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遠赴西域
江湖大勢,此起彼伏,不是非以寧安度日,而是時勢人心叵測。慾望蟄伏不日而出,如魚成狼,如狼成鷹,如鷹服人,如人望神,如神圖宙,永無止境。
江湖亂矣,大派之間侵吞掠奪,小派之間明爭暗鬥。無非恩怨情仇權勢財富,如此動蕩,竟也是不亦樂乎。猶如掉入深井之人,只能仰頭上爬,執念之人,即使身在宇宙,看到的也是烈日灼睛。心懷天下之人,即使是身在煉獄,也能篤定重生,造福眾生。百姓平凡度日,對天下風雲暗流涌動亦不知覺,只是過好尋常百姓人家的生活罷了。遇戰亂而求太平,遇勢變而順勢,遇太平而安享,只求平安健康快樂,無憂無慮一家人幸福一生,追求的簡單而無害,也正是因為求的人多,而總是那麼不易實現。
江湖動蕩,必然導致人心大變。東廠肆意橫行,與其為伍的大小幫派更是囂張跋扈,在大小城鎮任意妄為,燒搶擄掠,為禍人間。本安守本分的百姓,被搶了財物,也干起偷雞摸狗的勾當,上行下效,禍亂始末。本為之正義的真武少林,千百年來,不時受到邪魔挑戰,幾次瀕臨滅亡。
幸好正義長存,天下感懷,才能倖存至今。更有無數正義俠士,為保道義,為保柔弱,與強敵對抗。甚至犧牲自己以傳承道義,感懷蒼生,感化眾人,幸得效仿者,令後世有人繼承先志,勇擔重任攜俠義而使其發揚光大。心存光明,必迎來光明,心存黑暗,必被黑暗吞噬。
自尚采蝶練成《玉女素心經》,又得千年九尾靈狐元神之靈相助,如涅槃重生。
這日,陽光明媚,和風煦煦,傳龍,尚采蝶,葯金師,雪靈兒對著朝陽站在崖邊。清柔的陽光照在臉上,洋溢著希望和幸福的微笑,任由思緒隨風擺舞,任由心情隨風起舞。
葯金師徐徐而立,發須飄飄,略顯滄桑,又活力似朝。采蝶和雪靈兒挽手而立,兩人雖然面貌相同,但采蝶臉上更顯成熟和篤定。傳龍在一旁,真心守護,為兩人感到高興。雪靈兒初為人形,更顯靈氣和乖巧,像個小妹妹,對采蝶依依不捨。
或許他們四人在感慨人生,或許在感慨命運,或許在感慨造化弄人。但無論如何,他們更加感慨的可能是緣分,奇妙的緣分。
采蝶首先打破沉默道:「爺爺…」
還未說完,葯金師打斷道:「采蝶,爺爺知道你要說什麼,一場緣分,終有一別,不必多說,爺爺明白你的心意,你們只管去。」
「爺爺,與我們一同出去。」
其搖頭道:「知道你們一片孝心,我與塵緣已斷,出去也是個累贅,就讓我在此安享晚年。」
傳龍也道:「爺爺。」
「好孩子,不必多說了,爺爺心意已定,不用費心了。」
采蝶含淚擁抱住爺爺,抽泣道:「爺爺,多謝救命之恩,采蝶永生難報。」
葯金師拍了拍采蝶,扶著她的肩膀慈祥道:「采蝶,和爺爺說報答的話就太見外了,爺爺救你們可不求任何回報,這是天意安排。既然老天爺讓你們活著,你們就要活的精彩,活的正義,活的俠義,也就不枉爺爺的一番救治。對了,畢竟人妖殊途,雪靈兒到了外面也更加要萬分小心,千萬不可暴露身份,以免惹禍上身。」
采蝶擦了擦眼淚道:「爺爺放心。」雪靈兒也附和道:「雪靈兒也記住了。」
葯金師又接著道:「我知道你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為你師父報仇。」采蝶點了點頭,目光逐漸堅定。
