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新的風暴即將出現
，怪物餐廳
宋暇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顯然連續的失利已經快讓他失去理智了，「被發現又如何？有我在，難道還不能打回去，其他人呢？」
阿西：「阿東難辭其咎，為彌補過錯，主動要求留下來吸引對方注意，給我們製造逃跑的機會，除我們外的其他人也是，估摸著這會兒都成了問天劍聖顧蒼嵐的劍下亡魂了。」
宋暇瞬間冷靜了下來，「走，找個隱蔽的地方再說。」
「……」
問天劍聖顧蒼嵐的名號，還真是一劑良藥呢。
本來，宋暇等人的基地就是隱藏在山中的，此時基地的位置暴露，顧蒼嵐等人大概率還在附近，自然是不可能回去的。
一行人於是下了山，來到附近一個小鎮，找了家旅館住了進去，而後才開始商量之後的事。
屆時，宋暇坐在沙發上，陰沉著臉聽完阿南等人的述說，才算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原來如此，基地的位置之所以會暴露，是因為阿東被顧蒼嵐他們跟蹤了。」
「沒錯，顧蒼嵐來勢洶洶，我們根本抵擋不住。」阿北咬牙切齒，狠狠地拍了下身邊的茶几，「這個阿東！這麼不小心，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虧得他還是四方邪將之一呢，計劃前功盡棄，他死不足惜！！！」
「不怪阿東。」宋暇沉聲道：「是對方太狡詐了。」
卞清稍稍一愣，「這，又如何說起呢？」
「你不是說，顧蒼嵐襲擊了天宮教廷嗎？那他又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的基地里呢？」智商重新上線的宋暇緩緩說道：「答案只有一個，進攻天宮教廷是假，讓阿東放鬆警惕，方便跟蹤是真，在知曉了顧蒼嵐襲擊天宮教廷后，阿東跟你們，自然不會在提防會被他們跟蹤。」
「打從一開始，怪物餐廳的人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他們要的……是徹底杜絕我們復活邪神大人的可能。」宋暇說著，鋒銳的視線掃過面前的每一個人，「所以，損失如何？」
阿西長嘆一聲，道：「實驗裝置跟迄今為止的研究資料，都被他們毀掉了，我們連備份都沒來得及拿出來，估摸著也都被毀了。」
卞清不免一陣失落，「一切，都回到原點了嗎？我們……又要從頭再來？」
「不。」宋暇忽然一臉篤定地開口，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是所有的都被毀掉了，迄今為止所有的實驗，我們所有人都有參與，顯然還有一部分資料，存在於我們各自的腦海當中；何況，邪神紛亂者的身體部件，不是還在我們手裡嗎？當初決定將它們分開藏匿，現在看來是個正確的決定。」
「但我們沒有實驗台，缺少最後的融合裝置，無法進行精準的過程把控，要想復活邪神大人是不可能的。」阿南道：「更何況，你不是也沒抓到李大凡嗎？」
「李大凡的部分，只能用那個來替代了，怪物餐廳高手如雲，再被他們算計一遍，我們就徹底玩完了。」宋暇說著，指了指放在房間角落裡的鐵門，「那扇門內有部分李大凡的邪神之力，事到如今，我們只有退而求其次了，不需要融合裝置了，把所有的邪神之力與邪神部件都集中到我身上來。」
「什麼？！！」所有人大呼一聲，看向宋暇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宋暇，你什麼意思？」阿北沉聲道：「你打算放棄復活邪神大人嗎？」
「我說了，現階段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宋暇毫無怯色，「現在的情況，擺在我們面前的是生存問題，天宮教廷，怪物餐廳，這兩個龐然大物現在都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們之前的舉動已經足夠引起他們的警覺，他們已經不會再給我們機會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馬上，想出與他們對抗的方法。」
