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中毒

「弄影，準備好了嗎？」

「夫人真的是好久沒有看到您穿這身衣服了。」

這幾天看著秦黎小小的身體躺在我的懷裡，我冷靜了很多，從我和秦淮歷盡磨難，最終進府到過了這麼多年的，不問世事的日子，我中間到底漏掉了什麼，變成了現在的這個種結果。真的是被自我編織的幸福感沖昏了頭。以為可以這樣一輩子。忘了自己從小吃過的苦和難處了，以為以後都是好日子，結果自己落成了笑話。也只能說是我自做自受吧。

我要冷靜下里理清思路，現在不止有我還有我的孩子和我愛的人。要知道我這渾渾噩噩的這幾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秦淮為什麼對我的態度一落千丈，母親在生我之後便去世了，現如今的正房夫人雖對我不好，可還是我的娘家，難道是父親那邊出了什麼變故。還有我之前的生意都怎麼養了，雖然我不管鋪子里的事兒，但是每年也會查一次帳，沒有問題就沒在管過。這幾年這院子里的人一點點的在換其實我感覺到了，只是太相信秦淮，我不想過問罷了，可是如今看來是我遮住了自己的耳朵了。

不管怎麼樣我要先看看現在我之前自己闖蕩下來的生意怎麼樣了，這身打扮是我多年之前行商時候的裝扮，想想確實是很久沒有穿過這套衣服了，想象那是我和···

「就這樣走吧，現在院子里都是新人沒有人認得我之前的打扮，我這樣來回也是方便。你看好秦黎。」

這幾年出門都是車早早的停在外面，到哪就直接停在哪兒，今天出來走走這變化，花樣多了許多，不過這飽和居門口還是拍了長隊來買他們家的桂花糕。小時候特別愛吃每天清晨，弄影都會偷偷的跑出來給我買回去。還不能讓大夫人發現，怕以後再出不了門。

過了這飽和居再過兩個鋪子就到了了之閣，這兩年也沒什麼大場合，所以也就沒有更新過新的首飾，也有兩年多沒來了，裡面的設計和之前完全不同，我轉了一圈只有一個跑堂的給我做了各種介紹。我笑道「小兄弟，我是外地行商的，前幾年，在你家買的首飾我夫人特別喜歡，這次簽訂叮嚀萬囑咐千萬讓我再給他買一套回去，不過上次是你們侯掌柜給我挑的，而且上次幫了我好大的忙想來感謝他的」

「這位老爺，小的我來的時間也不算長，也就幾個月的時間，您說的那個侯掌柜我是真的不認識，不過現在這個掌柜姓白，要不讓他來陪你挑選下，也可以打聽下侯掌柜的事。」

我笑笑「多謝小兄弟了。我還要在京多呆一段時間，下次來的時候再和你們白掌柜聊吧。」

我每年收到的賬本還是侯掌柜簽的字蓋的章，我比對過賬目沒有問題所以也只是交給吳管家幫我代為感謝，現在這侯掌柜想必是走了很久了，可是為什麼不讓我知道呢。如果是這樣，那所有交過來的賬本應該都是被調換過的了，可真是為了騙我良苦用心了。

路過一個包子鋪，轉身進到一個無人的巷子里，七拐八拐來到一個純黑的門口掛著紅燈，這倒是一點都沒變還是原來的樣子。當～當～當，兩長一短，門開了，姑娘請進，我們公子已經等候多時了。我跟在他後面，往前走，這院子不大，之前來過多次，這裡面倒是改的面目全非了，只是這幾塊青石板應該是之前用的沒有被換掉，路過一片小竹林終於看見了一間草屋，我這莫不是出了城？

突然腦殼一疼「嫁了人就再也不和我聯繫了，我倒是你自己長了能耐這輩子不用見我了，怎麼突然出出現了？」

「沐沐師兄，還在生我氣呢，我這不是知道錯了，特地前來認錯了嗎？」

「當初就勸過你，你這個夫君胸中有抱負不是那種可以和你安安心心過日子的，你偏不信，現在所有都讓人奪了去，可算知道錯了？」

「你既然知道後來他奪了我所有的產業怎麼通知我呢？」

「誰知道是你自己拱手相讓的還是他奪了去？我可不能破壞人家姻緣。」

「所以其實你一早就知道我要來？」

「你也不想想我是做什麼的，你那府中有任何變化都會有人通知我，我就是想讓你長長記性，你那生意丟了確實可惜，不過這次讓你長了記性了，這生意也算沒白丟。只要不是威脅到你性命的，沒有你的命令我也是不會動手的。倒是你，我還是很想知道，以你現在知道的情況，你到底想怎麼做？」

