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洗髓換血
沐武放下筆，將兩封信吹乾后裝入信封中，走出房內將這兩份信交給了侍女夏蘭。
「還請替我送到府上，一封交給鏢師沐鐵虎，還有一封讓他飛鴿傳書給我父親。」夏蘭結果信封鄭重的點點頭。
沐武沒有封裝，一來為了顯示誠意，二來裡面沒有什麼確實沒有寫什麼見不到人的東西。
「沐兄準備好了就隨我來吧。」向珊不知何時來到沐武身側，說了一句，便朝著一處院子走去。
向珊推開了門，裡面竟然是一處露天浴池，說是浴池也不對，應為這浴池方圓三十尺，超過一丈之深。
「這是上一任郡守的宅邸，後來因這人貪污流放后，這宅子我便買了下來。」
「此人在後院引了一道溫泉，經過這九曲迴廊之後流轉出去，只有他想享用什麼，只需讓侍女在上游放下托盤，就會沿泉水流到下游，然後重新迴環，又號稱流觴九曲。」
「我買下這宅院之後，花了點心思把改造了一番，變成了專門用來打熬筋骨皮膜的練功之所。」
沐武上前一步，聞到一股葯香撲鼻，伸手一探，這水足以五六十度。
「這是？」
「不錯我專門讓人在上游倒入大量珍貴藥材，將這流觴九曲打造成一處葯浴。」
沐武有些驚詫，這流觴九曲縱然可以將下游的藥水收集起來，重新萃取利用，但即使如此，哪怕沐武每天只用一個時辰，所耗費的銀兩亦是天文數字。
此時沐武倒是真心實意的朝向珊鞠了一躬，「多謝殿下。」
向珊摸了一下手指上的金色戒指，擺了擺手，「各取所需罷了，你還是快些下去，你每在這裡多廢話一分，就有百兩銀子被浪費。」
聽到這裡，沐武乾脆不再猶豫，脫光衣袍，深吸一口氣，跳入水中。
一入水中，沐武才發覺這水底比岸上看到的要湍急十倍不止，即使以沐武的功夫，也是一陣身形不穩。
但沐武臉色卻沒有太大變化，順著水勢穩住重心，水流拍打在沐武身上，源源不絕的熱量從借著水流的勁道，從皮膚滲入體內，向全身擴張而去。
熱流在體內激蕩，沐武小心翼翼的將其壓入骨髓深處，如果說平日里沐武搬運的氣血是一條泥鰍，那現在沐武感覺有一頭蛟蟒在來回衝撞。
若是以後每日都有這般的葯泉沖刷，沐武有把握在三月之內達到煉骨大成的地步。
以沐武鍊氣大成的境界，在劇烈運動下甚至足以閉氣一刻鐘時間，直到沐武第十二次換氣時，向珊叫住了他。
「感覺如何？」
「挺好，就是底下水流湍急，有些麻煩，不過我摸到了一點門道了。」沐武急促的答道，他有些迷戀上這種一點點變強的感覺。
「摸到一點門道了。」向珊喃喃道，這位雷厲風行的公主殿下少見的出現了一些遲疑。
「你先上來。」
沐武有些遲疑，但還是依言上岸。
第九殿下一口氣，似是要下定決心，伸手解開了自己的扣子，褪下白衣。
「使不得，殿下。」沐武大驚失色，口頭上勸阻著。
向珊狠狠剜了一眼沐武，羞憤的斥道，「閉嘴。」
隨後脫下上衣，徒留一件白色裹胸，擋住呼之欲出雙峰。
沐武此時反而擺脫慾念的影響，瞪大雙目仔細觀察起向珊凹凸有致的軀體起來，沐武驚叫起來，「百竅不漏身，金丹不染塵。」
沐武說的是道家裡描寫的一種之只會出現在金丹真人身上的現象。
這裡的金丹不是指這的在人體內煉成一顆丹丸，而是人體圓滿的意思，在武學里就是四煉大成。
向珊抓著沐武的手，放在了自己光潔纖細的腰肢上。
沐武收斂心神，仔細感受著四煉大成的軀體。向珊的皮膚看似白皙嬌嫩實則韌若犀革，內里蘊含著足以撕碎沐武的力量。
「平心靜氣，用心體會，這套四海盪潮勁是本宮從皇宮內一個煉皮大成的老太監身上學到的。這套勁力最好在水潭瀑布下，或是迎著海邊浪潮，受沖刷煉成，你若是能夠學到一二，不但你煉骨的速度能縮短到一月之內，甚至就對你煉皮也有幾分好處。」向珊低聲道。
沐武抬頭看了向珊一眼，發現向珊白壁無瑕的臉蛋有些微微發紅，對於四煉大成的武師來說，只有心神極度激蕩，氣血控制不住，才有可能出現的奇景。
此時沐武明確感知到向珊煉的渾圓如一的筋肉皮膜開始如波浪一般震蕩，這讓沐武想到某些關於煉皮大成的描述。
煉皮大成能走刀山，過劍林，一拳打在身上，光是靠著皮膚的就足以卸掉七八成力道，最神奇的是這類武師全身皮膚都能發勁，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浸水歸而不濕，有點像前世的國術小說里的化勁。
「好了嗎？」向珊問道。
「這個……還差一點，要不再等等？」
向珊臉色一黑，拎起沐武就將他扔進水中。
侍女秋劍走進院子，給向珊披上外衣，「殿下，您有必要為這傢伙做到這種地步嗎？」
「父皇年事已高，脾氣也越發喜怒無常了，有不少勛貴因為一些小事被苛責。」
「被除爵，流放，甚至抄家的朝堂重臣比比皆是，少數僥倖逃過一劫的只能倒向東宮，求我那位兄長庇護。」
「但就在上次，本宮和那本宮那位兄長因為戶部尚書的事情在朝堂上起了爭執時，父皇毫不猶豫的選擇維護本宮，呵斥了本宮的兄長，並且禁足半月，讓他閉門思過。」
「那殿下受陛下寵愛，不是天大的好事嗎？」秋劍不解道。
向珊將目光移開水面，伸手拍了拍秋劍的頭頂，「朝堂上的事你不懂，父皇是在為太子鋪路啊，而本宮就是那鋪路的墊腳石。」
「我估計，再過不久，金環商會就不是我的了，趁現在能撈一筆是一筆吧。」
「就因為我是女人，所以我再怎麼做，也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他的認可。」
「那您怎麼肯定這位沐公子他一定會站在您這邊呢？」秋劍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不知道。」向珊搖了搖頭。「但我有種感覺，他不是那種會在意男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