「你雖然練成神功,但還不能運用自如,且玉女派現在是你大師姐掌控,上下無不聽從其號令,你只身前往,恐怕難以復仇。」
采蝶皺了皺眉道:「此仇不報,枉為人,就是殺個同歸於盡也要報此仇。」
葯金師搖頭苦笑。
「爺爺,采蝶說的不對嗎?」
「說的對,但凡是都要講究方式方法,你一出去就把玉女鬧的天翻地覆,這肯定也不是你師父希望看到的,對嗎?」采蝶默默點了點頭。
葯金師接著道:「殺個同歸於盡,你師父更不希望看到,對嗎?何況你再強大,一人也難敵整個玉女,對嗎?」
「那該怎麼辦?」
「首先,你的目的是殺死你大師姐,為你師父和二師姐報仇,對嗎?」
「是。」
「然後呢?」
采蝶並未想太多,一心只想報仇,被爺爺這麼一問,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葯金師語重心長道:「凡做大事者,必先謀定而後動,切不可魯莽,切不可被愛情,仇恨,恩怨蒙蔽了頭腦。采蝶,你就是太過執念,有執念雖好,但卻也容易鑽牛角,易被蒙蔽而無法縱觀全局。你試想一下,你師父勞苦一生,最希望看到的是什麼,她最珍重的是什麼?」
采蝶脫口而出道:「那自然是希望玉女派不斷發揚光大。」
「這就是了,她最不希望看到的是同門互相殘害,有損玉女名聲。復仇事小,損害玉女事大,鬧不好東廠趁虛而入,那就更加得不償失了。」
「那我該如何是好?」
「依爺爺之見,既要復仇,也要保全玉女名聲,光耀玉女才是長遠之計。」
傳龍也道:「爺爺說的甚是,需有萬全之策,從全局考慮,不僅要復仇,還要用最小的損失。」
葯金師笑了笑道:「很好很好,孺子可教。」
說完拿出一個木盒給到采蝶道:「此木盒還有三顆靈藥,待到危難之時必有大用。」
三人對著葯金師依依惜別後,采蝶帶著傳龍和雪靈兒,駕著天蛛綾,緩緩升起,兩行熱淚不自覺流下,雪靈兒亦是傷心流淚,兩人相依。
看著爺爺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沒入煙雲,調整心緒,徑直先飛向了玉女派。
到了天崇觀內,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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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偏僻處,三人輕輕落下,猶如仙神下凡。
雪靈兒第一次看見這麼多人,這麼大的殿堂,甚是驚奇,猶如剛見世面的小孩,不住的驚嘆,差點惹人注意。
三人偷摸穿過四御殿,跨過金壇,進入靈雲殿,靈雲殿里供奉著玉女派的列祖列宗,采蝶此次前往只是想祭拜師父一番。一進入大殿,昔日的種種影像恢復在腦海,想起師父的諄諄教導,想起二師姐的回護照顧,眼淚便唰的下來了。
采蝶看到師父靈位,便再也控制不住,跪入蒲團,呼喊到:「師父。」雪靈兒連忙掩其嘴巴,再環顧四周,所幸並無她人。
剛慶幸完,突然從偏門進來兩位玉女弟子,其中一人就是大師姐凝靜的弟子慧雲,如今已是替代溫瑞,成為了玉女派的大掌事。
看到采蝶立刻怒道:「凝心,你還敢來,來人吶…」話還未說完,就被傳龍在身後將兩人點了穴位,也不能動彈半分。
