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蝶第二十五章峰迴路轉
第二十五章峰迴路轉
那邊,廖成強不小心翻閱手機,發現了幾個港台的未接來電,爾後又發現殷子晴發來的求救信息。心裡猛地一驚,這下可怎可么辦?天遙地遠的。他連忙回撥了過去。可是對方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還說是自己找錯了人。廖成強思慮再三,過了幾天後,他又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通過和對方溝通后。男人叫萬偉,他讓廖成強把信息轉發給自己看。但是他還是否認了自己根本不認識大陸妹子殷子晴。
他細心地回憶起這幾天以來的接觸。難道前夜的女人是被別人控制的?殷殷子晴?阿晴,難道是同一個?萬偉想想自己從來就沒有接觸過任何女人,不是因為跟老婆嘔氣的話,他才不會找夜店的小姐姐。都怪自己一時衝動。遇上了這檔子事。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每當他躺在床上的時候,那晚的情景無時不刻地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里。他本想漠視自己的意識,可是,他又會情不自禁地備受著良心的譴責。最後,他主動地打起了廖成強的電話,形容了一下阿晴的模樣。雙方肯定了是同一個人的時候。廖成強請求著萬偉,告訴自己怎樣才能找到阿晴的途徑。萬偉經不住廖成強的磨噌。為了自己的安全,他要廖成強發誓,不會把自己的信息泄露出去后。這才告訴他找到阿晴的唯一方法。廖成強心急如焚地東奔西跑,一邊向當地的民警詢求幫助,一邊又忙著籌積資金,準備辦簽證去台灣解救殷子晴。畢竟殷子晴把最美最純的感情給了自己。他更不能讓自己的血脈遺留在外受苦。
這一邊的殷子晴她也在想,廖成強收到自己的簡訊會不會來營救自己。她們每天都要接上幾波客人。阿霞因為太疲憊,拒絕再出客。卻遭到黑班裡的壯漢們當眾凌辱。嚇得現場的姐妹們連大氣都不敢出。胖姐告訴大家,忍一忍就過去了。千萬不要跟自己過不去。
看著阿霞被遭踏得奄奄一息。頭髮零亂,一身全汗濕了。胖姐連忙端來了溫開口,加上了葡萄糖,扶起阿霞喝下。安慰著她,日子總有一天會熬過來的。一定要堅持下來。
殷子晴聽著胖姐的話,感覺她向在大家提示著什麼,但是一想起阿雲的話,她又不敢對胖姐有著更多的期盼。
日子日復一日地過下去了。殷子晴對廖成強也沒抱什麼希望了。她每次出去,都會變得格外細心謹慎。
這天,是她接第五波客了。她有些抬不起腳來,走起路來也感覺輕飄飄的。她發現自己好疲好睏了。聽老大說,這是個回頭客,說是客人點名要她去服務。不知道對方是何方神聖,居然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她懷著忐忑地心情敲響了對方的房門。在開門的一剎那,一個男人伸出了有力的手把她拉了進去,一個急劇的碰撞,她跌進了男人的懷裡。一抬頭,剎那間,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了眼帘。殷子晴激動地跳躍了起來,勾住了廖成強的脖子,趴在她的肩膀上哭了起來。廖成強抱著她,久久地沒有說上一句話,靜靜地擁著她,也是百感交集。
「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殷子晴感動地說道。
「都怪我,讓你一個人出來,讓你受苦了!樂樂在哪裡?」
殷子晴把樂樂的去向告訴了廖成強。廖成強一聽,氣得吼了起來:「這臭娘們,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虧你這麼信賴她,還說是鄰家姐妹!」
殷子晴哭訴著自己被騙的經過,不斷地懇求廖成強一定要想辦法解救自己和樂樂。她告訴廖成強,自己一天也難過下去這非人的日子了。廖成強告訴她,一定要先穩住自己的情緒,不能讓別人發現她的異樣。他答應殷子晴,一定會想盡辦法把他們一網打盡的。兩人一聊就聊了一個多小時了。怕引起別人的注意,殷子晴只好戀戀不捨地離去了。
第二天,廖成強走到當地的派出所,作了祥細的報案。當地的公安民警告訴他,不要打草驚蛇,他們首先要收到有力的證據才能實施捉捕和營救工作。據了解,這都是一些高檔的酒店會所,帶動了整個金濟命脈的第一大產業。當地是沒有權力,獨自去裁判它。所以當地的派出所也只好把廖成強的呈訴報告給市政。市政接到如此一股黑勢力,籠罩著法律的威嚴,那還得了。立刻下達了命令,秘密監聽和偵察這幾家高檔的大酒店。
廖成強拿著殷子晴留下的地址,秘密去找燕珠。可是計程車花了二個多小時,才把他送到一個偏僻的窮山溝里。那裡全是一些低矮的土堆房。根本就看不到幾個年輕人,路邊只有一些干農作的老伯阿嫂們。偶爾也有些頑皮的小孩卷著褲腿,坐在泥巴地上玩小石子。富饒得流油的台灣,此時在他的腦海里一落千丈。他以為出租司機矇混了他,只是為了攢取自己身上的台幣。他拿出紙條問了一位阿姨的地址,找到那裡的時候,這才發現黑暗簡陋的屋子裡,只有一個獨孤的老婦人住在裡面。
