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事實如此
夏小荷這才舉起茶杯:「剛才喝的太多,以茶代酒感謝各位百忙中過來捧場,謝謝!」
夏小荷仰頭飲下一杯茶而後又道:「今天我要當著老同學老朋友的面說一句!!」
她轉身面對胡小天深情的說:「小天!你是我的男人,我的老闆,我爰你!首先你是我的男人,其次也是我的老闆!」
話音剛落,鄭曉便帶頭鼓掌,同時手肘撞了一下還未反應過來的林炫,後者驚愕的機械式的鼓起掌來。
在這一刻,林炫突然明白了夏小荷的一片苦心。
她是在擔心胡小天接受不了,男人是好面子的,但是也要分場合的,現在夏小荷做的恰到好處。
自打接手影院到如今金樓開業,她一直是將胡小天放在自己面前。
從來都是以他為老大來辦事。
是的!
這就是她給胡小天的一個驚喜。
但是她也考慮到胡小天作為男人的自尊。
因此她始終將自己定位在胡小天的下屬,沒有在公開場合宣布希么。
因為不需要,早就打出的宣傳單上只有胡大老闆的影像名字,根本沒有她夏小荷什麼事。
她是甘於平凡。
甘於幕后。
因為她只為了她的男人!
而且在這辦公室的聚會,完全是私人性質的。
才宣布這樣的話,無凝是被她當作了一段愛情宣言,表明了自己就是胡小天的女人!
胡小天只是短暫的尷尬,而後是滿滿的感動。
站起來一把摟住了夏小荷,眼中有著感動的淚光。
夏小荷含情脈脈偎依在他懷中,抬頭看著他,羞澀中有甜蜜的微笑。
胡小天低頭吻了一下夏小荷的額頭抬頭說:「謝謝!小荷是我今生最正確的選擇!今天是我胡小天人生的重大轉折,我一直以來都希望自己能先立業后成家,今天小荷卻讓我立業成家一步到位,我還能說什麼!我只能說我愛你小荷!」
「好!」單強尖叫一聲,帶頭使勁鼓掌。
一旁進入情迷的莫小雅抹著眼淚嚇了一大跳,翻了個白眼,硬是側身擠進單強懷中,這才兩個小手連拍。
祝福的歡聲笑語頓時響成一片,鄭曉扭頭卻發現,林炫魂不守舍的樣子,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腳下,手上卻還在鼓掌。
「喂!你掉錢包了?」鄭曉撞一下林炫。
「啊!噢!沒!」
林炫含糊道,心中卻是波濤洶湧,再一次觸及立業成家。
這樣的論調就是在胡小天父子的對話中給了自己今生最大的震撼。
立業成家!
立業成家當如是!
於其說以前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
沒有一個明確的行動方向。
那麼今天,胡小天和夏小荷就做了一個相當好的榜樣。
他們就是自己人生道路前進的參照物目標。
立業不一定真需要事業有成。
但在他心中巳經有了一個明確的定義。
自己的產業。
這是他林炫的目標。
至於成家,那真的太遙遠了。
至少在自己沒有立業之前不再考慮。
此時的林炫默默的問自己:」我的目標是立業成家,可是我如今立的什麼業,要成什麼家!」
這一次再次讓他明確了立業成家這個目標,這個方向。
——
山丹丹有了一個漂亮的女兒,隨著女兒的降臨也給她帶來了歡樂,也帶給了這個沉悶的家庭以溫馨。
現在的她全身心撲在女兒的成長上,只要女兒有一點哭鬧就要擔驚受怕。
女兒的成長成了她唯一的快樂來源,甚至是在女兒拉屎拉尿之後都會滿面幸福笑意的在她粉嘟嘟的小屁股上親那麼一口才滿足。
尤其是在小傢伙哭鬧不休時,更是近乎手足無措般的呵護。
這樣的初嘗人母的幸福,山丹丹似乎已經滿足於這樣的狀態。
女兒成為了她的天,她的地。
然而,悲傷不期而至,她的丈夫因為極其嚴重的腎衰竭而離世。
在林炫和鄭曉他們一幫朋友的幫助下,山丹丹堪堪從喪夫的悲痛中緩過來。
這個時候,鄭曉和莫小雅迫不及待的拾掇山丹丹再嫁。
誰都看出山丹丹過的太苦了,想要讓她重新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早些擺脫心理陰影。
美女們慫恿林炫和史豐他們幫忙物色各類型單身男子,從中牽線搭橋。
雖然先後出現的男子都很優秀,但是山丹丹從不為所動,可以說是無動於衷。
「丹丹!該放下的就放下吧!你又何必苦了自己!」鄭曉這樣的勸說。
「我知道!可是我答應他要照顧他母親的,他是個孝子,而我是他妻子,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的良心過不去的!」山丹丹似經厲無盡的蒼傷一般。
「哎!丹丹!你這是何必!當初就跟你說過人生大事不能這麼草率決定,更加不應該生下這個小丫頭。
你說那個沒良心的姓董的王八蛋他都不知道你的苦,更加不會管你死活,你這是何苦,要為他留下這個小丫頭,你就不能忘了他么,如今多了這麼個牽挂你更不可能忘了從前,真不知道你這腦袋裡都裝了什麼!」莫小雅埋怨道。
山丹丹低頭不語,獃獃發愣。
「你們不懂,情到深處無怨無悔,但是活著的人不應該現實一點么,丹丹!我知道你依然在乎那姓董的王八蛋。
可他姓董的在乎你么!他要在乎你就不會那麼絕情,當然便宜了周倩倩,但是聽說她們兩個根本不相爰,哎!姓董的害人不淺,兩個女人都要毀在他手!
他姓董的再怎會說也是錦衣玉食,可苦了你們母女倆,這樣的生活,哎!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忘了他吧!好男人多的是,何況那王八蛋根本不是人,重新開始吧!」
關盼盼想要迂迴的勸說,但一開口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為山丹丹母女打抱不平。
「丹丹!你就想一直這樣的耗下去么?」夏小荷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我答應了要照顧他母親的。」山丹丹答非所問。
「照顧他母親不就是你和他做了這不對等的交易么,他能要你們母女,你卻要照顧他母親到死,你就不想想,你覺的是誰更吃虧!他倒好,撒手走了,走的心安理得,問題是你還年輕,你就這個被綁架,綁在了良心和痛苦上,承受每時每刻的苦楚,從精神到肉體,他安的什麼心!」
鄭曉心中憋悶了許久的憤慨這時候爆發了,卻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