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勘破迷障,尋得真我
翌日
大廳內,洪天林高座主位,樊雲七和王泉二人恭敬的站在下方。
「嗯,不錯,一顆金烏丹讓你的肉身在原有的基礎上再次得到脫變,很好,還有你,也很不錯,突破至開脈境中期了,根基穩固,經脈也開闢出了十條,就算比起內門那些小傢伙也不遑多讓了,很好」。兩人的修為讓洪天林很是滿意。
「弟子謝大長老誇獎,弟子能有如此機緣主要仰仗師弟和大長老的賞賜」。王泉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呵呵,這個跟老夫沒有任何關係,你該謝的人只有雲七」。洪天林笑呵呵的說道。
「師傅,不知今天叫徒兒來所謂何事」。樊雲七施了一禮說道。
「為師過幾日就要返回宗門了,你是否跟為師一起回去?」
「師傅,我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去做,不然會在我心中留下執念,所以想………」
「也罷,既然你還有事情要做,為師也就不為難你了,記住,不論做什麼,為師都是你的堅強後盾,這個你收下,這是為師這段時間給你準備的,本來是想回到宗內在收徒儀式上給你的,現在就提前交給你吧,這個令牌你也收好,等到了玄陽宗,你直接亮出此令牌,守山弟子自會明白,好了沒事你們就退下吧」。
洪天林心中微微一嘆,他之前就從暗中探查過樊雲七的身份,只是剛開始以為只是同名不同人,然而現在從樊雲七的神情來看,應該是那個本應死去的小乞丐了,不過洪天林並沒有過多的去詢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和秘密。
樊雲七不說,他也不會去問,只是表達出自己的立場,不管什麼時候師傅都會是他最堅強的港灣。
「徒兒,叩謝師傅」。樊雲七雙膝跪地重重的給洪天林磕了一個頭,雙眼微微有些濕潤。
「好了,起來吧,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行如此大禮作甚,為師在玄陽宗等你」。洪天林輕輕一揮手,一道無形的力量將樊雲七扶起。
「師傅,徒兒告退」。
回到房間后,樊雲七心中五味雜陳,喃喃自語道:「看來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可能也已經猜到一個月前眾人夢寐以求的機緣造化也被我得到了,可就是如此他對此卻沒有絲毫的貪婪之心,既然你不負我,我必百倍奉還,從今以後你將是除了爺爺之外,我第二位親人」。
樊雲七默默的看了一眼大廳的方向,旋即便抱元守一,放空心靈仔細查看一下自己的修為,以及接下來的修鍊方向。
樊雲七運轉功法,仔細的咀嚼著《恆古神魔禁法》第一層最後部分也是最為重要的核心精要。
磅礴的血氣無時不刻的在溫養著全身血肉筋骨,全身的骨頭如玉石一般泛著淡淡的光芒,而在他的五臟內還分別有一個模糊看不清的繭狀物,隨著樊雲七每運轉一次功法,模糊的繭狀物也會隨著功法的運轉上下起伏,似乎繭狀物也是有生命的物體一般。
良久后,樊雲七睜開雙眼,眉頭微皺,喃喃自語道:「根據功法中的介紹,五臟境居然需要在五臟內各修鍊出一道神袛,而且還需要以五方神獸的精血和特殊的環境來輔助修鍊,特殊極端的環境雖然不多但也不太難尋,而這神獸精血卻要如何得到?難道我要放棄這部功法嗎?不,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只是我沒有想到」。
想到此處,樊雲七神情逐漸變的扭曲,渾身的氣息紊亂,雙眼布滿血絲,隱隱有走火入魔徵兆的樊雲七。
而在前廳飲茶的洪天林也感應到了樊雲七這邊的狀況。
