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高冠男
「我們雖然只是生存在野外的凡人,但修仙者的事情還是聽說過一些的,小人的祖上也是出過修仙者的。」杜夜道。
「那能給我說說這是什麼地方嗎?」牛泗問道。
「這裡是南泰部落……」常簡和杜夜對於此地倒是頗為熟悉。
原來這片區域叫做南泰,其中最大的一個部落就是南泰部落。下面當然是數不清的小部落,常簡他們二人就是這些小部落的一支。
據二人所說,南泰部落也是有修仙者存在的,至於什麼修為卻是不得而知,只是知道這些人在部落中地位極高。遠不是他們這些凡人能了解的。
這些凡人自然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至於那些修仙者則是主要生活在西面的幾座主城之中。過了這幾座主城外面則是青羽族的地盤。
青羽族是背生羽翼的翼人,和人族雖然也有摩擦,但大體上還是盟友關係。他們共同的敵人則是外面強大的獸族。
外面的主城也主要是抵禦獸族的要塞,修仙者則是主要的戰力。正是因為有這些修仙者的守護,人族才得以在這邊片土地上繁衍生息。
至於這個位面到底什麼情況,兩人卻是壓根不知道了。這些事情也只有那些修仙者才能了解了。
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看來只能是到那幾座主城走一趟了。不過牛泗能在兩個凡人這裡得到這些信息已經頗感意外了。
細問之下才知道,這些凡人雖然沒有法力,但大多都修鍊有各種武技,一旦獸族進攻,這些凡人也是要上陣殺敵的。
因此各個部落都有專門的教習,而這些教習多半都是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他們知道這些信息都是那些教習從小教導的。
後來牛泗直接問起附近有無修仙者,兩人竟然真的知道,就在離此地幾天的路程的地方就有一處修仙者聚集的坊市。
當然在他們看來幾天的路程,在牛泗眼裡自然是片刻即到。隨後牛泗將赤野獅送給二人,二人自然好是一番感激。
寥寥幾間石屋,這是牛泗見過的規模最小的坊市了,就是當初在麗嶺飛燕門的坊市也比這大上幾分。
只是這些石屋每個都是用厚重的巨石鑄成,其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陣紋。看上去就堅固異常。
牛泗陣法之道頗有造詣,自然是看出了這陣法不凡,遠不是人間界可以比擬的。
每個石屋都長的差不多。牛泗也沒有多糾結直接選了一個石屋走了進去。
這石屋看著不大,但裡面另有乾坤,這大廳裡面即便容納百人也是綽綽有餘。
一個頭戴高冠,身材高挑的男子正懶洋洋的坐在大廳的一角,閉目養神。
此時牛泗雖然儘力克制,但還是忍不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個男人身上。
看到這個男人的瞬間,牛泗背後的寒毛都炸了起來。原因只有一個,對方身上的的法力彷彿大海一般深不見底。牛泗此時心裡只有一個詞:煉虛修士。
牛泗強忍這好奇,目視前方,生怕自己的眼光引起對方的注意,小心的朝著櫃檯走去。貿然窺探如此級別的高階修士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櫃檯之內站著一位掌柜模樣的修士,差不多也有元嬰期的修為,此時也是戰戰兢兢,看樣子若不是實在跑不掉,怕是早就要奪路而逃了。
「敢……敢問……前輩有……有何……需要。」掌柜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我碰巧經過此地,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典籍地圖之類的東西。」牛泗雖然剛剛掌握這裡的語言,但是比這掌柜的說的還要通順一些。
「有的,前輩稍等。」掌柜的咽了咽唾沫,稍稍平復下心情,這才起身去拿。
不片刻,掌柜又戰戰兢兢的回到了櫃檯,懷裡抱著一堆的書籍和玉簡。
牛泗只是簡單掃視一下,就把這些東西都收了起來。
「我全要了。」牛泗道。
「五塊上品靈石。」掌柜道。
牛泗拿出五塊上品靈石交給掌柜。掌柜看了一眼靈石,臉色卻是苦了起來。
「前輩這是下品靈石,前輩若是用下品靈石付賬的話,要五萬塊。」掌柜苦著臉說道。
牛泗不由的一拍腦門,自己竟然沒注意到這點,人間界的靈石和這裡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牛泗只好拿出五萬靈石結賬了事。並且又用身上的靈石兌換了不少的上品靈石。感受著這裡靈石之中蘊含的精粹靈氣,即便還沒有翻閱典籍,牛泗心中已經判斷此處多半就是靈界了。
雖然掌柜不明白,身為化神修士身上怎麼會帶如此多的下品靈石,但並不影響此次交易。
交易進行的很順利,兩人也都默契的沒有多說什麼。交易完成牛泗轉身就往外走去,絲毫沒有逗留的意思。
出了門牛泗已經是一身冷汗了,不過他卻不敢絲毫停留起身向著遠處飛去。
只是這時牛泗卻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連續變換幾次方向這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起來。
「前輩,不知有何指教。」牛泗選個就近的山頭停了下來。轉身對著空處說道。
「你小子倒是夠警覺。要是我沒看錯你不是此界中人吧。」那頭戴高冠的男子身形一晃已經來到牛泗的近前,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牛泗,看的牛泗心裡直發毛。
牛泗此時才敢仔細打量此人,此人身材高大消瘦,又頭戴高冠,倒顯得越發的高挑了。
狹長的面孔有些蒼白,五官倒還端正,但和好看卻是沾不上半點關係。
雙手纖細修長,白潤又有光澤,倒成了此人身上最為好看的部分,正面觀察此人,你很難不注意到這雙手。
看看這雙漂亮的的手,再看看此人粗製濫造的五官,讓人不由的生出一種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不對,是兩朵。
此人沒有一見面就動手,牛泗的心裡也強自鎮定下來。
「哦,前輩此話從何說起。」牛泗弄不清此人的目的,也只能勉力應付,因此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反而問起高冠男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