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高中生活

中考並不是結束，而是嶄新的開始，初中生活已經漸漸遠去，七夕又迎來自己的高中學習生涯。

金秋九月，天高氣爽，雲淡風輕，父親特意穿著自己最好的白襯衫挑著一擔行李走在前面，七夕和紫晴姐背著書包在後面跟著，今天是二中開學的日子。

「老黃，去哪裡啊？」有村民問，

「送兒子和女兒去讀高中，」父親一臉的自豪，那可不是，自己的兒子和養女一同考上高中，整個村今年只考上3人，呵呵，自己家就佔了2個，兒子還是狀元！

「李師傅，你好啊！」父親很自豪，主動和遇見的村民大聲的招呼著，一改往日的懦弱低調，腰板挺得筆直，整個人顯得都高大很多，路上又遇到父親老朋友張叔，父親正好放下行李歇歇腳，和張叔在路邊抽煙聊天，七夕和紫晴分別喊了一聲張叔，就站在父親邊上，

「哎喲！這不是七夕和紫晴嗎？去上學啊？」正是七夕討厭的王美蘭，王美麗姐妹和幾個女人一起走過來，這倆姐妹上學時沒少欺負七夕，

「你看看七夕這麼矮就要讀高中了，」

「矮子高中生！」她們幾個嘰嘰喳喳的對七夕評頭論足。王美蘭，王美麗姐妹去年就輟學了，七夕真不想搭理她們，只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心裡想道，「我和你們將不是一路人，以後不會和你們有交集的。」可是多年後七夕還真正的幫了她們一把，讓她們賺了一點小錢，小時候的打打鬧鬧已成過去，但那些打打鬧鬧的人卻成了七夕忘不了的回憶。

二中是鄉鎮里的唯一高中，這次有三個鄰近鄉的學生分配到這裡，操場上到處都是學生和送學生的家長。這時一輛大巴車直接開進了校園，在報名處停下，正好就停在七夕邊上，大約二十個學生從車上下來，明顯不同於農村孩子，白白凈凈的，男孩子一色的白色短袖襯衫，女孩穿著的花花綠綠的裙子，

「真漂亮，你看那個女孩的裙子，」

「你看看那個高個男學生真帥，」

「他們的白襯衫真白！」周圍的學生評論著，後來有一個老師過來滿臉笑容的帶著這一隊學生離開了，聽周圍的人說他們這群人是從城裡來的，他們父母統一包一部車送他們來學校報到。

「人分三六九等啊！」父親看著那些遠去的學生，再看看自己三人，雖然父子三人也都是白襯衫，但都是長袖的，只是把衣袖卷了上來，在農村沒哪個人會穿短袖的，天天在大太陽下穿短袖馬上會曬脫皮，父子三人的白色襯衣早變得帶黃色了，哎，如果七夕也穿上那白白的短袖，紫晴穿上那漂漂亮亮的裙子，怎麼也不會比剛才那些人差不是？父親嘆了一口氣有感而發，

"那我們算幾等？」七夕笑著問，「九等，」父親想都不帶想馬上回答，

「我們九等，那乞丐算幾等呢，我們比乞丐要高一等吧？」七夕繼續笑著說，紫晴也是笑了笑，父親想了想沒再說話，

「沒事，讀書又不是看長得好看，衣服漂亮的，考大學是看考試成績的。」七夕和紫晴倆安慰父親說道，

寢室擺了上下八張床鋪，一個房間住16個人，七夕和惠剛一個床，同學雷自友來得晚，個頭也不大，就和七夕他們擠在一起，雷自友來自鄰近縣，有一個姐姐嫁在附近，通過關係過來讀書的。

七夕和紫晴都分在18班，班上50人，全校有5個高一班，班主任李老師，以前當過兵，穿一套舊軍裝，身板筆挺，講話聲音很大，班主任李老師開場白很簡單，他站在講台上看著底下坐著的50個學生說道："歡迎大家來到18班學習，希望你們以後都能考上大學，去到天南海北，以後都有出息！」

李老師這本是一套客氣和勉勵學生的話，當時大學錄取率不到8%，農村中學能達到3%就不錯了，哪能都考上大學呢？可正是這看著普普通通的18班，將會是他帶過的最榮耀的一個班，誰會想到將來這些學生真的分佈到天（天津）南（南京）海（上海）北（京都），更想不到班上會出現局長，縣長，廳級幹部，會出現部隊的團長，師長，會出現了千萬，億萬富翁，甚至稱霸一方的商業霸主！30年後這批學生舉行了盛大的校友會，驚動了整個縣城，可惜班主任李老師不在了，倒是其他老師很很的享受了一把學生的榮耀。

