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現實世界（六）
[今天在擂台賽看比賽,遇到一個為了哄騙貌美少年，竟然大言不慚說自己曾經在遊戲排名全區第一，也不想想這麼多年只有一個人達到過這樣的成就,吹牛最起碼也要有個度吧,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浮躁。]樓主的話一出,很多玩家都坐不住了。「你批評就批評，怎麼還地圖炮,年輕人招你惹你了。」「就是就是,又不是所有的年輕人都這樣。」「在心上人面前吹吹牛,挺正常的，不過這傢伙比我能吹多了,哈哈哈。」「只有我想知道那個貌美少年究竟有多貌美？有圖嗎？」中年男人原本想讓論壇里的玩家和他一起譴責冒充那位玩家的人,結果得到的回復卻亂七八糟,大家的關注點根本不在這方面。他在論壇中繼續回復道：「長相不是重點，唯一一個登頂的神,那是可以隨便冒充的嗎？」「哎呀，這些年想要冒充那位的玩家多了去了，結果都是一上場就露餡,很正常，都習慣了。」「總歸還是要靠實力說話,即使想要靠那個名頭騙人,也得看自己有沒有相應的實力。如果那位被哄騙的貌美少年讓對方去擂台賽比一場,謊言自然會被戳破。話說那個少年真的很美貌嗎？連老年人都覺得好看，應該是真的不錯了。」中年男人回想著之前在比賽中看到的場景：「那個假冒的玩家實力應該還算不錯，今天銀光和烈焰的比賽,他全程都能預測到雙方下一步的動作,這樣的實力應該也能排個幾千名了。還有我年紀也不算很大,並不是老年人。」至於樓主是不是老年人，並沒有人關心，大家只是盯著他的上一句，一臉的難以言喻。連整個貼子似乎都沉默了一瞬，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人繼續說話了。「那個，銀光和烈焰都是機甲區的知名人物，而且他們的排名可是都在前一百，能預測到他們的行動……這個應該不止是幾千名吧。」「我也排名前一百，預判對手的下一步是比賽中非常關鍵的獲勝點，但是每一步都能預測到，這個就有些逆天了吧。」「就我想知道樓主自己是個什麼水平嗎？能預料兩位前百名玩家的所有動作，在他眼中竟然只是幾千名？難道樓主也是什麼大神？」中年男人看到這裡，立刻皺著眉頭回復道：「我不是大神，操作機甲的技術也不行，就是喜歡看比賽。因為當時那個傢伙是一邊跟他旁邊的少年說話一邊講解他們下一步會出什麼動作，會怎麼防禦，看起來遊刃有餘，我以為這種事很輕鬆，原來很難做到嗎？」「笑死，我要是有這個能力，預判對手下一步，就去挑戰擂台區前十了。」「是啊，這種能力就像是開了BUG，對方的意圖一清二楚，比賽跟玩似的。」「我懷疑這是個綠貼，什麼冒充大神玩家，什麼貌美小少年，該不會是編的吧。」大家也覺得很像，此時的言論都偏向於樓主閑得無聊，故意編造了一個故事來蹭熱度，紛紛表示譴責。中年男人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立刻解釋說這是真的，還將他觀看比賽的記錄，座位，以及那兩個人的相貌特徵紛紛說了出去，來表示這件事的可信度。只是大家都不相信，還嘲諷他編的這麼真實怎麼不去寫書。就在中年男人百口莫辯時，忽然有人發現了盲點。「我發現了一件事，樓主說那個長相平平無奇，看起來像個保鏢的男人說自己曾經是全區第一，之後又能在銀光和烈焰的比賽中，輕鬆預判兩人的所有行動。眾所周知，達到過全區第一的只有一個人。如果，如果真的是他回來了，按照他的能力，預判比賽雙方的動作應該很輕鬆吧。所以我想，假如樓主沒有說謊，會不會是那個人真的回來了。」這樣的言論一出現，有人覺得有道理，但更多人覺得很扯，畢竟那個人已經消失了很多年。「我也覺得有可能是真的，我們這種混跡遊戲多年的老玩家都知道，那位一直都是用系統模板臉，而樓主看到的大眾臉，很有可能也是他用的系統模板。這些年出來很多冒牌貨，我一看他們用的裝備和人物形象，恨不得把自己打扮得金光閃閃，就知道是假的。」「不是說他一直獨來獨往嗎？貌美少年是怎麼回事？」「哎呀，說不定是人家的愛人，現在帶著另一半來遊戲里玩一玩。」「從那位在遊戲里闖出名氣到現在，也已經十多年了，少年的話不太可能是愛人，會不會是帶著兒子來玩玩？」「有可能哎，畢竟他這麼多年不玩遊戲了，忽然帶著貌美少年上線，說不定就是兒子想玩這款遊戲，他終於想起自己曾經還有個賬號，所以帶著兒子來了解了解。你們看樓主的解釋，那個小少年看上去確實很像第一次進入遊戲，連比賽規則都不懂。」
