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小紫血脈來歷,九獄天狼
樊雲七的種種思緒,並未引起老者注意,沉默少許后,老者才悠然開口。
「年少時,老夫曾機緣巧合下獲得一部手札,手札上記載了許多光怪陸離的古老種族,不過卻有諸多殘缺」。
「根據手札中的記載,那時萬族逐鹿,兵戈四起,群雄割據;然有一族,無形無相,其智若妖,可附影而行,居之玄冥,謂之鬼靈;食之可育其魂,怨天地之不公,后取莽荒之角,三幽之眼,血狼之軀,龍之九子,諸族混並,鑄就己身;然血脈雜而不融,又輔萬物之靈長煉之,其功成之際,天道震怒,劫雲四起,滅之………」。
就在樊雲七聽的心馳神往之際,老者卻是停了下來,不在言語。
樊雲七心中對老者說的這些還有很多不解,滿臉疑惑的問道。
「前輩,您這手札上記載的是真的嗎?小子雖然見識淺薄,但也知曉那龍族是四大神獸之一,如果龍族能被鬼靈族如此輕易拿捏,又豈配的上神獸之稱,而且這跟小紫的血脈來歷又有何關聯?」
「咳,年輕人就是性子急,這不是上了年歲,才說了一會就覺得口乾舌燥的」。老者輕咳一聲示意著什麼。
看著老者的動作神情,樊雲七很是麻利的給老者斟了一杯茶水,老者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當時老夫也對那部手札關於鬼靈族的記載多有質疑,畢竟記載中的那幾族在當時歲月里也是有名的強大種族,後來老夫又花費一些歲月尋找諸多古籍查閱,沒想到還真被老夫在幾本古籍上尋到」。
「三首九目,頭顱似狼,每顆頭顱上都生有雙角,身生鱗甲,毛髮如血,生九尾,每條尾巴末端都生有一顆龍頭,以諸族為食」。
「雖然那幾本古籍上記載的有些許差異,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沒人知道那一族是從何而來,就那麼突兀的出現了,自稱為九獄天狼」。
「那幾本古籍上記載九獄天狼出現的時間與鬼靈族滅亡的時間只間隔了短短不到百年,雷劫雖然充斥著毀滅,卻蘊含一絲生機,老夫獲得那部手札的同時還有另外一樣東西,這也是老夫為什麼會知曉它血脈來歷的關鍵」。
說著,老者就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雪白晶瑩剔透的殘骨,雖然時隔漫長歲月,依然能感知到這塊殘骨主人當初的無敵凶威。
殘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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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的一瞬間,正在乾飯的紫冥獒急忙轉身,死死的盯著老者手中的殘骨,雙瞳中充滿了本能的渴望,想要吞噬老者手中的那塊殘骨。
對紫冥獒的反應,讓老者更加確定心中的猜想,老者微笑道:「小友,它的血脈來歷非凡,往往那些血脈非凡的妖獸,每一次覺醒血脈都伴隨著不同程度的危險,尤其像九獄天狼這樣的遠古巨凶的血脈,如果沒有雄厚的根基,根本無法抵擋來自血脈中的凶煞之氣反噬,這也是血脈始祖對其後來者的一種考驗;而且想讓它的血脈完全覺醒,並非一朝一夕,同樣也需要海量的資源,如果小友可以割愛,老夫也絕對不會虧待樊公子,老夫可以給小友一部能讓小友平穩修鍊至神境的功法」。
聽著老者的話,樊雲七陷入沉思,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把小紫當做自己的寵獸,而是當成朋友,如果眼前的老者真的可以幫助小紫完全覺醒血脈,他倒是真心愿意讓小紫跟隨老者而去的,雖然心中有些不舍,但他不能因為自己就斷送了小紫的未來,少許后,樊雲七鄭重的說道。