洪天林放下手中的茶盞,滿是擔心的看向樊雲七的房間,道:「這就是修行道路上阻止你前進的荊棘,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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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堅如磐石的道心,波瀾不驚的心境才能支持你走的更遠,希望你能勘破迷障,在無盡的黑暗中尋得真我」。
房間內正在打盹的紫冥獒被樊雲七紊亂的氣息驚醒,看著神情扭曲的樊雲七,紫冥獒焦急的圍著樊雲七發出陣陣低吼。
「賊娃子,快快醒來」。
「噗」
陷入迷障中的樊雲七被紫冥獒焦急的聲音驚醒,一口鮮血噴出,面色慘白,整個額頭被虛汗覆蓋。
「小紫,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身死道消了」。樊雲七聲音沙啞的說道。
「賊娃子,你不必謝我,如果不是你,我的靈智早就被吞噬了;可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好好端端的,竟有走火入魔的徵兆」。紫冥獒雙瞳中充滿了關心,低著頭輕輕的觸碰著樊雲七的手臂。
「這也沒什麼,只是因為一個問題,陷入的迷障,心神無法自拔,導致差點走火入魔」。樊雲七倒是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什麼問題,我覺醒了一絲先祖的血脈,血脈中記載一些傳承,或許我可以從傳承中給你找到一些答案」。
「小紫,你我心靈相通,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我修行的功法與眾不同,現如今的我如果沒有五種強大的妖獸精血,我的修為可能要止步於此了,或者放棄我現在的功法,可是我不甘心」。樊雲七神情痛苦的說道。
「我的血脈傳承中,有一段先祖曾經行走天地間,所見所聞的一段畫面,我將這段畫面傳給你,希望你能從中找到答案」。
言閉,一道記憶畫面出現在樊雲七的識海中。
那是一波瀾壯闊的世界,參天的古樹,濃郁的天地靈氣,高聳入雲的神山,強大的生靈手拿日月星辰;如巨山一樣龐大的妖獸吼嘯蒼穹,凶威滔天,整個世界都充滿了蠻荒的氣息。
隨著畫面流轉,一道與眾不同的身影出現在樊雲七的視線中。
只見,那少年被五花大綁的跪在一尊石像面前,這尊石像是他們信奉的神靈,是他們的歷代族人信奉和供養的強大神靈,而在神像的左下方站著一形如枯槁的老者。
老者手拿拐杖,恨鐵不成鋼的對少年訴說著什麼;周圍圍滿了義憤填膺的族人,對其呵斥咒罵,好似要將其剝皮抽筋才能解其心中的怨恨。
面對族人的憤怒,呵斥,咒罵,少年沒有絲毫動容,而是目光堅定的看向老者,奮力的據理力爭。
「您是吾族的大祭司,您應該明白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神靈,那些神靈也不過是從芸芸眾生中脫穎而出的強大生靈,吾族世代供奉這所謂的神靈,為他提供信仰,而他給吾族帶來了什麼?只有無休止的征戰,甚至吾族歷代最為出色的天之驕女都要奉獻給這所謂的神靈,美名其曰是侍奉在神靈左右,其結果你們所有人都清楚」。
說道此處少年的聲音變得更加憤怒激昂了起來了。
「給吾時間,吾一樣會成為爾等口中所謂的神靈,介時萬靈傳頌,諸神匍匐」。少年渾身的氣勢爆發,目光憤怒的掃視著周圍的族人,而在少年看到人群中被族人控制的柔弱身影時,眼中的憤怒變得柔和了起來,那是他的妹妹,而少女此時已經淚流滿面,奮力的想要掙脫族人的束縛,可是無論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只能無力祈求著周圍這些對她和藹可親的族人。
