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六十七章(三合一)

第68章 第六十七章(三合一)

奇迹賭場。紙牌專場內。一具屍體面目猙獰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屍體的周圍拉起了幾條像模像樣的警戒線,儼然是一副兇案現場。但警戒線外,周圍圍觀著的賭徒群眾們,卻興奮雀躍地不行。「下注請來這裡——!金髮小哥和長發小哥兩人,賠率三比一,一百美金起押,過時不候!」人群中有人如此吆喝著,「快來下注、快來下注!馬上就要開盤了!」在這人的周圍,早已圍了一圈的人。他們手裡拿著紅紅綠綠的籌碼,糾結著究竟要押哪邊。也有人跑過來,乾脆利落地將自己的籌碼全部押給了「長發小哥」那一欄,引得眾人圍觀。「嘿,夥計,不再糾結會兒、再了解會兒嗎?這麼痛快地全押,小心血本無歸啊!」有人調笑著。全押了的那人:「嗨,這有什麼好糾結的?這可是賭博,兄弟。兩邊都是陌生人,全都不認得,要押還不如押一個賭場管理人帶來的人!」他眼神偷偷瞅了瞅站在屍體前的那兩人,指了指,說:「就是那個黑色長發的……看見沒?賭他准沒錯!」……凱菲爾的屍體前。一個小麥色皮膚、金髮的男人和一個黑色長發的高大男人,同時站在屍體前調查著信息。這兩人正是周圍賭局的下注的目標,也是調查案件的偵探——波本和萊伊。警戒線將凱菲爾屍體周圍的一片區域都籠罩了起來,但警戒線外圍觀的賭徒依然擁擁擠擠,大家都在翹著腳尖看熱鬧,參與賭局。就好像,這間賭場內死了人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一樣。波本蹲下身,伸手為凱菲爾合上一直睜大著的眼睛,心中默念了一聲安息,隨後戴著手套仔細地檢查了起來。屍體的口腔並無異味,臉色發白,身上並無傷痕。除了常見的香煙、打火機、鑰匙,和一副似乎是用來出千的道具撲克以外,再無其他的物品。死因的話……由於奇迹賭場的特殊性,這裡並沒有什麼法醫。但是路過的賭徒里,倒是有幾個醫生,他們判斷凱菲爾應該是死於猝死。除此之外,這具屍體再無其他的任何信息。一旁的萊伊嘴裡叼著一根剛才周圍熱情的賭徒遞來的香煙,但並未點燃。他也戴著手套,正在搜索著剛才凱菲爾所使用的賭桌附近,查看有沒有什麼信息。【開賭啦開賭啦!咱們也開賭局,快來賭波本和萊伊誰先破案,賭注請在結算后自覺打賞給主播!】【笑死,我先跟五直播幣,賭波本!】【我三直播幣,跟萊伊】【你們怎麼也開始跟著賭了,離譜死了,是已經和這個賭場融為一體了嗎】【沒有辦法,那些賭徒可能不知道,但這可是萊伊和波本的推理對戰啊!拍成劇場版的話,票房肯定妥妥的】【波本的賠率好高啊?他們都在押萊伊的感覺,我們波本難道看著不靠譜嗎ww】【啊!可不要忘記吉斯波爾,要不也開個吉斯波爾賭注吧?就賭這邊和那邊,哪個吉斯波爾是真的!】警戒線外,距離最近也是最佳的觀賞位置上,吉斯波爾正翹腳躺在部下搬來的躺椅上,悠哉哉地與身旁的蘇格蘭搭話:「我說,你是和那個黑皮小哥一起來的吧?你是他的助手?」「如果真的是兇殺案的話,你也是嫌疑人吧?怎麼不進去幫你家黑皮小哥呢。」蘇格蘭依然穿著一身西裝侍從服,低頭做出恭敬的樣子:「經理先生不相信這是一場兇殺案嗎?」如果不相信的話,為什麼要聽萊伊的建議,開這樣一場荒誕的賭局。——推理賭局。由萊伊提議,以調查殺害凱菲爾德的兇手為賭,在場的所有賭徒均可以押注波本和萊伊,押注這兩人誰能最先找出正確的犯人——就像賽馬一樣的荒誕賭局。不說這些人對已經逝去的生命有沒有半點敬畏,就連調查現場都如此的簡陋。