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修行引風波
在紫冥獒的帶領下,兩人一獸很快就尋到一處極為隱秘的山洞。
山洞的原主人在紫冥獒一頓愛的教育下,被迫讓出洞府並且充當臨時護衛,它想反抗,可是在兩人一獸的淫威之下只能屈服。
山洞內,樊雲七將從劉家搜刮的儲物袋取了出來,自從滅了劉家他還沒來及清點戰利品。
「瞧你那點出息,就這點破爛東西都讓你高興成這樣,如果是一些天材地寶神功秘法,你還不要上天不成」。
看著一邊清點戰利品一邊笑出豬叫聲的樊雲七,夢清淵臉上露出一抹嫌棄,語氣中儘是鄙夷之色。
「你這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慣富足生活的世家公子,又怎能體會我們這些為了一頓飽腹可以捨命的心酸苦楚」。
對於夢清淵的鄙夷,他絲毫不與理會,隨後又道:「你含著金湯匙出生,天賦亦是不凡,無論想要什麼,都會有人送到面前,從來不會為了修鍊資源而發愁;而我們出身窮苦,如果想要做出改變,要麼天資聰穎拜入一方勢力,從此平步青雲,可這一切的前提,依舊要自己的雙手去拼、去爭奪廝殺」。
「而且我師傅也曾說過,世間本無公平可言,順則凡逆則修,順者,命數區區數十個寒暑,為一日三餐而勞,生老病死而困;逆者,踏天而行,是掠奪、殺伐,天地萬靈皆是掠奪者,爭搶機緣強大己身,向天奪壽」。
「師傅所說可能不對,但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如逆水行舟,不爭不奪不搶,你便會被如濤濤大浪般的大勢所噬,修行本就是不歸路,稍有不慎,則粉身碎骨」。
說著說著,樊雲七眼中的精光愈發熾盛,一股無法形容的氣勢破體而出,似要衝破枷鎖,掠奪天地。
而洞外的天地似有所感,驟然狂風四起,驕陽高懸,雷聲陣陣。
此番言論竟讓他一時無法反駁,他確實如樊雲七所言一般,自降生就血脈純凈,隱隱有返祖的徵兆,伴隨各種祥瑞,在眾星捧月中長大,給予了他無邊的疼愛,尤其是他的哥哥更是對他寵愛有加……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劉家居然這麼有錢,光金子就有幾十萬之多;果然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古人誠不欺我」。
一臉財迷的樊雲七盯著眼前的金子,其不爭氣的眼淚都快從嘴角流出來了,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迫不及待的將其餘儲物袋打開。
「誒,這是什麼丹藥,怎麼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看著從玉瓶中倒出來的丹藥,雖然丹藥會根據藥效的不同,成丹的顏色也會不同,但都是泛著一股清香的,而此丹不僅沒有丹香,反而透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這讓他有些疑惑不解。
聽到樊雲七的話,夢清淵看到他手中的丹藥時,瞳孔一縮,急忙從其手中將丹藥搶了過來,拿在手中仔細打量了一番。
在確定之後,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劉家真的該死」。
「怎麼回事,不就一顆丹藥嗎?你至於那麼大的反應嗎?」
「你可知這是什麼丹?這是血丹!是用凡人或者武者的精血煉製而成的」。
「而且煉製血丹的條件極為苛刻,就是要採用活血在輔佐各種靈藥才能煉製」。
說道此處,夢清淵清澈明亮的眸光中布滿了殺機。
「活血是什麼意思?」
就算是上次被劫,他寧願與自己翻臉也要阻止自己,而今日一顆丹藥居然讓聖母心的夢清淵都動了殺機,而且他也明確的捕捉到活血這個字眼。
夢清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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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復心緒后,解釋道:「所謂的活血,就是人活著的時候取其精血,如果在取血的過程中出現意外至死,取出的精血也就廢了,被稱為死血,也就不能用於煉藥,是一種極其殘忍的煉藥手段」。
「什麼?也就是說,每煉製一顆血丹的背後就相當於一個或者更多人的命」。
知道煉製血丹的條件后,樊雲七也被震驚的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夢清淵。
對於夢清淵為什麼會認識血丹,他並未過多的詢問。
「劉家不可能會煉製血丹的,想來是其所依靠的勢力所煉製,劉家為他們提供武者來換取血丹,難怪劉家主在我說出烈陽老人之後並未有半分慌張,反倒是一副鄙夷譏諷的神情」樊雲七捏了捏眉心,面色凝重的想到。
「你怎麼了,被嚇傻了?」夢清淵在他面前揮了揮手道。
「哦,沒什麼,只是沒想到劉家的人這麼喪心病狂」。
隨後樊雲七一掃頹勢,雙眼放光的看著面前的金子,很是大氣的說道:「俗話說的好,見面分一半,我也不是那種小氣之人,來,這些金子分你一半」。
見日漸消瘦的錢包又變的充盈了起來,他心情大好,同時也在感嘆修行真是個燒錢的行當。
隨後如該溜子一般,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夢清淵的身旁,老氣橫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跟著哥哥混,保你三天餓九頓,呸,說順嘴了,是吃的滿嘴流油,等哥修鍊完了,再帶你去發一筆橫財」。
