第二十一章 聖人云峰
看著眼前任君採擷的含香,雲峰雖然有些色心難耐,但他生生忍住了。也不知道為何,事到臨頭,他反而沒了那心思。此刻他就想摟著含香說些悄悄話。
含香看著臨了退縮的雲峰,忍住了羞澀。
「獃子,你真就與我說上一夜話么?」
「你這幾天不太方便,不可亂動。含香,你多大了?」
含香真想給這個獃子一個響栗,我方不方便自己不知道么?可是,這話一個女子怎麼好開口。如此也好,就這樣說些貼己話,自己也好久沒與人交心了。
「十八了,你呢?」
「我么。快十七了,真快啊。一轉眼我到這個世界已經六年多了,真如夢一樣。」
雲峰說完才發覺說漏了嘴,幸好含香沒有發覺。他嘆了一口氣,心底的秘密不能跟任何說,有時候真的蠻寂寞的。
想到可能再也回不去了,雲峰眼角不知覺的流下幾滴淚,連他都沒有發覺。含香感覺臉上有些涼,抬頭一看原來卻是雲峰的淚水。也不知道他為何事傷心,只能緊緊的抱住他。
雲峰感受懷中佳人的體溫,漸漸的眼皮沉重睡了過去。
第二天雲峰是在憐兒的輕喚下醒過來的,原來是李近南要趕回九萬山,特意與他道別。
至於含香聽說是送帖子去了。可能也是怕憐兒再遭人誣陷,所以此次她親自出馬,去邀那些當紅的倌人過來一聚。
看著老李那猥瑣的表情,雲峰知道他肯定想歪了,不過現在誰能說的清,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大早他還是含香床上醒來的。
雲峰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叫你裝聖人,到了嘴邊的肉不吃,還自命清高,我真鄙視你。
「老李,那湯喝著怎麼樣?」
「說來,還得多謝孫少爺的葯膳了,我吃了后,感覺渾身氣力回復了不少。」
看來那食療的法子不錯,老李對不住了。雖然把你當了一次小白鼠,但對你來說也是好事,不然就你那透支過度的樣子,能不能回九萬山也說不一定。
看來這法子可行,今天就可以推行下去。
「沒事,我們誰跟誰。祝你一路順風,沒事常來京城找我玩。」
「孫少爺,此間一別,怕是許久見不著了,沒老朽在身邊,您還需多多照顧自己。千萬小心謹慎,莫由著性子來,這裡畢竟是京城。」
雲峰想著也許幾年都見不到這個凸眼齙牙的猥瑣男了,倒有點捨不得。至於他後面的嘮叨話,左耳進右耳出一句沒聽進去。自己就這性子,想改難咯。
送別了老李,雲峰吃過了早飯,就準備去國子監正式入學了,而且聽王有才說過,沒有特殊事情是不能隨意出來的。當然這對雲峰來說不是事,他有修為在身,輕輕一躍就出來了。
剛想交代憐兒推行食療之事,就見一群捕快衝了進來。
「誰是憐兒,跟我們走一趟。」
雲峰手一攔,擋住了想要答話的憐兒。
「你們是哪裡的?找她有什麼事?」
當中一個領頭的,看著有人阻攔,手一揮,一旁的捕快就想躍過雲峰直接去抓憐兒。
「休要廢話,快叫憐兒出來。」
憐兒看來者不善,不想牽累雲峰,就往前一站。
「我就是。」
「有人檢告你,偷竊財物,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請問這位大哥,是何人告我啊?」
「到了府衙就知道了,何必多問。給她上鎖鏈。」
雲峰一看這些人,來了不分青紅皂白就拿人,肯定就是得了指令的。
「慢著,未經審訊就定罪,你們怕是沒這權利吧?就算有人告
(本章未完,請翻頁)
她偷竊,她也只是被告,你們只能傳訊她,不能直接上刑具吧。」
雲峰也是試探著一問,以前也看過一些電視劇。像這樣的肯定得雙方對簿公堂,人證物證俱在,犯人簽字畫押才能定罪。
憐兒現在只能說是被告,還不能說是罪犯,這幾位兵勇顯然是想把事情坐實,然後逼憐兒認罪。
「你是何人,與你何干?」
「我是她表弟,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們到底是受了何人指派?這裡是天子腳下,可不是你們恣意胡來的地方。」
估計是被雲峰的氣勢震懾住了,領頭的捕頭,語氣和善了不少。
「這位公子莫急,我們是受了知州趙大人的口諭,請這位憐兒姑娘,去調查一樁失竊案。還請行個方便。」
「哦?對方說她偷竊財物,有人證嗎?」
「這倒沒有,只是恰好憐兒姑娘出現在案發現場,而且行蹤有些詭異。」
「那物證呢?丟了什麼?」
「也沒有,對方報案說有幾位姑娘丟了些首飾和銀票。」
「那我就有些好奇了,既然沒有親眼見到我表姐偷竊財物,又不確定丟失了些什麼東西。趙大人聽了旁人一面之詞,就敢下令拿人?」
雲峰後面一句特意加重了語氣,那捕頭哪裡見過如此刁民,本以為是手到擒來之事,沒想到遇到了個硬茬。
「這位公子,我們也是底下當差的,趙大人如何辦案,我們怎敢相問。他叫我們如何做,我們只能照辦。」
「好,我不為難你,既然只是協助調查,不用勞煩我表姐了,我陪你們走一趟.」
「雲,表弟,你不能去,還是我去吧。」
「是啊,這位公子,這如何能行?對方檢告的乃是憐兒姑娘,你去我們不好交差啊。」
既然對方如此步步緊逼,雲峰今天還非去不可了。他的目的只有一個,敲山震虎,給對方一個警告,少來招惹他。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陪你走一趟,二是我自己去別處說去。要是第二種,你可就不好過了。我去的話,只說一條,你縱容屬下滋擾百姓,誣陷他人。好了,你選吧。」
看雲峰的樣子,搞不好還真會去告狀,雖然自己是奉了趙大人的口諭,但真要追究起來,多少也有點擾民的嫌疑。到時候給刑部的糾察使知道了,自己的捕頭位置可能就保不住了。
看著這捕頭有些猶豫,雲峰語氣一軟。
「兄弟,你們當差的,那麼賣命做什麼,到時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你也不想想,我敢如此能沒點靠山嗎?