少年和他的妹妹都是族內年青一代的領軍人物,而他妹妹的天賦更在他之上,少年以弱冠之年有如此高深的修為,在他所在的那個年代,也是少有的絕代天驕。
「黃口小兒,竟敢口出狂言,你可知此番言論會給吾族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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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以他之血來祈求神靈的原諒」。
…………
…………
聽完少年的話,族人臉色巨變,更加憤怒的咒罵著……
而在此時,一直矗立的神像突然散發出陣陣神光;一股恐怖的威壓從神像上散發出來。
一道威嚴的聲音從九天之上響起,在天地間回蕩。
「大膽,如泥潭中的螻蟻一般,竟敢辱罵神靈,妄想逆天,本使賜汝死亡」。
只見,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一雙冰冷的眼眸在烏雲中浮現,沒有因為少年的狂言而憤怒,只是淡漠的俯視著下方的一切,旋即一道布滿雷電的巨手從九天之上襲來,恐怖的力量波動讓周遭的空間紛紛炸裂,形成一道道駭人的裂口。
在這股恐怖的威壓下,大祭司神情驚恐的匍匐在神像的腳下,周圍的族人也如大祭司一般,匍匐在地,惶恐不安。
「神靈?何為神?神不貪,為何容不得一點對其不敬?神不惡,為何要將萬族生靈的命運,握於手中?一群偽神竟敢妄以神靈自居!只不過是一群行欺天罔人之徑的失敗者罷了」。
全身被捆綁雙膝跪地的少年不知何時掙脫了束縛,仰首望向天空中雙眸,眼中充滿滔天的怒火與戰意又道:「爾等視萬靈為螻蟻,殊不知爾等也曾是螻蟻中的一員,吾輩修士本就逆天而行,向天奪命,何須信奉他人,吾有無敵意,縱為一階螻蟻,毅敢逆天一戰」。
看著從天而降的巨掌少年渾身的氣勢爆發,在這股恐怖的威壓下,少年艱難的站起身,全身的骨頭都在這可怕的威壓下發出細微的咔嚓聲,即便如此,少年依然昂首挺胸的凝視著烏雲中的雙眸,即便混身顫慄,少年依舊在咬牙堅持,艱難的抬起右手向著襲來的巨掌轟出一拳。
於散發著恐怖氣息的巨掌而言,少年的全力的一擊,顯得那麼軟弱無力,觸之即碎。
可即便如此,少年依舊桀驁不馴的看向烏雲中沒有什麼感情的雙眸。
就在巨掌快要將少年擊殺的時候,一隻巨大的獸爪不知從何處出現,獸爪上沒有什麼驚人的恐怖氣息,如三月的春風,柔和的撫過眾人的臉龐,與天空中巨大的掌印相比,獸爪卻顯得有些平平無奇,可當獸爪與巨掌碰撞到了一起的剎那間,恐怖的能量從獸爪上爆發出來,周遭的空間都在這股能量衝擊的四分五裂,一道道恐怖的裂痕在這片空間中蔓延。
巨掌也被這恐怖的能量衝擊的支離破碎,獸爪穿過掌印繼續向著烏雲中飛去。
原本冰冷淡漠的雙眸慢慢的被一股怒意覆蓋,天空中的烏雲快速的凝聚成一張巨大的面孔,怒喝道:「九……………」
還不等神使說完,獸爪快速的衝到神使凝聚的烏雲面孔前,恐怖的能量瞬間將其擊的粉碎,所有的畫面也在這一擊下變的支離破碎。
房間內,樊雲七緩緩的睜開雙眼,腦海中也在不停的回蕩著少年那句話。
良久后,喃喃自語道:「吾有無敵意,何須借用他人之血,既然我無法獲得神獸的精血,為什麼就不能用自己的血,來孕育自己的神,自己成為自己的神,甚至是萬靈的神,高坐九天,俯視萬古」。
說道此處,樊雲七的雙眼慢慢的變明亮堅定,原本紊亂的氣息也跟著平復了一下來,而此時的樊雲七整體氣質也有極大的變化。
一直擔心樊雲七狀況的洪天林也感知到了樊雲七的變化,一直緊縮的眉頭也慢慢的舒展了開來,一張老臉上流露出一抹滿意的神色,輕笑道:「不錯,看來以後宗內有的熱鬧了,這樣也好,也好讓宗內那些自命不凡的小傢伙知道什麼叫天外天,人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