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
喬清歌彷彿被洗腦了,聽了青邵的話,她迷迷糊糊就被他帶了出去。【16積分已到賬!獎勵宿主大人特定人群魅惑力+1】系統不重過程這事,喬清歌早領會過,她長嘆一口氣,欣然接受了這16積分的贈予。豐益的兩個女兒衣衫不整,顯然是剛脫到一半就被人抓了去。喬清歌晃了晃腦袋,想起自己的好感度泡湯,她不免有些氣憤。始作俑者卻是笑的一臉純良:「姐姐為何這樣看著我。」他是故意的吧。「看你漂亮。」喬清歌沒好氣的回應,她垂下腦袋,不再搭理青邵。這一番折騰讓她疲憊不堪,她像個無頭蒼蠅一般走了幾步,倏地想起自己沒有房間,也不知道豐縣令這兩位小姐的住房在何處。身後人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窘境,帶著她不由分說進到自己屋裡,神色如常,「睡這吧,我去跟塵四擠擠。」喬清歌也不跟他客氣,倒頭就睡。翌日清晨,一聲驚叫劃破暗夜,響徹整個縣令府。路孝覃看著自己大敞的衣領不禁陷入了沉思,應該是昨夜太熱,他自己扒的。可是為什麼豐家上下都被擒住,豐家兩姑娘又都柔情似水的盯著他。怪噁心的。喬清歌又一次陰陽怪氣:「若不是阿邵多管閑事,皇上現在就能帶著兩個姑娘上路了,多熱鬧。」「你…」路孝覃欲哭無淚,他懟不過啊,只好將求救的目光對準青邵,卻聽他說:「若不是清兒發現的早,皇上現在必定受奸人所害。」聞言,喬清歌不明就裡地看向青邵,原來他知道自己想要邀功。青邵說完,路孝覃撇了撇嘴,又一次啞口無言。【恭喜宿主大人!男三對您的好感度上升至50,請繼續。】*豐益雖貪心不足,但畢竟沒有做出切實損害皇上利益的舉動。路孝覃便叫人解綁了豐家老少。經此一事,眾人只得提前做出偽裝。他們是真國的布匹商隊,此番大少爺帶著弟弟去北涼是為了進貨。青邵和清歌年紀相仿,說是姐弟不大可能。若說是未婚妻,商旅出行帶上未婚妻更容易遭人懷疑。路孝覃思索良久,遂決定讓清歌扮演青邵的新婚妻子。喬清歌搖搖頭,心想路孝覃也就這點想象力了。她就不能是年輕有為的合作夥伴嗎,非要整一出家族產業。出蘆縣不久,天色漸暗。車隊又行了兩個時辰,天空中下起了細密纏綿的雨,但馬車不曾停下,所過之處,雨霧紛散。看著外頭風來雨去的人,喬清歌去到前室,讓塵四把鍾沁叫進來,這丫頭卻在雨霧裡歡脫的不得了,仍是不肯跟她一起坐進馬車。這場雨霧沒有停的意思,但隨行的侍衛已經迷花了眼。他們只得找到一家破舊客棧暫避風雨,卻不想這雨越下越大。積聚的雨水珠串一般從屋檐流下,室內的「嘀嗒」聲也不絕於耳。喬清歌給青邵遞了干毛巾,語氣不算好的吱了聲:「喏。」青邵接過,心想清歌還真是什麼模樣都可愛,這副彆扭的模樣也可愛的很。光是看著,就讓人想要將她揉進懷裡。他不禁撫上她的臉頰,又替她捋了捋碎發。如果給他們的時間能再多些就好了。對於青邵的觸碰,喬清歌沒一點排斥,他們親近自然的像是一對正在熱戀的情侶。如果能陪他的時間再多些就好了。
路孝覃看熱鬧不嫌事大,像個只會起鬨的毛頭小子,他隔著三四米遠還硬要來上一句:「阿邵這一路辛苦,讓清歌替你擦。」聞言,喬清歌心裡把這貨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不找存在感,他可能就渾身不舒服吧。青邵輕笑,並沒有叫清歌幫忙的意思,他的姐姐容易害羞,還是不逗她了。他就近坐上凳子,隨手將干毛巾覆上頭頂,濕透的袖口因為手裡的動作來回晃蕩。喬清歌看不下去,一把拿過干毛巾,嗔道:「先上去換身衣裳,你這身濕衣裳都能擰出水。」青邵歪了歪頭,黑亮的眸子直直看向她,而後才不疾不徐上了樓。等他再下來,喬清歌便讓他坐下,自己則拿著干毛巾替他擦拭濕發。青邵不動聲色,可心裡風起雲湧。一直以來,他都被當作怪物,人們表面對他恭敬順從,實則不過是因為恐懼。對怪物的恐懼。可他第一眼見到清歌時,這個女孩的眸子里除了恐懼,還多了分憐憫。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啊,他動了殺心。可跟了她一陣,他才發現自己根本無從下手,因為跟著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這個人一向處事極端,冷血無情,可這個孤立無援的女孩似乎教會了他憐憫,他不忍看她受傷。情起,一往而深。兩人看似恩愛和睦的場面,引得店老闆感嘆,「年輕人感情真好。」路孝覃不知是要自報家門,還是打趣:「能不好嗎?新婚燕爾,情意正濃呢。」喬清歌難得沒有懟上兩句,因為這個店不一般。四面環山,人跡罕至,黑店都不願意開在這種地方。可一場突如其來的雨,讓小說的軌跡再一次偏離,他們不得不圍困於此處,她也不得不扮演好青邵新婚妻子的角色。否則一旦讓人起疑,危機四伏。不知是不是這場雨的緣故,喬清歌整個人有些癱軟無力,她唇色微微發白,小腹也隱隱作痛。陰雨纏綿的天氣啊。青邵看出了她的不適,便抱起她上樓。喬清歌的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聽見他有力的心跳,不禁紅了耳垂。昨夜睡得晚,現在更是乏困,喬清歌沾床就著。直至身下的粘膩擾她,讓她不得不從床上驚坐起來。她來姨媽了!現代時的喬清歌偶爾才痛經一次,她本就分不清拉肚子的痛感和來姨媽的痛感,穿到清歌身上以後更是沒遇到過痛經。誰成想,適才的肚子疼竟是姨媽造訪。看著被自己弄髒的床鋪,喬清歌面如死灰,青邵今夜是要和她共處一室的,可這斑斑血跡太顯眼。商城裡倒是有清潔的工具,她剛要下手,勺勺提醒道:【宿主大人,用了清洗劑床褥上會留下水漬,到時候就更…社死了吧。】這小破客棧的其餘房間都漏雨漏水的,唯獨西南角的兩間安穩如山,因此這兩間理所當然分給了青邵與她和路孝覃。說這裡漏雨顯然是不合適的。無奈,喬清歌微微打開門,將上半身探了出去,鍾沁果然在不遠處。「鍾沁乖乖!」喬清歌輕呼。鍾沁聞聲過來,也不等她表達訴求,兀自雀躍道:「姑娘醒啦,奴婢這就叫少爺過來!」「哎!」喬清歌伸手要攔她,奈何衣服上有血跡,她就扶著門框望穿秋水,期望著鍾沁能原路折返,好歹聽她說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