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道德經沒教會你做人,我教教你
雪白蘿蔔片還有的貼在方嫣兒頗有肉感的鎖骨下方,滴下飽滿溢出的老白乾混合湯液。
「盛今夏瘋的是你吧?你居然拿碗碟打我??」
方嫣兒嫌惡撥開自己發梢處的蘿蔔片,又翹著蘭花指,捏住緊貼著肌膚的蘿蔔片扔到地上。
她咬牙切齒,雙手叉腰挺身狡辯,「你剛剛就算是發生了什麼小事故,那也不見得是我乾的!」
繼續死鴨子嘴硬,「誰讓你脾氣這麼差,我們戀綜總共也就八個人,可是你能得罪三個!」
「所以,你那麼不討喜!誰知道剛剛是誰又看你不順眼了,才去砸的你?」
方嫣兒不安心,順手去摸了摸自己身前的高腳杯,摸到冰涼材質時心裡鬆了口氣。
現在她的高腳杯還在。
那隻要盛今夏這個小賤人沒有證據證明杯子是她砸的!
她就會是妥妥的受害者!
畢竟,誰讓她的高腳杯還在,而盛今夏面前的碗碟卻沒了呢。
盛今夏下意識做出捋袖子的動作,準備摸黑繞著桌子衝到方嫣兒面前和她決一死戰!
等做完這個動作,才再次反應過來自己穿的是晚禮服……
盛今夏頓著,剎那間終於意識到,為什麼導演非得讓服裝組給她送晚禮服穿。
真的…但凡她穿的是今天早上到酒店的那套自搭,她揍起人來絕對一打一個順手!
可現在穿的是晚禮服,還是沒有安全褲的晚禮服!
那她就算真豁出去了要揍人,也得顧忌著點走光,戰鬥力大打折扣!
盛今夏越想越覺得氣人!
怎麼都覺得這都是臭導演的計謀!
說不定臭導演一早就算計好了,促成她們對彼此的惱羞成怒,再是大打出手、鬧得不可開交!
盛今夏拎起晚禮服的裙擺,糙女一般,撩起裙擺在膝蓋上方打了個結,當做包臀裙穿。
也不顧及額頭上的鮮血正一滴滴地滑過臉龐,落在裙子上。
「我不討喜?」盛今夏邊打結,邊譏諷輕笑道,「方嫣兒我勸你正視下自己的物種!」
「你是哪瓣蒜?我有必要討你喜歡?」
等系好結,確定不會走光后,白皙修長的手指就握住紅酒瓶,掄起酒瓶瓶頸往方嫣兒的方向走去!
罵道,「腦子是個日用品,我勸你不要把它當做裝飾品!」
「還有,你要是沒這個腦子圓謊,那就不要去害人!否則折騰一圈,你除了告訴別人你是個腦子不太好的跳樑小丑以外,沒有任何的作用!」
在黑暗中,大家的聽覺都變得比往常敏銳。
陳甜甜和鍾飛飛察覺到盛今夏準備去干架,兩個人都沸騰了!
陳甜甜先是沉默了兩秒,問道,「飛飛,現在這麼黑,又沒有在直播。」
「那我們……?」
那我們也去幫今夏揍人叭!
鍾飛飛重重應聲,人狠話不多!
站起身子單腳踩在椅墊上,擲地有聲落下一個字:「上!」
她早就看這群嘉賓不順眼了!
鍾飛飛鼓動道,「甜甜別怕,反正現在直播中斷,而且我們又是占理的一方!今天我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上次方嫣兒不是在S縣甩了你一巴掌么?她為了搶房間就打你,就算今夏為你討回公道了,那充其量也就算個利息!」
「報仇這種東西,不是自己報,那真的是做夢都要氣醒、懊惱自己為什麼不爭氣沒動手的程度!」
【在S縣賣芒果的時候,方嫣兒打了陳甜甜???】【怪不得我甜姐那Q彈滑嫩的嬰兒肌,那個時候有點紅,合著是被歹毒的方嫣兒給打了???】【不行!甜你聽我的,必須揍!必須揍回來!】至於鍾飛飛,網友們更加能理解她的動機了。
上次潛泳比賽,方嫣兒差點害鍾飛飛在海里溺亡……
雖然方嫣兒的確是出具了道歉聲明,但是關於那次道歉,鍾飛飛一直沒有回應。
也就是說,鍾飛飛即使這次忍不住情緒,要和方嫣兒算賬!
