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第 63 章
芙蓉閣里來往的都是修士。
這也就導致了大堂樓梯甚至燈上,都有陣法殘留的痕迹。
一個人有沒有靈力,一進門就能發現。
酥酥沒有小金碗的情況下,和常人無異。而玄厲只是傀儡,更是無人能發現其中問題。
這也就導致他們被當成了最無害的存在,被簇擁上了三樓。
這裡有一個寬闊的房間,房中伺候的男男女女不少,面容都姣好,穿著清涼。有的臉上帶著笑,笑得僵硬,還有的則是笑不出來,僵著臉直挺挺坐在那兒。
沒有什麼歡愉的氣氛,更多的,像是垂死之際的沉默。
酥酥和玄厲被人簇擁著上去。還有個長著鷹鉤鼻的男子在那兒不停問:「從前頭送來的?誰要的可知道?可教好了?」
周夫人麻木地回答:「芬娘子送來的,說是教好了。」
那男子聞言頷首。教好了就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是芬娘子送來的,但是這一對姐弟瞧著就格外惹眼,在此處能帶來的價值,肯定比前頭樓子里要大。
「趕緊送到馮大人房中,給伺候好了,再帶回來教一教規矩。」
酥酥全程都聽著呢。她被帶到這寬闊的房中,一進來就能嗅到其中的血腥氣,渾濁的靈氣,以及一些很難以分辨的氣息。
那戴著面具的修士摘了惡鬼的面具,卻是一個看起來很道骨仙風的修士。
只這會兒修士眼睛饞地盯著酥酥,搓著手不斷點頭。
「不錯,不錯,是個極品。」
酥酥在這種視線的打量下,很不舒服。她皺著眉別過臉去。
「去,把門關了,我和他們好好快活快活。」
那有坐在地上的凡人起身,去把門帶上。
房中還有不少的人,就算如此,那修士已經Yin|笑著朝酥酥撲來。
酥酥退讓地很快,左躲右閃,那修士根本無法近身。
修士臉色微變,盯著酥酥看。
酥酥任由他打量,只是心中在思考,眼前的修士看起來呼吸還是粗重的,行走的姿勢也略沉笨,遠沒有師姐師兄那般輕盈。
所以這修士的修為,大概只在築基。或高低出那麼一點。
最多就是築基中期。
如果是一個修士,她錘癟就行。可若是這芙蓉閣里的修士至少都是築基起呢?大師姐說過,她現在的修為也不過是築基左右。
打不過的。
不能靠硬打這種方式。
「練家子?」修士從酥酥身上沒有發現半點靈氣,且她瞧著也不像是修士,隻身法靈活些,比之更像是凡人中的習武之人。
酥酥沒吭聲,而在她躲閃的期間,這房中的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有的似乎是有所期待,有的則是厭惡,還有的平淡掃過她,低頭繼續沏茶。
這裡的人,都是被抓來的嗎?
茉兒會在什麼地方?
修士二話不說,手掌凝氣。
酥酥還在猶豫,是讓他抓到,還是抓不到?