七夕坐中間第一排，和紫晴姐坐一起，現在紫晴姐再也不會看不起七夕，短短一個學期，七夕硬是從一個學渣一路直上，更是最後獲得了中考狀元，江紫晴的內心是不寧靜的，反倒是自己越來越害怕跟不上七夕前進的腳步。

后桌男同學叫向榮光，個頭很高很瘦，戴一副深度近視眼鏡，後面女同桌李蓉，個頭不高，一頭男孩一樣的短髮，五官精緻，風風火火的，性格很活潑，很快他們四個就混熟了。

「你今年多大啊？」李蓉看見七夕個子比較矮就問七夕，

七夕老實回答，「14歲，」

「哎喲！還是個小屁孩，」惹的同桌紫晴姐也是笑出了聲，

李蓉晴繼續問，「你考多少分？」

「415分，」

「唷！這麼高啊，哎呦，你是今年的狀元啊！為什麼沒去一中啊？」聽到七夕分數，李蓉和向榮光眼睛都看向七夕，一臉的驚奇和羨慕。

「今年不是不分重點高中，學生按照地域分配的嗎？」七夕問道，

「我哥哥在一中，今年360分就可以上一中，有老師介紹就可以進，我班一個同學370分就進了一中，」李紫晴回答，

向蘭榮也證實道，「是的，我是在一中參加中考的，我只有355分，所以分回老家讀書了。」明顯感覺到他心裡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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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蓉繼續說：「我們18班成績分數比其它幾個班要高，相當於重點班，只是不公開罷了，學校還分來了20個城裡學生，他們沒考上一中，最後降低20分錄取到我們學校，分在15和16班，都高傲的不得了。」

聽到2人的話，七夕和紫晴姐對視了一眼，哎，我們還是消息太閉塞了，要不然我們倆都進一中該多好啊？七夕也很震驚，不是當時初三熊老師還宣讀了教育部門的通知今年不分重點高中了嗎？看來私下裡還是有啊，看來這個社會關係很重要，七夕知道自己村裡的代課老師黃老師不就因為父親是村幹部嗎？看來父親說的不錯，人分三六九等，自己是幾等人結交的也是同類人，關係，權利怎麼也不在低等人手裡。

學生要填新生登記表，表上要填寫姓名，身高，體重等信息，班主任李老師用三角尺在牆上用粉筆畫好身高線給同學量身高，借來食堂用來秤菜的磅秤秤體重，七夕身高1.45米，體重38公斤，紫晴姐身高1.60米，李蓉身高1.5米，班上最高的同學游剛成1.78米，最重同學李新民90公斤。

現在才高一，還有3年才高考，學習沒有一點緊張氣氛，高二還存在著分文科和理科，同學們還在適應高中學習和生活，還在適應自己適合文科還是理科。所以高一學生都很輕鬆。七夕每天晚上會跑跑步，練習太極八卦拳和神打功法，同初中一樣每天還是看上去沒心沒肺，開開心心的，無憂無慮的過，接觸了不同的人，七夕了解了更多的外面世界，增長了不少的見識。

體育助教，孫立，是今年剛剛分來的學體育的中專生，個頭中等，臉上白白凈凈，更像一個書生，整個學校就一個體育老師，所以安排孫立當體育老師的助理，主要負責早操，課間操紀律。這天課間操，七夕沒出去做操，坐在座位上看書，班上還有另外四個同學也沒去出操。

「你們為什麼沒出去做操？」孫立助教走進來大聲呵斥道，看七夕幾個沒說話，孫立走到七夕面前直接從七夕書桌里拿走了三本書。

過了一天，孫立也沒把書給還回來，七夕不知道他拿書是什麼意思，但是七夕不能等啊，每天上課都要書，沒書怎麼上課啊？

等到晚上，七夕來到孫立助教的寢室，說是寢室其實就是學校體育器材室，前面放體育器材，後面半間是他睡覺的床鋪，孫立助教剛洗了澡，只穿著短褲，光著膀子，他看到是七夕進來，

「什麼事？」孫立助教明知故問，

「我來拿我的書本，」七夕回答並看到自己的書就放在桌上，

「你明天在課間操時當所有學生面做檢查，書才能給你。」孫立一臉嚴肅的說，

七夕知道這是孫立要殺雞儆猴，把自己當雞呢，「為什麼還有其他幾個學生你不管，只管我，只要我做檢查，你這樣做公平嗎？為師不公枉為師，再說，你有什麼權利拿我的書？」七夕問道，看孫立不回答，也不管那麼多七夕拿著書就要走，

