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全城戒備】
天黑了。
一輪圓月從東邊升起來,原本該是昏暗的街道被月光照亮,一片沉寂中,還能聽到老鼠的叫聲,隨後突然慘叫了一下就徹底沒聲了,不遠的街道還傳來了幾聲狗叫聲。這時張宇正漫不經心的從東門處往白天時縣丞給他們安排的收容院走去,他不曾想過,一般狗血劇里才會發生的事件竟然讓他給撞見了,而且竟然還餓得那麼真實,他無力的摸了摸肚子,著實是餓得難受。
不知不覺的走了半個時辰,張宇終於來到了收容院門前,隔院還隱隱約約的傳來那股血腥味,倒是老早在學校被同學轉發給他的國外斬首視頻嚇得麻木了,對於他來說,即便是真的,那也算是見怪不怪了。他踏入院門,看到院內的十幾人都沒有睡,正圍著三個火堆取暖呢,至於為什麼不睡,應該是換了新環境,一時間不習慣睡不著吧,秀娘她們也都沒睡,正當她抬頭看到張宇走進院內時,便起身把下午就熬好的粥端了過來對張宇輕聲的說著:「楓隱啊,你這出去一下午也餓了吧,這是我給你留的粥,剛剛又熱了一下,快趁熱喝了吧!」
張宇接過了熱粥,恭敬的對秀娘鞠了一躬說道:「謝謝秀娘!」,隨後直接一口就喝完了。
「秀娘,我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從今天中午醒來之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你能跟我說說嗎?」,張宇這時算是已經接受了現在這個角色,但是要想繼續演下去,起碼得知道這個人物的身世背景吧。
「我們從高昌縣的灘河村過來的,你父親觀楓澤,字德昌,母親孟雨字嬛嫣,而你父親給你留了字文蘭,等你真正頂天立地的時候你再用吧。在不久前,黃巾賊開始從臨川往高昌推進,我們聽說黃巾所過之處,朝廷必將其覆滅,我們只得往高昌縣這邊來了,最起碼這裡有軍隊,黃巾賊一定不敢亂來的,只是在來時的路上路過懸崖邊上的時候,前邊來了一輛馬車跑了過來,我拉著板車害怕被撞到就稍稍躲了一下,而家裡的這板車是用了幾十年了的,輪子早就朽掉了,當時你跟在我們後面,看到了輪子破了,我快被車拖下山崖的時候,你從後邊跑過來拉起坐在車上的萱兒和我往路中央甩,而你自己卻跟著車掉下了山崖,我們找了你好久才找到你,幸好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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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水還挺深,不然我們一家得不知道要怎麼報答你。」秀娘說完便拂袖遮面拭去眼中流出的淚水。
被秀娘這麼一說,我不禁又問:「那我現在就沒有家人了嗎?」
「是…不過你也別太難過了,你李叔不在,今天我就做這個主了,將萱兒許配與你,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看如何?」秀娘委婉的說著。
「啊?這…萱兒這才十歲啊,這怎麼可以?」張宇緊張的說著,一時間手足無措…
「這有何不可,當年我嫁到你李叔家時也才十三歲啊,再說了,只要你答應,你想什麼時候操辦都成。」秀娘語氣中似乎帶著些懇求。
而張宇再不濟也是經受過了上千年不斷更迭沉澱而成的新式文化教育洗禮過的二十一世紀的學生,自己才十四歲,現在讓他去娶一個十歲的小妹妹為妻,這再怎麼心寬他也接受不了啊,無奈只能叉開了話題。
這一提到十三歲,張宇這時才反應過來,那兩姐弟還在面無表情的坐在火堆旁抱著膝蓋一同烤火取暖呢,下午那血淋淋的一腳,依然在腦海中浮現,旋即,他緊張的對青兒說:「你們恨我嗎?」
「不恨…」青兒冷冷的應聲道。
一臉茫然的張宇當時就更住了:「這…這…這都不恨我,我踢了…你都不在乎嗎?」
「他該死,我恨他,他就是個賭鬼,老是要我們去偷東西,為了還賭債,他把娘親兩個姐姐都買到了青樓,如若不是他在臨川的債主好像是被黃巾賊殺了,可能我也得被拿去給他抵債。」青兒隨之捂著面輕聲哭了起來。
話后,整個大院沉默了,沒有人再說一句話…
……
……
第二天,百夫長帶著兩隊人過來了,眾人聞聲紛紛走出大院城排的站在街道兩旁。這時百夫長邊說邊沿街走過來大聲說:「我給大家帶來了餅,一人一個,十二歲以上的跟著士兵們到指定的地點幹活兒,老人留下照顧小孩!」
經過了昨天青兒的父親被當眾斬殺的事件后,所有人都不敢再搶食物了,這些參雜著粟糠的干餅就這樣有序的發放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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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就發完了。
百夫長指揮著一隊士兵帶領著五十多個婦女去了官布坊,而他親自帶領著二十幾個男子去北門裝卸貨物,當然了,這是官府和當地的商戶協商好的,至於其中有什麼內幕,大家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但是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張宇也跟著百夫長的隊伍朝北門走去。
到了北門,確實看到了,不少的的馬車往城裡緩緩開來,而車上的貨物,也並不是他們所想象中的布匹糧食,而大的多粗製的木箱,這些送往城中商戶的,而且直接卸掉后擺在北門旁邊,有一些則是送上城樓。百夫長另外指派了六人跟隨這拉柳條的車隊往城中走去,接下來的日子他們除了搬運這些東西以外,自然還有別的事要做。每天兩張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
……
這一晃,三天過去了,張宇和往常一樣,跟隨著隊伍到北門搬東西,但是他們在北門等了好久,也沒見到一輛馬車進城,正當眾人都在吹噓聊天之時,一匹快馬飛奔入城直奔縣衙。不一會兒從縣衙出來的一隊士兵在城中的各個街頭召集著城中的百姓說著:
「甲子之春,黃巾禍起,上至庸臣,下聚流民,皆棄業荒耕,自以為大義而實為賊寇,所過之處,錢糧盡掠,屋舍盡焚,伏屍千里,民不聊生,如此忤逆之舉,天理難容,罪不容誅,而今,臨川已破,高昌危在旦夕。大丈夫既生逢亂世,當上報國家,下安百姓,匡扶漢室,力鎮黃巾,除天下之亂,建萬世之功,還大漢之太平,復天朝之榮光。」
士兵說完后,就看到城中的百姓都紛紛回家,男子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后往城各個城門走去,而張宇也隨同人群集合在城北門。一隊百人左右的士兵打開了這幾天張宇他們卸下來的箱子,裡面裝著的原來都是一體鍛打的環首刀,眾人排隊各領了一把,而這時城北大道有四匹馬組成的車隊從人群中走來,而車上拉的正是弓和箭,拉到城牆下時,城牆上的士兵用滑輪組給拉到上面布置城防。至於為什麼不給民兵髮長戈,或許是相對製作和使用難度的難度來講,長戈和弓箭是制式武器製作難度大,又還需要進過長時間的操練,而環首刀更容易製作和使用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