抓到的話,她其實不太想的。畢竟眼前這個修士眼神過於Yin1邪,她雖看不懂其中含義,但這眼神的不舒服,是讓人後背發毛的。
不能打草驚蛇的話,好像就只能……
「姐姐。」
少年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意外地打斷了那修士的動作。
紅衣少年美艷而邪魅,打著哈欠靠在立柱旁,笑眯眯看著酥酥。
「我們和他玩個遊戲吧。」
修士一愣,可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時,更是痴纏了。
酥酥挑眉,等待著玄厲的打算。
玄厲慢悠悠走到她身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手指了指那修士。
「一個修士。我們從他手裡贏點東西,如何?」
酥酥不太理解玄厲想做什麼,但是只要先不動手,不打草驚蛇,應該就行。
她立刻點頭:「好。」
他們倆自顧自說話,那修士摸著下巴倒是來了幾分興趣。
這般有趣的美艷姐弟,若是直接上手的確是暴殄天物,倒不如多玩一玩,也有個樂子。
「小美人想玩什麼遊戲?」
玄厲眼底的邪氣壓著,倒是笑得和善。
「先找一些年紀小的來伺候著,我不喜歡年紀大笨拙的。」
他掃過在場的男女,大都是歲的年紀。
酥酥瞭然,跟著點頭。
「十一二歲的最好,扛得住打的。」
這要求馮修士倒是從未聽過。可看那一雙姐弟,具是仰著下巴高不可攀的模樣,到底是心痒痒的,想知道能和這樣的姐弟玩些什麼花樣來。
於是瞪了一眼身側的小女子:「還不去找管家安排?」
那房中的男女都鬆了口氣,起碼離開這個房間,暫時還能活著。
他們退出去后,那馮修士坐下,還朝酥酥招手:「過來,坐我懷裡。」
酥酥假裝沒看見,剛要在地墊上落座,卻被玄厲輕輕一拽。
卻是坐在了他懷中。
少年手圈著她的腰,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沖那修士笑得挑釁。
「她只坐在我懷裡。」
酥酥坐著少年的大腿,貼著他的胸膛,倒是沒有什麼排斥,而且也想知道他想做什麼,也沒有動,擺出了一副姐弟關係好的模樣。
可落在那修士眼中,就完全不一樣了。這讓他更興奮。
「……有趣,著實有趣。」
酥酥坐在玄厲的懷中,想問他,又怕被修士聽見,索性就抓著他的手掌,手指在他掌中描摹。
『怎麼做?"
玄厲手掌握著她的手,什麼也不說。
等了一會兒,此處的管家敲了門,那管家也是個修士,低階修士,年過半百,可到底比外頭凡人強得多。一進來賠著笑,抬手讓身後的小女孩進來。
「馮爺,您說要些年紀小的,您看這些如何?」
進來的小女孩大約,長得都算白凈可愛,只是眼神惶恐,進來時渾身都是僵的,
一個個小鵪鶉似的,進來后都縮成一團,惶惶不安等待著自己的命運安排。
馮修士大手一揮:「行了,留下人就出去吧。別攪擾爺的好事。」
那管家目光掃過酥酥和玄厲,收回視線,賠著笑離開了。
門合上,馮修士自己倒了一杯酒,遞過來。
「小美人可會喝酒?」
酥酥直接拒絕:「不會。」
而玄厲面前的小几上放著果盤,他順勢剝了一顆葡萄,塞到酥酥口中。
「姐姐吃葡萄。」
酥酥嘴裡一甜。而後她咬著葡萄,忽然覺著好像自己也有過這種時候。有人敬酒,重淵不許她喝酒,一樣給她剝了葡萄。
她還想著呢,嘴裡的葡萄剛咽下去,緊接著又是一顆葡萄推到她的唇邊。她嘴一張,一顆接著一顆。都是剝好皮的。
那果盤中已經只剩葡萄皮了,玄厲白皙的手指都染上了葡萄汁,發現她在低頭看,少年嗤笑了聲,故意在她面前擺弄著手指。
「看,都弄上了。」
酥酥低頭掏出帕子來給他,他卻不接,就這麼僵持著。
她無奈,只好低頭給他將手指上的葡萄汁都擦乾淨。
那修士幾乎是貪婪地盯著酥酥和玄厲,兩人的動作一點都躲不過去。
心痒痒啊,這樣的美艷姐弟,恨不得一手摟一個。
