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難以名狀的神秘畫作
在法國遊玩了兩天之後蘇來來難得早起,因為她趕著去參觀畫展,她到展館門口的時候,那裡一個人都沒有,今天是周末,而且國外人對休息看得比較重,可能不會那麼早的來看,她現在進去的話一點都不用擔心人聲嘈雜,她可以自己好好參考欣賞。
展館的工作人員六點半的時候來開門看見門口差不多像是睡著了的女孩子,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大開大門的那瞬間蘇來來已經清醒過來了。
剛剛迷迷糊糊的在這裡靠著牆休息,沒想到睡意太濃差點睡過去。
工作人員見她醒過來了很是親切的問她:「你是過來看畫展的嗎?」
這一句蘇來來聽懂了,點頭,又問:「請問需要辦理什麼進去的憑證嗎?」
她身後背著感光相機和畫架,一般畫作是不能夠用攝像機拍攝的,因為會損壞畫的本身。『蘇來來帶了不會對畫造成傷害的感光相機來拍……展館的牆壁。
工作人員給了她一個微笑:「你來的真早,憑身份信息就可以了。」
蘇來來忙問:「我是外國人,用護照可以嗎?」
「可以的,請跟我來。」工作人員得體的微笑。
蘇來來趕忙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期間忍不住還是問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請問克萊芬大師會到場嗎?」
雖然歐美的藝術家一般巡展都是不會自己親自到場的,但是蘇來來還是忍不住想問問,算是不死心吧。
工作人員搖搖頭:「這個不方便透露,屬於他的個人隱私,我們其實也沒有見過他呢。」
蘇來來閉了嘴,乖乖過去把自己的護照複印件給了展館一份,然後拿到了參觀票才進去了。
每一步蘇來來都走的很慎重,她只見過克萊芬的兩幅畫作,但是那兩幅讓她終生粉上了這個藝術家,踏進去的第一步,裡面居然是藍色的牆壁,也不知道是克萊芬的要求還是展館本來就是這個顏色。
走過了一個長廊,裡面都沒有任何作品擺放,這和國內是很不一樣,國內的畫展一般會以走廊為主題,因為可以步移景異,別出心裁又讓人不會太過膩味。
走過了長廊之後有一扇門,蘇來來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打開了那扇門,她看看突突的牆壁,,在左面看見了一幅畫,蘇來來定睛,這幅是克萊芬的《青蘋果》,親淺綠色的色調,下面是漸變的秋紅色,右上角還有一簇火紅。
人們說克萊芬的手法承襲了莫奈、雷諾阿、畢沙羅等印象派的大師,雖然融匯了三人的繪畫特點,但是一點新意也沒有。
想到這番話,蘇來來腦子覺得怪怪的,總覺得和他們說的不太像,莫奈是把印象派推向巔峰的畫家,他和畫作一直都是冷色調為主,之後的印象派也基本都是以這個路子走,但是克萊芬的這個顯然不是。
蘇來來在牆壁下看見了一塊銘牌,上面寫著「1989年秋克萊芬」寫的還是中文。
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蘇來來還是沒有多想,可能也算是冷色調吧,她又往裡面走了幾扇門,路過的作品皆是水果和蔬菜一類的畫作,連續七幅作品都是,而且他們時間隔得很近,基本上可以說是八年時間就完成了這七幅作品。
蘇來來不敢相信,一共三十年的繪畫生涯,十五幅作品居然有七幅那麼快就完成了。她在一副畫作上看見了一處筆誤,是畫葡萄的時候下面的葡萄珠上面沾了顏料,但是他並沒有丟棄掉這幅畫,而是在上面繼續畫了下去。
陸陸續續已經有人進來了,蘇來來聽到了腳步聲,因為她沒有把門關上,所以外面的聲音聽得還是比較清晰的,她聽見很多人在用法語交流。第八扇門的時候蘇來來覺得自己有點不敢打開了,她從一見到這些畫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想知道什麼,你知道點什麼,但是卻找不到最終的結果那麼糟心。
她也沒指望一天就能領悟這些精髓,所以沒有想太多,一般開館的第一天是來的人最多的時候,之後幾天人就會陸陸續續的減少了,會在這裡展出一個月的樣子,蘇來來覺得自己應該天天來,說不定碰上好運氣的時候能夠遇見克萊芬本人。