「不做檢查，書不能給你，」孫立過來抓著七夕的手，搶過書，將七夕雙手扭到後面，一臉的得意，

「有你這樣當助教的嗎？鬆開我，」七夕大聲喊道，孫助教依然沒鬆手，一臉得意根本沒把七夕的話當回事，

「你別後悔！」七夕很氣憤的說道，那天教室里有好幾個學生都沒出操，單單隻拿自己的書，還耽誤了自己一天的上課，七夕越想越覺得孫助教不公平，這不明顯欺負自己嗎？越想越生氣，

七夕趁孫助教沒在意，掙脫開右手，對準孫立肚子附近的命門和神闕穴點去，「哎呦哎呦」馬上孫立的手鬆開了，雙手捂住肚子和腰，因為疼痛，臉上出現豆大的汗珠，雙眼驚恐的看著七夕說道，「你敢動手打我，你敢動手打老師？」

「呵呵，有誰看見我打你了？我什麼時候打你了？我這個頭能打得過你嗎？你看我現在手臂還是紅的，上面還有你的手指印，要不我現在報告校長，彙報你是怎麼當助教的，是怎麼做事不公的，是怎麼欺負我的？」七夕一連串的責問，

孫立不敢說話，他害怕了，他低估了七夕，他也是剛剛才來兩個月，本身這事他做得就不公平，只是看七夕個頭最小，想拿七夕在學生面前立威呢！

「下次別惹我，要不然有你更痛的時候，惹急了讓你痛一輩子！」七夕滿臉怒氣的瞪著孫立警告到，然後拿著書揚長而出。七夕知道孫立不會善罷甘休，倒也不怕他什麼，就是到校長那裡去講道理七夕也不怕，況且本身他就做的不對。

周三晚自習時間，七夕正在操場和幾個同學散步，付紅國帶著三個人圍了過來，七夕只認識其中一個叫沙兒，也不知道他學名叫什麼，付紅國是城裡學生的頭頭，個頭1.7米不到，很結實，身體強壯，聽說還會氣功，雙臂有很大的勁，曾經當很多人的面雙手將學校雙桿舉了起來，當時幾個年輕的老師都試過舉不起來。付紅國家裡是中藥世家，從小就跟著爺爺練武，在縣城讀書就打架很出名，在學校沒人敢惹他，但他品行還不錯，很少出來欺負學生，倒是那個沙兒，個頭不高，瘦瘦的，很喜歡動手動腳，經常欺負一些個頭小的農村學生，面前沙兒手上還拿著一條軍用皮帶，很牛的樣子。

操場很多同學看到付紅國一幫人過來，都自覺退到一邊，「誰惹他了，今天肯定要被打一頓，」

「這幾個城裡人真他媽欺負人，他們就幾個人，我們這麼多人一起還打不過他們幾個嗎？」

「你打得過付紅國嗎，他會武術，」

「哼！逼急了，老子和他拚命。」學生們三三倆倆小聲議論著。

和七夕一同散步的九哥，和七夕是本家，今年17歲，也長的強壯，有一股蠻勁，九哥還認識付紅國，就上前笑著問道，「怎麼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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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你們了嗎？」

「啪」，話還沒說完沙兒皮帶就抽在了九哥身上，九哥很生氣，立馬也回了沙兒一拳，

只見付紅國上前抓住九哥的手，腳下一掃，九哥就倒在地上。付紅國看來名不虛傳，打架很厲害！

付紅國指著七夕說道，「不關你們事，我們只找他！」眼光惡狠狠盯著七夕身邊的幾個人。

「什麼，找七夕，那不是明顯欺負人嗎？七夕那麼小，那麼矮的個頭，怎麼會惹到他們呢？」

「肯定是他們欺負人，怎麼的七夕也不會惹他們啊，七夕這下要遭殃了。」

「等下真打起來馬上去喊老師，要不七夕會被他們打死的，」身邊的學生議論紛紛。

七夕知道了他們是來找自己麻煩，很是吃驚，我也沒有惹他們呀？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是禍也躲不過，七夕上前對付紅國說道：「你放開九哥，你不是找我嗎？，我也跑不了。」

然後又對身邊的人喊道，「你們也退後！」七夕一邊說一邊心裡盤算著，「打是打不贏的，今天少不了要被他們打一頓，但是如果一對一，自己也許還有機會應付一下，相信他們那麼多人不會一起上欺負我這麼矮個頭的一個學生，傳出去他們也丟人，這麼多學生看著呢。」

