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顆蛋

第17章 十七顆蛋

「阿啾!」宛茸茸打了兩個噴嚏,吸了吸鼻子,攏緊衣服,覺得後背發涼。

宛無源正在御劍,聽到她的動靜關心地問了句:「生病了?」

宛茸茸搖頭,坐在劍上,仰頭看著自己的師尊,笑著說:「沒有,可能誰在罵我呢。」

隨疑醒了看到那狼藉的場面,肯定會暴躁地發瘋。

她現在想到隨疑因為被她睡了發瘋的樣子,就覺得頭蓋骨有點涼意,更是縮的緊。

宛無源看她低著頭,也不知道想什麼,臉色有點發白,整個人都縮進了披風內,露出一小節雪白的後頸,那上面還有幾點曖昧的痕迹。

他看著那些痕迹,記起初見她時穿的衣服,身上殘留的氣息,預想到她消失不見的一晚,可能經歷了什麼。

宛無源眼眸微眯地盯著她。

宛茸茸感覺後頸發涼,抬頭看向師尊,就看到他眼中的陰厲。

她怔了下,懷疑自己看錯了。

「師尊?」宛茸茸不確定地喊了聲,開始懷疑這人是不是自己的師尊。

平日里宛無源性子刻板嚴肅,對她管教嚴格,但是看她的目光還是有愛護的。

現在他的神情和目光,都讓人頭髮發緊。

宛無源像是被她這一聲給喊回了神智,眼瞼微斂,將眼中的情緒都遮了乾淨,語氣平穩地問道:「怎麼了?」

她心裡有點奇怪,但沒有顯露出來,只是轉移了話:「沒事,就是想問師尊怎麼提前出關了?」

「發現你出事了,就提前出來。」他語氣明顯冷淡了些。

「可是宗主不是說你重傷,不能提前出關嗎?」宛茸茸還記得之前宗主要她去魔界,她說要找師尊問問,但是被他攔住了,說是宛無源重傷,不能打擾。

「無事。」宛無源說完這兩個字,就轉過身,明顯不想和她說話了。

宛茸茸其實也累的不想說話,昨天一晚上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睡覺都是噩夢,醒過來也是兵荒馬亂地跑路。

現在安靜地歇下,就哈欠連天,朝他說:「師尊,我睡會。」

她說完把頭埋在臂彎里,本想閉眼休息一下,沒想到徹底睡了過去,身子下意識一傾靠在他的腿上。

腿上的依靠,讓心緒複雜的宛無源低頭看了眼,看到她的側臉,沉默了片刻,彎腰手拉開些她的披風,就看到裡面更明顯的歡愛痕迹,最終驗證了他的想法。

宛無源心裡本來就翻湧的怒意更甚,咬著后牙,神情陰沉恐怖。

他不能接受自己養大的孩子,就這麼髒了。

他寧願毀了她,也見不得她不幹凈。

鬆開她的衣領,手按到她的頭上,手中的真氣凝聚凌厲如劍,只要他一下手,正在沉睡的人就會死在他的掌心。

宛茸茸眉心緊皺,像是感知到了危險,卻沒醒過來,只是模糊地喊了聲:「隨……」

身子不安地動了動,瑟瑟地顫著。

宛無源聽到她含糊的話,手一頓,看著她縮成一團的樣子,莫名想起第一次見她,小小的一隻,縮在陰暗潮濕屋山洞裡,渾身髒兮兮的,抱著破了的蛋殼,黑圓的眼睛盯著自己,一臉的懵懂和無畏

手中凌利的真氣全部散開,最後他還是收回了手,重重地嘆了口氣,閉上眼試圖說服自己:「罷了,一切都過去了。」

只是緊握的手,出賣了他的介意。

宛茸茸不知道自己剛才九死一生,只覺得渾身都冷,只有腹部是暖的,她下意識地縮成一團,想汲取腹部的暖意。

最後被一盆溫熱的水給澆頭驚醒。

她茫然地看著正拿著木瓢的師尊,伸手抹了把臉:「師尊,你幹嘛?」

「洗乾淨,洗不幹凈不許出來。」宛無源冷聲命令,將木瓢丟在浴桶內,轉身就離開。

宛茸茸看著他的背影,覺得奇奇怪怪的,她也不是很臟啊。

不過溫熱的水讓她發冷的身體得到了解救。

她急忙埋進水裡,看著四周,居然是她在萬宗門的房間。

「我睡了這麼久嗎?」她不解,不敢相信地又瞧了瞧四周的裝飾,這才確定了這是她的房間。

她仰頭看著屋頂,長鬆一口氣,全身卸除戒備,癱軟地泡在水裡:「真好,回來了。」

宛茸茸抬手將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乾淨,肌膚碰上溫熱的水,減緩了一身的黏膩,她才覺得自己活過來。

只是看著雪白身子上那些被揉捏出的痕迹,腦海又開始回想昨晚的事。

一件件都無比的清晰,一想她就覺得哪裡都疼,她現在小腹都還不舒服。

她手按在平坦地腹部,很不解,自己怎麼會突然那麼意亂情迷地和隨疑滾一起去了。

而且她還記得當時隨疑還推開了她,要她出去。

按照平時,她肯定立刻跑了,但是昨晚她像是不受控制,整個人都陷入了燥熱之中,一點理智也沒有。

她覺得是因為隨疑發情了,他身上香甜的氣息影響了她。

但是她又記起自己之前也聞過他上的甜味,雖然有點影響,但不至於沒了理智。

宛茸茸苦惱地皺著一張臉,攏過浸水的長發,打算洗乾淨,突然想到自己做的那個詭異的夢。

她之前覺得很荒誕,現在想想剛經歷的種種,覺得自己真的在按照夢裡所寫的走。

只是沈無餘換成了隨疑。

那她一個月之後還會死嗎?

