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0 我也有證人!
張啟祥點點頭:「但憑大人吩咐!」
「好!傳人證!」
「是!」
衙役應下聲,隨即帶著馮二走上前:「大人,人證已到!」
馮二一直低著頭,根本不敢看張德太,下意識的挪了一下腳步,靠在了張啟祥旁邊。
張德太對自己家的下人那是在熟悉不過了,儘管馮二在不斷的躲著他,卻還是一眼就被他認了出來:「是你?馮二?你怎麼跑這來了?」
此情此景,儘管是毫不畏懼的張德太也有點懵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怎麼自己家的下人,去給死對頭當上證人了?
「哦……原來張大掌柜認識我這證人啊?那就更好說了!」李羨嘴角揚起,玩味道。
張德太心底莫名生出一陣暗火:「他娘的,馮二你個下賤的貨,你來這作甚?」?????
馮二麵皮抽了抽,心虛的很,根本不敢說話。
張啟祥急忙打斷道:「我說張大掌柜,我不管你跟我這證人是什麼關係,但到了這公堂之上,你就不應該出言辱我的證人,否則我可以告你威逼!」
「你……」張德太氣的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駁,只是目光死死的盯著馮二,看他今日都想說些什麼。
張啟祥輕輕拍了怕馮二的肩膀,安撫道:「好了,大兄弟,別怕,在這公堂之上,上有官老爺給你做主,下有兄弟我保護你,一會你儘管如實說來便可!」
馮二蜻蜓點水似的點了點頭:「好。」
「既然如此,那本府也不耽誤功夫了,證人陳述吧!」齊造鶴慢吞吞的說道。
馮二點頭拱手,緩緩上前一步:「大人!小的乃是張府的家僕,那日您在醉香樓吃飯,我也在,我是受了張德太的指使,這才偷了您的天門玉,給了醉香樓櫃檯掌柜李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張德太安排小的做的。」
張德太一聽,頓時瞪圓了眼睛:「馮二!你個吃里扒的傢伙!他張啟祥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般誣陷老子?」
馮二嚇得縮了縮腦袋,戰戰兢兢的道:「我、我沒誣陷,我說的都是真的!」
齊造鶴微微一笑,絲毫不慌:「別急,別急嘛,張大掌柜,你有什麼話好好說。」
「有異議也可以反駁,這是你的權利。」
齊造鶴的話,反而提醒了張德太,不禁讓他冷靜下來:「好,馮二,那老子就問問你,你說是我指使你去偷知府大人的天門玉,那我是怎麼指使你的?」
馮二也是個表面老實,實則內心賊的一批的人,加上之前李羨和張啟祥二人都給他培訓過,所以回答起來也是遊刃有餘:「是你說跟醉香樓的二掌柜李羨有仇,想要報復他,可他當時不在醉香樓,你便想著嫁禍給他爹,出口惡氣也是好的。」
張德太的牙都快咬碎了,氣急敗壞的道:「你他娘的!純屬胡說八道!老子再問你,你說是你偷了知府大人的天門玉,那是從哪裡偷的?」
馮二脫口而出:「腰間。」
「那是左邊還是右邊?」
「當時太緊張了,記不清了。」
「那那個天門玉長的什麼樣?」
馮二一如既往的回答:「四周平直,四角圓潤,呈橢圓狀。」
張德太一愣,他沒想到馮二回答的這麼快,看這樣子,應該是被張啟祥培訓過。
「胡說八道!你說都不對!你壓根就不是盜玉之人!馮二啊馮二!他張啟祥給了你好處,你就想給他賣命?老子待你不薄啊!若是沒有我,你早就餓死街頭了!」
馮二深吸一口氣,早已下定決心的他,自然不怕張德太打的感情牌,當即辯解道:「老爺,我在您家伺候了您這麼多年,也算是報答您的恩情了,至於您說我不是盜玉之人,這小的可不能理解,除非是小的有病,否則幹嘛去頂這個罪名呢?」
李羨挑了挑眉毛。
真是沒看出來呀!這個馮二的反應還真是快!
張德太冷笑一聲:「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純屬胡言!」
「大人還請明察!這廝定是被張啟祥收買,這才來誣告我的!」張德太漲紅著臉說道。
齊造鶴摸了摸胡茬,笑著說道:「張德太,那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嗎?」
張德太想了想道:「有!我也有證人!他們可以證明當日您在醉香樓丟天門玉之時,馮二這廝就在我府中,從未離開過!大人若是不信,可把我家的管家、下人都叫來,他可以為我證明!」
齊造鶴猛的一拍桌子,當即答應下來:「好!來人,速速去叫證人!」
李羨和張啟祥互相看了看,開始下意識的皺眉,他二人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這一點。
最重要的是,這個齊造鶴還欣然答應了。
按照他之前所說,齊造鶴今日本就是想走走過場,他幫李羨,那才是板上釘釘的事。
可現在,他還來勁了,非要再傳張德太的證人。
這特娘是想幹啥?
李羨忍不住問道:「大人,還、還有必要傳證人嗎?」
齊造鶴微微一笑:「你先別急,這可是公開審案,那肯定是要審個清清白白才行嘛!」
李羨嘴角抿起,若有所思的道:「好,那先聽您的。」
衙役急忙跑出縣衙,去張德太府上找證人。
原告被告雙方則選擇休息。
雙方人員互不見面,這樣也避免了不少衝突。
齊造鶴也美滋滋的回內宅休息,無論是張啟祥想見他,還是張德太想見他,都被他婉拒。
李羨氣的直跺腳,不明白齊造鶴到底在搞什麼鬼。
張啟祥拍拍李羨的肩膀道:「別急,且等等看吧,我就不信他齊造鶴的臉皮這麼厚,答應咱們的事,他還能不辦?」
李羨自己也拿捏不準,無論如何,事已至此,也只能選擇相信他了。
良久,衙門的衙役將張德太府上的九名下人和一名管家全部叫了過來,給張德太當證人。
證人到齊后,齊造鶴重返大堂:「好了,咱們繼續吧!來人!將張德太的證人傳上來!」
「是!」
齊造鶴話音剛落,十位張府的人便列隊走上大堂,齊刷刷的跪地:「小的拜見知府大人!」
齊造鶴正襟危坐,眼神向下一掃,臉上閃過一抹玩味的笑容:「你們十人,誰先說?」
下人們互相看了看,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們只是被衙役一臉懵逼的帶過來了而已,心裡甚至還有些小害怕。
張德太急忙說道:「你們幾個,都給我睜開眼睛好好看看,認不認得馮二?」
十人齊刷刷的看向向馮二,紛紛點頭。
「認得!認得!馮二我們肯定是認識的啊!再熟悉不過了!」
馮二倒吸一口涼氣,暗感不妙。
「好!認得就好,那你們說說,馮二十月二日當天,可曾去過醉香樓?」張德太問道。
「大家不要緊張,我今日把你們叫過來,就是想讓大家為我作證,你們只需如實回答便是!」
身材偏瘦的管家率先上前一步:「大人,小的可以為我家老爺作證,這個馮二是個孤兒,早些年被我家老爺收養,這才留住一條性命,在并州也沒有親屬,平日里在家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無可能去醉香樓,因為那是我家主人的死對頭,我作為管家,也絕不允許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