可看著他們摟在一起,也很讓人激動。
玄厲笑眯眯等酥酥給他擦乾淨手指,這才慢悠悠抬起頭來。
房中角落的位置,幾個小女孩兒們惶恐地坐在一起,蜷縮著,緊張地盯著他們。
「你是修士,手裡有多少好東西?有沒有能拿出來和我們玩遊戲的?」
玄厲漫不經心地掃過馮修士,目光最後卻落在了那些小女孩身上。
「過來,收拾乾淨。」
那幾個小女孩兒顫顫巍巍地起身,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但是肯定比她們厲害。
幾個小女孩都起身,左右看看,最後只過來了兩個。幫著收拾小几上的果皮,又添茶遞水。
做完這些,乖乖坐在一側,一動不動。
離得近了,酥酥一個個打量過去。
許是都緊張,全都緊繃著,閉著嘴,根本看不見牙齒。
那修士心裡頭對這對姐弟痒痒的,倒是還真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玩意兒。
「駐顏丹,你們凡人花期太短,用了駐顏丹,可保花容常駐。」
「小美人,給你這個如何?」
酥酥靠在玄厲的懷中,仰頭看他。
「也行,那就玩個遊戲,我們贏了,你就把這個給我們。你若贏了,隨意提要求。」
玄厲眼睛都不眨一下。
「好好好,沒問題。」那修士立刻答應了下來,「怎麼玩?」
「很簡單。」玄厲指了指那幾個小女孩,「你知道怎麼挑奴隸嗎?看牙口。」
玄厲的表情淡漠,看著那些女孩兒時的眼神,跟看螞蟻沒什麼區別。
「我們就看誰能挑到牙口好的。」
這般高高在上,根本不把人當人的態度,卻讓那修士格外的喜歡。
就該是這般。
酥酥立刻懂了玄厲的意思,歪著頭在打量那幾個女孩兒。
如此以來,就好看誰是兔兒牙了。
「沒問題,就這麼辦!」
馮修士一口答應下來,又命令幾個女孩兒都閉著嘴,不許露出牙齒來。
他圍著那幾個女孩子看,先選了一個圓臉的,捏著她的下巴。
「她牙口該是整齊的。」
玄厲卻戳了戳酥酥的腰:「姐姐覺著呢?」
酥酥仔細盯著那圓臉小女孩。說是圓臉,卻也沒有幾分肉,蒼白著臉眼含淚水,哭都不敢哭。
「她許是個有蟲牙的。」
酥酥說罷,那修士捏開了小女孩的嘴。
牙口瞧著不怎麼整齊,裡頭的牙齒有顆黑乎乎的。是個蟲牙。
「你輸了。」
玄厲直接勾了勾手:「拿來。」
馮修士也不稀罕這種給凡人用的駐顏丹,隨手拋了過去。
他被吊起了興趣,又指了指第二個女孩兒的臉。
「她牙口好!」
這是個瘦臉的小姑娘,沉默地低著頭。
酥酥仔細打量了一下,卻搖頭。
「她不是,她牙齒斷了。」
果不其然,掰開嘴一看,小女孩兒的門牙是斷裂的。
酥酥垂下眸。這女孩兒身上都被打過的痕迹,她一直都抿著唇,表情始終帶著難受勁兒,她猜測該是受了傷。
房中就小女孩兒,挨個挨個看了去,馮修士輸了個徹底,一個都沒贏。
而酥酥也略有失望。沒有兔兒牙的。
馮修士連續輸,輸的反而來了脾氣,立刻推了一個小女孩兒出去,讓她去找管家,把閣樓里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子全都找來。
他就不信了,還贏不了。
管家一時半會兒弄不到太多的小女孩兒,就領著新個女孩子過來。
賠著笑道:「馮爺今兒倒是玩的花,喜歡小的,這現在就這麼多,不知夠不夠馮爺玩耍的?」
馮修士掃了眼那幾個小姑娘。
酥酥狀似好奇地問:「就這麼幾個人嗎?」
那管家看了眼酥酥。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小美人,難怪進了房中還能好端端坐著玩遊戲。
「姑娘有所不知。這年紀小的孩子少,有的不服管教,不能送來見客。」
「不服管教好呀。」酥酥立刻學著玄厲的口吻說道,「不服管教的扛得住打。」
管家看直了眼。
這般純真無瑕的相貌,這般惡毒的趣味,若是聽話的,豈不是閣樓里後繼有人了?
