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八章 豎子
「豎子，不足以謀！」
氣急敗壞的趙鶯鶯轉身離開，男友莫卡亦步亦趨跟上，熱鬧過去大家也逐漸散開。
許擘迷惑行為讓其他導師不住搖頭，紛紛走開。
流程還是要走完的，沐童招手讓十名學員跟隨他去一個地方。再一次在沐童領路下，十人走動著。
站在人群當中的梁強有話要跟許擘說，也沒有機會可說了。
巨型LED屏幕，保持前十名不動之外，下方十幾行滾動式切換著ID名。
龍虎榜！
頭頂僅放有三個大字，寥寥三個字卻透出一種威嚴，一種榮譽。
沐童介紹道，「你們眼前所看到的這面龍虎榜，也就是大家口中經常說的武力巔峰戰鬥值。」
提前待在高級訓練營適應期四人早就見過，所以他們不吃驚，其餘六人，一半一半，一半人驚喜，一半人無感覺。
落選總共有四人，落選人中唯獨許擘對這塊龍虎榜顯得異常興奮。
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揶揄許擘的沐童，當眾調侃道，「許擘，你也不必如何亢奮。你都不具備條件在武力巔峰戰力排行榜上輸入你的名字，你是二流陣營的。」
一遍又一遍重複著二流陣營，如同給許擘下了一個通牒書，他不會在高級訓練營有什麼成就。一切惡果都是他一手造成。
許擘不語，但他內心是如此澎湃。
沐童自認許擘並不會有所作為，搖搖頭表示惋惜，隨後掏出手機掃了一邊角落二維碼。
「現在我把你們幾人名字輸入武力巔峰戰鬥值，預示你們有資格去爭奪一二。」
慢慢地，沈伯燦的名字在最後面浮現來，秦白也有，歐青也在，尚瑤也彈了出來。
新加入幾人只有一個名字，遊戲ID名欄目，武力值多少一欄，這些都是空白。
「還有幾天就是下個月，武力值會重新洗牌。到了那個時候，希望你們能放開來打，爭取早日打上前十名。」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所以沐童把前十名的ID名給念了一遍，最吸引人的絕對是處在榜首的ID，武絕戰神。
ID名如同從一本玄幻小說主角走出來一樣，跟其他ID不同的是，這ID不單單停滯在第二格，還鍍上了黃金色，是賦予這名玩家認可。
「武絕戰神，乃是你們追逐的腳步，從他打上了榜首位置，他就沒有退下來過。我希望你們可以朝他發起挑戰，最好就是能把他從寶座擠下來。」
沐童說出她的真實想法，想這一批新生髮揚拼搏進取精神，更希望誕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畫面。
踏入高級訓練營時間不長，一進來沐童就希望他們能挑戰最強的，沈伯燦他們有點懵，腦袋嗡嗡叫著。
「等著我。」
一把聲音恰好在這個時候響起來，所有人都朝一個方向望去。說話的人不是沈伯燦，也不是秦白，而是一個流放到二流陣營的許擘。
看到許擘就煩心的沐童揶揄道，「你一個二流陣營連名字都擠不進去，居然躋走榜首ID，我看你是否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現在沒我名字，不代表後面我的名字就不在裡面的。等著我哈。」
縱然身處劣勢，許擘還有燦爛笑容，這點難能可貴。有人認為他在強顏歡笑，有人覺得他樂觀陽光。
流程走過後，沐童聲稱有事要離開，大家該回去什麼陣營回去什麼陣營。
「許擘趕緊上來，等著你哈。」
作為朋友的秦白鼓勵幾句后，跟沈伯燦、歐青結伴一同去往打野陣營。
「師父彆氣餒，我知道你可以的哦。」
心不在此處的李鏡簡單一句話后匆匆忙忙走開，其他人也散開，剩下站在許擘對面尚瑤無所動。
許擘道，「去報道啊，還愣著發獃幹嘛哦。想ID衝上去，那麼你要趁現在努力一把了哦。」
尚瑤剛要開口說什麼，被側面走來的梁強率先給搶過話語權。
「許擘。」
梁強也不跟許擘寒暄什麼，上來就質問許擘為什麼有上路陣營不選擇，非要去什麼打野陣營。
負罪感讓梁強眉頭緊蹙，認為許擘流放二流陣營，跟他有不可分割關係。不面談，不給印象分，導致許擘如今狀況是他一手造成的。
「告訴我你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許擘固執道，「我就想去打野陣營，對上路陣營不感興趣。」
「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給不到你一百分至少也可以給到你93分，絕不是零分那麼離譜。」
