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三章 盤活價值
主流陣營不像二流陣營那麼自由。
嚴格訓練計劃，森明的規章制度，導致主流學員不可隨意離開。
好不容易放半天假期，尚瑤跟李鏡相約去看看二流陣營的許擘什麼情況。深知尚瑤他們放假不容易，所以許擘不敢耽擱。
「許擘，這邊。」
還怕許擘看不見揮手，尚瑤起身迎接。
三人相約年輕人聚集的飲品店，敘舊是其次，最想知道許擘在二流陣營還好嗎？
「師父，告訴你一個天大好消息，趙導師準備重開第六陣營。據我打聽回來，特殊存在的第六陣營專門接納落選學員，師父你有機會回來主流陣營啊。」
特殊的第六陣營，許擘從陳昊口中知道一二。
當年心高氣傲的陳昊就看不起朝他招手五大陣營，不喜歡束縛作為借口一一拒絕，是第六陣營留住桀驁不馴的他。
沒有第六陣營，不會有陳昊在高級訓練營創造的神話。說陳昊離不開第六陣營太片面，他們關係是互相成全。
包容性極強的第六陣營接受不按常規行事學員，處處抵觸高級訓練營規則，飽受爭議，有一段時間關停。
重開第六陣營還在初步擬議，至於是否真的能落實，還有一段很長道路需要走。
能單獨談話避免趙鶯鶯尷尬，可沐童沒有選擇單獨談話。
諸多老師面前，沐童指責道，「趙鶯鶯導師，不是我說你，你就應該跟莫卡導師一起管理好上路陣營。何必折騰重開第六陣營，你真有那麼多閑工夫，花多一點心思在學員身上。」
「第六陣營招攬學員奇奇怪怪，今天這個觸犯規則，明天那個破壞記錄，關停第六陣營我認為是一個很妥當措施。」
說起第六陣營，導師們個個想法不一，有的贊同，自然有人反對。
典型反對人選就是中路陣營導師，雷虎。
他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道，「關停妥妥的，幹嘛又要開設啊。高級訓練營講究嚴明紀律，不要把二流陣營引入進來破壞我們良好風氣。」
「作為導師角度，我認為給落選學員一個重新機會，是我們導師應該做的。」
不惜把自己推上風浪尖口的趙鶯鶯，堅定她推行第六陣營重開源於昨天她老爸的一番話。
「導師最有成就感的不是拿下多少榮譽，而是再給學生奔跑的機會。」
因為這句話打動了趙鶯鶯。
她不避諱道，「沐童，之前你跟我說可以重開的，為何今天你又反口？」
「上頭態度不明朗，之前說贊同，現在又支支吾吾的。我也是聽他們口吻辦事，不是我能左右的。」
沐童把開設資料原封不動還在趙鶯鶯手中，驅退道，「此事暫且擱置，等老大統一口徑再來推行吧。」
趙鶯鶯雙手阻擋，沐童前遞過，一推一拉產生了僵局。
「我放這裡了，你要就拿，不要的話自己丟了吧。反正這是一疊廢紙，我不想因為第六陣營而得罪上頭，有什麼你跟親自跟上頭說去吧。」
沐童甩下文件擦肩而過，事情鬧大，其他導師回到各自崗位。
桌面一疊文件是趙鶯鶯的心血，莫卡拾起來勸導，「文件先放在我這邊，等上頭開設意思明朗后，我們重新拿出來可以的。」
「連你都這麼說？」趙鶯鶯有點失望看著莫卡。
莫卡認清事實接受道，「那不然我們怎麼做？跟上頭抗議嗎？我們人言輕微，上頭肯聽的嗎？」
不甘心止步於此的趙鶯鶯抓起文件扭頭就走，並讓莫卡別追上來。
走了幾步的莫卡站在原地，不住捶打自己怨恨自己無能力幫趙鶯鶯一把，愛莫能助無奈感纏上來。
「但是第六陣營能否開設成功，還是一個未知數。」
給了許擘一點希望，很快又奪走。
李鏡也不想如此殘忍，卻不想給許擘一個假的希望，實話實說。
尚瑤詢問許擘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許擘坦誠道，「我並無想法，首要任務登上二流陣營金字塔摘下挑戰機會，這是我來二流陣營最終目的。」
「奇怪啊，你幹嘛非要那個機會不可啊。」
許擘認真回答著，「我想帶我老爸去看我挑戰職業賽。」
幾個晚上，許擘都無意看到老爸許亮翻看塵封的電競生涯圖片。都大半夜了，書房還透出絲絲微光，望著老爸愛不釋手樣子，怎能不讓許擘動容。
兩兒子越發靠近職業賽，老父親許亮遺憾感又上來。
「當年的我要是能拿下金龍杯，今天的我也許不會那麼難過吧。」
一直以來許亮對金龍杯無所謂，滿不在乎的微笑，是一種保護色。夜深人靜遺憾感跑上來，困擾著他。