「前輩,我和小紫不是主奴關係,他是我的朋友,我沒有權利替他決定什麼,如果小紫願意,我自不會阻止,前輩可以詢問他是否願意!」
老者將目光投向紫冥獒,紫冥獒直接壓制住身體本能對殘骨的渴望,完全沒有理會老者,轉身跳到樊雲七的肩膀懶散的趴在樊雲七的頭上,還順便對老者祖孫二人翻了一個白眼,便閉目養神了,對與紫冥獒的如此神態,老者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滿是遺憾。
老者身邊的少年被紫冥獒的神情氣的青筋暴起,牙齒咬的吱吱響,氣憤的說道:「你這廝真是不知好歹,你可知,有多少大妖要………」
「好了孫兒,老夫與它無緣,又何須強求」老者出聲打斷少年的話,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今日與小友相談甚歡,又勞小友茶水款待,也罷,這塊殘骨就贈予小友了」。
「前輩,萬萬不可,區區凡俗之水,怎當前輩如此重禮」。
「哈哈,無礙,此物與我也是無用,還不如用此物與小友結個善緣」。老者擺了擺手哈哈笑道。
「晚輩謝前輩厚愛了,不過,晚輩還不知前輩姓甚名誰,也好讓晚輩和小紫銘記於心」。
「呵呵,老夫姓夢,這位是老夫的孫兒,清淵」。
「見過夢前輩,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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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如果不介意,稱呼一聲夢老即可」夢老捋著鬍鬚輕笑道。
夢老對眼前這個丰神俊朗,不驕不躁的少年郎越看越順眼,有種想收徒的衝動,可是想到對方修鍊的功法有些熟悉,自己卻有不好出言詢問;而且這小傢伙有可能還跟那一族扯上關係,諸多顧慮湧上心頭,也就打消了收徒的這個念頭。
樊雲七叫來夥計,將桌上的飯菜撤下重新又上了一桌。
望月樓上菜的速度很快,不一會的功夫,桌上又擺滿了各種飯菜,樊雲七拱手道:「夢老,晚輩身無長物,只能備些鄉間小菜略表謝意」。
「哈哈,有菜無酒,多是無味,小友來品一品老夫這酒如何」。
老者哈哈一笑,一壺酒憑空出現在老者手中,樊雲七剛想拒絕,可是老者已經將斟滿酒的酒杯推到他的面前。
少年看到爺爺手中的酒剛想說什麼,卻被夢老搖頭示意不要言語。
無奈,樊雲七隻好將酒杯端起淺抿了一口,而在酒水入口的那一瞬間,樊雲七眼睛一亮,此酒並不像他之前喝的醉清風那樣辛辣,不由的讚歎道:「好酒,入口醇厚悠長,沁人心脾;又如絲綢般細膩柔滑,那一股辛辣中還帶有一絲甘甜,真是好酒」。
隨機便將杯中剩下的酒送入口中。
似乎樊雲七的讚歎讓夢老很是滿意,又給樊雲七斟了一杯,就這樣,一老一少兩人相談甚歡,在在談笑風生中推杯換盞對飲了七八杯之後,樊雲七感到一股眩暈之感湧上心頭。
樊雲七有些顫微站起身拱手道:「夢老,晚輩本不好酒,奈何此酒甚是美味,本想陪夢老痛飲一番,奈何不勝酒力,還望夢老見諒!」
「呵呵,無礙,回去后打坐入定,功法運轉一個大周天,自有一番光景」。
「多謝夢老賜予機緣,晚輩先行告退」樊雲七恭敬的拱手道。
看著有些醉態的樊雲七走遠,少年方才開口道:「爺爺,這可是您珍藏多年的龍涎香,這酒不僅對武者修士的肉身有幫助,而且此酒蘊含的靈力非凡,您和他對飲這麼多杯,就不怕他爆體而亡嗎」。
夢老輕輕搖了搖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孫兒,你太小看他人了,此子一身血氣渾厚,氣血如爐,以弱冠之年竟能將肉身錘鍊至此,又豈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