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失憶老人

汪震宇率領的團隊，破掉了青城山藏經閣暗器機關，將失憶的祖父汪海生老人請回家中。

汪中興見到失蹤三十餘年的父親沒有衰老，同失蹤前的容顏沒有多大變化，失憶老人是自己的父親，再也沒有一丁點兒疑慮，雙膝跪倒，凄然淚下，聲音顫抖。「父親，三十多年了，才能見到您。」

老人傻愣愣地看看兒子問：「你是誰？為什麼叫我父親，我不認識你，起來吧，不要詭了。」

不認識兒子，在場的人知道老人失憶，沒有感到意外。

髮妻范麗莉八十多歲，看見魂牽夢繞失蹤的老伴五十來歲，和失蹤前那個大老闆的模樣沒有多大變化，年齡相差太大，無法接受他就是失蹤三十多年的丈夫，搖頭嘆息，不肯上前相認。

趙天明走過來向老人鞠躬，「晚輩向您問安，你的孫媳是我的女兒，我是您晚輩親家。」

老人點點頭，連說。「好！好！好！不必多禮。你有個長得美貌的乖女兒，聰明伶俐董事，我非常喜歡這位孫媳。」

汪海生失蹤三十餘年歸來，一家人團聚原本是其樂融融，在汪家猶如平靜的湖水，投入一個石子，泛起漣漪。

【?泛起漣漪?】

八十齣頭的范莉莉看見五十來歲的丈夫，理解不了年齡差，情感上無法接受，死活不認可小女婿。「我八十多歲，看年齡我是他的媽，怎麼會有這樣的老伴！」

汪海生失去記憶，不僅認不得兒子，也不認髮妻。孫子、孫媳他是經歷時空隧道回到現實世界相識，不存在失憶的障礙，認定了孫子孫媳，祖孫沒有隔閡，相處得十分融洽。

老夫妻互不相認，不能住在一起，平日也無法相處。解救回來的親人，出現了如此尷尬的局面，難壞了汪家兒孫。

汪中興兩口子不免咳聲嘆氣，汪震宇和趙雅蕾小夫妻倒是想得開，離別三十多年突然相見，老人失憶，記不得以前的事情，難以交流。和祖母的年齡差距常人不理解，家庭和諧相處需要時間磨合，就讓時間老人揉搓吧。

儘管親人噓寒問暖，對老人照顧周到。汪海生難以和兒子兒媳交流以往，老伴像是路人，他感到寂寞，時常來找孫子和孫媳拉家常，雖然失憶，那是對失蹤以前的事情。回到上房山，建起茅屋，靠軒轅爐生存，同孫子孫媳在茅草屋相遇，被刀疤臉劫持的幻想集團，發生的事情他是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老人和孫子孫媳婦拉家常，談起被刀疤臉掠走的經過。你們離開茅草屋的第二天，聽從你們的忠告，準備離開那座山峰，我的力氣無法搬動軒轅爐，只好留在原地。

一天，刀疤臉著一個人出現在茅屋。上一次刀疤臉來，我對他沒有好感，此次現身我沒有理睬。刀疤臉顯得很親熱，老人家叫個不停，說上房山生存條件惡劣，生活太清苦，我來是幫您換個環境生活。我知道他不懷好意，搖頭斷然拒絕，罵他是惡魔，我為什麼要跟你走。刀疤臉勸說無用，他命令部下將我捆綁背著走。他力氣大，提著軒轅爐下山不費勁。山下有一輛小車等候，上車以後，車子開的飛快，到了柳林鎮。在一家酒店住了三天，刀疤臉乘坐一個會飛的碟形物降落到旅店，將我架進碟形物，起飛很快到了冰火島的水城。

刀疤臉安頓我住下，好吃好喝招待，還能喝上酒。

一天，有個紅臉大漢，自稱馬行空，幻想集團的掌門，和我談話，讓我說出軒轅爐的使用方法。我知道他和刀疤臉是一夥，對他的氣可就大了，罵他居心叵測，讓他滾開。我罵他沒有腦，我死活不說軒轅爐如何使用他生氣了，惡狠狠地說，老不死的看望怎麼收拾你，氣哼哼地走了。

過了幾天，馬行空和刀疤臉一起找我談話，我才知道馬行空是刀疤臉的主子。二人說服我和他們合作，馬行空吹噓幻想集團勢力強大，他有能力稱霸世界。許諾給我安家，有年輕貌美的妻子陪伴，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條件只有一個，說出如何使用軒轅爐。

刀疤臉搶走石匣，為了軒轅爐綁架我，我猜出是馬行空指使。搶劫，綁架的勾當他們都乾的出來，還能幹什麼好事，我怎麼能和他們同流合污，斷然拒絕了馬行空的要求，罵他痴心妄想。

馬行空腦了，揮掌要拍碎我的頭。刀疤臉勸他不要殺我，給我時間反省，等待我回心轉意，說出軒轅爐使用方法，殺了我，軒轅爐寶物就成了廢物。馬行空聽了刀疤臉的話，為了使用軒轅爐，留了我一條命，指示刀疤臉將我送到青城山藏經閣關押，讓他勸說我同幻想集團合作。