「不是，你們已經確定他們的身份了嗎？確定是那個人了嗎？」「不確定啊，但是現在最緊要的，就是趕緊找人啊！找到就能搞清楚到底是不是了。」「平平無奇的大眾臉和一個貌美少年，好的，現在就發動所有認識的玩家去找。」這個貼子從機甲區的論壇散布到其他區，很多人開始在全網通緝這兩個人，而中年男人望著整個論壇上的涌動，也才後知後覺自己說不定遇到真的了，立刻將兩人的特徵發了出去，並且他也聽見了艾爾維亞要帶著周洲去做機甲基礎練習這件事，也將這個情報發了出去。這下玩家們終於不再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找，而是紛紛湧向了機甲訓練室。雖然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真人，但是說不定就是真的呢！離開許久的登頂者再次回歸，還是騙子的又一場騙局，大神眾多的狂熱者和無聊的吃瓜群眾，都開始行動了。而周洲和艾爾維亞，比賽結束之後就來到了訓練室。遊戲里原本也有新手訓練，就是給初學者一台免費的初級機甲，然後會有一道系統聲音仔細講解機甲的使用方式，教你如何怎麼進入機甲，怎麼操作，如何移動等等。都是一些最為簡單的基礎，很多人進入之後都會忽略這一步，畢竟對於他們來說，現實世界中可能早就接觸或者操作過了。而周洲完全不懂這些，所以新手教程也是非常適合他的。但是艾爾維亞領了免費的初級機甲之後，就取消了新手教程，開玩笑，他人都在這裡了，怎麼可能讓周洲去聽教程，他一個人在那裡干站著。畢竟要說起來，他對於機甲的了解自然比系統更全面，別說是新手教程了，就是以後想要實戰，想要學其他的，他也能一直教。不清楚艾爾維亞的小心思，周洲在訓練室圍著機甲看個不停，雖然初級機甲比賽場上的兩台機甲看起來要簡陋很多，但對於周洲來說，也足夠震撼了。無論是在戀愛學園還是噩夢之都，周洲都很少見到打打殺殺的場面，即使有也輪不到他出手就結束了。當然他出手也打不過人家。所以第一次直面這種機械式的打鬥方式周洲自然非常感興趣。他圍著機甲興奮地轉了好幾個圈，忽然停下，一臉好奇地看向艾爾維亞：「這個要怎麼讓它動起來？」不知道原本應該在機甲出現之後就進行輔助教授的新手教程被艾爾維亞取消了，周洲只能朝著這裡唯一一個會使用機甲的人發出詢問。艾爾維亞上前講解機甲的使用方式，聽得周洲連連點頭。在艾爾維亞的幫助下進入機甲后，周洲望著跟著一起進來的艾爾維亞，傻傻地問道：「你也要進來嗎？」畢竟初級機甲比較簡陋，是幾百年前的機型，所以裡面的空間比較窄小，一個人寬寬鬆鬆，兩個人就有些擁擠了。艾爾維亞正色道：「我不進來怎麼教你？初級機甲全部都是手動操作，裡面有上百個按鍵，你需要了解每一個按鍵是做怎麼的，才能讓機甲動起來，進行各種操作。」現在的機甲是由精神力連接的，機甲猶如自己的身體可以通過大腦做出各種動作，但每一台機甲都保留了手動操作，畢竟精神力會有耗盡的時候，以及某些特殊地區也會影響精神力和機甲的連接，所以在必要情況下，兩者可以進行切換使用。但是想要將上百個按鍵記下來，並能夠根據身體反應做出相應的動作，還是需要下一番功夫的。為了防止現在的人投機取巧，只使用相對簡單的精神力操縱，都是先要學會手動操作才可以進一步學習精神力連接。兩人並排坐在機甲艙，雖然有些擁擠，但周洲一心都撲在眼前的操作盤上，除了好奇到底要怎麼操作就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有艾爾維亞看似鎮定，面上卻帶著一絲微紅。太近了。「艾爾？」周洲等著艾爾教他操作步驟，結果等了半天旁邊的人一句話也不說。他疑惑轉頭，要不是對方及時避開，就要撞上艾爾維亞的下巴了。艾爾維亞定了定神，看著毫無察覺的周洲，只能暗自嘆息一聲，轉而認真講解操作步驟。周洲聽得很認真，一邊聽一邊點頭。按照新手教程，應該是講解一個按鍵，就由玩家操作一次，直到所有的按鍵都操作一遍后，就開始模擬練習，讓玩家在實際操作中逐漸熟悉每一個按鍵的作用。