周圍人員複雜、四處流動,根本不像是一半命案現場全員清空那樣謹慎。在這樣的情況下調查,難度簡直翻倍。但這樣的形勢,卻似乎讓周圍的賭徒們更加興奮了。在賭徒們的眼裡,這樣的賭博無異於在賽馬場盲押一批新馬,賽馬場地還是難以行走的沼澤,刺激的厲害。更不提就在剛才,吉斯波爾還宣布,凡是在這場賭博中賭贏的,全員不僅可以獲得賭博的獎金,還能直接晉陞第二輪!——可以晉陞第二輪誒!賭徒們躍躍欲試。聽見蘇格蘭的問話,吉斯波爾大笑:「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兇殺案?我信和不信又有什麼區別,能賭起來,那其他的就都無所謂了!」「這位侍從先生,這裡可是奇迹賭場誒?我是指,如果是兇殺案,那麼賭局成立很不錯。但如果他真的只是自己猝死,賭局不成立,所有人都虧的血本無歸,那不也是很有意思嗎?」「侍從先生,怎麼樣?雖然你是嫌疑人之一,但這裡畢竟是奇迹賭場,要不要也來賭一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蘇格蘭:「……」這人似乎不能用常規的邏輯去交流套話。【什麼混沌樂子人發言,笑死了】【震撼蘇格蘭一整年】【威士忌大震驚,你們啤酒系居然是這樣的嗎?!大概是這種感覺23333】【話說回來,這個吉斯波爾看上去真的完全不認識蘇格蘭誒?他是因為在奇迹賭場卧底,所以不清楚組織內部的消息嗎……嘶,搞不懂】【也說不定,咱們這邊的吉斯波爾是個假的,所以才會這樣。剛才我去主播視角看了,那邊那個吉斯波爾還會套淡島的話呢,明顯靠譜多了啊!】【可是波本之前說過,吉斯波爾當年被派去奇迹賭場,就是因為他沉迷賭博是個賭瘋子……聽剛才這邊的這個吉斯波爾發言,很符合他的人設啊】

【你要是這麼分析的話,那邊的吉斯波爾賭術高超,也很厲害啊!搞不明白啦】警戒線內,萊伊彎下腰,從賭桌底下拿起了幾個已經空了的酒瓶子。酒瓶呈深褐色,看圖標,很明顯是葡萄酒的酒瓶。而賭桌上,凱菲爾死前所喝的最後一杯酒也是與這幾個酒瓶同樣的酒。空了的酒瓶內,只有著一圈淺淺的沒喝完的酒底。酒瓶有新有舊。萊伊挑了挑眉,翻看起葡萄酒瓶上所貼著的標籤。古瑞尼無醇起泡白葡萄酒,產自澳大利亞,酒精度0%vol……這是瓶無醇酒?無醇酒,指的是不含酒精或酒精含量極低的酒品。這類酒的酒精含量一般甚至不足1%,對身體的危害低,通常是兒童、婦女、司機等較特殊群體用來嘗鮮用的酒。賭場這類的地方,人們通常點的都是些伏特加、高度數威士忌之類的烈酒,烈酒助興才能盡興,但賭中老手的凱菲爾卻點的是無醇酒。是顧忌著自己喝烈酒醉了,就沒法清醒的出老千?還是說,這人格外注意身體健康?身體不好?正思索著,那邊的波本已經叫來了本次的案件嫌疑人們,準備詢問他們各自的動線。根據案發的時間與現場,這群嫌疑人們分別是蘇格蘭、希拉,還有……波本自己。畢竟他們三人和凱菲爾當時是坐在同一賭桌上的,成為嫌疑人也是不可避免的事了。不如說,敢放手讓波本一個「嫌疑人」來作為偵探判案,這個賭局真是有夠胡鬧的。「等等,等等!這位黑皮小哥,我又幫你抓來了一個嫌疑犯!」幾個賭徒嚷嚷著把一個人架了過來,「你看看,連著這人也一起問問嘛!說不定就有新發現呢。」那個被架過來的人有著一頭褐發,臉上有著雀斑,面色憔悴。他掙扎著:「放開我……跟我有什麼關係!快放開我!」「我才不是什麼嫌疑人,管我屁事啊!」架著他來的那個賭徒「啪」地一下拍了他的腦袋,呲牙道:「你不是這些日子一直吵著求著凱菲爾給你當老師嗎?怎麼就沒有關係了?」「大會開始前,我還在休息區看見你小子又在繞著凱菲爾打轉呢!」「撲通」一聲,褐發男人被扔在了地上。