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領域
面對初代儒首的出現，李子墨直接跪地，對其行了一個跪拜之禮，而儒首也是對其鞠躬表示尊敬。初代儒首也是禮貌的回應了二人，隨後將目光看向蘇潭，恍然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會將尋仙草給他。」這句話顯然是對當代儒首說的，很明顯初代儒首也是從蘇潭的身上看出了什麼。只是苦了李子墨，一頭問號又不敢出聲，心裡著實是難受的要死。「也罷，既然是你的選擇，我就看看他能走多遠。」右手手掌乳白色光芒浮動，初代儒首緩緩朝著蘇潭的頭頂摸去。就在這時，閉目的蘇潭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勐然睜開雙眼，然後伸手一巴掌就朝著初代儒首的手掌拍去。「哦？還很有脾氣，那就隨我去畫中一敘吧。」見蘇潭戒備之心過重，而且眼神中還充滿了憤怒，初代儒首也不生氣，反而是澹然一笑，身後畫卷瞬間飛到二人頭頂，隨著一道金色光芒閃過，兩個人竟然神奇般的消失在了原地。與此同時，那副畫卷之中，赫然出現了兩個身影，而畫卷裡面的圖像也跟著有所變化。李子墨和儒首連忙看向畫卷，此時畫卷之中，一座山崖的平台上，涼亭中，兩道身影坐在一張石桌前，互相對視，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但是儒首卻是認出了這個地方，開口道：「那就是飛仙台。」這句話是說給李子墨聽的，因為李子墨只是聽過飛仙台，但是卻並未見過。而李子墨也是被這幅畫卷所深深的吸引，之前這幅畫卷是因為儒首囑咐，讓他帶在身上，說有可能會用的上，最後還真是因為蘇潭要當記名弟子而派上了用場。只是那個時候這幅畫卷上顯示的可不是這種畫面啊，現在這幅畫面竟然還在緩緩的變動，著實讓李子墨大開了眼界。畫卷中，蘇潭望著對面的初代儒首，詢問道：「你不會以為光憑藉一副畫就能控制我吧？」對於初代儒首想要做什麼，蘇潭自然是知曉的，無非就是想讓自己恢復記憶罷了。「你可以試試。」初代儒首微微一笑，朝著蘇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明顯是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但這卻讓蘇潭感覺到了不滿。「我手可破天。」說完一句，蘇潭伸手就朝著天空抓去，然而令他驚訝的是，自己這一抓，竟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沒道理的，按理說自己這一下絕對會撕破畫卷，從裡面出去，但是怎麼會毫無反應。「我腳可破地。」又說了一句，蘇潭用力，狠狠的在地上踹了一腳，然而仍舊是無事發生，這讓蘇潭不由的陷入了沉思。「想不明白嗎，那我幫幫你好了。」初代儒首見蘇潭陷入沉思，輕語道：「你負重百斤，舉步艱難。」隨著初代儒首話音落下，蘇潭坐下的石凳竟然瞬間破碎，而蘇潭也是被一股無形的重力壓的趴在了地上。「領域！」對別人施加大道，這是只有在自己的領域裡面才能做到，控制的就是領域之內，其他人身邊的自然元素，也只有如此，蘇潭的大道才會被束縛，失去效用。這就相當於你走上路，但這條山路是人家修的，人家讓你走你才能走，不讓你走，你想強行過去，那就要實力相當，會比地方強才可以。但是顯然，現在的蘇潭還做不到。「反應很快。」見蘇潭說出了答桉，初代儒首這才撤銷了對於蘇潭的壓制。「你到底想做什麼？」「明知故問。」初代儒首看著蘇潭，隨後道：「我承認，出去之後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在這裡，你不行，我只是一縷神識，終會消散，本來以為我若是出現，定然是天機宮受到了不可控的因素影響，但是沒想到竟然是因為你。」「我恢復或者不恢復記憶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們好像無權管到我吧。」知道初代儒首說的就是這件事情，蘇潭皺了皺眉，很顯然他現在後悔了，並不想再恢復記憶了。現在自己的修為勐增，活上個千八百年的根本不是問題，自己找一個清凈的地方一呆，感覺要比跟這一群人待在一起要舒服的多。「這可由不得你了，你若未服尋仙草還尚可放手，但如今，尋仙草已被你服用，那便不是你所能掌控。而且這個世界不需要你，需要的是他。」面對初代儒首的威脅，蘇潭沉聲道：「我就是他。」「不，你不是，你只是他心中的一道雜念，真正的他還在你的腦海里跟你對抗，不是么。」心中一驚，蘇潭沒想到這初代儒首竟然能夠看出那段記憶正在與自己所抗衡，這讓他心中有些發慌了起來。「他跟你不一樣，雖然你是他身上分割出的一部分，但是他才是這個世界中唯一的變數。」沒有明白初代儒首的話，蘇潭疑惑道：「唯一的變數？」「沒錯，你只是被他製造出來的替代品，而他是不可替代的，他不在這個世界的五行之中，所以才是這個世界唯一的變數。」初代儒首的這句話，讓蘇潭陷入了思索當中。不在五行中？莫非他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雖然疑惑，但是蘇潭還是不依不饒道：「那又如何，我是我，他是他，現在我既然活著，那他就不可能再代替我活在這個世上，更何況，他並非此世之人，更沒有道理出現在這裡。」「縱然是善良之輩，心中也會存有雜念，這雜念之中可能有貪婪，有殘暴，有善惡，但是並非所有的雜念都會被人控制，當控制不住的時候，那就變為了惡。惡為二，一種己惡，一種與惡，但是無論是自己作惡，還是帶著別人一起作惡，這兩種惡都是不可被接受的。你的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正在從己惡轉為與惡，再這樣下去，恐怕就會無故製造殺孽了。」手中金屬色光芒再次浮現，初代儒首望著蘇潭道：「今日我就將你心中的惡清除，為你留下善的一面，但是放心，我會保留你的心智，你的去留由他做主。這幅軀殼本就屬於他，等他出現，你們兩個決定，由誰繼承這樣才會顯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