到了艾爾維亞這裡，就變成了先將這些按鍵的作用全部講一遍，然後讓周洲自己開始操作。而且他講解的速度很快，這個按鍵是做什麼的，下一個是做什麼的，若是一般人遇到這樣的老師，估計都想罵人了，講這麼快還這麼隨便，他們能記住就怪了。只可惜這位不稱職的老師遇到的學生不一般，周洲一遍就記住了。他神情肅穆地看著艾爾維亞說完上百個按鍵的作用后，就開始進行實際操作。首先就是讓機甲動起來。他盯著某個按鍵，然後鄭重地按了下去。機甲的大腿移動了一點點，然後靜止不動了。周洲又點了一下另一個按鍵，機甲的另一條腿挪動了一點點。就這麼來回交替，這架看上去高大威猛的機甲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在空曠的訓練室走著小碎步，模樣十分滑稽。許多到訓練室找人的玩家，無意中進入這間訓練室，發現裡面只有一架初級機甲，正在十分搞笑地走著小碎步，都以為是新手在搞怪，看一眼就退了出去，也和他們要尋找的正主錯過了。艾爾維亞倒是發現訓練室進來的人有些多了，很多年沒有來，他不知道訓練室修改了規則，新手訓練室可調節成兩種模式。一種是私人模式，如果不想被別人看到，調節為私人模式只讓自己或房主允許的人進入；另一種是公開模式，玩家可以隨意進入訓練室，遇到一些新手還會給出意見，也有不少人在這裡得到了大神玩家的指點。所以兩種模式使用的人都很多，艾爾維亞不知道這個規則，所以這個訓練室現在是處於公開模式，任何人都能進來。往常進入新手訓練室的玩家不多，除非他們閑的沒事幹，不然為什麼要看菜鳥學機甲。但今天不同，因為登頂者疑似回歸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遊戲，又有了明確的指引，所以每一間公開的訓練室都被玩家們找了個遍。雖然有很多人進來，但他們都是看一眼就消失不見，艾爾維亞也沒有太在意，他也意識到可能是有些新的規則出現，但這些都與他沒什麼關係。只是望著周洲小心翼翼，用一根食指點來點去，頗有些哭笑不得。畢竟機甲講究的就是反應迅速，動作靈敏，手控操作者恨不得自己再長兩隻手出來，怎麼可能像周洲這樣一根手指來回點。也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艾爾維亞耐心地看著周洲用小碎步在訓練室走了一小圈，還覺得他這幅模樣挺可愛。要是別人敢這麼戲耍似的操作機甲，他估計早就黑臉了。「周洲，你要把兩隻手都用上，這樣以後操作的次數多了，就會形成習慣，單手點擊機甲操作起來速度太慢。」艾爾維亞雖然覺得周洲點來點去很可愛，但還是要糾正他的指法。「我知道。」雖然艾爾維亞的講解很簡單，只是將所有的按鍵是幹什麼用的說了一遍，但周洲有自己的學習方法，他得知道每一個按鍵的具體使用方法，按下去之後機甲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會怎麼移動，這些都要提前了解好。所以他並不是在玩，而是在仔細觀察著機甲的每一個動作。艾爾維亞見周洲表情認真，長久相處的默契讓他知道對方不是在隨意玩耍，所以只是看著周洲一個按鍵一個按鍵地試。所有進入這間訓練室的玩家，只看到初級機甲做出各種慢悠悠的搞怪動作，一看就知道是菜鳥第一次接觸機甲，不可能是那位。但也有人想到想到，那位還帶著一個似乎從來沒有接觸過機甲的貌美少年，所以出現不會操作機甲的菜鳥反而更有可能找對了人。只是，這間訓練室怎麼只有一架機甲？明明應該是兩個人啊？