我看著他感覺好像什麼都沒變還是以前的模樣，忍不住大哭出來。他遞了個帕子給我便也沒在說話，看過哭差不多了又問道「大小姐，可哭夠了？現在可以說了不？」

「我現在了解的還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身邊的人都一點點的被秦淮換到了，想必所有的店的掌柜也被他一一換掉了。這是完全把我加空了，他要做什麼」

「沒有了？可以這麼說，這位秦淮絕對是個有能力又有野心的人，他這幾年不只吞了你的生意，還偷偷的郊外幾處深林里養了很多死士士兵，而且他還經常給北理送信，我雖未截獲可以大概能猜出他想做什麼，他這次要娶的這為新夫人也是為了拉攏兵權，多年經營和蟄伏，終於漏出老虎爪子了，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他想做什麼了吧，我以為你會把我們也交代給他呢，還好沒好傻到如此。」

「自從我五歲時候，師傅來找我帶我教我武功保護我，我就已經把你們當成最親的人了，你們身份特殊我又怎會給你們填麻煩。我現在有了孩子他秦淮算什麼，這生意他能拿去，我便能搶回來，他雖傷我但畢竟是黎兒的父親，我暫且看看他能做到什麼程度，我們也好謀划。」

「怕是他是沖著你的性命去的。」

「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了」

「悠然，我還是拍兩個人跟著你吧，有什麼危險也好通知我。」

「好，之前不是有人跟著我」

「那只是收買的眼線不慎牢靠，你也要一點點安排自己的人了」

我揮揮手便推門而出了，回去的路上又路過飽和居，買了份桂花糕。

隨手捏起一塊還是原來的味道。

剛進門就被弄影拉到一旁，一邊給我換衣服一邊道上午到是無事，不過剛剛管家來報，說明天就是新夫人進門了，夫人怎麼也得去看看。不然落了侯爺的面子，對誰都不好，我只說你睡了，醒了之後自會去的。可別說錯了，小公子很好很乖放心去吧。

本想說不去的，不過既然可以對我如此無情，我倒是想多看看這副嘴臉，好讓我最後能快速下手。

到了前廳，秦淮果然在，見我來此笑道「悠然來了，今天本侯很高興，來陪本侯喝一杯」

我笑道「好，祝侯爺新婚快樂」一飲而盡

秦淮接著說「悠然，你陪了我這麼多年我真的挺感謝你的，可是你知道嗎，有的時候就在想就這麼無憂無慮和你過一輩子也挺好的，可是，皇帝昏庸，民亂四起，我這顆心不允許我這樣渾渾噩噩，我應該能做更大的事兒，為天下為子民，我應該站出來的，我要做這些就需要錢呀，可是我沒有那麼多怎麼辦呢，我就用了手段，既然你也不甚在意那些生意我來用用又如何呢，所以沒經過你同意我就收入囊中了。」

這是瘋了不成現在開始向我坦白了。

「我其實真的還想和你過下去的，可是你為什麼要去查為什麼，你來問我我就會告訴你呀。」

突然覺得眼前的秦淮一直在晃，我搖了搖頭還是沒有好。

「所以你現在必須的死，因為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了呀，不用晃了。這個葯一點都不疼的，不用害怕。明天清秋進門，剛好做了正夫人，他也就不用敬茶了。她一定會十分感謝你的。聽說你給我們的孩子取名秦黎，你放心我一定照顧好他，畢竟也是我的兒子。你的那些鋪子以後就為我效力了。好了，送夫人屋吧。「

第二日，新進門，席間好不熱鬧，一些夫人疑惑為什麼這主母怎麼不在，可也沒多過問畢竟是別人的家事。新娘子夠漂亮，婚禮沒出什麼事兒便好。不過這排場的讓人覺得不是娶小妾倒是娶了個正牌夫人。倒是讓人疑惑。

婚禮第二日，就傳出了侯府夫人，重病在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