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小奴隸的逃跑計劃
半夜,被冷醒的余樂,先是借著月光掃視了一下房間,發現勞累一天的奴隸們正睡的鼾聲如雷。
為了不讓自己今晚一覺睡到天亮,他還特意在睡覺前,不敢蓋太多的茅草,目的就是想著讓自己在半夜被凍醒。
半夜被凍醒的時間裡,也正好是奴隸們酣睡正濃的時刻。
余樂此時的困意雖然還是絲毫不減,渾身更是因勞累一天後,又因沒有休息夠的軟趴趴。
讓他更有提不起勁的心情。
可想要逃離的意志,讓他不敢有絲毫鬆懈,也更不敢有就此還睡一下的心思,要是再睡的話,就容易直接睡到被奴隸頭子叫醒的一天。
在強忍著睡意和渾身的疲憊酸痛,余樂先是把自己將要逃跑的計劃過程,在腦里過濾了一遍,以此刺激自己的逃生慾望,讓腦子清醒起來。
剛把逃跑計劃步驟在腦里過濾一遍后的余樂,就開始準備翻滾到自己藏石片的草床位置。
他最近藏的那塊石片,是他在勞作鋤地時,特意用鋤頭去鋤石頭,利用雙方激烈碰撞產生碎石片,然後再在其中精挑細選了最鋒利的一塊石片。
至於他以前逃跑用過的割繩子石片,都被那些奴隸與奴隸頭子搜走了去。而他現在還能再藏著塊石片,也只不過是因為奴隸們與奴隸頭子已經有半年時間,沒在再在他那裡搜到稀奇古怪的逃跑工具。就開始對他的搜查粗略了許多,進而讓他藏起的石片一直沒被發現。
他當初為了保險,卻是提前把石片藏到他通鋪旁邊一名奴隸睡覺的邊緣位置,藉此去躲過有可能的搜查。畢竟其他奴隸,也沒有他那麼愛逃,被奴隸頭子搜查的幾率也自然就比他低許多。
這才讓石片得以保存到現在。
借著月色的微光,余樂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四處無異常,才開始向一名正在酣睡的奴隸那裡望去,卻見到那奴隸正轉身側睡著。
這剛好空出了余樂在他那裡藏了石片的地方,也直接免了余樂接下來想要靠假裝睡覺翻身,進而去推動那名奴隸讓他也跟著翻身的行動。
無形之中讓余樂的逃跑計劃,節約了不少時間。
現在,他只需要防備著其他的奴隸,別被自己翻身過去的動靜給驚醒。
有些奴隸,也不知是咋想的,會在睡到半夜后,醒過來。然後就會跑到各個奴隸睡覺的位置,摸索一番,覺得沒異常后,才再跑回去繼續睡。
剛開始,余樂見此行為,還以為對方是趁別人熟睡,想偷摸其他奴隸的東西,因此見到會大喊大罵的以此去提醒別人。
可現在已經逃跑過上百次的余樂,也算是上當后,他才算是看明白這些奴隸的用心險惡。
一些奴隸半夜醒來,完全不是為了去偷東西,而是抱著自己在受苦受難,別人不能好的嫉妒心態,以此達到不讓其他奴隸有偷跑出去的可能。
而且還可以藉此去向奴隸頭子討賞。
呆在這世界八年的余樂,從小就是奴隸的他,早已是算是真正見識了這世界的人心險惡。為此也讓他打消了想要繼續帶其他奴隸跟他一起逃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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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底層還互掐,非人也!」
輕輕的翻滾到藏石片的位置后,余樂在緩了一下氣后,他也沒有急著去尋找,而是先側耳傾聽了一下四周,發現草房內沒什麼異常動靜,才警覺的用頭去輕輕地拱著藏石片的草叢,尋找那小小石片。
很快,他偷藏的那塊石片,就被他拱了出來。
見到石片的剎那,余樂沒有被喜悅給沖昏頭腦,畢竟逃了上百次的他,早已對此有了習慣性冷靜。
他只是冷靜的先左右觀察一番,才借著月光用牙齒叼咬起那塊石片,跟著就整個人再慢慢翻滾返回到自己原來睡覺的位置。
動作可謂是一氣呵成。
緊接著,他就以側身的睡姿不動,在給自己緩了一下氣后,才伴隨著奴隸們此時睡的鼾聲如雷的鼾聲,彎頭用牙齒咬著石片割繩子的方式。
慢慢的來回晃頭,切割肩膀上的捆繩。
他沒有直接彎腰去切割捆住他手腳上的繩子,不是他不想,而是因為他不能。他是整個人都被綁定在一根長木頭上。
這是奴隸頭子,為了是防止他彎腰快速割繩逃跑的方法,可謂是用心歹毒到讓他睡覺都安身不了。
平常睡覺的余樂,唯一能活動的也只有頭部位置。而且他現在的頭部能活動,還是他有半年時間沒再逃跑的緣故,繩子才沒有連他額頭都固定住,這因此讓他在睡覺時還可以有活動頭部的自由。