另一個賭徒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湊到波本身邊諂笑道:「金髮小哥,你可要加油啊!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我們幾個夥計的籌碼可全都壓在你身上,等著賺賠金了!」波本先是彎下腰,將地上的那個褐發男人拉了起來,然後哭笑不得地回復道:「……謝謝?」【啊!這個棕色頭髮的我記得,是當時在休息區的時候圍在凱菲爾身邊的人!】【我也想起來了!當時那個黃毛的、當過搶劫犯的那個……嗯,叫希拉好像是?他們倆都圍在凱菲爾身邊,求著凱菲爾收他倆為徒呢】【對對對,我也記得!好像是凱菲爾說什麼他有一套必勝的賭法,只要學了就至少能贏到第三輪。結果他自己第一輪就死了呢ww】【當時大家一起和主播他們看的熱鬧,印象深刻啊,我記得這個男的是叫邁克還是湯姆的來著……】「我記得,你應該是叫邁克……?」波本問道。褐發男人被他攙扶著站起身來,錯愕地抬頭:「你怎麼知道的?」波本微笑著:「之前在休息區的時候,偶然有聽見你和凱菲爾先生的對話罷了。」「不必緊張,你了解現在這邊的情況嗎?我們大家在進行一場賭局。」邁克說:「我知道,你在和那邊的那個經理帶來的男人比,比誰先查出凱菲爾的死因。可我不是什麼殺人犯啊!」「我也不是什麼殺人犯。」波本拍了拍他的肩,「但為了贏得賭局,也為了讓凱菲爾先生安心離開,為了澄清你,我需要你的幫助。」「你可以幫助我嗎?只需要回答你知道的事情就好,不必緊張。」另一旁,被叫來的希拉看見邁克,他皺起眉大叫道:「你怎麼也在這裡?」邁克:「……」邁克:「我明白了,我會幫助你的。」他沒理希拉。被無視了的希拉氣到跳腳:「你、你居然敢無視我!不過是一個連凱菲爾老師的學費都交不起、不去上班的窮光蛋,你居然——!」邁克冷笑:「搞得好像你多有錢一樣。一個天天拿著老家寄來的錢揮霍泡賭場的人,有什麼了不起。」那個架著邁克來的賭徒湊到波本耳邊,小聲說:「希拉和凱菲爾都是賭場老人了,常年泡在這邊,大家都知道他們……這個邁克倒是這幾周新來的,不清楚底細是什麼。」「小哥你有什麼要問的就儘管問吧,他倆不敢不回答的。有什麼需要幫忙也儘管和我說,你可得贏啊!」波本點頭:「我明白了。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請你去把休息區的酒保叫來嗎?我也有些問題想問問他。」這邊的詢問即將開始,那邊調查完賭桌的萊伊也走了過來,神情自然地拉了把椅子坐下,準備聽聽嫌疑人證言。……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他拿了什麼樣的情報,又是怎麼混到吉斯波爾身邊的?情報又是怎麼拿到的?波本十分確鑿,這人拿了不少重要的關鍵情報——但作為本次任務的合作人,萊伊什麼都沒有說。那天的安全屋聚頭也是,他聽了聽別人的情報,便自顧自的走掉,走之前甚至還和淡島千秋在門口聊了聊什麼「春也」的話題。這巨大的情報信息差,讓波本心裡十分不悅。幾人先是搜了身。邁克隨身攜帶了手機、鑰匙、工作員工卡還有補充腦力用的水果糖。希拉隨身帶的,則是一盒含片口香糖罐,裡面沒有幾顆糖了,罐底浮著一層白色的糖粉。他說這個糖罐曾摔過。波本:「……」