還是不對，繼續找其他的吧。誰也想不到，這架初級機甲里擠了兩個人，他們心心念念的那位，出於私心，將自己也塞了進去。周洲全神貫注繼續戳戳戳，直到將所有的按鍵都試了一遍，這才停下了手，轉頭問道：「我記下了，現在該做什麼？」周洲每次轉頭，嘴唇都差點碰到艾爾維亞的臉，偏偏他自己毫無自覺，只有艾爾維亞一個人每次往後躲，明明是他私心想要兩人在狹小的空間獨處，結果遇到這種事，不好意思躲得最快的也是他。「我先來操作一遍，你看好我的手是怎麼操作的，跟著模仿就好。」艾爾維亞聲音冷淡道。周洲點點頭，原本想要挪開讓艾爾維亞操作，結果發現他們兩個人靠得太近，他也挪不到哪兒去。為了讓周洲更好的學習機甲，艾爾維亞明明一個大高個，偏偏將自己縮在最角落，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周洲抿了抿唇，看著窄小的操作室，發現這樣下去兩個人操作都不方便，隨即有了主意。「我們來換個姿勢。」片刻后，艾爾維亞望著他們兩個現在的姿勢欲言又止，他感覺這個姿勢不是很好。周洲卻很滿意，這樣兩個人操作起來都很方便，他也能看清楚對方操作時的所有動作。艾爾維亞隱隱有些後悔為什麼要為一時之私選擇兩人都進入同一個機甲，明明兩台機甲可以進行視頻連線，也完全可以教學。可不安分的周洲卻大咧咧地靠在他胸口，看著艾爾維亞靜止在操作盤上方的手，忍不住催促道：「艾爾，你快動一動啊。」艾爾維亞：「……」他深吸一口氣，要不是因為選擇的大眾臉膚色微黑，估計早就紅透了。即使是民眾眼中的高嶺之花，也架不住喜歡的人這麼撩，偏偏對方還是無心之舉，只有他一個人這麼在意。想到這裡，艾爾維亞彷彿發泄一般，手指在操作盤上快速移動，幾乎快要閃出虛影。在周洲手中風年殘燭，慢悠悠抬腳踢腿的年邁機甲，在艾爾維亞手中重新煥發新生，一個個高難度動作隨著他的操作不斷地閃現，明明是一架簡單的初級機甲，卻靈活兇悍地彷彿像一頭戰場廝殺的雄獅。周洲眼睛都瞪圓了，他知道機甲操作起來很威猛，畢竟看得第一場比賽就是兩位極負盛名的高手決鬥。但是艾爾維亞的能力顯然在他們之上，無論是他操作機甲時的遊刃有餘，還是機甲像一個真正的人類一樣做出各種動作，都彰顯著他的實力遠不止如此。在驚嘆艾爾真的很厲害的同時，他又想起了在幻覺中看到的那一幕，半大的少年在戰火硝煙瀰漫下的落寞與悲傷，這些高超的技術不僅僅是因為他天賦出眾，更是他在一場場戰鬥中不斷拼殺才擁有的經驗。一遍操作結束，艾爾維亞看著身前的人，想問一問他看清楚了沒有，因為知道周洲的記憶力很好，所以他的教學也簡單粗暴，教一遍讓他跟著模仿，對於周洲來說是最為合適的方法。卻沒想到周洲不似之前的興緻勃勃，看上去反而有些失落。「怎麼了？沒看清楚嗎？還是不想練了？」如果不想練可以重新換一個遊戲，艾爾維亞默默想著。周洲搖搖頭：「不是，我記下了，就是忽然想到你是不是不喜歡這些。」之前光考慮自己，卻沒想到艾爾究竟喜不喜歡這裡。艾爾維亞一怔，不明白周洲為什麼會這麼問。「你還記得嗎？在鏡中世界，我看到你的記憶了，我覺得你可能不喜歡這些東西。」周洲十分誠實地說道。其實在幻覺中發生的所有事，艾爾維亞在事後都還記得。雖然只是一場幻象，但因為有了周洲的存在，那些原本讓他回想起來就覺得痛苦不堪的記憶，都變得輕鬆起來，這也是艾爾維亞看清楚自己內心的轉折點。而周洲的擔憂他似乎也理解了，是覺得他會很厭煩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和武器？將手蓋在周洲頭頂，艾爾維亞說道：「我確實不喜歡這些，畢竟這些東西出現的地方，就象徵著戰爭。但是，我們還是要一直學習這些東西，因為有了這些機甲、星艦，才能讓我們變得更加強大，才能讓戰爭最快速的停止。」周洲似懂非懂地消化著這些話：「就是說你不喜歡，但是為了變得強大，還是要學？」艾爾維亞輕聲笑了，揉了揉周洲的頭髮：「也不是不喜歡，如果強大的力量能夠保護想要保護的一切，每個人都會很喜歡。