「姑娘說的是,那不如找幾個扛得住打的?」
酥酥怕自己說要,讓人有想法,只移開了視線,隨口說道:「愛找不找的,我又不打她們。」
「好姐姐,就當玩吧。從修士老爺那兒弄些小玩意送給我,行嗎?」
玄厲笑著戳了戳她的腰。
酥酥怕癢,躲了躲。
「……你問這修士老爺。」
馮修士愛極了她們之間的動作,立刻對那管家說,「弄來,都弄來。」
管家弓腰退下了,沒多久,又領著四個手上捆著麻繩的女孩子進來。
「這幾個都扛得住打,隨便作踐。」
這幾個小女孩年紀雖然小,可各個眼神都和旁人不同,堅毅,忍耐,咬緊牙關,半點不妥協。
「就這些?沒別的了嗎?」
酥酥問。
那管事的猶豫了下:「還有那麼一兩個,不過在旁人那兒,倒是不方便這會兒給馮爺送來。」
酥酥聽著,記下。除了這裡的女孩子外,還有一兩個。
那就是說基本上範疇已經定了下來。
如此一來,倒是簡單了許多。
她不由得慶幸有玄厲在這裡。他想的辦法,主要還是要他這種性子的人才能帶動得了。如果是她自己在的話……
可能這會兒已經跟修士拼個你死我活了。
那管家退去后,玄厲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一個個看沒意思,全都掰開嘴來,我賭裡面有兔牙的。有兔牙就算我們贏。」
那幾個女孩有聽話的,主動張開嘴。
不聽話的就是那四個被捆著手的,一個個咬緊牙關,不肯被人當做牲口來看牙齒。
馮修士到底是修士,如何能讓幾個小丫頭給倔過,手一揮,四個小丫頭被打倒在地,被迫捏著下巴給張開嘴來。
「哈哈哈哈哈。」馮修士一陣長笑,捏著最後一個小丫頭的臉轉過來,「我贏了。」
「小美人兒,輪到我……」
話音未落,玄厲鬆開握著酥酥腰肢的手,而酥酥也與他心有靈犀似的,從錦囊中掏出了自己的小鎚子。
玄厲一掌劈出,那馮修士應聲而倒,酥酥起身緊接著就是兩鎚子,砸斷了馮修士的手臂。
「姐姐心真軟,」玄厲起身,紅色的衣裳被他穿的鬆鬆垮垮地,他嫌棄地掃了眼地上的馮修士,「你該砸斷他三條腿。」
酥酥還真哦連一聲,低頭利落地兩鎚子,直接砸斷了馮修士的兩條腿,然後不解地舉起小鎚子。
「只有兩條腿呀?」
玄厲抬手捂著眼,輕嘖了一聲。
說葷了,倒是沒管住嘴。
馮修士疼得眼淚直冒。
他純屬陰溝裡翻船。完全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手腳全部被砸斷,縱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來。
他怒瞪著眼前兩人。
明明一點靈氣都沒有,明明就是凡人,怎麼會有靈力?
還這麼……強悍,甚至可以說霸道。
「是我數錯了,他只有兩條。」玄厲面不改色說道,「別管他了,先找人要緊。」
在場的女孩子們都不是兔兒牙。
可茉兒被送到了芙蓉閣來,那就代表著芙蓉閣里有她的痕迹存在。
女孩子們都被忽然的變故給嚇傻了,唯獨那四個被捆著手的小女孩,眼睛一亮。
「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嗎?」
酥酥蹲下|身,給幾個女孩兒解開手上的麻繩。
「我來找一個妹妹,叫做茉兒,和你們差不多大,有一雙兔兒牙。你們有見過嗎?」
「見過的!」
那剛被鬆開手的女孩子急切地說道,「她剛來和我被關在一起,被打得渾身是血。」
酥酥聽得皺眉。小小的女孩子,被打得那麼慘……
「我也見過。」另外一個女孩子被鬆開手,揉著烏青的手腕,「那些人說她是半妖,說她被大人物看上了,一個時辰前給她梳洗,抱上樓去了。」
半妖!
酥酥眼睛一亮:「你知道在哪裡嗎?」
「你是她的大姐姐嗎?」那女孩子被打得渾身都是傷,可也沒有叫疼,認真看著酥酥,「你是她的二姐姐嗎?」
酥酥沉默地垂下眸。
在茉兒的心中,她的姐姐一定會來救她的。
「我是她的酥酥姐姐。」酥酥認真說道,「我來救她了。」
女孩子和酥酥對視,看清她眼底的認真,這才委屈地低下頭。
「對不起,我只知道她被抱上樓,不知道帶去了哪裡。」
酥酥摸了摸小女孩的頭。
「這不怪你,謝謝你讓我知道了她的下落。」
「大人物……上樓。」
玄厲聽到這裡,隨手拔出一把短刃,直接插進馮修士的胳膊里。
鮮血直冒。
他還笑吟吟地問:「想不想死得舒服點?」
馮修士知道自己栽了,沒必要用命和這奇怪的姐弟倆去相搏,反正芙蓉閣的主人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喜歡半妖的大人物,我還真的知道。」..