波本:「那麼,請幾位先安靜一下,我們簡單詢問幾個問題。」「——希拉先生。」正在和邁克互懟的希拉不耐煩地轉過頭:「我在,有什麼事就請快問吧?」「我可不想和這個窮鬼待在一起太久,凱菲爾老師還在地上躺著呢!」波本沉吟片刻,問道:「可以說一下,你和死者凱菲爾先生是如何認識的嗎?你們的關係如何?」希拉一怔,收回了揪著邁克衣領的手,揉了揉自己的一頭黃毛:「我和老師……認識的其實也不久。」「大約兩年前,我從老家德州來了紐約,知道了奇迹賭場。但是我一直輸錢一直輸錢,偶爾也贏一些,但也根本不夠過日子。後來甚至直接丟了工作。」希拉說。「我早就知道老師的大名,他在賭場混的時間比我久,是混跡奇迹賭場多年的老手。最近他開了個『千術課程』,我就想著拜他為師,多學學,好賭贏幾次。」一旁沉默的萊伊問道:「之前在商店街的時候,你當街搶劫路人的手包,是因為輸光了錢嗎?」邁克嗤笑道:「何止是輸光了!全奇迹賭場的人都知道,希拉是個混球,輸光了老家所有的錢!他媽媽病重,來紐約想找寶貝兒子要錢看病,結果希拉一分錢都沒有,還在外欠了一屁股爛債。」「混到這種程度,還每天沉迷賭博。沒錢當然就去搶了,不然還能怎樣?」希拉憤怒:「你!邁克,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不也是輸光了所有的創業資金,所以才來賭場找出路?!」「外面誰不知道,全紐約的賭場里,就奇迹賭場進入條件最寬鬆、賭的還大!別的賭場遇見你這種債鬼窮光蛋直接就把你趕出去了,你這種人也只能來奇迹賭場了吧?」說著,希拉生氣地轉頭看向萊伊:「我記得你!那天就是你把我抓住的,是不是?」……也?「也」輸光了所有的創業資金,是什麼意思?波本問:「可以冒昧問一下,您的母親是生的什麼病嗎?」希拉警惕地看了波本一眼:「你問這個幹什麼?這是我的隱私。」邁克:「是糖尿病哦,很嚴重的糖尿病。一周前他喝醉了,在賭場遇見人就痛哭『我的媽媽要死了!我快沒錢買不起她的葯了』、『阿卡波糖和胰島素好貴』之類的話,吉斯波爾先生沒把他扔出去,已經是最大的慈悲了。」聽了這話,被人拍馬屁了的吉斯波爾在警戒線外鼓著掌,狂笑。【這個什麼希拉和邁克,好不對付的感覺啊(。)】【+1,他倆有仇嗎?】【阿卡波糖和胰島素?這個阿卡波糖是什麼?也是治療糖尿病的葯嗎】【不知道誒,但是感覺好有趣】【我搜了搜,是種白色的小藥片片,就是治療糖尿病的啦。但這應該和案件沒關係吧?】波本摸了摸下巴,轉頭問蘇格蘭:「從你的視角來看,案發前是個什麼樣的狀態?」蘇格蘭思考片刻,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拿酒、倒酒,站在桌邊。但賭桌上除了凱菲爾先生,沒有其他人喝酒。酒拿來的時候,酒瓶也是密封的,我認為這可以排除酒里下毒的可能性。」「可以稱得上是線索的,大概就是凱菲爾先生曾說他今晚口很渴。拿酒的時候,酒是酒保直接給我的。」萊伊問:「是這瓶酒嗎?」他從賭桌上拿起了那瓶喝了一半的無醇葡萄酒。蘇格蘭點頭:「是的。酒保說,凱菲爾先生只喝這種酒。」一旁的酒保也連忙說:「凱菲爾先生平日里比較注重健康,所以只喝這種無醇酒,親近他一點的人都知道!」「這批無醇酒,還是邁克先生買來送給凱菲爾先生的呢。」眾人的目光聚集在了邁克身上。邁克:「……我之前也想過拜凱菲爾為師,所以這酒是拿來討好他的。」說著,他磨了磨牙:「結果這個老東西,只收了我的酒,卻根本不提收我的事情!還說那是另外的價格!害得我買酒的那一大筆錢又白費了。」希拉嘲笑他:「活該。你真想賺錢,怎麼不去工作?你工作不是沒丟嗎?上進點啊,傻子!」這兩人又要吵起來了。波本皺眉。通過觀察可以看出來,希拉不知為何,總是喜歡嘲諷邁克。但他話里話外又時不時帶著幾分催促邁克去工作的意思,這在賭博至上的奇迹賭場里簡直太奇怪了,讓人不解。下毒的可能性,初步是可以排除掉了。現場的醫生檢查已經說過,死者是死於猝死——但這樣說的話,問題就來了。造成猝死的原因很多,通常是死者自身的身體有問題,再或者是飲酒過度、刺激過度。