這不是奴隸主良心發現。
要知道以前在他逃跑頻繁的時候,全身肩部以上部位,還有額頭,都會被捆綁固定在長木頭上。
往往這樣睡到第二天,他渾身就都是勒痕。
直到前陣子,因為見到他半年沒有再想著逃跑,綁他的時也因為覺得太費勁,再加上私場主抱著怕他半夜被勒死,而少一個勞力的心思,才讓奴隸頭子不再去捆綁他肩膀的以上部位。
等到余樂終於割斷肩膀上的捆繩后,他已經累的滿頭大汗。可是被那冷風一吹,他卻是立馬又清醒了不少。
這個時候,余樂也沒有去心急,打算著先緩一下力氣,然後再一次性去解掉身上所有的捆繩。
可這時他卻剛好發現一名奴隸,正在起身。
見此,他知道在這大半夜,這奴隸大概率也不是簡單的起夜上廁所,因此連忙輕輕的側身壓住那被割斷的捆繩。
輕微地聲響,還是引起了那名正起身的奴隸的注意。
余樂只能在心裡暗罵一聲「晦氣」,然後不動聲色的假裝睡覺。
而那名奴隸或許有夜盲症的緣故,又加上是剛睡醒起身,所以並不知道具體是哪個奴隸在響動。
可他起身後,還是首先摸索到余樂睡覺的位置,在他一陣摸索后,就摸到了正側身假裝睡著的余樂。
當他發現余樂還在後,卻沒有停止,而是繼續摸索著,似乎還特意檢查了一下捆綁余樂的繩索有沒有松。
也是余樂想到這些起夜的奴隸會有如此鬼心思,所以冒著弄出動靜的風險,也要把切割的繩頭給壓住。
黑暗裡摸索的那名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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隸,卻也不敢太過用力的去拉扯捆繩檢查。畢竟他也能想到要是把小鬼頭整醒了,那小鬼頭可是會對他直接破口大罵。雖然那小鬼頭的大罵,對他不造成身體傷害,也不會讓他有羞愧之意,但是因此吵醒了其他的奴隸,那他是會成為被吵醒的眾奴隸聲討討打的對象。
這對於他來說,是會有影響的事情。
因此在這名奴隸檢查了余樂一番,沒有發現余樂的問題后,就摸索著走到其他睡覺的奴隸那裡,摸索檢查起來。
在其他奴隸那裡,他可不管亂摸,只敢簡單確定別人在不在,確定在後,就立馬再去檢查其他的奴隸。
就這樣,昏暗裡的草房內,那奴隸一陣摸索檢查,發現一切正常,他才摸摸索索的回到了自己睡覺的地方。
等到那名奴隸開始發出酣睡聲,余樂才輕輕翻正過來,然後借肩膀的捆繩已斷松的緣故,開始輕輕活動著掙扎出雙手來。
解放了雙手,余樂把其他位置的繩子也一一解開后,他才借著月光,悄悄起身走到草房門的一處窗戶底下。
草房門是從外面鎖著的,雖然還能從里往外推出一條縫,但余樂卻沒有打算從門那裡逃跑。畢竟門外睡覺的就是看守他們的奴隸頭子,而他們房子平常進出也都要經過那奴隸頭子的房間。
他要是從那裡偷跑,卻是還要多費一番手腳,如果是從窗戶上直接翻出去,倒是能方便許多。
而窗戶用的都是鐵欄杆。
以前用的本來是木欄杆,曾經還被余樂用石頭片慢慢割磨斷開過,這才被換成了鐵欄杆,
可就算是鐵欄杆,也根本攔不住余樂想要快點逃離這裡的渴望。
余樂望了望窗戶的下腳處,然後再在腦里過濾一遍從窗戶逃跑的計劃后,他先是用捆綁固定他的那根木頭,爬上那一米多高的窗戶上,然後再用捆綁過他的繩子把鐵欄杆裡面的兩根鐵杆子套繫上。
接著才拉動早已綁住木頭的繩子,把木頭拉到窗台上面,再把剛才套上兩根鐵杆子的繩索分別捆系在木頭一端。
再就是以腳勾鐵欄杆的方式,騰出雙手去轉動木頭兩端的繩子,進而帶動扭起套索住兩根鐵欄杆的繩子。
在力的相互作用下,兩根鐵欄杆很快被扭彎。
可余樂並沒有停歇,他等被扭彎的鐵欄杆之間的空間,開始有木頭般大小,卻又開始使不上勁時,就把木頭的一頭,塞進到有木頭大小空間的鐵欄杆之間。
在此期間,沒有奴隸醒來。。
余樂心裡暗呼「僥倖」之餘,做完這些的他卻已是累的滿頭大汗,可他更不敢就此去歇手休息。
在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后,余樂又開始利用撬動著木頭的另一頭,讓剛才有些變形的鐵欄杆,變得的更加彎曲。
等到那兩根鐵欄杆的空間,被撬動到有他頭那麼大的空間后,他才算住手,可卻是其他動作絲毫沒停。
他先是拉著垂掛的繩子回到窗戶上,把露在草房裡的繩子都收回,再直接從那兩根鐵杆子里的中間鑽了出去,最後又把木頭用繩子吊出窗外。
一切順利的出乎余樂的意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