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更為恐怖的邪祟
遠處的奎叔從懷中掏出五張驅邪符,嘴中念念有詞,符籙像是有生命般,自動飄到怪物的背後,怪物眼神中透出驚恐,想要逃跑,但已經來不及,符籙飄落而下,布滿怪物周身,「轟」的一聲,整個身體燃燒了起來。
火焰中的怪物發出一聲聲慘叫,站在遠處觀望的小老頭,緊緊握住拳頭。
漸漸的火焰熄滅,露出氣息奄奄的怪物,身上白色的皮膚被燒的爆裂開來,一股股白色的血液像四周噴濺,散發令人作嘔的惡臭,怪物好像感覺到自己馬上要死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就好像嬰兒牙牙學語發出的一樣。
聽見次聲,良辰徹底愣住,這聲音太熟悉了,分明是自己在茅房中見到的那隻白色小怪物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
這時密林深處,發出一聲野獸般怒吼,樹林中的樹木嘩啦嘩啦的斷裂聲傳來,周圍人被遠處的動靜驚住。
奎叔閉上眼睛仔細感受,眉頭皺起,突然他的面色變得慘白,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體搖搖晃晃,馬上要摔倒時,良辰急忙扶住。
「沒事吧?奎叔。」
「快走。」
剛說完這一句,又一口老血吐了出來,他的眼神十分驚恐。
「快走。」
意識到情況危機的良辰趕忙背上奎叔向遠處跑去。
溪娘正準備叫上小老頭一起,轉過身去,發現那名小老頭不見了,只剩下慘叫的怪物,這讓她感到一絲詭異。
「溪娘,快走。」
聽到奎叔的催促,也顧不得思考,轉身就跑。
無論良辰幾人跑的多快,詭異的嘶吼緊緊跟在身後,良辰瓶了命的狂奔,因為他清晰感受到,一雙陰冷的目光,正在不遠處盯著自己漸漸的他感到自己的腦袋有些暈暈的,很難受,走起路來跌跌撞撞。
這時,背上的奎叔注意到良辰的異樣,轉過頭去,溪娘也是如此,他微微有些詫異,溪娘為啥也會受到影響呢?雖然心中有疑問,但也顧不得考慮,急忙從懷中掏出兩張辟邪符,貼在兩人後背。
剛貼上去符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下去,這可嚇了奎叔一跳,趕忙又從懷中掏出一張辟邪符,同樣如此。
他一咬牙拿出一踏,發現自己三十幾張的辟邪符正在慢慢變得晦暗,看著昏昏沉沉的兩人,奎叔知道時間來不及了,一咬牙,每人的背部都貼上十張,看著逐漸晦暗的符籙,奎叔心裡不斷祈求,希望能堅持一分鐘。
一陣冰涼感從後背傳來,良辰漸漸變得清醒,磕磕絆絆的走路,變為正常的行走,熟悉的聲音傳來。
「小辰,往我住的方向跑。」
他點了點頭,立即剎車,猛然轉了一個方向,溪娘緊跟其後,也許他們運氣好,十五張符籙居然堅持一分多鐘。
其實剛剛打鬥的地方在良辰居住小院的旁邊,良奎住的的屋子離良辰住的地方並不太遠,隔了四五排房子,由於距離近,他們能更快抵達,從而節省更多的時間。
「這裡應該安全,房子四周安排的有簡單的隱匿陣法,那邪祟應該不會感應到這裡。」
院子內,兩人聽奎叔說的話,微微鬆了一口氣,這裡確實像奎叔說的那樣,雖然外面傳來恐怖的嘶吼能夠傳來,但那陰冷的注視感消失了。
他從良辰身上跳了下去,大腿有些無力向側面摔去,良辰趕忙扶住。
「帶我到石桌哪裡坐下。」
剛做下的奎叔深呼一口氣,從下方石桌內,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藥丸吞下,沒過一會,他的面色有所恢復,看向溪娘,眉頭微微皺起道:「溪娘,我這幾天觀察,你的武功已經達到一流等級,但我沒感覺出你有絲毫靈力波動,是不是沒修鍊過長山功。」
溪娘一言不發,低著腦袋。
他有些生氣,咆哮道:「我問你話呢?說話啊。」
良辰連忙把她擋道身後,露出笑呵呵的表情,勸諫道:「奎叔你不要生氣,氣大傷身。」
「小辰,你給我讓開。」奎叔很很盯了他一下,撇過頭去看向溪娘,「回答我。」
溪娘無奈,只好緩緩從良辰身後站出,看向他道:「我爹,他一部功法都沒有傳給我。」
聲音溫柔而清晰,奎叔面色逐漸陰沉下去,雙手狠狠拍向石桌上,憤怒的罵道:「該死的畜牲。」
「奎叔,沒事,我可以從頭開始修鍊。」她趕忙安慰道。
「溪娘,你知道嗎?三十年的修鍊時間,就這樣白白錯過了,你的人生能迎來幾次三十年?」
奎叔的一句反問塞的她牙口無言。
「良有財這畜牲,不僅要絕自家的根,還要絕自家的傳承。」
說著說著,他眼睛變的通紅。
溪娘聽到這樣的話也不敢安慰什麼。
「溪娘,小辰,你們今天晚上在這睡一晚,我先回屋靜一靜。」說完這句話,奎叔像卸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渾身透出一股悲涼氣息。
她看著緊閉的房門擔憂的問道:「小辰,奎叔沒事吧!」
輕輕環住她的胳膊,良辰柔聲打氣道:「溪娘,奎叔肯定會沒事的,別擔憂了。」
感受到胳膊上傳來的溫度,溪娘的眼珠子微微一轉,手不由自主的抱住良辰的身子,眼睛睜的大大的,時不時嘟一下嘴巴,「那他為什麼會發那麼大的火。」
看到溪娘猛然從熟女變為小女孩姿態,他頓時有些不適應,打著哈哈道:「溪娘,你能不能恢復正常,我們在說其他的,好嗎?」
她狠狠在良辰腰上掐了一下,瞪著眼睛氣呼呼道:「你難道不喜歡。」
腰部傳來一陣陣疼痛讓良辰臉部微微扭曲,並強擠出笑容:「溪娘,我當然喜歡,但我還是喜歡原汁原味的你。」
「算你小子有良心。」坐下來的溪娘看到良辰做的那麼遠,心裡有些不高興,指了指跟前的座位,「來這裡做。」
極不情願的良辰只好無奈,坐到她跟前:「那這件事咋辦。」
溪娘站起身來,邁著妖嬈的步伐,坐到良辰大腿上,摟著他脖子輕聲細語道:「你也知道,我父親是什麼人,做了這麼大的錯事,奎叔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此時的良辰四肢僵硬,對他來說,溪娘現在實在是太大膽了,這還在奎叔的院子內,如果被奎叔發現怎麼辦?
「溪娘,你快起來,一會奎叔就出來了。」
「我就不起來,除非你親我一下。」望著面色逐漸變紅的良辰,她的眼神中逐漸迷離,俯下身去,細聲細語說道,「我爹害我嫁給了我不喜歡的那人,也該受一些懲罰,來彌補我這些年所受的傷害,小辰,你會支持我嗎?」
良辰雙眼猛然放大,心中有些不可置信溪娘會說出這些話,但此時,對這件事,他的心中已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