可凱菲爾無疑是注重自己健康的,他連喝酒都只喝無醇酒。並且他還常年混跡賭場,死前更是剛剛贏下一局賭局,正是得意的時候,又怎麼會因為刺激過度而死?【兇手會不會是邁克?聽他的意思,他到現在還沒拜上凱菲爾為師,但是好像已經為了討好他花了不少錢了,他應該很缺錢吧,為錢殺人?】【四個嫌疑人,外帶一個酒保啊……首先我們先排除波本和蘇格蘭!這樣就又是三選一了!】【前面的那個你是對三選一有什麼執念啊,這個酒保是弗朗西斯的人,哪敢做偷偷殺人這種小動作啊】【還有人下注嗎——!直播間的賠率是波本和萊伊二比一,要下注的趕緊下啊~】

【喂,你們倒是認真點看案件,跟著一起推理啊!23333】希拉,糖尿病母親,需要錢為母親買葯,自稱與凱菲爾不熟,今晚才拜師;邁克,疑似創業失敗破產,現在有一份工作但不做,每日賭博,曾被凱菲爾訛過……現在剩下沒有詢問過的,似乎只有酒保了。但案發時酒保並不在場,並且今晚與凱菲爾的聯繫僅限於那瓶酒和休息區。蘇格蘭還曾說過,酒是未起過封的,排除下藥可能。酒瓶剛才也檢查過了,並無特別。指尖在桌面上敲著,萊伊思考著:「酒保先生,今晚凱菲爾曾點單過什麼嗎?」酒保:「很多。除了無醇酒以外,還有各種堅果類——凱菲爾先生經常說吃堅果對身體好。」「今晚的話,因為周圍人很多,所以他點的都是量偏大的堅果。鹽味核桃、腰果、夏威夷果混合、糖霜花生……大概就是這些。」確實,這些都是可以和大家一起分享著的食品。酒保:「說起來,剛才這位先生有提到過凱菲爾先生說口渴?我猜,應該和糖霜花生有關吧。今晚他可是點了兩盤糖霜花生呢。摻了鹽和各種調味料的的糖霜花生,可是奇迹賭場招牌。」「啊——這點我同意——」場外的吉斯波爾懶懶地抓了一把一旁桌子上的花生,說道:「我們奇迹賭場的糖霜花生可是獨家配方!增加了多種其他的調料來突出甜味,上面的糖霜也是優質白砂糖,很好吃的哦。」那把糖霜花生,在賭場的燈光下反射著甜膩的光芒。花生的表面裹了厚厚一層的白色糖霜,色澤漂亮。吉斯波爾快樂地往嘴裡丟了幾顆花生,愉悅地舔掉了花生留在手上的一點糖渣粉末:「你們繼續、繼續!」收回視線,酒保頓了頓,又說:「凱菲爾先生基本上每次來,都要點一份糖霜花生,有時還會和周圍圍觀的人用花生玩遊戲……」波本:「遊戲?什麼遊戲。」酒保:「就是他展示的那種『挪移』手法!先給大家看一個標記了的花生,然後在手裡藏一堆花生,讓周圍人猜哪顆花生是對的,無聊的障眼法遊戲。」問話的時間有些久,希拉看上去有些不耐煩了。希拉:「差不多問夠了吧?兩位偵探先生,老師他不是猝死的嗎?既然不是酒里下毒,那麼就是今晚贏了牌,一時興奮因為高血壓猝死,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他低著頭,不耐地一直跺著腳。……高血壓?所以他才喝無醇酒的嗎,因為高血壓人群不得攝入過多酒精,飲食方面需要注意許多。蘇格蘭疑惑地問道:「先生,你剛才不是說你和凱菲爾先生不熟的嗎?你是怎麼知道他是高血壓的。」希拉轉頭,看向邁克:「這……這自然是邁克這傢伙告訴我的了。他跟了凱菲爾後面那麼久,當然知道這些事。我和邁克這個不上進的傢伙老是打架,時間久了我自然也知道了。」邁克點頭:「確實如此。」高血壓……靈光一閃,波本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看了看周圍一圈繞著圍觀的賭徒,找到了先前幫忙看屍體的那位醫生,俯到他耳邊低聲詢問了幾句。不知那醫生回答了些什麼,回來時,波本臉上滿是笑意。