宛茸茸感覺自己好像又陷入了死亡的怪圈。

她想了想,沒想出什麼,只能暫時放棄,想著等會問問師尊。

當前還是洗個熱水澡,吃飽些,然後再睡個美美的回籠覺。

隨疑也不想了,反正也見不到他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了。

*

弄璋山的山洞內,一片藍色的火焰,燒著整個山洞,像是要將一切都摧毀。

隨疑此時穿戴整齊,坐在石床上,黑著一張臉,盯著縮進龜殼的烏龜,像是把它當成了宛茸茸,恨不得將它千刀萬剮。

他越憤怒,藍色的火焰越是燒的盛,整個山洞灼熱的讓人害怕,甚至外面也被藍色的火焰波及,開始燒起來。

龜龜懷疑自己會被烤熟,想爬走,但是剛伸出一隻腳就給刀眼給盯的縮回去了。

它只能乖乖地趴在那裡,不敢動:「……」被人拋棄的男人,太可怕了。QAQ

隨疑心裡有滔天怒火無處發泄,尤其是看著那張石床,就想到那個女人昨晚怎麼跟他抵死纏綿。

現在他睜著眼,腦海都是她眼角染紅,含淚看著自己,萬種風情的樣子,拳頭一緊,直接砸了石床。

石床瞬間裂出很多細縫,正趴在上面的龜龜急忙想挪窩,一動那石床就直接碎成了粉末,把它埋了徹底。

龜龜欲哭無淚,心想,小鳥走了,這個瘋子只能欺負自己了。

它艱難地從廢墟里爬出來,就被一隻手拎起,它的爪子在半空划拉了下,看過去,就看到隨疑手裡正捏著一朵已經枯萎的花。

隨疑望著石床一碎就出現的枯花,這種絨歡花只對鳥族有催情作用。

想到昨晚宛茸茸失去理智的樣子,神情一冷。

他看了四周,沒看到其他人為的痕迹。

帶著烏龜走出去,找到另一個山洞,掃視了一圈,也發現了絨歡花。

隨疑看著手裡兩朵一樣的花,明白了,這個人是廣撒網。

「呵,敢在本君面前耍花樣。」隨疑將手裡的花燒成灰燼,一道光就憑空出現,但是瞬間又消散乾淨。

隨疑沒想到這人還有點本事,居然隱匿氣息。

他臉色陰沉不已,將手中的灰拍乾淨,就走出了山洞。

相對這個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昨晚他重傷了正在歷小天劫的沈無餘。

本想將他直接弄死,轉頭見那隻笨鳥跑了,這才拋下沉無餘,直接追她去了。

現在也不知道沈無餘是死是活。

他一出山洞,就往昨晚沈無餘歷小天劫的地方去,飛身落下,只看到被雷劈的不成樣子的深林,地面還有凌亂的腳步,空氣中有女人身上殘留的胭脂香。

沈無餘明顯被女人救走了。

昨晚他計劃抓到那隻笨鳥,就去殺了沈無餘,後面出了不可控的事情,他就預想到沈無餘會逃走。

只是沒想到是一個女人救走他的。

隨疑也沒有執著,殺了沈無餘是遲早的事。

他邁步欲離開,就聽到腳步聲,手中飛出細繩,帶著殺意刺向深林之中。

「手下留情,是我!」深林傳來熟悉的聲音,隨疑將細繩一收,看著走出來的宋輕雲。

宋輕雲一身大紅的衣服,他額前留下的兩縷長發,配上一雙比女孩子還大的眼睛,遠看去看起來像是熟透的大龍蝦。

宋輕雲卻自詡風流地轉著一根玉笛,走到他面前,調侃地說道:「你這一夜良宵過得盡興了,旁人早就跑了。」

隨疑:「誰救走的?」

他覺得救沈無餘的女人,應該就是放絨歡花的人。

「聚寶閣關家的大小姐啊,兩人可真是情真意切的很。」宋輕雲搖頭嘆息,面露羨慕,「人族的愛情果真讓人聞著落淚,聽者傷心。」

「死還是閉嘴?」隨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宋輕雲知道自己好友的性子,抿著唇,但是忍了會又問:「給你破了元陽之身的小美人呢?怎麼沒見著,是不是累的起不來床?」

隨疑聽到起不來床,就想到自己被那隻笨鳥喂葯,睡的醒不來。

本來平復下去的怒意,瞬間飆起。

宋輕雲看他神情很不對,急忙飛開,不解地問:「你突然生氣幹什麼?難不成是你床事不行,把小美人給嚇跑了吧?」

隨疑要殺了他的心一靜,開始思考,所以她跑了,是因為我不行?

作者有話說:

隨疑:開始懷疑人生(瘋狂補課ing)

宛茸茸:救命,別有這種危險的想法!感謝在2022-03-1313:23:20~2022-03-1421:08: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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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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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反派蛇蛇后我揣蛋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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