事後，梁強後悔了，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好奇，葬送了一個學員的前途。
「二流陣營是一個大熔爐，參差不齊的人才，有些甚至連人才都稱不上。在暗無天日的壞境下，你該怎麼成長啊。」
梁強抬起疲憊雙眼，一個考核總教官居然在一名學員身上尋求辦法跟答案，可以看出二流陣營雜糅太多雜質，渾濁不清。
許擘樂觀道，「大家一個個都說二流陣營是一個昏暗死沉地方，說的那麼恐怖的啊。能存在，自然有他辦法，難道說二流陣營已被高級訓練營所拋棄嗎？」
「你說對了，被主流人員所拋棄。」
在導師眼中，二流陣營是一塊多餘存在，裡面學員不是實力不足被拋棄，就是一些不思進取混日子，久而久之二流陣營成為一塊灰色地帶。
二流陣營訓練地方是一百米開外建築群活動，好像從高級訓練營分割出去，大有流放的味道。
梁強抱歉道，「是我任性導致了你這個局面。你是許亮的兒子，陳昊的弟弟，我就像看到你與眾不同一面，你哥哥是滿分，我就給了你零分。看看你不走你哥哥道路，是否一樣可以走出漂亮的高級訓練營生活經歷。」
「可是我錯了。」
「沒有。」
梁強驚抬起頭，看到的是許擘抱之一笑。
笑了，許擘笑了，在這個形勢不利情況下，他還能笑出來。那肯定可以，因為去二流陣營是許擘自己的決定。
「聽說處在二流陣營巔峰金字塔者擁有一次挑戰職業戰隊機會。」
許擘裝成有意無意說出來一樣，他時刻關注梁強的動態，補充道，「是任何一職業戰隊都可以。」
的確有這麼一回事，這是上頭為了激勵二流陣營能奮勇前進，故而設立一種獎項。
梁強脫口道，「該不會你是想拿走那份獎勵，特意進入二流陣營？」
「額，被你猜中了哦。」
許擘不經意說的話，卻讓梁強張大嘴巴吃驚不已，旁聽的尚瑤也避免不了受到驚恐。
「你也太離譜了吧。」
不問緣由，梁強一個勁說著許擘胡鬧，離譜，完全不考慮實際情況。
「要知道魚龍混雜的二流陣營想出頭，很困難的。必須要翻過一座一座的大山，一座山不是那麼容易翻越，何況是數座山峰。」
事情引梁強而起，他主動提出糾正辦法，願意幫許擘跟趙鶯鶯說去讓許擘進入上路陣營。
許擘拒絕道，「謝謝你的好意，我暫時不想去上路陣營。」
「你就那麼喜歡打野陣營嗎？孩子，要清楚一點，你選擇什麼陣營只是一個手段渠道而已，目的是讓你能去到職業戰隊。進入職業戰隊，你有實力絕對可以去到你愛打的位置上面去。但是了，你連去到職業戰隊機會都沒有，何談後面的事情。」
梁強苦口婆心勸說，許擘不為所動。尚瑤也在幫腔希望許擘能改變主意，許擘了，還是不聽。
拗不過許擘，梁強給了許擘一個電話號碼。
「勸說不了你了，你進入二流陣營找我侄子，他會幫你理順二流陣營複雜的人際關係的。這是我唯一能幫到你的。」
梁強的侄子不是二流陣營管理層，他年齡跟許擘相仿，也是一名學員。區別不同的是，這個學員是一名老學員。
「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給了我說說，我能幫你的盡量幫你。」
懷著愧疚之心，梁強給許擘一個最大的幫助度。
客氣幾句梁強走開，也就剩下許擘跟尚瑤二人。
無人干擾，尚瑤並沒有打算勸阻許擘去二流陣營，她很清楚眼前男人確定做的事情勸說不來的。
她只是好奇為何許擘如何上心去二流陣營。
「擁有機會挑戰職業戰隊啊，幹嘛不去拿走這份機會啊。」
「白痴。」
好久沒有罵許擘的尚瑤忍不住，叫罵道，「你何必急於一時啊，人家教官說了，去上路陣營不過是一種手段而已，關鍵去到職業戰隊才是重要的。你為何那麼執著去打野陣營啊？你任性，你胡鬧，到此為止好嗎？」
許擘不生氣，而是對著尚瑤一笑。
「我先去拿走那個機會，然後就會回來的。很快，我的名字也會出現在這塊大屏幕上面，還是處在第一名的位置。」
說著說著，許擘視線不自覺落在第一名ID上去，有種取而代之的感覺。
尚瑤側面看過去，看到許擘揚起自信的笑容。
認識那麼久，尚瑤也知道許擘不是一個沒分寸之人，他之所以這麼做肯定有他理由所在的。他有信心說回來，肯定有辦法回來的。
最終，尚瑤選擇相信許擘所說的。
她點頭道，「你說回來，這是你自己說的啊。那麼我就在這裡等你，你一定要回來啊，抓緊時間啊。」
「好勒，我會儘快回來的。」
不放心的尚瑤像兒時一般提出拉勾勾定下約定。
「不用吧。」
「要，一定要的。」
兩人小拇指一拉，約定的事情定了下來，尚瑤也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