吉斯波爾也笑了:「看上去,我們的一號選手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是的,沒錯。」波本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這次的案件,實在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起案件應該是一場有所預謀的激情殺人。」有所預謀的激情殺人……?吉斯波爾來了興緻:「哦?那麼,這位不知名的混血小哥,請快說出你的答案吧!」「——當然。」波本緩緩抬起手,指向警戒線內已經面露慌張的那個人。「真正的犯人,就是你!」*與此同時,千術賭場內。淡島千秋與另一個吉斯波爾的對局,仍在繼續著。【主播啊,收手吧!隔壁波本都快推理出真犯人了,你怎麼還在這磨呢?】【我絕望了,吉斯波爾這傢伙翻牌都不帶停下的,感覺這把又要沒了,六千五百萬啊!】【主播主播,我幫你用軟體記著牌呢!不要放棄啊,等輪到咱們的回合,你偷偷看著彈幕翻牌,肯定就贏了!】【贏什麼啊……你看對面吉斯波爾,這把又跟上把一樣,開始瘋狂翻牌了,這都快翻完一大半了……】【真的,看得我都戒賭了……六千五百萬啊這可是,我宣布純白今天要被他們老闆當場玩破產,沒有人反對吧?】【哈!廢物主播,敢一次賭上這麼多,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主意呢?結果就這?看著人家翻牌?等著輸?!】【懷特,我的懷特……qaq】「——一對梅花六,這是最後一張了。」吉斯波爾叼著煙,笑著翻過了最後一張牌:「這一局,也是我的勝利呢?六千五百萬,我就不客氣的全部收下了。」

說著,他伸手攬下了淡島千秋身前的所有銀行卡,嘴角彎彎地笑個不停:「呀,這可真是謝謝招待啊!先生,你可太大氣了!」直播間的觀眾們絕望的看著這一幕,卻無法阻止。三比四十九!淡島千秋三,吉斯波爾四十九,又是一盤徹頭徹尾的秒殺局!牌桌上的紙牌,幾乎都被吉斯波爾全部收入囊中。這個男人簡直可怕,他運氣超群,記憶力還頂級,翻過的牌幾乎看過一遍,就可以瞬間找到他的配對,完全不給對手留活路。他真不愧是能在四年前贏下賭術大會,成為新的奇迹賭場分場管理人的男人!這高超的賭技,讓人自愧不如。就連平日里看起來還挺聰明的主播,都比不過他。那可是六千五百萬啊,六千五百萬!全懷特集團的流動資金,全都賭沒了!【就這樣吧……回去我們去找森醫生,森醫生總會有辦法搞到錢的,實在不行我們去訛酒廠也行啊……】【不要啊,我還想再看直播啊!主播要是沒錢續壽命,我第一個不同意啊!實在不行,我們繼續給弗朗西斯出點子,讓他再賺一個八千萬回來!】【唉……主播你這個廢物……算了,罵都懶得罵了,真是人菜癮又大啊】【+1,真·人菜癮還大】【今天晚上都是些什麼事啊,服了,沒那個本事賭就別賭那麼大啊?都已經當首領了,自己心裡有點數行不行?!】沒有理任何人,淡島千秋垂眸,不知在思索著什麼。贏光了對面所有的財產,坐在對面的吉斯波爾碾滅了煙頭,站起身來:「先生,您應該已經沒有錢了吧?那麼,今天就到此為止——」「——我要賭我的『命運』。」一直不知在思考著什麼的淡島千秋突然說道:「請幫我兌換未來十年的『命運』。共計一百二十個月,每月按照您先前提到的一千萬美金來算,共計11.2億美金。」「請吧,請為我兌換籌碼吧。」吉斯波爾:「……」吉斯波爾:「你認真的嗎?」紅髮男人頓了片刻,取下了手中的煙,看他的眼神幾乎像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你真的知道,賭上十年的『命運』意味著什麼嗎?!」十一點二億美金……有病嗎?!