「所以，你就想把迄今為止的研究成果都用在你自己身上？」阿西目光如炬，「放棄復活邪神大人，由你……成為新的邪神？」
宋暇不加否認，點了點頭，「這是目前，我們唯一翻盤的機會了。」
「可笑。」阿北嗤笑一聲，「到頭來，只是為了你的一己私慾，你不就是想成為邪神嗎？何必說的好像在為我們考慮似的？我生平最討厭你這種假惺惺的人了，打從一開始，你打的就是這個如意算盤吧？畢竟，你可是邪神的頭腦啊，若是要復活邪神大人，你不可避免要獻出你的生命，但這樣一來，你就不用死了，我說的對吧？」
宋暇面色肅然，「我勸你住嘴，若是可以復活邪神大人，我會毫不猶豫地獻上自己的生命，選擇放棄只是無可奈何，希望你理解。」
「抱歉，我理解不了。」阿北緩緩起身，面色冰冷，居高臨下地看著宋暇，「我心目當中的邪神大人，只有一個，但那個人，宋暇，至少不會是你。」
說著，轉身就要離去。
「那就……對不起了。」也就是這時，坐在沙發上的宋暇突然暴起，一個箭步來到阿北身後，右手做鷹爪狀猛然探出，一把扣住了阿北的腦袋，強烈的邪氣瞬間爆發，只聽到一聲悶哼，阿北的身軀軟軟地倒了下去，落地時已無生息。
其餘幾人紛紛色變，卞清更是下意識就要動用能力跑路。
「都別動！」奈何宋暇怒吼一聲，無論是想反擊想自保還是想逃跑的幾人，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視線在此刻全部集中在了宋暇身上。
宋暇緩緩轉過身來，面向眾人，臉色出奇的平靜，「我剛剛說了，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是生存問題，他想放棄生存的機會，所以我送他一程，就這麼簡單，所以……該輪到你們做決定了。」
幾人面面相覷，一時沒人開口。
宋暇見狀復又淡淡地說道：「我也是為了你們才選擇這麼做的，莫要以為我什麼風險都不用承擔，結合其他紛亂者的邪神部位以及邪神之力，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承受得住，我也不知道……到那時，我還是不是我。」
「我們進行模擬實驗所得出的結論，你們都清楚，邪神之力當中寄宿著邪神大人的意識，當邪神部位與邪神之力融會貫通亦或是整合到一人之身時，這些沉睡的意識就有被喚醒的可能，屆時……作為邪神頭腦的我，或許就是最好的容器。」
阿南神色一凝，「你的意思是，邪神大人的意識會在你的體內蘇醒，繼而……取代你的意識。」
「只是有這種可能。」宋暇道：「並非我成為邪神大人，而是邪神大人藉由我的肉身復活，或許我的存在會被完全消除，但無論是哪種情況，我們都有了對抗天宮教廷以及怪物餐廳的力量，難道不是嗎？」
阿南跟阿西面露思索，卞清則是完全嚇傻了，獃獃地站在一旁，等著兩人做決斷，從始至終沒有發表言論的巴憚亦是如此，不過與卞清不同，他的臉上始終毫無懼色。
不多時，阿南跟阿西幾乎同時抬頭看向宋暇，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宋暇：「那就讓我們……開始吧。」
——
怪物餐廳。
顧蒼生等人先一步回到餐廳，等到顧蒼嵐、柳棟、姜卿卿跟何語婷回來時，時間已經指向了晚上的十點鐘。
餐廳沒有一人提前休息，屆時所有人都坐在休息室里，等著四人的消息。
柳棟進門第一句話就是：「你們幾點鐘回來的？」
柳平平如實相告，「下午兩點左右啊，怎麼了？」
柳棟聞言勃然大怒，「兩點鐘就回來了，那你們為什麼不開門營業呢？啊？就算卿卿跟語婷不在，蒼生不是在嗎？你們兩點鐘開到晚上九點鐘，收入也是很可觀的嘛。」
顧蒼生捂著胸口面露難色，「店長，你這就有點為難人了，我們剛剛經歷一場惡戰，還沒等坐下來喘口氣，你就想著壓榨我們？是不是太人道了？」
「經歷一場惡戰跟你有什麼關係？」柳棟面無表情地拆穿，「你要說大凡剛剛經歷一場惡戰，我還是相信的，你就算了吧。」
顧蒼生：「……」
「好了好了。」姜卿卿及時站出來說道：「大家都很累了，多休息會兒又不礙事，坐下，說正事。」