那方嫣兒礙於上次的潛泳事件,也不會拿鍾飛飛她們怎麼樣!
【嘖,這簡直天時地利人和啊!有咱飛姐在,今天我看女鵝就算把天捅破了,方嫣兒也不能再作妖啊!】【哎樓上慎言,盛今夏就算把天捅破了,龔老師肯定也會善後收拾啊!你這麼說,咱無用武之地的龔老師,肯定會吃大醋的!】方嫣兒聽見動靜,隱隱有些后怕。
咽了咽口水,單手扶著椅背,摸著黑退了幾步。
感到盛今夏已經逼近,但又不知道究竟是在哪個方位,心裡莫名恐慌。
「現在知道怕了?」
盛今夏輕呵著,清冽出聲帶著奚落冷笑。
眉目神情上波瀾未現,忍著痛感,一字一句道,「方嫣兒,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我看你小時候是道德經沒念幾遍,盡學會橫行霸道了!」
「不過沒關係,道德經沒教會你做人,那我就勉為其難教教你。」
原本女人還不大確定方嫣兒的具體方位,只知道大概位置。
但隨著方嫣兒的後退挪步動作,盛今夏聽著聲音準確無誤地揪住了她的手臂!
紅酒瓶口冒著馥郁醉人的酒香,和此刻的鬧劇格格不入。
方嫣兒張開右手,手掌捂住自己的臉,生怕女人會以己之道還治彼身,會害她毀容。
她還指望著這張臉東山再起!
她還年輕,沒了季大強這個金主,還可以有張大強李大強!
方嫣兒緊緊捂著臉上的五官,呼吸幾乎凝滯沒有起伏。
渾身神經都緊繃著,聲音滲著一縷驚恐,但還是強硬粗著聲音:
「盛今夏你想幹什麼?現在即使直播中斷了,但你確定什麼時候綜藝會恢複電源?」
「你就不怕你剛對我做什麼,就被千萬網友抓包抓個正著?」
著急的帶有顫音,「還有,你有證據剛剛砸你的杯子,是我扔的嗎?」
「要是沒有證據,你還是理智些好,否則我一旦起訴你,在座的起碼還有兩個可以當作我的證人!可以證明你在恐嚇我!」
話音剛落下,盛今夏倒是不急了。
她細長的黛色眉毛冷不丁挑起,酒瓶底部抵在椅背邊緣。
黑暗中女人勾起好看的笑容,說話間瀰漫著喉嚨中吐出的酒氣。
單手緊捏方嫣兒的下顎骨,力氣很大,方嫣兒感覺骨頭要被捏碎了。
只聽盛今夏冷著聲音反問道,「你怎麼知道,剛剛砸我的東西是杯子?而不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方嫣兒:「…………」
方嫣兒這才意識到已經口不擇言,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怪自己說錯話。
她強逼著自己鎮靜,在一絲光線都沒有的房間怒視面前的盛今夏。
聲音微揚,騙得連自己都信了。
脫口而出道,「我又不是聾子,剛剛撞擊的聲音那麼清脆,明擺著就是玻璃材質的杯子!」
「畢竟我們包間除了高腳杯,應該也沒有什麼東西是玻璃材質的了吧?」
盛今夏晃了晃手裡的酒瓶,紅酒在瓶子里發出絲滑的晃蕩聲。
用瓶身輕敲著椅背,「除了高腳杯,我手裡的酒瓶也是玻璃材質的。」
「你怎麼不猜是紅酒瓶,而是一口篤定是高腳杯?」
方嫣兒緊咬著下嘴唇,「我……」
找不到合理理由,強詞奪理道,「要是砸向你的是酒瓶,你現在估計也不會有精神在這裡為難我了吧?」
「是不是為難,你心裡有數!」
盛今夏纖細的手指緊握著瓶頸,也沒準備繼續彎彎繞繞。
罵道,「我之所以和你牽扯,在鐵證面前還問了你幾句,也算是先禮後兵,給了你一次承認所作所為的機會。」
「但現在你既然給臉不要臉,那也就不要怪我不給你顏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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