我被關在藏經閣，刀疤臉沒有勸說，也沒有難為我，對我的生活很照顧，我有點想不明白，他為何照顧我？

汪震宇瞧著老人飽經滄桑的臉，述說這段傷感的經歷，對刀疤臉的一些行為不解，笑了。「爺爺，一系列行動是馬行空策劃，刀疤臉是執行者，我和雅蕾也察覺到刀疤臉有些行為反常，難以理解，以後我們會明白的。爺爺，您是怎麼失蹤的還記得嗎？」

孫子這麼問，老人沉思一陣，顯得很茫然。「只記得在上房山探險，在石佛洞遇見了人面獸，嚇得夠嗆，走出石佛洞，突然一個閃光，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意識不到了。清醒以後，一位白髮披肩，白眉毛，一身白色道袍，仙風道骨的人站在面前，說他是崑崙居士，這裡是時空隧道，我送你回上房山。我有一件寶物軒轅爐給你，回到上房山，用軒轅爐生產的食物維持生活，會有你的親人尋找你。軒轅爐是贈給有緣人的，切記，切記。說完他袍袖一揮，我就回到上房山山麓，軒轅爐在我的身邊，我相信他是高人。崑崙居士教給我使用軒轅爐生產食品的口訣，我按口訣生產食品維持生命。那次你們到上房山，我們相識。在時空隧道的感覺天旋地轉，也就是待了幾分鐘。」

「家裡人猜測您可能不在人世，追趕刀疤臉，在上房山相遇，當時沒有意識到您就是失蹤的祖父，急於追趕刀疤臉奪回石匣，匆忙離開那裡。本想奪回石匣，去上房山探望讓我們感到奇怪的老人，後來發生了一系列事件，我和您孫媳出生入死，忙的不可開交，無暇顧忌您。對您的印象太深刻了，總是惦記著您。」

孫媳說：「我們在茅草屋相識，震宇從相貌上猜想您是失蹤的爺爺，年齡上的差距無法相信。大西洋歷險，知道了泰坦尼克號船長史密斯沉入海中，八十年以後生還，容顏同八十年前一樣，理解了你的年齡和祖母為何有那麼大的反差，推定您是失蹤的祖父。刀疤臉為了軒轅爐將你綁架。他有意刺激我們，透漏出您被送到幻想集團巢穴冰火島。我們暗訪冰火島，探聽出您被囚禁在青城山藏經閣，為了解救您，破了藏經閣，您老人家回到家中同親人團聚。爺爺，您很幸運，有了震宇這個孫子，沒有他串不起一系列事件的糖葫蘆。」

聽罷孫子和孫媳的述說，老人露出欣慰的笑容。「哈哈！有個好孫子，也有個好孫媳，小鬼就是現在把我勾去，也沒有遺憾了。」

「爺爺，閻王沒有下請柬，黑白無常是不會來的，您是壽比南山，閻王老子不會讓你提前報道，您就好好享受人間生活吧，多和奶奶熱乎熱乎，親近親近。」孫媳頑皮的一笑。

「爺爺，奶奶苦守空房三十多年，期待您歸來，您要多給奶奶一些親情。」汪洋瞧著祖父說。

趙雅蕾耍了個鬼臉，明知故問。「一家人歡天喜地，孫媳不明白，爺爺為什麼不認老祖母，她老人家可是您的髮妻。」

孫媳的話讓老人難為情，「你們都說她是我的妻子，看上去她是我媽的年歲，讓我怎麼認作妻子，那臭老婆子也不認賬，話都不跟我說，不是夫妻是冤家。」

為磨合這從容顏上看，相差三十歲的老夫妻，找回三十年前的恩愛，汪震宇和妻子說服了爺爺奶奶到上房山看看，刺激失憶的的爺爺，恢復記憶。

【?故地重遊?】

汪震宇開車，趙雅蕾陪伴，別彆扭扭的老兩口坐上車，很快來到上房山石佛洞。

走進石佛洞，一老一少兩對夫妻，沒有心腸看景，直奔有兩具屍骨的那個洞室，屍骨依在。汪家人，最早見到屍骨的是汪海生，他在屍骨旁邊撿到了一個黑色十字架，兩個翡翠二環，一枚金戒指，裝進背包做了記錄。

石佛洞口，汪海生不由自主捲入時空隧道，背包留在洞口。

這三十年前的歷史痕迹，老婦人歷歷在目，汪震宇和趙雅蕾聽過奶奶講述，記憶猶新。

時隔三十餘年，老婦人來到故地，回憶丈夫離奇失蹤的往事，心酸落淚，強打精神，含著淚水問。「海生，你見過這兩具屍骨？」

奶奶稱呼爺爺「海生」了，汪震宇和趙雅蕾甚是欣慰。

汪海生瞧瞧兩具屍骨，搖了搖頭。「不記得，沒有見過。」

汪海生見過兩具屍骨，撿了三樣東西，裝進背包，做了記錄，竟然說沒有見過。聽到如此回答，三個人都有點失落。

走出石佛洞，來到洞口，汪震宇瞧著老人問。「爺爺，您在這個洞口丟過東西沒有？比如說背包。」

「我來過此地！？」老人拍拍腦門，苦苦思索了陣，擺擺手。「不記得什麼背包，只記得一個閃光，模模糊糊進入了一個空間，在那裡可以看到數不清的太陽和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