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3)
「溫柔了雨,打濕了風,停息著的愛情,青春的懵,懂了風度,也曉了適度,人生理想:愛與和平。」
自從張遠禾錘了雨雪之後,他們已經有大約一周沒見面了,張遠禾也沒有在意,照舊去青橋吹風,或是躺在床上玩手機,好像隨便一件事都能讓他興奮起來。
靜靜地,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張遠禾面前,張遠禾側過腦袋,看見是陌生人,就收拾了一下,禮貌的問:「請問您是?」「我叫雨三,是雨雪的妹妹。」只見那女孩低著頭冷酷的說。張遠禾一聽是雨雪的妹妹,便活躍了起來,一改以往的拘謹,他邊拍雨三的頭邊笑:「你幾歲了呀,多高啊,哥哥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比你高啊,哈哈哈。」雨三抬起右臂,正對張遠禾的面門,只見她的袖裡嗖的一聲射出一根木棍,氣勢宛若雷霆,可距離僅僅咫尺,張遠禾能躲過去嗎?顯然不能,但也不至於讓那瞬間爆發的木棍打滿傷害,畢竟組織的訓練還是很嚴格的。張遠禾清楚是來找事的,跳上床,從牆裡拔出木棍,反身向雨三劈去,雨三硬是考左臂的肌肉抵住了,她右手拉過張遠禾猛摔在地上,左手化拳朝張遠禾揮去。挨了幾拳,張遠禾吃到了苦頭,便求饒:「女俠,不知小人何處得罪於您,還請給小人一個補償的機會。」雨三沒有理會,從身後抽出一柄伸縮銀槍,一步步走向張遠禾。張遠禾見狀,也想反擊,奈何當年不好好訓練,今時無力反擊,就在槍尖頂到張遠禾的喉嚨,她停手了,銀槍也摔在地上。張遠禾乘此把雨三摁倒,用繩子把她捆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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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遠禾站在她面前,抬起她的臉,這才看清到底長什麼樣——大眼睛,小嘴巴,皮膚挺白,奇怪的的是挺大個眼,卻找不見瞳仁,整個眼幾乎全白。張遠禾坐回床上,譏笑:「呦呦呦,小姑娘,你不挺能打的嗎,來,再陪哥練練。」誰知雨三早就解開了繩子,聽到張遠禾這句欠揍話,又是一拳重擊,雨三走得很安靜,她在張遠禾的手心裡寫下:舊事雖去,勿忘國殤。
靜靜地,月亮借著烏雲悄悄地爬上樹梢,這一夜有多少人在凝望它、懷念它,張遠禾握緊拳頭:持劍為國,永世永代。
從地里往那望,有一個獨奏著的風車,有一個發皺的湖泊,有一片黑黑的林子,林子里有幾隻不知名的鳥在扯著干啞的喉嚨無聲的咆哮,湖裡有襂人的蛤蟆和發臭的魚乾,那是連蛤蟆都不敢品嘗的美食。再往深處走,是涼爽的風,風從哪裡來,來自農民用雙手編織的蒲扇;是甘甜的西瓜,瓜從哪裡來,來自農民用汗水耕耘的田地……
大樹蔭下,梨江河畔,有一亭亭玉立,風華正茂的少女,還有一深深仰慕著她的少年。不久,少女離開了,往林子深處走去,少年留在原地,仰望藍天,放鬆熾熱的心。
張遠禾用水和著土裝在一個木筒里,把木筒推進被木棍戳出來的洞,然後刷上顏色發暗的白漆,簡單收拾了屋子,然後就跑去青橋了。
張遠禾現在青橋旁的一棵樹下,雨三拖著兵器走近張遠禾,說:「組織的準則,沉迷享樂忘國讎者,各成員可自主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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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審判權。」話罷將木棍丟向張遠禾:「念你祖父有恩於組織,特許你和我對決,爭取生死權。拿起兵器,和我決鬥!」張遠禾拿起木棍重重的劈在身後的樹上,折了。張遠禾得逞的說:「哎呀,勁使大了,要不改日再戰?」雨三從身後抽出另一把木棍丟給張遠禾,他接過,想著再來一次,雨三緊盯著他,像老虎盯著羊。張遠禾轉過身,說:「我從沒忘記那天的事,作為國家的子民,我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我也從沒忘記過你,13號。我還記得你從廢鐵廠跑出來緊抱著我的時候,那時候你還只是一個光溜溜的鐵殼子,現在都這麼像人了,我為你感到高興。」說著淚連成線從他的眼眶裡湧出。雨三說:「既然你還念著國家,還念著……我,那你為什麼跟你父親背叛組織?」張遠禾回道:「有一天,我站在一棵樹下,我看見了螞蟻的天地,看見了蠶蟲的遠方,看見了自己的影子正映在水面上,忽然,風掀起水浪,淹沒了螞蟻的天地,麻雀啄走了蠶蟲,我的影子也破碎了。從那時我就已經明確了自己的理想:和平,讓世間萬物和諧友善。我希望你能懂我的意思。」雨三將木棍收回,慢慢的走開了,她說:「張遠禾,這次先放過你。」雨三跳到樹上:謝謝你的生命力量,下次再見吧。
張遠禾看著雨三走遠,鬆口氣說:「多虧了宋叔的小作文,要不然今兒就栽這了。」好了,回家吃飯,也不知道,她看出來沒有。
「髒了流蘇,清醒了夢,沒人說的過往,埋在地底,隨它去吧,無所謂對錯,也許理想,只是理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