柳棟乖乖住嘴坐下。
「先各自分享一下戰果吧。」龍十一道：「我們這邊，大凡成功打敗了宋暇，但是很可惜，讓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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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何語婷揚起高傲的下巴，「憑你們的本事，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
龍十一額頭青筋跳了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請問你們有什麼戰果呢？」
「我們找到了宋暇的研究室，毀掉了所有的器材跟資料，意圖反抗的幾名特異者也都死在了蒼嵐手下。」姜卿卿道：「只可惜，跑了五個人。」
「卿卿姐，你這麼說不對。」何語婷同志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應該說，只跑掉了五個人而已。」
「你好像很驕傲的樣子，放跑了五個人。」龍十一沒好氣地說道：「這不是給了他們東山再起的機會嘛。」
何語婷嗤之以鼻，「所有的器材跟資料都被我們毀掉了，他們還怎麼東山再起啊？」
「這可不一定，你怎麼知道他們有沒有備份，器材的話，再買不就是了。」龍十一併非故意潑冷水，只是熱衷於潑何語婷冷水，「那五個人現在肯定跟宋暇匯合了，充其量短時間內沒有問題，但俗話說得好，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以後怎麼辦？大凡還得要吊著心生活。」
裘星願正欲站出來為好姐妹打抱不平，那曾想何語婷氣勢一點不弱，當場來了一句：「有什麼好提心弔膽的，大不了以後我跟著他不就是了。」
整個休息室瞬間一片寂靜，眾人曖昧的視線開始不住地在李大凡與何語婷臉上來回掃視。
最後還是顧蒼生輕咳兩聲，將話題拉回了正軌，「十一的話，聽聽就好，本來就沒指望你們能斬草除根，充其量我們這邊也讓宋暇跑掉了，大家都有失誤，但大家做的都很不錯。」
柳棟不由輕皺眉頭，「這個陳詞總結不應該我來說嗎？他怎麼說上了？」
坐在他身邊的姜卿卿眨了眨眼，「是嗎？可我感覺由他來說挺好的啊，不如說店長你來說才會讓我感覺怪怪的呢。」
柳棟：「……」
「之後的就交給天宮教廷吧，我們已經幫他們把大部分工作都完成了。」顧蒼生打了個哈哈，「也沒要求他們給我們報酬，只希望抓住宋暇的時候能通知我們一聲，好讓大凡回歸日常生活，陳小姐，能勞煩幫我轉告一下你師父嗎？」
陳千紫自是點頭應允，「當然沒問題，其實你們想要報酬也是應該的。」
顧蒼生不假思索地擺擺手，「本來就不是沖這個去的，只是為了免除後患，自己人動手放心一點而已，當然，如果他們非要給，我們也不是不能接受。」
眾人相視一笑。
「……」陳千紫絲毫不覺意外，「我會轉告我師父的，話說，你明天有時間嗎？」
這個話題跳躍的有點快。
「嗯？」顧蒼生眉頭一挑，試探性地看向柳棟，「明天……應該要恢復營業吧？」
面色嚴肅的柳棟輕咳兩聲，嚴厲的眼神掃過眾人。
然而眾人當中也有完全不在怕的。
「我明天請假。」
柳棟啪的一下，拍案而起，正欲給眾人一個下馬威，扭頭看向出聲之人，好不容易裝出來的怒容瞬間消散，「哦，蒼嵐啊，你明天請假？幹嘛去啊？」
「莎莎出任務回來了。」顧蒼嵐狀似淡定地說道：「答應了陪她逛街，就明天。」
「逛街？約會才對吧。」裘星願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那我也請假。」龍十一緊隨其後。
裘星願稍稍一愣，「你請假幹嘛？」
龍十一眨眨眼，理所當然地說道：「咱倆也約會去啊。」
裘星願不由一愣，小臉紅了紅，清了清嗓子，視線略顯飄忽，「難，難得你腦子開竅一次，本小姐大發慈悲配合你一次好了，店長，我也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