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踏腳石知青

江延一開始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轉念一想，這個地方的民風就這麼淳樸，說干就干不用廢話。連著演講了三個村,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江延的積分連著長了三十多分，給江延吃了一顆定心丸。江延演講完畢的時候，有個老大娘叫住他。「咦？你這個小夥子有對象嗎？大娘給你介紹個對象？俺們村裡有個姑娘看上你了，大娘給你牽個線？」江延有點措手不及。不光一個大娘這麼說，一路上好幾個大娘都要給他介紹對象.「大娘，知青所有紀律，不能談對象。」江延的心裡只有祖國，只想為祖國多做一些事情,再多做一些事情，他壓根就不會考慮這些事情。「你這小夥子跟大娘說笑吧？你們是知青又不是和尚，還能不讓娶媳婦？我找你們領導去。」這老太太是牛大壯他媽，那可不是一般的老太太，那在村裡也是個說一不二的老太太。江延沒想到到村裡演講還能惹出桃花來。「大娘我……」他還沒等說完就見有個中年女人急匆匆地跑過來：「牛大娘不好了不好了，你家兒媳婦難產了你快回去看看吧！」牛大娘頓時急眼了：「咋回事兒？不就是生個孩子嗎，還能生不出來？」牛大娘雖然嘴裡這麼說這但是腳下大步往家走去。她的兒媳婦，也就是牛大壯的媳婦在家裡生孩子呢，剛剛人們聽演講會的時候，她就發動了，接生婆是個有經驗的，一摸就知道胎位不正，婆子嚇壞了趕緊跑過來報信。村裡的女人生孩子多，一家都能生三四個，所以生孩子這件事兒就變得沒有那麼重視一樣，反正家家戶戶的女人都在生，生孩子也沒有那麼稀奇，更何況牛大壯家已經有三個丫頭了，他媳婦懷的這是第四個，已經生了三個孩子了，所以牛家人就麻痹大意了。牛大壯到鎮上開會不在家，牛大娘又到江延這裡來聽課，家裡也沒有什麼人伺候著，村裡僅有的一個接生婆還是半吊子根本不頂用。這一次牛大嫂生孩子可跟平常人不一樣，平常人生孩子要不先出頭，要不先出腳，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這次孩子胎位不正，臀部先出來的，而且卡在宮口出不來，接生婆那見過這個，所以趕緊過來報信。等到江延和牛大娘道的時候，牛大嫂那裡已經躺在炕上沒有力氣了。牛大娘：「這是咋地了？不就是生個孩子嗎？你咋這麼不中用……」江延趕緊把牛大娘扯到一邊。牛大娘這才發現江延：「你咋進來了？女人生孩子男人咋能進來？」江延管不了這麼多，再遲一會兒，炕上這母子三個都要沒命了。原劇情里牛大壯的媳婦生孩子難產死了，媳婦死後他才知道媳婦懷的是雙胞胎兒子，一夜之間媳婦和兩個雙胞胎兒子都沒有了，牛大壯受到嚴重的打擊，從此借酒消愁，打架鬥毆，不但丟掉了村書記的官職，還被人打成重傷，結局十分凄慘，但是今天不一樣誰讓江延趕上了。

牛大娘一開始還要把江延趕出去，但是她發現不對，炕上兒媳婦的臉色漸漸地變了，只能出氣不能進氣眼看就不行了，生死面前還能在乎那麼多嗎？牛老太太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可是怎麼搶救兒媳婦呢？牛老太太雙腿一軟癱在地上。江延一看不行了再耽誤下去就要出人命了。「牛大娘你趕緊去找一把剪刀過來，再燒一鍋熱水，剪刀放進水裡煮一煮消消毒。」牛大娘早就已經動不了了，好在接生婆就已經燒好了熱水。「拿剪刀有啥用？」接生婆有些詫異。江延沒時間給她解釋趕緊讓她照做。熱水和剪刀都送過來。江延從自己的空間里拿出了自己專用的銀針，這些銀針是用來給牛大嫂封穴道的，不然一個人不打麻藥刨腹產子怕是挺不住。當然了，這只是下下策，到了必要的時候才會剖腹產，不然的話，現場的條件達不到手術要求很容易就會造成感染，即便是他能把手術做完，孕婦也會有生命危險，所以現在只能祈禱一切都還來得及。江延手心都在冒汗，畢竟學習書本上的理論和現場的實踐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萬一操作不好，那就是三條人命，如果他現在撒手不管，那也是三條人命。畢竟沙壩村距離縣城二三十里地，再加上道路坑窪不平，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村裡的馬車，等到把人送到鎮上的醫院去，怕是大人孩子都沒了。這時候牛大娘也過來了，她不傻，她看得出來自己的兒媳婦快要不行了：「小江你說咋辦吧？大娘都聽你的，保准不能讓你為難！」牛大娘就是牛大娘，她就認定了江延能救她家兒媳婦和肚子里的孩子了，把他當成救命稻草牢牢地抓住不放。江延也顧不了別的，趕緊過來救人。「牛大嫂你先放鬆一下，別緊張，我學過醫，你按照我說的辦法呼吸。」牛大嫂已經快要意識不清了，聽到他的話，居然跟著照做起來，臉色逐漸恢復正常，呼吸也變得平穩，沒有了剛剛的緊張和恐懼，力氣也漸漸大了一些。「好，慢慢來，不急！」江延先給牛大嫂把了把脈，然後開始查看她難產的原因，他用手摸了一遍才知道，原來其中一個胎兒的臀部位於子宮的最下端，正好堵在子宮口上，所以遲遲成不出來。也就是說別人家的孩子出生的時候都是頭先出來的，這個孩子是屁股先出來，這種胎位怎麼可能生得出來？沒有辦法江延只能用手將孩子的位置往後推，逼著胎兒調整位置重新入盆。這個過程異常的困難，時間過得異常的煎熬。與此同時牛家的小院兒，也被沙壩村的村民給包圍了。今天本來就是大家出門聽演講的日子，所以人員十分的齊整，能出來的，基本上全都出來了，大傢伙兒剛聽完演講，還沒等回家，就聽到牛家出事兒了，這不馬不停蹄地趕來了。開始以為不過就是生孩子的事兒，沒啥要緊的，誰家不生孩子？可是慢慢地大家就覺得事情不對，給村裡接生十年的接生婆王大嫂面容蒼白，嘴唇顫抖，兩隻手上沾滿了鮮血，一雙眼睛直勾勾的就像是嚇掉了魂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