即使她沒見過克萊芬的模樣,但是一個人對自己的畫有著自己的敏感,只要稍稍站在旁邊感受一下那個人的心情就知道誰是作者了。
想到這個之後,蘇來來沒有再決定往裡面走了,而是往回走,回到第一幅畫的時候她仔細的看這幅最初給自己神秘感的畫,冷不丁後背被人拍了一下,蘇來來雖然沒有被嚇得跳起來,但是還是有點驚嚇,剛回頭就看見了Nike,他很開心的和蘇來來打招呼。
「Alice,沒想到你居然會喜歡這個畫家的畫。''''他很驚訝,因為克萊芬雖然是法國畫家,但是在法國並不受歡迎,印象派的畫家太多了懂得創新的人才更不是少數,所以克萊芬這個算是比較守舊的畫家自然是得不到什麼人的喜歡。
蘇來來點點頭:「我是特意來看他的畫展的。」
Nike更加開心了,小聲的和她喋喋不休起來:「我也是特意過來的,我住在盧浮宮那邊,為了過來一大早就起床了。」
「他是我很喜歡的一個畫家,我也不知道我喜歡在哪裡,但是他的畫是可以拍照的,他好像並不認為閃光燈會損壞他的畫,他的經紀人和我說『每一次的改動都是人們對它自己的看法』很酷對不對,他認為我們拍攝是為了達到自己的欣賞水平,有自己的感官。」
蘇來來咋舌,居然是這種理念,這在很多畫家眼中都是不被認可的,損傷畫作就是損傷他們的價值,不過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Nike居然能夠見到克萊芬的經紀人。
差不多九點多的時候畫廊裡面的人已經多了起來了,蘇來來不好打斷別人的欣賞,沒有再多說什麼了,她也沒有用相機拍照,完成了一天的任務之後回了酒店,只不過現在還很早,下午還可以出去玩一會兒。
巴黎是個浪漫之都,街頭有很多街頭畫家,她可以去畫幅畫充當一下街頭藝術家。
她沒有帶自己的畫板來,那套工具貴的很,蘇來來怕帶來的時候損壞了,放在顧怡家裡了,她這一天沒開手機,也不知道顧怡是不是給她發了消息。帶著自己新買的畫板和畫架就出去了。
法國大部分的建築都查不多的,其實她最想臨摹的是香榭麗舍,那簡直是女人夢想的購物天堂,蘇來來也不例外,她是個不能免俗的女人,只不過那邊現在人流量太大的,她來來回回也不方便,其實克萊芬的展館門口那裡就是一條很好看的大街,她還是到了那條街寫生。
她像大部分的街頭藝術家一樣隨便找了個地方坐著,也穿了一件棕色的大衣出來,這個天還是有點冷的,她沒戴帽子,但是圍了圍巾差不多遮住了下半部分臉,和別人隔得老遠。
她先描摹了大街的輪廓,基本上定了型,畫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看看自己的手,她居然也能心無芥蒂的再次拿起畫筆了,可能換了一個環境人的心態都會改變,法國的天氣不好,但是陌生的面孔讓她給自己上了一層保護色,她和他們都是不一樣的,吧不一樣的人為什麼要互相評判,沒有交流,沒有傷害。
和外國人不同,她的專長不是油畫,是素描和中國的工筆。
鉛筆橫豎描繪著線條構思,慢慢的有了一個街頭的輪廓,蘇來來抿著唇,眼神專註。
她在法國快樂,也有人在家憂愁,蘇楚一就是最愁的那個人。
她想進娛樂圈是因為看上了娛樂圈的暴利,現在她不比以前的,就算她媽媽把蘇劍南的財產侵吞了也沒有多少,蘇劍南本來就沒有什麼家底。本來是指望著蘇劍南能夠去求求傅延森給她找個門路的,但是無功而返,現在她乾脆都不想叫蘇劍南了,看著也是礙眼。
顧怡也知道了蘇劍南去找傅延森的目的之後不由得嗤笑;「戲子無情,居然還上趕著去娛樂圈。」
顏文雅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不說進了娛樂圈以後就很難被上流社會家庭接受了,她想在娛樂圈賺錢,也不打聽打聽行情,就算是現在的一線明星,一年扣除稅收,撐死了也不過是一億多些,有點能力的,可能會稍微多賺一點。
而且,蘇楚一得罪了那麼多人,誰會順利的讓她在娛樂圈混下去,脾氣那麼差,進了那個圈子不知道會惹出什麼樣的麻煩事。
顧怡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打越洋電話給蘇來來。
蘇來來正畫到一半,大衣兜裏手機就震動了起來,蘇來來拿出手機,看見是顧怡的電話,接了起來,剛要調侃這麼想她,天天打電話來,就聽見她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