說完,不待夢清淵反應,就拍拍屁股一溜煙向山洞深處去跑去。
待其反應過來,那還有樊雲七的身影,氣的他渾身顫抖,咬牙切齒的大罵一通。
聽到夢清淵的叫罵聲,樊雲七苦笑一聲,隨後抱元守一,清空心中雜念。
隨即心念一動,將水火併蒂蓮從儲物袋中取出,依次將並蒂蓮送入口中。
隨著水火併蒂蓮入口,一股冰涼之感在他的身心爆發,他似是一條魚兒在潺潺溪流中歡快遊盪,雖然輕軟而柔和,卻能洗滌靈魂;又似身處一條大河之中,是那一道道翻湧的浪濤,波濤洶湧,奔騰不息。
隨後又彷彿置身烈火之中,火的炙烈,奔放,狂暴,不屈,即使星火亦有燎原之勢。
水的柔和洶湧,火的熾熱狂暴,兩種不同的能量在樊雲七的體內奔騰,似在宣示主權。
柔和的水此時亦變成了驚濤駭浪,洶湧澎湃,似要將他轉化成驚濤中的一員,隨波逐流;炙熱的火亦變的狂暴,亦要將他化作火焰精靈,隨火而舞。
兩種屬性力量在樊雲七的體內肆虐,衝擊他的心神,似要將他同化成其中的一分子。
要知道每一種屬性都極具有侵略性,可以將一個沒有屬性的凡人改造成相應的屬性之體,從此逆天改命。
人體內同時出現兩種相剋的屬性,不論是先天還是後天,如果沒有相應的修行之法,必定在兩種屬性的摧殘下而早夭。
如果有外人在場,一定會為他的膽大妄為而震驚,同時給他死亡三連:治不了,沒救了,等死吧……
此時的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死死的咬緊牙關,全身的衣物全都被汗水浸濕。
磅礴的能量讓他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緊守心神,瘋狂的運轉功法,將兩股屬性能量引向心臟和腎臟。
即使水火神祗繭在瘋狂的吞噬屬性能量,可對與磅礴的能量來說,也是杯水車薪。
現在的樊雲七如同身懷六甲的孕婦一般,肚子高高隆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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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隨時都會爆炸一般。
現在無人可以救他,一切只能靠他自己,同時他也面臨一個艱難的抉擇,要麼將體內的能量散去,要麼將能量度給他人。
如果選擇前者,體內的能量順著經脈將其散去,即使最後成功,自己也有可能會被屬性力量改變成水火屬性的廢體,即使沒有被改造,也有極大的可能留下不可逆的傷勢。
至於後者更沒有希望了,誰願意為他人毀掉自己的修行之路,除非有一位修為高深的修者或者兩個身懷相同屬性之體的人出於援手,所以這兩個選擇對與現在的樊雲七來說都是死路。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解決方法之時,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微笑。
「五行相生相剋,單獨相剋的兩個屬性同時出現,必定不能長存」。
「就如這水火併蒂蓮一般,它們雖然是水火屬性,其內必然有第三種屬性之力,讓其做到一個簡單小屬性相生的關係」。
「只要我明白其中的相生相剋之法,我就可以中和現在體內的能量了,也如水火併蒂蓮一樣,相剋亦相濟」。
將思緒捋順之後,他努力的清楚心中的雜念,屏息凝神。
「水克火而生木,木生火而克土,火生土而克金,土生金而克水,金生水而克木」。
想到此處,他的眼睛也越發的明亮,隨後又道。
「現在只要我體內在出現一股木屬性的能量,就可以完美破局,將兩虎相爭的局面扭轉成三足鼎立之勢;利用相生之律,水生木生火……」
「在將屬性能量轉換成各自相生的屬性能量供養相生的神祗繭;不過在此之前要將各自為政的屬性神祗繭間搭一座橋,才能使彼此之間安全的進行貿易」。
畢竟現在五臟中孕育神祗還未破繭,還沒有多餘的能量去供養相生的神祗繭,所以只能樊雲七來打破僵局,讓其相互貫通。
想通其中規律之後,樊雲七急忙將從劉家搜刮到的諸多木屬性材料吞入腹中。
隨著木屬性的加入,此時糟糕的局面得到暫時的緩解,讓他抽出心神來更快的將能量引至神祗繭內,讓其快速破繭。
隨著樊雲七的引導,水火神祗繭吸收屬性能量的速度也變得更快了。
隨著吸收速度的加快,神祗繭的跳動的速度也更加急促了,即使在樊雲七的體外,依舊能聽到似心跳一般的咚咚聲響,倉促而有力。
隨著時間流逝,只見原本厚重的水火神祗繭繭壁逐漸變得稀薄,透過稀薄的繭壁依稀能看到一沒有五官的胎兒盤坐其中,兩手圜結與丹田之下。
隨著屬性能量的攝入,沒有五官的胎兒也在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眼睛,鼻子,嘴巴………
而就在此時,一道宛若驚雷的心跳聲驟然響起,隨著這聲心跳聲響起,洞外的天地風雲突變,烏雲滾滾,電閃雷鳴,似乎在預示著將有什麼大恐怖降臨世間。
突然的變天,讓夢清淵不滿的嘟囔了幾句,紫冥獒似有所感的向山洞的深處望去。
天地異變,引起這片土地上諸多強者的注意,有智者在掐指卜卦,算吉凶;有的則是眉頭緊鎖,努力回憶那道古籍中記載了此等異變,無一例外,皆是毫無頭緒,一股無形的氣息在眾多強者心頭浮現,壓的讓人喘不過來氣。
「傳令各地,將今日誕生的嬰兒全部帶來,如有反抗,滅其種絕其族」。
隨著諸多權勢滔天的上位者的命令,一起無形的風波在這片土地上席捲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