於是七夕對著沙兒吼道，「你別狐假虎威，有本事單挑，」

沙兒比七夕個頭要高些，自認打贏七夕肯定沒問題，拿著皮帶就抽過來，七夕只微微偏了一下頭，皮帶抽在了七夕肩上，同時七夕也靠近了沙兒身體，抓住機會七夕對著沙兒肚子周圍的中脘穴，關元穴點出，「哎喲」一聲慘叫，沙兒皮帶掉在了地上，雙手抱著肚子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你找死，還敢反抗！」另外一個胖子罵罵咧咧，憤怒的伸拳打來，七夕迎著胖子微微側身，等胖子距離很近時七夕突然一招太極八卦拳勢大力沉的背靠，直接將胖子撞飛幾米掀翻在地，七夕豪不猶豫衝過去對準胖子神闕穴點出，「哎呦」，又是一聲嚎叫，胖子馬上也雙手捂著肚子在地上滾動。

「哇！七夕真厲害，胖子這麼大塊頭還被七夕干翻了！」

「七夕也會功夫嗎？難道七夕手上有刀？也沒看見流血啊，怎麼這兩人都倒在地上慘叫啊？」

付紅國很詫異的看著七夕，手一揮阻止另外那個還想動手的人，震驚的瞪著七夕問道，"看不出，高手啊！你對他們做了什麼？他們怎麼了？」

「不會死人，給他們一個教訓，痛幾個小時就沒事了。」七夕很冷靜的回答，

然後又盯著付紅國繼續說道，「你想怎麼樣？你為啥來找我麻煩？我好像沒惹你吧？」

付紅國猶豫了一下說：「你是不是對孫老師做了什麼？你是不是在他面前誇海口，要一個個的收拾我們城裡人？」

七夕明白了，呵呵，原來是孫立吃了啞巴虧，自己不敢明裡找七夕麻煩，就讓付紅國他們來找七夕，來教訓七夕。

想到這裡，七夕笑著對付紅國說道：「你看我像惹事的人嗎？我為什麼要收拾你們？我是來讀書的，不是來學校打架的，孫立他有師德，配當老師嗎？小肚雞腸，你們是不是被孫立當槍使了？」然後把孫立和七夕之間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說了一遍，以免這幾個人以後再找自己麻煩。

然後七夕狠狠瞪著付紅國幾個威脅道，「我是打不過你們，我也不會惹你們，但你們別給我惹急了，如果你們打不死我，我會讓你們幾個疼痛一輩子！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最後又對付紅國說，「你是我父親的恩人之孫，我不想傷你。」

「什麼意思？」付紅國問道，

「你爺爺奶奶是開中醫的吧？他們對我父親有恩，不信你回家問問？」付紅國看著七夕，仔細想了一下，他也想起爺爺經常對自己說的，在外面不要打架充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要不然在外面吃了虧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眼前這個七夕如此矮的個頭，卻連胖子都掀翻了，看來是有些本事。最後還是沒對七夕動手，

「你最好沒騙我，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一邊說，一邊扶起沙兒和胖子離開了。

「真厲害！你會功夫啊！」

「連付紅國的人你也敢打。」幾個同學跑過來大聲說道，七夕從地上扶起九哥，什麼話也沒說，鬧了一場，也沒心情散步了，七夕和九哥直接回了寢室。

周末，付紅國回到家，看到桌上有芝麻糖，一邊吃一邊問奶奶，「你以前是不是有一個姓皇的病人？」「嗯，那個你要喊他叔叔，他喊我乾媽呢，他以前在我這裡看過病買過葯，我見他人很老實不錯，給了他很多優惠，他很感恩，現在每年年底都會送一些農產品過來看我，你手上的芝麻糖就是他送來的，"

奶奶又繼說道，"怎麼啦？喔，我聽說他有一個兒子好像也是今年讀高中和你一個學校，」

「喔，知道了，沒什麼，我就問問。」付紅國回答，

「你可不要欺負別的學生啊！」奶奶不停的叮囑。

一連幾天再也沒人來找七夕的麻煩，路上遇見沙兒，他也沒再挑釁七夕。後來九哥告訴七夕孫立在外面被人打了，

「哼，活該，不為人師表，還耍小心眼！」七夕心裡想道，七夕很明白，很大可能是付紅國找外面人打的孫立，畢竟付紅國被孫立利用了，心裡很生氣，又不好在學校動手，所以就在外面找人教訓孫立。九哥還告訴七夕，付紅國對外說和七夕是好朋友，以後還不讓城裡來的那些學生找七夕麻煩。嗯，看來付紅國還是明事理的人，七夕對付紅國有了一絲好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