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法不容情
思維敏銳的林子川早上一來就感覺到了肖兔的異樣,畢竟她今天早上半個小時內都看了他三十四次了。無奈只能出去拿給她個文件提醒她一下,現在是在工作。避免她太過於明顯。
昨天晚上回來把肖兔送回家,林子川就開始著手準備李紅的案件了。先是翻閱了一下接手之前的卷宗。
這個楊和義真是狡猾又陰險,他在醉駕之後就火速把名下財產轉移到了老婆名下,然後辦理了離婚手續。現在他的名下只有一輛二手車。
他把和李紅父母的聊天錄音交給了熟悉的警察方警官。方警察接過證據臉上也很是凝重。他之前也懷疑過這個案件有疑點。比如說楊和義的輪胎沒有剎車痕迹,楊和義的反應速度實在是太過於迅速。
方警官對林子川說道「謝謝你,林律師。你為我們警方提供了重要情報。」至於警察調查的時候,李紅父母為什麼不說,那已經是警方調查的範圍了,不便多問。
林子川作為原告律師,能知道的也僅僅是一部分。林子川跟方警官見過面之後,一大早來就申請了財產保全,提交了昨天晚上已經收集好的楊和義涉及轉移財產的證據。爭取保證李紅父母的最大權益。可是林子川不知道這次的見義勇為,為以後的兩人埋下了禍患。
等肖兔知道這件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只等開庭了,她不禁感嘆到,真不愧是海城三大精英律師啊!穩准狠,行事毒辣迅速。
經過這次的事情后,林子川在肖兔的心裡的地位又提升了一個檔次,現在已經是崇拜了。畢竟法學院的學生都有一個律師夢。肖兔已經決定當鹹魚了,但是那也不礙著她朝聖啊!
肖兔和安妮中午在公司門口的便利店喝奶茶,「林律師,這個奶茶好好喝。」肖兔拿著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林子川。
旁邊的安妮正在抱著杯咖啡驚嘆「你怎麼和林律師關係這麼好」
肖兔臉頰微微有些發燙,模模糊糊答道「有嗎?我覺得還好吧!」
安妮用一副戲謔而又八卦的眼神看過來「哦~是還好吧!林律師對所里其他女律師女助可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哦!」
肖兔假裝一本正經的回答,「可能是因為我是他的助理,所以他不得不跟我說話吧!」
安妮點了點頭,表示我看破了但是我不說,我就看你瞎掰。
肖兔不敢給林子川發消息了,怕被安妮看破她的小心思。那真的好尷尬啊!
「滴滴滴」林子川給肖兔發來了消息。
「收拾一下,跟我去開庭」!肖兔看到信息吐了吐舌頭,抱歉的跟安妮說「安妮,林律師叫我去庭審現場,我先走了啊!」安妮擺擺手,示意讓肖兔先走。
肖兔拎起包包,趕緊跑回了辦公室。林子川看到肖兔的時候,肖兔飽滿的胸脯正在隨著劇烈的呼吸上下運動,小臉紅撲撲的,粉艷艷充滿晶瑩光澤小嘴正在微張喘著粗氣。
「怎麼跑成這樣?」林子川有點不好意思看她,轉過身拿了瓶水擰開瓶蓋遞給她。
「我怕你著急啊!就趕緊跑過來了」肖兔接過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半瓶,晶瑩的水珠順著雪白的脖子流進微敞的領子里,林子川偷偷咽了口口水。轉過了頭看向了案宗。狀似無意的說道「李紅的案子警方調查了,確定是楊和義謀殺」
肖兔驚訝「竟然是真的謀殺,為什麼啊?李紅不是都已經離開他了嗎?」
林子川耐心解釋到「楊和義騙李紅生的那個孩子死了,李紅接受不了,要去告發楊和義。」
「那個孩子怎麼會死了?」肖兔震驚的問道。
「楊和義和他老婆生的孩子是尿毒症,需要換腎,他老婆生大兒子的時候難產大出血子宮切掉了,所以他騙李紅生的孩子是為了給他哥哥換腎,孩子太小,他又沒有好好照顧,孩子就去世了。李紅接受不了這個結果,發現了之後要去報案,楊和義就策劃了這個案子。」林子川說到。
「天吶!那個孩子好可憐,楊和義的老婆知道這件事嗎?」肖兔問道
「不知道,她如果知道就犯了包庇罪」林子川說。
「走吧!我們去庭審現場」林子川收拾起了文件對肖兔說。
「好的(????????)??????」第一次去庭審現場的肖兔不免有些興奮。
庭審現場肅穆莊嚴,楊和義站在被告席上洋洋得意,因為他的老婆主動要求賠償李紅家人三百萬。李紅的家人出具諒解書。
他的律師說他可能也就判個十年,這可比死刑或者死緩好太多了。人一脫離必死的險境,人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
可是他沒想到法不容情,更不容金錢玷污。即使他賠償了四百萬,但是由於他撞倒了李紅,還來回反覆碾壓。但是他的行為太過惡劣,引起了社會強烈的譴責,再加上李家人沒有接受任何賠償款,最後楊和義被判處死刑。
法官宣判了這個結果,楊和義臉色蒼白癱軟在椅子上,楊和義的老婆摔下了文件轉身離去,李紅的父母相擁哭泣,肖兔也感動的紅了眼睛。只有林子川遺世獨立的站在原告律師席上不悲不喜,因為這個結果是他預料之中的。
法庭外,李紅父母激動的緊緊拉著肖兔的手,感謝她和林律師的鼎力相助,肖兔看了眼林律師求救。林律師走過來對李紅父母說「不用客氣,最重要的是你們沒有同意賠償。」說著把文件塞在肖兔的懷裡,肖兔藉機收回了手。
「我們已經黃土埋到脖的人了,我們就李紅一個孩子,賠償我們那麼多錢我們有什麼用呢?我們對不起李紅,能為她和孩子討回公道是我們能為她做的最後的事了。」
李父李母佝僂的身影站在法庭門口目送律師帶著肖兔開車離開,兩個老人凄涼的互相攙扶的身影映在肖兔的眼睛里,肖兔紅著眼轉過身來感嘆「不知道這兩個老人以後要怎麼生活,日子已經很苦很苦了,現在又沒有了女兒。」內心柔弱的肖兔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如果自己出了事,媽媽和爸爸的結局可能也是這樣。
「生活無論如何都要繼續」林子川回答道。
車子在路上疾馳,事務所的門口又來了一個人,少年握緊著雙手,抿緊了嘴唇,不安的等在公司的門口。時不時看一眼門口,惴惴不安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