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不在讓你苦苦找尋
心動過的人又怎麼會只心動一次。對於嚴淮生說出來的話,米雪怕是又要再沉淪一次,她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沒有接話。
嚴淮生在頃刻間失去了往日的高傲,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一旁忐忑不安,手足無措。他用滿是悔意的目光看向米雪,米雪低著頭不予理會。
嚴淮生起身走向她,蹲在她的腳下,深情款款的拉住米雪的手,這一次米雪再也沒有甩開,她想聽嚴淮生。
嚴淮生抬起頭,伸出手縷縷米雪擋住眼睛的長發,說出自己的意思:「我承認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只是因為你像極了若詩,我私下調查,故意接近都是因為你像極了若詩。
當然,我是幸運的。最終我還是得知了你就是若詩的事實,我一直感謝上天讓我們能在六年後重逢。
可同時我又開始害怕,這是我嚴淮生第一次知道害怕是什麼感覺。怕你會誤會,怕你會成為今天這副模樣,怕你會再次消失在我的世界。
每當見你頭痛難忍的樣子,我的心就在滴血一樣的疼痛,我怪自己沒能力好好保護你,怪自己的自私將你捆在身邊,如果不是我的再次出現,你會不會作為米雪好好地生活下去。
其實,在你以米雪的身份與我朝夕相處的每一天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不管你是不是若詩也不管你願不願意回想起那些事都不重要了,我只要你。不管你是誰,我都愛你。」
嚴淮生的臉上不自覺多出幾道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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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對米雪的深情表白也擊退著米雪本想的責怪,她不得不承認,她從始至終都深愛著嚴淮生。
米雪抽出手本想給嚴淮生擦一擦掛在臉上的淚珠,猶豫的停下這麼曖昧的動作,她輕輕推開嚴淮生,站起走開,背對著嚴淮生。
她說:「每當我回想起你對我說的那些殘忍的話與不信任我時對我的傷害,知道你對我的好是對別人的替代時,我心中就像有人再拿刀子剜去我的肉一樣疼,痛的我快要窒息,幾度讓我撐不下去,是這個孩子留住了我。
你我分開的這段日子我想了好多好多,我很慶幸沒有告訴你這個孩子的存在,可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我時時刻刻的在怪自己,自以為是的了解你,又懂你多少。
你在用你的方式保護著我,而我卻傻瓜的聽信旁人的挑撥,還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我將責任全部推卸給你,只不過是我的懦弱,我的逃避罷了。」
米雪越說越心痛,一手扶著床尾的架子,一手牢牢地捂住胸口,試圖阻止席捲全身的疼痛。她委屈的哭訴著,站在身後的嚴淮生再也控制不住想要擁抱她的情緒,衝上前從背後抱住她。
嚴淮生怕她過於難過,將所有的問題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他緊緊抱著痛哭的米雪:「不怪你,從來都不怪你。這些事都怪我不好,我應該跟你講清楚的,是我自以為是,是我太過自私。」
米雪轉過身趴在他的懷裡大哭,釋放著近日來所有的壓力,嚴淮生滿是心疼的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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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是時隔太久后的擁抱了。
米雪把眼淚和鼻涕悉數留在嚴淮生身上的高定西裝上,嚴淮生當然不在乎這些,他只在乎自己的女人不再跟自己鬧脾氣就是了。
米雪哭累了才停下,嚴淮生橫抱起米雪,放回病床上,貼心的給她蓋好被子,坐在一旁靜靜守護這個得之不易的公主。
沒過幾分鐘米雪便感到安穩的沉沉睡去,睡夢中那個身著校服的男孩子再次出現。
這一次他出現在一個漆黑的空間,少年不停喊著「若詩」的名字,米雪好像看清了少年的模樣,這正是學生時期的嚴淮生。
米雪喊他的名字,少年卻看不到她的存在,他拚命地一圈一圈的找尋著聲音的軌跡,卻進入了死循環似的找不到方向。少年逐漸崩潰,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最後少年掉進了深淵,任由米雪怎麼哭喊也叫不回少年。
米雪從夢中驚醒過來,眼淚還掛在眼角,嚴淮生摸摸她嚇得出汗的頭,溫柔的詢問著:「做噩夢了?別怕!我去給你倒杯水。」說完便要起身去倒水。
米雪一把拉住嚴淮生的手,頂著通紅的雙眼看向嚴淮生:「我決定要找回記憶,不管多難我都不怕。我不會再讓你苦苦尋找了。」
嚴淮生感到又驚又喜,他坐下抱住她,盡量躲避開米雪的眼神,他當然知道那場手術的危險,他不禁開始後悔這個決定。他沒有回答米雪,眼神中充滿著擔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