在采蝶的再三追問下,才知道凝靜一眾早已經去了西域,出發已有多日。
三人商議之後,便一同趕往西域去了。
不知東廠如何得知墨羽仙人的下落,屠隆帶著四大虎將,四大狼將連夜奔波,一路上風雪連綿,好不容易到達了西域崑崙虛一帶的于闐城,這裡盛產美玉,物資豐饒。
該城依山而建,遠遠便能看到高高的城內篝火通明,不知道的還以為城內起火。而且能聽到載歌載舞的聲音,這是趕上了于闐城一年一度的聖火節,非常熱鬧。
每年聖火節城門大開,歌舞昇平,廣通商貿,大赦免稅。正值入夜,九個人九匹馬行走在狹窄的街道內,這裡的建築與中原有所區別,石牆圓頂,呈現出沙土之色,在火光的照耀下,金光璀璨。
路上人人舉著火把,隔上一段距離便有一桶沙子,一桶水,估計是防火之用。街道兩邊門店全開,還有很多移動商販,推著獨輪車到處叫賣。
繼續往裡走,上坡拐了幾個彎,到了城中央的一個大廣場處,正中央是一個高達數丈的火池,靠近山的那邊有一個高台,上面坐了很多人。
看樣子是一些達官貴人,高台下面圍繞著火堆是平民百姓,火堆旁邊空出一大塊場地,供人表演用。
九個人下馬,嘶鳴的聲音引起旁邊人注意,一看就是漢人,無論是穿著還是面相都與這些當地族人相差較大,也引起高台上那些達官貴人的注意,只是瞥了一眼,然後又繼續欣賞台下篝火盛明,歌舞闌珊的表演。
剛才那幾個漢人竟然站到中間,感覺來者不善。高台上最中央一個連腮美髯的維族官者立刻放下酒杯,似要動怒。
旁邊一個瘦弱漢人,八字鬍須,尖嘴猴腮的人搶先到:「來者何人?膽敢衝撞聖火,給我拿下。」
台下的一排衛兵聽從號令,便拔刀相向,屠隆不慌不忙從胸口處拿出一塊令牌,還沒看清動作,就嗖的一聲扔向那位官者。
官者以為是暗器,嚇得差點喊了出來,身子不聽使喚地躲閃了一下。但這牌子不偏不倚正好掉到他面前的酒杯里,就這一招「投壺」就可看出其武功之高,敢這麼猖狂,必定來著不凡。
官者看看酒杯,又看看台下眾人都在注目著,立馬恢復儀態,故作沉穩,用著不太地道的中原話道:「來者便是客,胡仙爺。」此人乃于闐城城主尉遲蘇拉的關內師爺,名叫胡不庸,綽號「胡仙爺」,身形嬌小,瘦骨嶙峋,兩鬢斑白,頭戴七公帽,身著八卦袍,持鑲幣楠木劍,儼然一個道士模樣。
官者用筷子夾起令牌,胡仙爺立馬雙手接住,用自己衣服的袖口三下五除二擦乾淨,然後恭恭敬敬呈上。
官者也不拿起,仔細看了看這面,上面有兩個字:魏令。想到點什麼,然後示意胡仙爺反過來,這面看到兩個大字:東廠。
看到東廠立馬明白怎麼回事,瞳孔放大,心跳加速,不知該如何言語,眼睛直勾勾看著令牌。胡仙爺立刻假裝將耳朵湊到官者跟前,點了點頭,然後對著九人道:「尉遲大人說了,各位是朝中貴客,想必一路旅途勞累,邀請各位上座,待今日晚宴結束后,必將盛情款待。也請各位放心,只要是朝中要事,我們大人必竭盡全力支持,一定讓各位滿意而來,乘興而去。」
這幾句言語說來,既有禮數,又保住了尉遲大人的面子,還讓這幾位千里迢迢來到西域的東廠一眾放心下來,真是巧嘴一張,八面玲瓏。
屠隆聽著也合情合理,便滿意道:「好,既然尉遲大人如此盛情,我們便領了情,在下神虎幫屠隆,只要事情辦成,日後一定在千歲那裡替大人美言。」
尉遲大人立馬歡喜道:「各位貴賓快快上座,來人,快快伺候。」