廖成強見大門敞開,他徑直就朝屋裡走去。老婦人一見有人進來,連忙說道:「你還記得回來嗎?乾脆死在外面算了!」
廖成強連忙應道:「婆婆,我只是過路的人,想向您討杯水喝?」
那老婦人一聽聲音,發現是一個陌生男人走了進來。不好意思地連忙解釋著,「我以為是我混世魔王回來了,說他不要回來,他真的就沒回來過!」
廖成強看得出那老婦人是思念親人了。「您說是你兒子吧?」老婦人遞給了他一杯茶。連忙回答道:「是的,這人一老呀,就覺得特別怕孤單和寂寞,說不定哪天突然走了,他都不知道回來送終!」
廖成強趕忙扶著老婦人坐下。「你兒子叫什麼名字?我幫您找回來了!」
老婦人認真地打量了一下他,不相信似的回答道:「他叫胡道明,盡在外瞎忙活!你認識他?」
「不……不認識!」廖成強連連擺手,「不過,哪天我萬一能碰上他的話,我一定要他回來見見您的。您有他照片嗎?」
老婦人一聽他的話,一下子活躍了起來,趕忙走到房間里把兒子的照片取了過來。廖成強一看,趕忙用手機把照片拍了下來。「您應該有孫子了吧?」
一提孫子。老婦人樂呵呵了說開了。「就是一年之前,我只見過孫子一次面,兩歲多了,哎,現在應該是三歲多了,一定又長高了很多,特可愛了!我的孫子太逗了!白白凈凈的,那單眼皮兒象極了我兒子!別看我兒子臉上有一個疤,沒疤的那會,小時候可好看了,跟樂樂一個樣子。就是太想他們了。」老婦人說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廖成強一聽,他心裡已經猜到了幾分。他安慰了一下老婦人,便急急地離開了。這下他走了好長一段路,才攔上一輛摩托回到了城裡。好不容易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來,第二天,便又向派出所提供了胡道明的信息。
經公安局核對,在去年的夏天,胡道明家的戶口上果然添上了一個兒子的名字胡天宇。妻子殷燕珠。通過市局的批准,允許深入調查。原來市局早就接到過舉報,有一股黑勢力不僅壟斷了酒店的服務業,而且進行不正當的交易活動。市局再三強調,要深挖出他們的老巢,千萬別打草驚蛇了。
為了配合公安局破案,廖成強通過民警的幫助,在公安局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住了下來。這天,他和公安民警蹲所在胡道明的新家附近。看見他們夫妻倆帶著樂樂上了車。他禁不住內心的喜悅,差點就把樂樂的名字叫出了聲。可是,看見的胡道明卻是判若兩人。他不解地問民警:「難道他整容了,如此端莊文雅?」
民警告訴他,有兩種可能,要不就是真的整容了,要不就是用了易容術。這個人絕對是胡道明。廖成強驚虛不已。民警告訴他,如果想把樂樂追回來的話,必須要回當地的民政局打一份報告證明兒子是你的。沒有事實證明的話,要想找回樂樂會有很麻煩。廖成強告訴民警,樂樂是他的私生兒子,在當地還沒有來得及上戶。民警建議他去做親子鑒定。
可是,怎樣才能接觸到樂樂呢?廖成強在胡道明的家門口蹲守了好多回,都無法單獨接觸到孩子。只是站在遠遠的地方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胡道明根本不讓樂樂單獨出來過。要不就是燕珠帶著他,要不就是兩口子牽著他出來。看得出兩口子對樂樂呵護有佳。廖成強親眼目睹了一回,自己當時也嚇得魂飛魄散了。看著兩口子牽著樂樂在路上散步。看著孩子天幸福開心的模樣兒。廖成強心裡也放心了很多。一路上,樂樂蹦蹦跳跳的。不一會兒就掙脫了他們的手。旁邊突然竄出一個大齡朋友騎著自行車猛地朝著樂樂撞去。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燕珠一個鍵步,擋住了自行車,被撞倒在地,許久都沒有爬起來。
廖成強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殷子晴。看到自己的孩子過得好,殷子晴心裡自然放鬆了很多。看著廖成強拍來的照片,一年多的光景,樂樂長高了不少。殷子晴撫摸著兒子的小臉蛋,兩眼充滿是愛憐與不舍。殷子晴不小心手划動了一下,一張刀疤臉的身份證件在她眼前一晃。「你怎麼會有他的照片?」殷子晴驚叫道。
「你認識他?」廖成強反問道。
「就是他把我攄來的!」殷子晴氣憤地叫道。
爾後,廖成強又翻出了胡道明和燕珠的照片鉿她看。
「胡道明和燕珠!那兩個遭雷霹的傢伙!你是怎麼拍來的?」
廖成強把自己是怎樣向公安局報案,又是怎樣配合公安局著手辦案一一都講給了殷子晴聽。
殷子晴這才知道刀疤臉和胡道明其實是同一個人。卻是扮演著兩個不同角色的模樣兒。她恨恨地說道:「一定要讓他們繩之以法!強哥!」殷子晴把自己怎樣認識魏建國的經過都講給了廖成強聽。「一定要掀翻他們的老巢,一網打盡!」殷子晴憤憤地說道。
廖成強連連要她息怒,並答應一定會帶她和樂樂回大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