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漢尼拔的要求

「什麼？讓我去裡面給人質治療？」凱恩一臉懵逼，他來的時候，哈維警官可沒告訴過他還有這種項目。「放心，我們的兩位特警同志會陪同你一起進去的。對方也答應了，在你們處理完傷員之後會讓你們安全地離開。」哥譚警局的局長維克多拍著凱恩的肩膀向他保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凱恩簡直無力吐槽，一幫暴徒的話也能當真的嘛，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警長先生，我剛剛想起來，我家煤氣灶忘關了，我得回去關一下。」凱恩拔腿就想跑，這實在太冒險了，先不說囚犯會不會信守承諾，這他壓根兒也不懂要怎麼給人治療啊。不過更倒霉的事情是，凱恩現在就是想走也來不及了，因為剛剛送他來的船這時候已經開走了，黑門監獄位於孤島上，他要自行離開除非跳海。「凱恩先生，這次談判我們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希望你能諒解我們的決定。時間緊迫，我們可以等其他醫生到了再作決定，但是裡面的傷員等不了。」凱恩知道，維克多不是在信口胡說，監獄暴徒的直播視頻他也看了，幾乎每個人質的身上都有明顯的外傷痕迹。不過維克多這麼急切地想要救治傷員是出於政績，還是出於什麼別的考慮，那他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不可能是良心發現。幾個幫派囚犯就能在監獄里發起大規模暴動，這裡面很難說沒有警方內部人員的幫助。凱恩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他也沒有蝙蝠俠那種嫉惡如仇的正義感，但是對於發生在眼前的事情，凱恩覺得自己應該能做點什麼。「警長先生，能給我15分鐘時間考慮一下嗎？」凱恩猶豫了，他想先嘗試一下漢尼拔的契約任務看看行不行，不行，那他就真沒辦法了。凱恩倒是可以冒險進去，但是他畢竟不是真的外科醫生，別人原本不會死，他去給人治死了，那就不好了。因此，凱恩想到了漢尼拔，漢尼拔不僅是個心理醫生，而且精通人體構造學、解剖學，治療外傷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絕對是小菜一碟。「好吧凱恩先生，我理解你的顧慮，如果你想好了，請立即告訴我！」維克多沒有強人所難的意思，他答應給凱恩一些時間讓他好好考慮一下。凱恩其實已經思考過了，他能進去救人的話實際上是有好處的。因為X教授似乎是很關心黑門監獄的問題，如果他能在這件事上做出什麼有益的貢獻，這無疑會增加X教授對他的好感度。而且他不用主動去說，只要他確實這麼做了，X教授自然是會知道的。鑒於此，凱恩決定冒險試一下漢尼拔的契約任務。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毅然選擇了系統里那個他不曾設想過的道路。和之前不同，這次穿越帶來的副作用比上次去找X教授的時候劇烈了很多，那種頭痛、噁心的感覺相當明顯。不過凱恩來不及分析這裡面的原因，此時，一雙銳利的眼睛已經盯上了他。「我一直以為上帝不會聆聽凡人的餐前禱告，直到你出現在我的面前，親愛的。」凱恩左右看了一下，確認這裡沒有其他人，那這個說話的人一定就是漢尼拔了。這次穿越，系統直接把凱恩送到了漢尼拔的餐桌前。對方此時好像正在吃牛排，當然如果那是牛排的話。

讓凱恩意外的是，面對憑空出現在眼前的人，漢尼拔一個普通人居然表現的比他這個穿越者還要冷靜。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吃飽的老虎沒有攻擊性，看見漢尼拔正在用餐，凱恩覺得自己來的正是時候。「漢尼拔先生，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凱恩，我是一名穿越者，我...」「等等！」凱恩剛想給自己來斷開場白，結果卻被漢尼拔無情地打斷了。「哦，凱恩先生，穿越者，好的，我承認，我很擅長做一個聆聽者，但是這顯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你在說什麼？咱們說話能不能簡單一點。另外，我是個穿越者，拜託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你起碼聽我把話說完行嗎？」從他們見面到現在，漢尼拔一共說了兩句話，講真，凱恩一句都沒聽明白。凱恩想在漢尼拔面前表現的儘可能強勢一點，在這種把人當食物看的人眼中，表現的弱勢是很危險的。「你很焦慮，凱恩，你的語氣暴露了你的內心。你遇到了麻煩，麻煩超出了你的能力範圍，你剛剛在介紹自己，如果說你的出現不是偶然，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在尋求我的幫助！」漢尼拔語氣依舊不變，他說話時甚至還在微笑。凱恩目瞪口呆，他一句話都沒說，他甚至連自我介紹都沒做完，就又被對方給看穿了。為什麼要說「又」呢，這就得去問問查爾斯先生了。凱恩已經無語了，漢尼拔繼續說道。「我能記得我所見過的每一個人，但我確信我從未見過你，凱恩，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不好意思，漢尼拔先生，這解釋起來可能會有些複雜，我需要一位外科醫生的幫助，所以我就找到你了！」凱恩這波是實話實說，毫無破綻，就算是心靈感應者也看不出他的問題。「好吧，凱恩先生，我想我們都應該坦誠一點。我承認，我對你很感興趣，我會答應你的請求。但是作為回報，你必須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剛才是怎麼叫出我的名字的？」漢尼拔很狡猾，他把同一個問題換了一種方式又問了一遍。「哦，我的一個心理學教授的朋友需要我幫點小忙，然後我就找到了這個名字。」凱恩和剛才一樣，還是選擇只說實話。講道理，低級契約是無法強制目標為他提供援助的，凱恩是真沒想過可以這麼輕鬆就拿下漢尼拔。「心理學教授？哦！他叫什麼名字？我能見見他嗎？」「當然可以，他叫查爾斯，之後我會安排你們見面的，我猜他也很想見你。」既然漢尼拔都這麼要求了，那凱恩還能說什麼呢，當然是滿足他啊，就憑他的那種特殊癖好，凱恩相信，X教授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會直接把他變成白痴。凱恩完全不在乎以後會失去漢尼拔這個外援，誰讓他剛才說對自己感興趣來著，被一個變態惦記可不是什麼好事。還坦誠？開什麼玩笑，他怕是不知道凱恩這輩子聽過最多的警示語就是謹防電信詐騙，真當凱恩不會玩心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