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傳言

第四百五十九章 傳言

百年未再封過聖女的幽雲此一番遲妘接了這位置自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幸而幽雲百姓對聖女都是崇敬為上不會妄加打擾亦不會閑言半分,而遲妘也從宮裡搬到了獨立宮外的聖女殿,此處亦是除了皇宮以外把守最為嚴格的地方了。

聖女殿大殿正中有一尊神女像,其面貌端莊而慈和永遠笑看著入殿祭香祈福之人,但不知為何遲妘第一回見著時便覺著這尊神女好似有些眼熟,總覺著自己好似在哪見過一般。

而在她每日都過來奉行自己的聖女之責來祭香后她終於知道自己會對這尊神女如此之眼熟了,在盛域祈天宮的藏書閣頂層掛著歷任掌宮的畫像,其中亦包括了初代掌宮之像,這尊神女像與那初代掌宮有著七八分像,只不過是因為頂層並無藏書所以遲妘並未去過幾回,現如今日日瞧著倒是給想起來了。

這樣的發現讓遲妘不禁又探究起了兩方天地之間的關係,現在她並不覺得此前只有箐余山老祖和她來過這,因為那一方天石不可能憑空出現在祈天宮,每任掌宮和每殿長老所知曉的虔明閣之秘當然也不會是空穴來風,若是此前無人來過此他們又怎會知那天石是連接兩方天地的聖物呢……

自此之後遲妘每每再看這尊神女像都頗感親切,好似在這兒又尋到了親人一般的親切,她想她和微生羿兩世的牽扯應該不是巧合,這幽雲或許也從來不是她該獨身事外的,坐在這聖女之位上的心便是又肯定了一分。

基於這份認知上遲妘對幽雲她也更多了解了一分,民風習俗以及幽雲遠傳在外的那些神秘之事,比如一直另其他幾國忌憚的攝魂術。

起初遲妘也真以為幽雲有攝魂一法,但這些日子通過微生羿和老國師才知曉原來也不過是藉助迷香惑心而已,那些通曉此術之人大多從小練就,他們會與迷香做伴亦做到將迷香收發自如,不過做這等能惑人心神的迷香用到的是幽雲獨有的綾遙花,此花不易成活需得精心養護既耗費心神又需得有錢財支撐,所以至今幽雲境內也不超過百人精通此術還都是由皇室養著的。

雖說是如此,但幽雲此前與世隔絕已久早在邊境處設了不少能讓來敵困住嚇退的布置,是以說來幽雲讓其他幾國忌憚也是有道理的,再加上這幾年大瑄和榮國都不斷壯大微生羿已然生了警惕,雖說兩國現在並未有對幽雲動兵之象但難保日後會如何,是以微生羿這兩年也將兵事興了起來,但他不求對敵只求自保,就跟他想利用遲妘保住幽雲寧靜是同樣的理由。

從微生羿改名莫簡委身茗雲館當一個副掌柜開始遲妘就知曉他志不在征戰四方拓寬疆土,現在也更是明白他想守住祖宗基業和幽雲百姓的心,她不覺得這是沒志向,反而覺得這是立足當下最好的證明。

唯一可惜的是微生羿的母妃在大瑄境內尋到時便已經病入膏肓,他將其接回幽雲后不過一月便病逝了,但所幸他也看的開,畢竟他知曉自己母妃還是度過了幾年的安生日子,他們母子二人也見到了最後一面……

賜封儀式后一月便是幽雲的祭天大典,遲妘也盡自己的本分跟著微生羿行完了所有祭天禮,自也就又給百姓留下了不知幾何的贊耀的機會,芷棋從外回來時都忍不住每日里叨叨自己從街上聽來的那些不重樣的誇讚。

就在遲妘幾乎每日待在聖女殿聽著這些事時幽雲新封聖女一事已經傳出了幽雲,因為幽雲境內現在還有幾隻大瑄的商隊,他們回到大瑄去自也就將所見所聞帶了回去,但他們都未見過遲妘真顏,所以也只能讚歎一句當時的盛況和百姓口中對聖女之貌的讚美,當也傳到了瑄榮兩國京都。

如今的宛京已然比昔日的盛京更為繁華,新開的南市已然成了北境和南境商貿的聚集之地,北境而來的稀奇玩意和南境來的珠翠已然成了京中夫人小姐們的心頭之喜,而此處亦是南來北往消息最為通達之地,而這幾日說的最為熱鬧的就是幽雲聖女一事。

有衣著華貴的白面郎君手中把玩著一枚自幽雲商人那買的一枚玉佩,只見其自人群中閑庭散步而過入了一家雅緻酒樓後上得了二樓的雅間,在這裡頭坐著的還有三人。

首座的男子眉宇間有著斂不去的威儀,就算是著了一襲尋常貴公子的絲緞錦服也掩不住一身尊貴,相較而言旁邊的二人便是要平易近人的多,但也一看便知這是哪個大家貴族的子弟。

如今能有這般氣度的人除了戚容珩一行便是再無他人了,而把玩著玉佩入門的正是才趕到的司徒衡,見他尋了座坐下后便挑眉看向首座面上無笑的戚容珩道,「最近這幽雲聖女的風頭可不小,據說是貌若神女風華無雙,師兄,我聽說那聖女也會隨著幽雲使團來朝貢可是真的?該不會幽雲國君想讓那聖女來和親吧?」

「司徒大人來的如此晚,可是又被夫人困住了?」說話的並不是戚容珩,而是一襲石青錦袍滿目戲謔的沈辰昭。

聞言司徒衡也是搖搖頭有些無奈,「夫人性子嬌,好說歹說才相信我不是出來會美嬌娘的,這不又去尋了枚玉佩打算帶給夫人,自罰一杯自罰一杯!」

說著司徒衡便端了袁沛洲面前的茶一飲而盡,被奪了茶的袁沛洲側頭看了他一眼輕淡的道,「據我所知你家夫人性子最是直爽,連她都如此可見你平日習性。」

「我如何習性你們不知曉?!」司徒衡狀似氣憤的將茶盞磕在了几上,隨後極快的瞟了一眼自他進來看也未看他一眼的戚容珩,隨後嘟囔道,「哪回滿身的酒氣和夜不歸府都不是在宮裡,也不知他是不是酒缸子做的每回只醉我一人害我有口也無法說……」

可不是嗎?他怎麼能說是當今聖上回回拉著他喝夜酒呢?說了那些人也不會信,因為在他們心裡當今聖上最是勤勉最是不好酒色了……

他的這些話是在說誰在座的都知道,但那邊的戚容珩依舊未看他也如同未聽見這話一般,只是可見他目中永遠有著些許散不去的陰雲,仿若周遭的熱鬧都與他無關,仿若他從未置身這方天地。

------題外話------

我阿珩終於不用活在別人的章節里了,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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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恐雲霞未似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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