做人啊,還是精靈一點,我是看你行事公正,一心為民,念你不易,否則我才不提醒你呢。」
雲峰這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捕頭估計也是覺得雲峰不好惹,真沒點靠山能這樣跟趙大人對著來嗎。
「行吧,那公子請。」
雲峰攔住了想要跟來的憐兒,大咧咧的走了出去,怕她擔心還特意叮囑。
「表姐,你們別擔心,我去去就回,記得讓含香等我吃午飯。還有你找人去下國子監,幫我告個假。」
那捕頭聽到最後一句,險些腿一軟,這國子監雖說在官場不顯,畢竟屹立多年,誰知道眼前這人是不是什麼官宦之後。
想通此節,那捕頭客客氣氣的當前引路,雲峰老神在在的就隨他們去了。
這知州府衙倒也不遠,抬腿就到。雲峰邊溜達著,邊想著等下應對之法。其實他最大的依仗就是,別人不知道他的身份,萬一到了生死關頭,什麼趙大人,什麼皇子,他們肯定會有把柄在老頭子手上。
當然用不上是最好,畢竟他只是想混混日子,多娶幾個老婆就夠了,別人不來惹他,他也不想斷人後路
(本章未完,請翻頁)
。
一進大堂,那捕頭就不見了,估計是去通風報信去了。兩排捕快喊著威武,大堂正中端坐者一個五十來歲的精瘦老頭。
「來著何人,報上名來。」
「學生雲峰,見過趙大人。」
「大膽,聽說你阻攔捕頭辦案,還恐嚇前去的抓人的捕快。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一個民女。
你一個小小的監生,如何敢恣意妄為阻差辦案。不過我與張大人乃是多年好友,念你初犯,還不速速退下。」
這知州趙大人,看樣子在官場歷練多年,一開口就是老官腔了,說話滴水不漏,聽著好像還真是為你好。
雲峰可不吃這套,今天他是來立威的,可不是挨訓的。
「趙大人,好威風啊,一下子就把學生的罪名定死了。不過,這天下也不是這一個地方可以說理,如果這裡說不清,我倒不介意換個地方。」
「哦?按你的意思,倒像本官冤枉你咯?」
「是也不是,趙大人心裡知曉。不過這事,且放一邊。我聽說趙大人,對他人誣告我表姐一事,好像還不知情,我特意前來勸告一番,省得趙大人自誤前程。」
趙大人不怒反笑。
「哦!?聽你所言倒是一番好意。」
「那是自然。趙大人,我聽說這誣告之人與你一個朋友關係密切。而且我還聽人說起,你那朋友身份尊貴,只是不知為何對一統京城的妓院比較感興趣。
趙大人,還要我往下講么?我敢說,怕是你不敢聽啊?」
剛才還臉色如常,一臉鎮定的趙大人,神色一下子暗了下來。
雲峰看他臉色就知道切中了他的要害,怕他還要強撐,雲峰決定再爆點料。
「趙大人,你那朋友有此大志,倒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老是算計一個弱女子,有些不太光彩,說出去怕是對他名聲有損。
不瞞你說,含香姑娘早已鍾情於我,不是我學業繁重,脫不開身,早就娶她過門了。勞煩趙大人轉告一聲,讓你朋友,絕了這份心思。
我這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誰要再惦記我未過門的老婆,小心我把他家房子掀了。」
雲峰說完,還不解氣的吐了一口吐沫,天天使些陰謀詭計,讓人煩躁,有本事痛痛快快的打一架,看我這雙拳頭不揍得你們滿臉花開。
看著雲峰這架勢,不像是來認罪的,倒像是來問罪的,趙大人有些發懵,京城幾時出了個這麼不要命的橫主。看樣子再說下去,這知州府衙都要給他掀了。
聽他說言,對己方的一些謀划,十分清楚,如此隱秘之事他是任何知曉的?
雲峰該說的也說完了,也懶得久留,到時候含香和憐兒擔心,又做出些傻事來。
「趙大人,按說,有人誣告我表姐,由著我以前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如此善了的。今日,我就看在張大人的份上,不與那人計較了。不過,記住咯,只限此次,下次要是再犯,新仇舊恨一起算。到時,那人也可以看看我的手段,看他受得住不。」
雲峰對待敵人可是很小心眼的,剛才趙大人說賣張大人的面子,他馬上就還回去了。
說完雲峰還覺得不過癮,一跺腳就把腳下地磚給踩碎了。這一腳可以說威懾十足,那些捕快手中的棒子險些都握不住了。
「走了,含香還等著我吃午飯呢。趙大人,不用送了。」
看著雲峰走出大堂,趙大人臉色異常難看,有心要留住他。想到雲峰提及的那些事,還是有所忌憚,沒有出手。
雲峰也不知道對方,是否會從此收手,不過他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還不信了,那人真敢拼著聲名懼毀,還要糾纏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