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東方之旅

凱恩今天來訪，主要是想和布魯斯·韋恩商討一下關於阿卡姆收購案的事情，說實話，他已經迫不及待了。凱恩覺得自己現在必須從哥譚消失一段時間，所謂槍打出頭鳥，黑門監獄的事情因為他的涉足無疾而終，這終究是動了哥譚某些黑幫的利益。現在他被捧得越高，實則越危險，凱恩打算把阿卡姆的收購手續提前辦完，然後他好捲款跑路，順便可以去斯特蘭奇那裡避避風頭。「阿福，你的臉怎麼了？」凱恩注意到阿福臉上那明顯是被人毆打出來的傷，關切地問道。「哦，昨天夜裡有個醉鬼闖進這裡，我和他動了手！」阿福如此解釋。「看樣子你傷的不輕，布魯斯不該讓你一個人看著這麼大的院子，下次再有醉鬼闖進來，你可未必應付的了。」凱恩一語雙關，他明著是在抱怨布魯斯不多找幾個看家護院的人，暗則是在提醒阿福，該升級一下韋恩莊園的安保系統了。畢竟在漫畫里，蝙蝠俠被反派偷家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反派總能輕而易舉地闖進韋恩莊園里大肆破壞一通，然後揚長而去。似乎是被質疑作為管家的能力，阿福又補充道：「凱恩少爺，恕我直言，那個醉鬼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我給了他一悶棍！」阿福剛說完，布魯斯·韋恩就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從二樓下來了。「阿福，我得去趟醫院，我總感覺自己的後腦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布魯斯說完他就尬住了，他這才注意到阿福口中的客人居然是凱恩。「凱恩？哦，你們在聊什麼呢？」布魯斯原本是想很自然地切入話題，可是他的這個問題似乎問得有點不合時宜。因為恐懼毒氣的副作用，布魯斯昨晚回來的時候誤把阿福看成了別的東西，所以阿福臉上的傷實際上是布魯斯打的，而布魯斯之所以會被捆在床上，是因為阿福給了他一悶棍。「布魯斯，你怎麼了，阿福說你身體有些抱恙？」「不，我很好，我只是有些...哦，對了凱恩，聽說你昨天去了黑門監獄，那兒發生了什麼？」布魯斯生硬地轉移了話題，報紙上把凱恩描述成了醫術高超的外科醫生，而經驗豐富的法醫只需要看一眼傷口就能精準地推測出受傷的原因，所以他不想讓凱恩知道自己哪裡受了傷。阿福顯然也不想聊這個話題，因為他不想讓布魯斯知道昨晚是自己給了他一棍，至少現在不想。凱恩把昨天黑門監獄發生的事情跟布魯斯說了一遍，最後他補充道：「布魯斯，你說蝙蝠俠昨天為什麼沒有去黑門監獄，而是出現在了ACE化工廠的原料倉庫？」其實凱恩自己也很想知道，正義的蝙蝠俠昨晚為什麼沒有去解救人質。「誰知道呢？或許他只是沒看新聞...」布魯斯這次少見地為蝙蝠俠說了一句辯解的話，以前都是別人越說蝙蝠俠好，他越喜歡自黑，現在正好反過來了。人總是在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才追悔莫及，人啊，果然還是個犯賤的動物。不過凱恩今天不是來拉家常的，他很快把話題扯回到阿卡姆的收購問題上，收購只是錢的問題，至於那個什麼外部監獄改造計劃，那是市政廳的項目，能不能成，凱恩都無所謂。當然，說到錢的問題，布魯斯·韋恩從來沒有任何問題，這或許就是鈔能力帶來的好處吧。凱恩原計劃能從布魯斯·韋恩這裡要到兩千萬就差不多了，畢竟阿卡姆的醫療設備老舊，地段也不好，同時還負擔了外債。

可是當他聽到布魯斯的報價以後，他還是覺得自己的格局小了。布魯斯用足以買下哥譚總醫院的價格僅僅只是買下了阿卡姆的土地使用權，而阿卡姆綜合診治醫院將依舊以不動產的形式保留給凱恩家族。這不僅僅是一場交易，這同樣代表了韋恩家族對凱恩家的誠意。布魯斯不會知道，不久的將來，阿卡姆收購案將會給他本人帶來另一個大麻煩，當然這是后話了。凱恩離開的時候，布魯斯和他是一起走的，因為他們的目的地相同。布魯斯之前說自己要去一趟醫院指的就是去阿卡姆，不過他既不是為了去看病，也不是為了和凱恩討論收購阿卡姆的事情。他僅僅只是想去看看，那十幾個被蝙蝠俠打傷的化工廠警衛究竟是怎麼回事。因為黑門監獄的問題，生意一直不太好的阿卡姆迎來了大批外傷科病人，其中就有那十幾名ACE化工廠的警衛。布魯斯從這些人的傷情鑒定中確認了一件事，他們確實是受到了蝙蝠俠的攻擊。這下布魯斯不得不思考一下了，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的布魯斯·韋恩還很年輕氣盛，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失敗，不能接受蝙蝠俠背上莫須有的罪名，他急於查清真相是為了給蝙蝠俠洗白。他還不明白，蝙蝠俠註定無法成為哥譚代表正義的光明騎士，他是哥譚遊走在黑暗中的騎士，他是孤勇者，他不是哥譚需要的英雄，至少現在不是。不管布魯斯·韋恩現在想做什麼，凱恩都沒興趣知道，因為他需要為接下來的旅途做準備。「凱恩院長，您要出差？」哈琳奎澤爾還在為昨天凱恩英勇無畏的事迹所陶醉，她不明白凱恩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突然離開。「是的，哈琳小姐，我可能得離開一兩個月，甚至是半年。」「為什麼？你要去哪兒？」哈琳追問。「去哪兒？」，凱恩思考了一下該怎麼回答，「東方，我要去一趟東方。」「東方？您是要去學習中醫嗎？」哈琳想起昨天凱恩讓她沒事去學習中醫的事情，不禁發問。「學習中醫？！對對對，我需要去東方進修一下。」自從凱恩帶著哈琳一起做了那次手術以後，他發現哈琳總是能讓他的話邏輯自洽。「學習中醫，能帶上我嗎？」哈琳眼神中流露出的渴望讓人不忍心拒絕。「不行！你得留下，你得替我管理好這所醫院。」凱恩嚴辭拒絕。哈琳道：「那您以後能教我嗎？」凱恩道：「教你什麼？」哈琳道：「中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