賭局是要兩邊賭注平等才能成立的。吉斯波爾自認,賣了整個紐約分賭場都沒有這麼多錢!不如說,這麼多錢,對於美國這個國家的國庫來說也是一筆巨款!神經病啊!他才剛剛輸了八千萬美金啊,還全都是被人以壓倒性優勢贏得,這種情況下還要賭?!腦子沒問題吧?【????????】【????朋友們,我可以罵人了嗎?這會兒罵人應該不會被主播封號威脅了吧?】【認真的?有病????急著給人送錢?謝謝主播送來的問號風暴???】【完了,主播上頭了,完全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你清醒點啊!!!】【賣身十年?!怕不是骨頭都要被人啃乾淨了,那還有純白什麼事啊?!直接人死了!】【是我瘋了還是主播瘋了?我一直以為我已經夠瘋的了,怎麼今天才發現主播才是真的瘋的那個?!!】「咔噠。」打火機再次被翻開。吉斯波爾為自己又點了根煙,沉默片刻,緩緩說:「……這位先生,作為這間賭場的管理人來說,像你這樣送錢的生意我本該樂意接下,並且十分歡迎。」「但你要知道……賭局是需要雙方一同承擔風險,下同等的賭注,這樣才能進行下去的。十一點二億美金,掏空我整間賭場,一時半會兒也是拿不出來。」「——怎麼拿不出來?」淡島千秋勾起一個微笑:「既然我賭了十年的『命運』,那麼先生您也賭上同等的『命運』不就好了?」說著,淡島千秋抬手,收起了桌面上所有的紙牌,十分平靜地開始洗牌。那一張張撲克牌在他的手下,如同紛飛著的蝴蝶。這手漂亮的洗牌技術,看得吉斯波爾心中暗暗叫了聲好。一邊洗著牌,白髮青年垂下自己雪白的睫羽,翠綠色的眸微斂,自說自話著:「我相信,大名鼎鼎的賭瘋,吉斯波爾先生,不會連這種程度的小賭局都不敢接吧?」「只是十年的『命運』而已——在這奇迹賭場,沒有什麼是不能賭的,不是嗎?」……什麼叫做這種程度的小賭局?!【你管十一點二億美金的賭局,叫小賭局?!?!】【太魔幻了,媽媽,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啊……】【我的心臟快要受不了了,主播求求你收了神通吧,不就是八千萬嗎,輸了就輸了我們還能賺,你快收手吧!】【諸君,我好興奮啊,這就是奇迹賭場嗎?太刺激了,我真的好興奮好興奮啊!!】【瘋子,純種的瘋子……我以為看生存直播的人都已經夠怪了,結果主播更怪!】

【我發自內心的開始佩服主播了,真沒想到小小的生存直播里還有這種人才。上啊,主播!大不了我們賣身為奴十年!】【前面的真的不是在嘲諷嗎……】吉斯波爾夾著煙的手,微微在顫。他分不清自己是在興奮的顫抖,還是恐懼的顫抖。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理智告訴他,不能接這個賭局!但此時此刻,接下這個賭局又有何不可?畢竟對面這人已經連輸兩把了,完全是在自己主動送錢上門!更別提,對方已經挑釁上來了。這是場穩賺不賠,不可能輸的賭局啊!深吸一口氣,吉斯波爾從賭桌的桌底拿出了兩份協議——那是抵押『命運』的合同書。他穩住心神,將其中一份遞給了淡島千秋,自己則拿起另一份。賭桌上有筆。淡島千秋毫不猶豫地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並在抵押期那裡填上了數字。——「十年命運」。看著他毫不遲疑地動作,吉斯波爾幾乎要笑出聲。他被這瘋狂的賭局刺激的大腦都幾乎在顫抖,他說:「先生,你可要想清了。想清自己的身份,想清自己的未來——賭局一旦開始,一切就都沒有退路了。」淡島千秋含笑點頭,推了推眼鏡,將筆遞迴給他。「……你明白就好。」吉斯波爾在自己的那份合同上,簽下了「吉斯波爾」四個字。