馮修士利利索索說道:「大家稱呼為妙公子,一般都在頂樓西側靠窗的房中。」
而後看了眼酥酥和玄厲。
「妙公子……是金丹修士。」
「還算有點用。」
玄厲手指一點,那短刃飛出馮修士的胳膊,疼得馮修士冷汗直冒。
「你可以選擇是被攝魂,帶我們上去,又或者就這樣,帶我們上去。」
攝魂?
馮修士瞳孔一縮。
會攝魂術的,又豈是簡單什麼金丹修士。
難怪他們能一路暢通無阻從外樓來到芙蓉閣。
他驚魂未定地上下打量玄厲和酥酥。
不再用看獵物的目光去看,那眼前的這對美艷姐弟,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的確不是低階修士。
尤其是紅衣少年。
直到這一刻馮修士才發現,少年一身邪性,危險地讓人後背發涼。
還有那漂亮純真的少女,明明是一臉無辜,可舉起鎚子利利索索砸斷他的四肢時,撲面而來的靈氣,讓他根本無力掙扎。
他剛剛居然調戲了這麼危險的人。
馮修士只能認栽。
會攝魂術的修士,他根本惹不起。
他擠出笑臉來。
「我選第二個。」
芙蓉閣也分三六九等。
尋常的修士都在大堂或者一樓,有點身份背景的在二樓。
大主顧,惹不起的,都在三樓。
身份特殊的,則在頂樓。
馮修士是三樓的客人。自然不是因為他築基修士的身份。而是他是大宗門一個長老的兒子。
他沒臉說,含糊著。畢竟在這裡尋歡作樂的修士,都戴著面具,目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沒有人會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會來光顧這種地方。
頂樓門口還有人把守。這些人都認識馮修士,賠著笑拱手:「馮爺,您這是?」
馮修士走在前,不細看,看不出他腳挪時的僵硬。
他身後跟著一對少年少女,漂亮美艷,對這裡的一切都好奇。
「給妙公子尋了一對寶貝,送給公子先嘗個鮮。」
酥酥踩在樓梯上,她低頭就能看見樓梯上畫著的陣法。
看著眼熟,但自己好像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
低頭默默描繪著。
不多時,那守門的兩個人自然讓開了身體。
「難得馮爺費心,公子也得了寶貝,心情正好呢,馮爺請。」
馮修士走一步,腳都是僵的。
手腳全都被砸斷,全靠幾張符貼著讓他支撐身體。
一個符修,看不出修為的符修。馮修士只恨自己眼睛太挑,挑中了這麼兩個煞神。
馮修士沿著西側走到門口,敲了敲。
「妙公子?在下馮源,給妙公子送大禮來了。」
酥酥緊張兮兮地盯著這扇門。
隔著門,茉兒就在裡面了吧。
她……還好嗎?
很快,有個小廝開了門。笑著躬身:「馮爺這是要給我們家公子送什麼大禮?快請進。」
馮修士哪裡還敢往前走,側著身。
「你們……快來見過妙公子。」
酥酥迫不及待地提裙走到房中。
玄厲緊跟她的身後。
偌大的一間房中,一個錦衣公子手持一把利劍,在酥酥的視線範圍內,地上有一灘血跡。
一隻小小的兔子掙扎著,往矮榻下面爬。
錦衣公子回眸,滿臉都是不耐。
「什麼大禮?」
酥酥可以斷定,小兔子就是茉兒。
茉兒受傷了。
酥酥咬緊牙關,從錦囊中取出自己的小鎚子。
少女眼底都是怒意,聲音緊繃,難得地鋒利。
「大禮就是……」
「把你砸成肉泥,喂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