而且你學會之後也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對我來說也能稍微放心一點。」為什麼我能保護自己，你會放心？周洲剛要問，忽然想到他們兩個是好朋友，所以朋友之間相互關心不是很正常嗎？周洲很感動，心情立刻好了起來，他開心道：「我知道了艾爾，你快看我操作。」當周洲將手放在操作盤的那一刻，就好像被點化了一樣，速度和手法與之前點來點去完全不同。和艾爾維亞一樣的手法速度，連順序都沒有錯一個。完美復刻。連艾爾維亞都有些驚訝，雖然一開始他就猜到憑藉周洲的記憶力，想要操作機甲不是一件難事，卻沒想到他竟然能夠完全復刻他的動作。
如果將自己所有的招式都演示一遍，周洲就能在很短的時間裡全部學會，那他過不了幾天就能在遊戲里得到極高的排名。雖然這也歸功於周洲人工智慧的能力，但在艾爾維亞看來，周洲就是很有天賦。就這樣，兩個人一個演示，一個模仿，教學十分愉快。艾爾維亞秉持著教導學生的念頭，也逐漸忘記了兩人彆扭的姿勢。直到周洲學累了，在艾爾維亞演示的時候，又熟門熟路地靠在他的胸口看他手上的動作。艾爾維亞：「……周洲，這樣的姿勢以後不要和其他人做。」周洲：「為什麼？」艾爾維亞不再委婉，他發現和周洲說話越委婉，對方就越有可能走入誤區，他停下手上的操作：「因為這是情侶才會有的姿勢。」周洲低頭看了看兩人的姿勢，撓了撓頭髮，為難道：「是嘛？可以不用這個姿勢我們就學不了機甲啊，好朋友不可以嗎？」艾爾維亞義正言辭：「不可以。」「明明你之前都沒有說，那好吧，我往前挪一點。」周洲有些不情願地嘟囔著。「只有情侶、親人之間才可以做一些親密的舉止，其他人都不可以。」艾爾維亞有意讓對方了解一些這方面的常識，畢竟要讓周洲開竅，第一步就要讓他了解朋友、親人、愛人之間的區別。周洲雖然撅著嘴不說話，但艾爾維亞知道他聽進去了。只是，艾爾維亞望著訓練室越來越多的人十分疑惑，之前還只是進來出去幾個，現在怎麼湧進來一大批人，而且他們怎麼都不走了？周洲也發現了異常，他望著外面進來的人，奇怪道：「怎麼進來這麼多人？他們也要在這裡訓練嗎？」如果大家都要訓練機甲，場地不夠的。艾爾維亞翻找著關於訓練室的新規則，終於找到了公開模式和私人模式的相關內容。發現是因為自己沒有選擇，所以直接將訓練室默認成了公開模式，才會導致很多人在這裡進進出出。艾爾維亞立刻重新勾選為私人模式。快要擠不下的訓練室瞬間恢復清凈，把其他無關緊要的人全都清理出去之後，艾爾維亞又開始了他的教學。周洲雖然很奇怪為什麼有這麼多人看他們訓練，以及這麼多人非常突然又不見了，但不見了也就算了，還是訓練重要一些。不久前，在艾爾維亞第一次進行演示的時候，一位玩家意識到他可能找到了，將初級機甲的演示的各種高難度動作錄下來發到了論壇里。在得到多名大神玩家的親口確認后，終於，登頂者回歸的消息席捲整個遊戲。玩家們紛紛朝那位發布視頻的玩家索要訓練室地址。在訓練室的門牌號被發出去的一瞬間，就有許多玩家進入了訓練室。看著初級機甲雷厲風行的動作，那麼簡陋的老古董都能做出這麼多高難度動作，肯定是那個人無疑了。親眼見證過對方崛起的老玩家們熱淚盈眶，他們等待了這麼久，終於還是等到了他的回歸。聽過了對方留下的無數傳說，新玩家滿眼都是興奮與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打敗無數佼佼者，成功封頂為遊戲的無冕之王。還有些人堅定這是個冒牌貨，想要戳穿對方的謊言，那個人已經好多年沒有登錄過遊戲，很可能是因為他在現實中已經離世，藉助死人的名頭為自己打造名氣，這種不道德的行為他們怎麼可能忍得下去！在所有人都蠢蠢欲動，想要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態度，什麼想法時，他們□□脆利落地清了出去。眼前一花，所有人都站在了訓練室門外，望著調整為私人模式的訓練室心情複雜。所以，是嫌棄他們太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