胡仙爺立馬示意幾位風騷的侍女上來,陪著屠隆一眾,惹得九人甚是高興。
其試探問道:「屠幫主遠道而來,不知所謂何事?」
「我受千歲之命,前來西域,要去往崑崙之巔鷹鷲宮尋一件重要東西。」
「哦?什麼東西,還要屠幫主親自走一趟,告知在下便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正因為非常重要,才要親自走一趟。」
胡仙爺連忙道:「鷹鷲宮當年和中原宗派聯手,殺了多少我們的兄弟姐妹,而且其久居崑崙虛之巔,方圓十里都不讓我們靠近,一有靠近,就有鷹鷲雕琢,好些獵人都被鷹鷲殺死。」
繼續添油加醋道:「屠幫主,要不您好人做到底,何不幫我們剷除了鷹鷲宮,從此我們這些老闆姓也可以不再害怕那些鷹鷲,也能到那裡去打獵。」
其手下也都起鬨道:「求屠幫主剷除鷹鷲宮,求屠幫主剷除鷹鷲宮。」
屠幫主也心裡竊喜到:真還成了為民除害的好事了。隨即哈哈大笑道:「于闐城的百姓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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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為民除害,伸張仗義也是千歲大人一貫的主張,更是我們神虎幫分內之事,我屠隆就替天行道,替于闐城除掉鷹鷲宮這個禍害,還于闐城一片青天。」
本來還想如何制定計策,與尉遲城主一起除掉鷹鷲宮,沒想到可以光明正大,師出民願的去剿滅鷹鷲宮,順便救出天奴宗宗主,可謂妙哉。
這時,人群中有三個人,正是采蝶、傳龍和雪靈兒,怕被神虎幫人發現,迅速走掉,不敢多停留。
中原宗派一眾人相繼趕到西域,徑直去往了鷹鷲宮。
鷹鷲宮位於崑崙虛之巔的慕士峰之上,這裡常年被冰雪包裹,周邊十里範圍全是其掌控之地,不讓任何生人靠近。因為他們有一個使命,看押天奴宗宗主,不讓其再出來為禍人間。
慧志大師,玄真、真龍三虛,凝靜,祁一劍,石崇聖,李行雲九人相繼行至鷹鷲宮所屬之地,可以說這裡無路可走。
只是遠遠看到崑崙之巔高聳的「天緣閣」,與天連接,猶如可以登天一般,只需要朝著那個方向走便是了。
頭頂一直有三隻鷹鷲盤旋,密切盯著他們的行蹤。
這些鷹鷲臂展達到八尺,飛下來猶如猛虎撲食,一般人等絕對難以抵抗。如果一旦踏入屬地,必然會遭到驅趕,甚至抓傷。
慕士十三鷹之首,江月樓急報道:「宮主,有要事稟報。」
崑崙二老之一的日芻道:「能有什麼要事?」
「據鷹探回報,于闐城發現東廠走狗神虎幫的蹤跡,而且已經與于闐城撐住尉遲蘇拉勾結。」
崑崙二老之一的風蝕道:「神虎幫?神虎幫怎會來到西域?」
鷹靈王倉木決道:「神虎幫突然出現在於闐城,幾十年這裡都鮮有江湖門派蹤跡,可見此行絕不簡單。」
「難道我們的秘密被發現了?」
風蝕搖頭道:「不可能,都一百年了未曾泄露,怎麼這時候會有人知道?」
日芻也道:「絕無可能,天下知道天奴宗秘密的人,除了鷹鷲宮我們這些人,再就是五義俠盟,絕無外人。」
二鷹貝真律疑道:「不然,就是五義俠盟出現了叛徒。」
鷹靈王倉木決如有所思,頓了頓道:「還是要多加小心,該來的還是要來,我們要加強巡視,加強防守,神虎幫此行看來是要針對我們了。」
