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江湖武林
數月後,便是深秋時節。郭襄的九陽真經參悟完畢,武藝上了一個台階,屬武林中的高手了。
某夜,郭襄飛身躍過城牆而入襄陽城內,她始終放不下屠龍刀。襄陽城深夜的街上,看不到一個人影,只有來來回回巡邏的蒙古士兵。
以前,襄陽城的夜市是非常繁榮的,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如今冷冷清清,透著蕭條與冰冷。
「當年,我爹娘鎮守襄陽城時,百姓安居樂業,商賈繁華,而今蕭條不堪!」郭襄自言自語,在街道上走著。郭襄看了看四下,房屋樓閣是熟悉的,勾起不少記憶。
郭襄慢慢的走,她走到曾經自家的府邸,靜靜看去,沒有什麼變化,不過是物是人非而已。
郭襄提氣上了屋頂,她蹲在屋頂上一探,才知道如今住著的是襄陽路行樞密院使巴爾。郭襄在屋頂輕輕掀起一片瓦,往裡面一看,曹德化正跪在巴爾面前瑟瑟發抖道:「大人,屠龍刀,下官一定找到,再給些時日!」
「自本官到任后,讓你幫忙尋找屠龍刀,至今毫無結果,你是不是心存二心,故意懈怠!」巴爾訓斥曹德化道。巴爾肥胖高大,每說一句話,都微微氣喘。這令郭襄疑惑,如此肥胖的巴爾是如何在戰場上立功,且被忽必烈欽點到襄陽鎮守的。
月黑風高,到了下半夜。郭襄知道屠龍刀沒落在蒙古人手裡,自是安心許多。看著茫茫黑夜,一兩日找到屠龍刀不可能,因為蒙古士兵反覆在襄陽城找了這些時日都不見蹤影,何況是郭襄一個人。
郭襄在黎明時分離開襄陽城,回到租住的客棧,真是無聊,竟然屠龍刀暫時找不到,想著應該回成都了,與風陵離開日久,實在想念。
所以,第二天郭襄便離開了客棧,原路返回,她想儘快回到成都。
秋高氣爽,郭襄在清晨早早騎馬上路,她行了三日,來到長沙,這三日,人困馬乏,準備在長沙休息一日,再啟程入蜀地成都。
當她走到長沙城郊時,看到幾個丐幫的人在那裡攔路人乞討。看見郭襄華麗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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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丐幫的人紛紛走過來道:「姑娘,給點碎銀吧!」
「拿去吧!」郭襄掏出幾塊碎銀,給到丐幫弟子的手裡。看著乞討的丐幫人,郭襄暗暗痛苦,想當年,丐幫在她母親的帶領下,守襄陽,戰蒙古,是何等英雄,而今落得個乞討生活,真是世道變了。
「二小姐!」一個年長的丐幫弟子撲通跪在郭襄面前,激動非常,流著滾燙的淚。
「你是?」郭襄愣住道,她實在是想不起眼前的丐幫弟子之姓名。
「老朽姓何,名滿,當年跟著魯幫主到府上一回,有幸見到您!」何滿邊擦著淚痕,邊激動道,然後是深笑,皺紋從他蠟黃而乾枯的皮膚上突冒出來,顯得滄桑苦難無比。
「原來如此,丐幫的弟兄們,現在如何?」郭襄感慨萬千,關心問道。
何滿一臉愁苦道:「自蒙古人得了天下,哪有漢人的活路,我們丐幫弟兄,死的死,散的散,大不如前了………」
「是啊!天下變了!」郭襄說著,便泛了淚光。
「二小姐,您此到長沙,是參加武林大會?」何滿問郭襄道。
「武林大會?」郭襄一臉茫然。
「絕情宮在江湖上作惡多端,天下正道武林人士明天聚於長沙,舉行武林大會,商議剷除絕情宮之事!」何滿娓娓道來。看來丐幫儘管大不如前,卻依然關心江湖的事。
話到絕情宮,何滿臉色蒼白,神情露出懼怕之色。前兩日,三個丐幫長老被絕情宮弟子殘害,僅僅是因為雙方相遇于山路,三個丐幫長老未讓路而已。因此,何滿對絕情宮的無理、殘忍是心生恐懼的。
「絕情宮?」郭襄問道。郭襄從未知道什麼絕情宮。
「明天是武林大會,您去瞧瞧,就知道了!」何滿回道。
本來無心於江湖武林的郭襄,聽何滿所言,對絕情宮來了興緻,她決定去武林大會了解一番。
郭襄在何滿等丐幫弟子陪同下,來到一客棧,當然,只是郭襄要住客棧,衣衫襤褸的丐幫弟子,自是不會住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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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他們的住處。看何滿等丐幫弟子面黃肌瘦,郭襄便傳來一桌子菜,讓他們飽餐一頓。
何滿等丐幫弟子面對一桌美味佳肴,自是狼吞虎咽,惹得郭襄渾身不舒服,想儘快到房間休息,便道:「幾位弟兄,你們慢用,我上樓休息了!」
「好,去吧!二小姐熱情,頗有當年黃幫主之風。昔有黃幫主,今有程英程盟主,巾幗英雄輩出,可惜我等男兒身,碌碌無為!」何滿眉開眼笑,而後是搖頭晃腦。的確,自新一屆華山論劍后,江湖武林上沒有什麼男兒英雄,倒是這幾年,桃花島程英、陸無雙和郭襄的名氣,在江湖上沸騰。
「程盟主,程英?」郭襄止住腳步,看著何滿。
「看來你不知道,就是桃花島的程英,您外公的愛徒程英!」何滿帶著幾分激動,好似程英當了武林盟主,對他或者對丐幫有益處。殊不知,自己沒落了,骨肉親人也會紛紛離去,何況是他人。
郭襄聽了何滿的話,程英年歲不大,武藝平平,如何能夠堪武林盟主之位,內心疑惑重重。
程英本不想摻和江湖事,可那日何師人等在桃花島拜訪她后,處處冒著她的名號,在與絕情宮對抗,而今她難以躲避,只能出來當武林盟主了。況且,這幾年,程英在桃花島苦修黃藥師留下的九陰真經殘部,武藝大升,內力充沛綿綿不斷,也該在江湖上露露手了。程英出來當武林盟主,不是關心武林安危,僅僅是為了重振桃花島的雄風,為兒子陽頂天的未來打牢基礎。
次日,天下武林正道人士,從四面八方抵達長沙參加武林大會,一睹盟主程英之風采,在她的帶領下,捍衛武林正道,驅逐蒙古,還天下漢人太平,所以個個是精神抖擻。知道武林盟主是程英,郭襄自然不會錯過,早早便與丐幫弟子到場。郭襄立於丐幫中,是十分顯眼,華麗服飾,芙蓉出水般的身姿,明月模樣的容顏,令周圍的人對她是頻頻送來驚訝和淪陷的目光,到場各路武林人士,私下低聲談論著如此美麗的姑娘,怎會混跡於灰頭土臉、衣衫襤褸的丐幫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