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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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
聽到肖克的問題后，迪恩有些懵的說道：
「你是個獵人？」
很顯然肖克說的話他聽懂了，也只有獵人才會這麼問。
「我是獵魔人。」
肖克嚴肅的回答道。
「獵魔人？」
迪恩的臉上帶著疑惑，以及不適應的表情重複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就不再糾結獵人和獵魔人的區別了。
他現在只在乎到底發生了什麼，否者薩姆就真的要崩潰了。
「是惡魔。」
既然大家都知道神秘力量，肖克也就不再隱瞞，直接說出來了：
「凌晨的時候我聞到了惡魔的臭味，就通過傑西卡留下了備用鑰匙，闖入了傑西卡的公寓。」
肖克用簡潔的話語，迅速的說著他的經歷。
「在傑西卡的卧室，我發現了一個黃眼睛的惡魔，他將傑西卡吊在天花板上，他發現我之後直接用念力將我推出了門，緊接著我被喬爾襲擊了，他也是一個惡魔。」
「我重傷之下擊殺了喬爾，然後傑西卡的公寓發生了爆炸和火災，同時我也暈過去了，非常抱歉我沒能救下傑西卡，薩姆。」
肖克的敘述，兄弟二人的表情格外的凝重。
特別是聽到肖克說黃眼睛的惡魔時，兩人對視了一眼，很顯然他們知道著什麼。
「等等，你說喬爾是惡魔？你怎麼擊殺的惡魔？」
聽完肖克的話后，薩姆的眼眶已經紅了，但他比剛開始的失態要理智的多。
「我很確定，喬爾的屍體就在那條小巷的下水道里，還有我的劍，你們可以去自己查，如果順手可以把我的劍帶回來嗎？」
肖克朝著發生戰鬥的那個小巷擼了擼嘴。
兄弟兩人再一次對視了一眼，似乎達成了什麼默契一般。
不過迪恩這次攤開了手，並且瞪了薩姆一眼。
薩姆有些不情願的扭過頭，不過很快他抹了一把臉，似乎在讓自己激動的情緒冷靜下來。
然後他才對肖克勉強的扯了扯嘴角說道：
「非常感謝你，肖克，我欠你一個人情。」
說完后，薩姆頭也不回的朝著小巷走去。
「非常感謝。」
迪恩拍了拍肖克的肩膀，誠懇的道謝后，對著醫護人員招了招手，然後才追著薩姆而去。
肖克終於被抬上了救護車，然後被送往醫院。
因為他覺得自己再呆一會，估計除了骨折的地方，其他傷勢可能都要痊癒了！
……
漆黑的小巷之中，黃色帶有熒光的禁戒線被人撐開。
緊接著兩個身影迅速的彎腰鑽過警戒線，並且打開了手電筒。
正是迪恩和薩姆兄弟二人！
他們的手電筒掃視了一下地面，鮮血和打鬥造成的狼藉非常醒目。
這證實了肖克的說法，同時也證明了警察們實力眼瞎。
迪恩拿著手電筒四處的亂掃，而薩姆則直奔主題，直接找到了失去井蓋的下水道。
「嘿，迪恩。」
拍了拍身旁的迪恩，薩姆示意了一下。
兩人走到了下水道的井口，用手電筒照了一下。
頓時發現了被劍刺穿的喬爾屍體，這根本不難發現。
沒有任何猶豫，迪恩直接叼著手電筒跳下了下水道。
經過一番折騰之後，兩人終於將喬爾的屍體搬了上來。
「哇哦——」
從下水道上爬上來之後，
迪恩一副要吐了的表情癱在了地上。
而薩姆則開始檢查喬爾的屍體。
這具屍體上，此時最引人注目的，就要數那柄幾乎透體而過的劍了。
薩姆吃力的將劍拔了出來，此時劍身上沾染了大量凝固的硫磺，同時硫磺散發著惡臭。
「銀制的，上面的符文我並不認識。」
薩姆僅僅是掃了一眼，就分辨出了這把劍的材質。
只不過現在的薩姆似乎已經情緒平復了，但有些平靜的過頭。
面對將傑西卡介紹給自己的好友的屍體，薩姆根本沒有一點表情波動。
好像不認識眼前的這具屍體一樣。
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迪恩有些欲言又止，但他很快就被喬爾的屍體吸引了。
有沒有被惡魔附身，被惡魔丟棄的屍體是什麼樣子的，身為資深獵魔人的迪恩自然一清二楚。
但……
「God，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景，他真的靠銀劍殺死了一個惡魔？」
表情厭惡的翻動著喬爾的屍體，迪恩依然不敢置信。
薩姆依然表情嚴肅，卻並沒有說話。
很顯然女友的死亡，和朋友兼媒婆的背叛，以及黃眼惡魔的舉動，讓他感覺憤怒和絕望。
突然，迪恩脫下了外套，迅速的將銀劍裹了起來。
「喂喂，你在幹什麼？」
薩姆微微仰著頭，半眯的眼睛看著迪恩問道。
此時對於迪恩的迷惑行為，薩姆的腦袋還沒有轉過彎來。
「這把劍能夠擊殺惡魔。」
迪恩帶著興奮的目光看向了薩姆。
「然後……？」
薩姆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問到。
「那就是說，它也可以幫助爸爸，爸爸一直在追殺傷害媽媽的惡魔，很顯然他也是殺害傑西卡的兇手！」
迪恩再次解釋道，隨著迪恩的述說，原本一臉不同意表情的薩姆沉默了。
薩姆聽明白了迪恩的意思了，他的哥哥想要將這把劍占為己有，然後送給爸爸斬殺惡魔！
「可它是肖克的，你不能直接拿走它！」
薩姆急切的說道，雖然他很想把那個殺害他最愛女人的惡魔大卸八塊。
可是直接拿走別人的東西，還是自己朋友的東西，這根本就是在挑戰薩姆的底線。
或者說這是挑戰任何一個獵人的底線。
一旦這件事傳出去，那麼他們溫徹斯特一家，在獵人的圈子裡的名聲就完了。
沒有任何一個獵人，會願意和想要偷走他們保命武器的人合作。
「我當然不會偷走，我會給肖克打電話。」
迪恩思索了一下，然後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說完這句話之後，迪恩就抱著被衣服包裹的劍往巷口走去。
「迪恩等等，你……」
薩姆攤開了手，一臉不可理喻的表情。
不過他最後還是吃力的，將喬爾的屍體再次丟進了下水道，然後急沖沖的追上了迪恩。
而斯坦福大學醫院之中，肖克被推進了急救室之中。
一個護士拿著肖克的手機，找到了緊急聯繫人的電話。
然後用醫院的座機給名為凱莉的緊急聯繫人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