突然,飛鷹三十六天罡首領,天魁星「鷹眼」百里英前來稟報道:「稟宮主,東邊來了一隊人馬。」
鷹首江月樓替宮主答道:「何人這麼大膽,敢闖鷹鷲宮。」
倉木決頓了頓道:「日芻,通靈。」
日芻走到宮殿正中間,一面碩大的圓玉石旁,足有九尺。
如此大的翡翠實屬罕見,這面藍翡翠傳說采自崑崙虛之西,乃西域聖物。不知如何成了鷹鷲宮的鎮宮之寶,這面藍翡翠呈現出海洋一般的藍色,感覺像是深邃無底,天下人都知道這塊翡翠美玉,被譽為「藍海碧玉」。是一塊無價之玉,乃是玉中之王。
這塊「藍海碧玉」鑲嵌在純金的底托之上,由廖氏打造,並用通靈神功附魔,可以藉助鷹鷲視角讓其他人也看到外界。在鷹鷲宮被奉為神物,名曰「幻仙鏡」。
只見日芻走到「幻仙鏡」前面,右手手掌緊緊貼在玉石表面,剛開始運氣,玉石便如海洋一般泛起漣漪,隨著「鷹鷲通靈」神功運起,玉石內如風暴之眼般波瀾壯闊。片刻之後,日芻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與剛才不同的是,黑色的眼睛變成藍色,說明他已與自己的鷹鷲通靈。
「幻仙鏡」上浮現出畫面,正好看到一隊人馬就要走到鷹鷲宮屬地。日芻可以任意操縱自己的鷹鷲,用意念控制一隻鷹鷲脫離了鷹群,向那隊人馬飛去,想要看清這些人。
慧志大師一眾正在騎馬前行,能感覺到馬匹已經很累,加上這裡草木皆少,呼吸不暢,要不是他們一眾都是納氣補氣的高手,也會和這些馬匹一樣苦累不堪。
突然祁一劍喊到:「小心頭頂。」
眾人抬頭一看,一隻鷹鷲已經飛到頭頂數丈處,眼看頃刻之間就要衝撞到人,嚇得眾人全部翻身下馬。
另一邊,惹得鷹鷲宮眾人哈哈大笑,日芻也有些幸災樂禍道:「如此膽小,還敢闖入鷹鷲宮。」
這鷹鷲並無意傷人,只是嚇唬,見眾人驚慌失措,也不停下,直接飛向最前面的馬匹,被嚇得嘶鳴不已,就要蹬腿跑開,誰料鷹鷲速度極快,剛好落到馬匹背上。也不知道什麼緣故,馬匹立刻安靜如初,停歇不鬧。
這「鷹鷲通靈」神功本來就極其玄妙,既然人間神鷹都能通靈,一般極通人性的動物亦能輕易通靈。
眾人只見這鷹鷲立在馬匹身上,馬兒乖乖掉頭對著眾人。
慧志大師這才明白其中緣由,猜到是鷹鷲宮的人正在通靈,自笑一聲。
便對著鷹鷲道:「想必鷹鷲宮宮主鷹靈王正在看著我們,貧僧少林寺慧志,受自覺方丈大師所託,與真武派真龍三虛,以及眾位江湖友人冒昧前來,有要事商議。」
眾人也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鷹鷲宮的「通靈神功」,確實讓人大開眼界。
玉虛真人走上前來,掏出自己的「五義俠盟」徽牌,是一塊非常樸素的灰玉,只是上面的紋路比較奇怪,像是一個圖案的一角。
鷹鷲宮那邊眾人看到徽牌,便知道是五義俠盟的人,風蝕看到后道:「宮主,是自己人。」
鷹靈王也看到後有些高興,趕忙道:「快快請進來。」
日芻答是,操控自己的鷹鷲,讓馬恢復原位,走到慧志大師跟前,然後任由鷹鷲飛走,繼續在上空盤旋,時刻巡視。
眾人明白其意,立刻上馬,徑直向鷹鷲宮的慕士神殿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