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雲天之巔,天下第1人?
「我們,只是對你的腦袋很感興趣。」中年男子微笑著開口,很是從容不迫。
很是溫和平靜的語氣,神態輕鬆愜意。
卻是讓一直暗中盯著這裡的人失聲。
目瞪口呆。
全場驚愕。
最後像看傻子似的目光看著那中年男子。
這傢伙徹底完了,最後一絲可能會活命的機會都沒了。
丁揚沒在四人臉上看到想要看到的表情,微有些失望。
隨即才因四人從容的表情,隱隱發覺不對,心有忌憚,正準備找個由頭轉身退去,以免太尷尬。
一聽中年男子平靜的話語,頓時暴怒,哪還管其他的,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宰了他!
「好膽!」他眼睛微微發紅,獰笑一聲,手裡鬼頭大刀高高舉起,爾後重重劈斬而下,勢大力沉,刀鋒撕裂空氣,如一抹寒光閃過。
酒樓內的人彷彿已經看到血如泉涌的畫面。
下一刻,刀光突兀的頓住,畫面停止。
一股寒意在酒樓內悄然擴散。
他們看著僅用兩根手指頭就捏住刀鋒,使得那不知奪了多少條人命的鬼頭大刀寸進不得的中年男子,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
很快,酒樓內傳出一陣驚呼。
「宗師強者!」丁揚瞪大眼睛,眼裡充滿了驚恐。
宗師!
他竟然對一個宗師強者出刀了?!
這一刻,他腦袋彷彿宕機了,混糊一片,腦海里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等反應過來后,他驚出一聲冷汗,不知道該是驕傲,還是該哭。
臉上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饒....」
話沒說完,手裡的鬼頭大刀咔嚓一聲崩斷成兩截,那刀尖插入了他的脖頸。
鮮血噴涌如泉。
丁揚魁梧的身體無力的仰面倒下。
中年男子緩緩收回手,不知何時變得漆黑如墨的五指,慢慢恢復正常,酒樓內刺骨的寒意隨之漸漸消失。
他臉上笑容不減。
酒樓內一片寂靜無聲。
針落可聞。
沒有人敢出聲,生怕激怒這位神秘卻很強大的宗師,沒了小命。
「你們這幾個混蛋玩意,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砍老子,若我反應慢一分,躺在這地上的就換成我了。」
中年男子齜牙咧嘴,惡狠狠的瞪著三個手下,一臉后怕的模樣。
三個手下及一眾江湖客都無力吐槽。
你一個宗師,有真氣護體,就算坐在那裡讓他砍,也不一定能夠傷到您。
被他這麼一插科打諢,酒樓內的氣氛,頓時為之緩和不少。
但沒有人願意繼續停留在這裡了。
和一尊宗師坐在一起,太沒有安全感了。
尤其還是這種談笑間殺人的,給他們一種殺人如麻的驚懼感。
有江湖客悄悄地打量了中年人一眼,終於鼓足勇氣起身,朝中年人遙遙一拱手,然後提起兵器快步向樓梯口走去。
其他人見有人領頭,紛紛有樣學樣,起身準備離去。
咻!
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大多數人只見一道虛影閃過,樓梯口旁的柱子上便出現了一個孔洞,正冒著煙。
一步當先走出的江湖客身體僵硬的站住身體,半步也不敢移動,哪怕臉上火辣辣的疼,也不敢表露出任何憤怒、不滿。
有的只是驚懼。
那根筷子哪怕偏移一寸,被洞穿的就不只是柱子了。
其他人身體也僵住了。
時間彷彿靜止。
「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那人深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輕呼一口氣,緩緩轉過身,面露恭敬的躬身抱拳道,姿態放得很低。
「回來。」中年人溫聲開口,「我又不會吃人,爾等怕什麼。」
一瞬的沉默,所有起身離開座位,或是準備離開的人,紛紛回去坐下,正襟危坐。
一眼看去,比學堂里的孩子還要老實。
不親眼看到,哪像是無法無天,在刀口舔血的江湖人。
「一個個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中年人面露無奈,神色溫和的笑語。
我們想罵人,可以嗎?
一眾江湖人誰都不敢先開口,心裡都在琢磨著,這位笑裡藏刀的前輩,到底是什麼意思。
萬一揣摩錯了意思,今天可要交代在這裡了。
「前輩,晚輩是雲天之巔弟子,有掌門交代要事在身,前輩可否放晚輩離去,等完成掌門交代的任務,再來向前輩賠罪。」
一個身穿雲紋白袍的年輕人站起身,神色還算恭敬的開口,舉止有度。
恭敬中也有掩藏不住的驕傲。
為什麼,因為他是雲天之巔的弟子啊!
哪怕是宗師,想來也會給他幾分面子。
「什麼?雲天之巔的弟子?」
「亂世將至,連超然物外的雲天之巔,也坐不住了嗎?」
「難怪我之前就覺得他衣著有種熟悉感,原來是雲天之巔的人啊。」
「宗師又如何?面對雲天之巔照樣的俯首。」
「是極是極。雲天之巔那可是天下宗門之首,其掌門是天下第一強者,幾年前下山與鎮國侯那一戰記憶猶新啊。」
「當初雲天之巔風掌門惜敗一招,不敵鎮國侯。如今鎮國侯已故,世間還有誰能與他一戰。」
「哼,我倒是覺得,就算鎮國侯還在,如今也不再是風掌門的對手,一個年老體衰,一個正值鼎盛之年,修為不斷精進,鎮國侯恐怕連三十招都撐不住。」
「有道理。」
「雲天之巔風掌門,那可是有大宗師之姿的絕代人物。」
「......」
一個雲天之巔,讓本來沉默寂靜的酒樓頓時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更有人不時的看向那中年人,看他面對雲天之巔這個龐然大物,是否還能保持鎮定,是否還能以勢壓人!
「雲天之巔?天下第一人風笑天?」
中年人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眼裡閃過一抹異色,輕聲低語。
這個人他自然聽說過,前幾天密偵司將所有收集的情報卷宗,都給他們拓印了一份。
對所謂天下第一人,他很感興趣,自然是重點關注。
「前輩。」見中年人久久不回復,雲天之巔那個年輕人不由皺眉,很想一走了之,但不敢以性命做賭。
雲天之巔不可辱,宗師強者也不可輕辱。
若是是他主動冒犯了宗師丟了性命,宗門不會因此而與一尊宗師交惡。
他深吸一口氣,咬牙道,「前輩,若晚輩在這耽誤了時辰,掌門大人怪罪下來,可沒人擔待得起!」
中年人終於抬頭看了過來,平和的眸子漸漸變得銳利。
「你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