也是這一幕讓許擘下定決心做點什麼，走捷徑提前挑戰職業戰隊是最快的道路，他也瘋狂走一趟。
「那之後了，你之後如何回到主流陣營？」
問了許擘一個他都無法回答的問題，他抱之一笑，攤開手表示不知道。
瀟洒許擘說走就走，尚瑤以為他內心盤算好如何回到主流陣營，後來才知道他沒辦法。
尚瑤譴責許擘亂來，許擘沒心沒肺的笑容讓她很無奈。
樂觀的許擘道，「走一步算一步啊，辦法肯定比困難多的，到了那個時候，會有辦法的啊。」
拿許擘沒有辦法，只好隨便他任性亂來，畢竟買單的人是他自己。
李鏡附和著笑，但尚瑤笑不出來，她打職業賽想著有一天跟許擘同一個戰隊。萬一許擘去不到職業戰隊，她夢想不是落空了？
轉頭一想，她搖頭暗道，「他是許擘，他肯定會有辦法去到職業賽的。這條路走不通，他也可以走另外道路的，是的，一定可以的。」
因為他是許擘，給瑤瑤戰隊不斷帶來希望的許擘，所以尚瑤選擇相信許擘。
推行第六陣營重設遇到全所未有的阻力，努力付之東流，趙鶯鶯寫滿了不甘心，身心疲憊坐在車上。
「為何推動第六陣營阻力那麼大？從李師父手中接過第六陣營好端端的，眨眼就變得這麼困難的？」
慈眉善目老人形象走入趙鶯鶯腦海，那時候第六陣營導師還是李師傅，趙鶯鶯是李師父身邊一個助理。
趙鶯鶯見證了第六陣營巔峰期，也目睹了第六陣營關停。重開第六陣營是趙鶯鶯最大的心愿。
一籌莫展的時候她想到了李師父，拉起手剎有了要去地方。
公園推著太極的老人沒有因為趙鶯鶯到來而停下活動，眼看八方老人開口道，「小助理好久不見了啊。」
「李師父。」
揣著該來不該來心態，趙鶯鶯還是來上門拜訪。
無事不登三寶殿，吃了幾十年米的老人肯定知道個中道理，他開口道，「有事想不通需要我幫忙的嗎？」
趙鶯鶯羞愧低下頭。
老人停止搖動雙手，邀請對方往小亭子休憩片刻。幽靜環境下，很容易引出趙鶯鶯目的，也知道一清二楚。
趙鶯鶯歉意道，「李師父，我辜負了你對我的厚道，我看不住第六陣營導致第六陣營被關停。我犯錯我想要彌補回去，我想重開第六陣營，可阻力太大了。」
「因為上頭不想把第六陣營變成二流陣營濃縮影子，故而中斷。」看透的老人一語中的，說中關鍵要點。
趙鶯鶯沮喪道，「豈不是永遠都無法重開第六陣營。」
「你還記得第六陣營巔峰期嗎？」
「記得，怎麼會忘記了。」
老人緊湊問道，「可記得巔峰期是那一名學員推上巔峰的嗎？」
剛出道的趙鶯鶯那段時間刻骨銘心，她又怎麼會忘記，她脫口就來。
「陳昊，是我們第六陣營招牌人物陳昊。」
「額，記性還可以，就是陳昊了。」老人很有指引說著，「巔峰期也存在很多問題的，上頭對我們第六陣營很是不滿，說我們管理不妥當。他們只是停留在說的層次，沒有關停。直接原因在於陳昊處在戰力榜第一名，遙遙領先第二名數十分。」
「恐怖的戰鬥力啊。」
老人回想至今都心有餘悸，為自己能見到一個天才型選手而興奮激動。
「第六陣營不像上路陣營，或者是打野陣營。在第六陣營可以全面發展，在第六陣營是學員自由成長的沃土。如果第六陣營強行管控學員成長，第六陣營就失去它的韻味，這樣子的第六陣營更加不應該存在。」
趙鶯鶯像是聽懂了，又像聽不懂一樣，很困惑搔頭。
「李師父，你說道理我都懂，但是第六陣營能重開都是一個未知數，後面事情更加不用說了。」
老人點明道，「解決辦法我不是說了嗎？」
「說了？」趙鶯鶯尷尬摸著頭，渾然不知李師父辦法是什麼。
她厚著臉皮問道，「李師父，我腦子不好轉，你能跟我說明白一點嗎？」
「我都是退休人物，不應該插手第六陣營的事情啊。」
「拜託你啦李師父，你就告訴我啊。」
老人表面說著不關心第六陣營，他真的能放下工作幾十年的地方嗎？不可能的。
他還是忍不住嘴說，「找一個王牌人物，就像當年的陳昊一樣。當年就是陳昊在，第六陣營才有立足之地。你想要第六陣營重開，你首先要找到第六陣營的王牌人物，這是重開的一個最根本立足點。」
「有實力學員，對於上頭來講才有價值可言。說白了，高級訓練營也是一盤生意，如何盤活利益價值，是上頭看重地方。」
說完后，老人問道，「能聽懂嗎？」
趙鶯鶯喃喃道，「盤活價值？找一王牌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