——賭局成立!這一切實在是太魔幻、太瘋狂了。巨額的賭局,刺激的人視野都變得暈眩,偏偏坐在桌對面的淡島千秋依然一臉平靜的微笑。他甚至還主動發起了牌。不到片刻,牌桌上再次鋪滿了紙牌。整整一百零四張紙牌,全部列好。……他居然還想玩「雙重神經衰弱」!十一點二億美金的賭局,還玩這該死的「雙重精神衰弱」!一切世界上最離奇、最瘋狂的辭彙,都不足以形容坐在桌對面的那個白髮青年。吉斯波爾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這場賭局了。他嘆了口氣,說:「翻牌,您先請吧。」淡島千秋靦腆一笑:「真的嗎?謝謝您。」吉斯波爾:「……不用謝。」一片安靜。伸出手,淡島千秋撫摸著桌面上的紙牌們,出聲道:「先生,您知道嗎?這裡可是千術專場。」「在千術專場,理論上來說,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不奇怪——」他的指尖移動,緩緩翻開了其中的一張牌。那是張紅桃J,紅桃侍衛。那手指游移著,翻開了第二張,那同樣是張紅桃J,配對成功。這極佳的開場,似乎是什麼暴風雨即將襲來的預兆。緊接著,一張一張的紙牌跟連著被翻來。一對紅桃三、一對梅花七、一對方塊五……——不對,怎麼全都是對子?!只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這桌上的牌就要被翻一半了!吉斯波爾夾著煙的手猛的一頓,他抬起頭,不可置信:「你?!」一個連輸了八千萬的人,怎麼可能辦到這?!淡島千秋:「有些招數,用過一次就好。超過一次,總要露出一些馬腳,不是嗎?」他輕笑著,翻開了桌面上的最後一張。那是一張黑桃Q,黑桃女王。淡島千秋拿起那張牌,笑著將它遞到了吉斯波爾面前:「就像您,緊接著三場都打算用同一種千術贏我就算了。拿著別人的身份來簽『命運『協約,這真的好嗎?」牌面上,黑桃女王垂眸,淡雅地微笑。這是最後一張紙牌,代表著這場十一點二億美金的賭局的結束。……以一分半的時間,如此兒戲又碾壓的結束!在這一分半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吉斯波爾睜大了雙眼。「Checkmate*.」淡島千秋輕描淡寫地說。「作為我獲勝的獎勵,我想,我們是時候來一場面對面的交談了。易容戴久了,也是會累的,您說我說的對嗎?」「初次見面,組織的千面魔女小姐。不,這個時候應該叫代號才更顯得尊重吧……」白髮青年眯起眼,叫出了那個名字:「——你好,貝爾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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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馬甲組織直播斂財百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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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七章(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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