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初入土界
經歷過一番艱難險阻走出陰陽界后,接下來的路途尤為的平坦。
一路上老道向幾人講解了一些關於土界的情況「土界實力原屬十界之末與陰陽界接壤,雖說排名最末,可十界除了陰陽界與魔界實力明顯超前外,其餘幾界旗鼓相當只是綜合的明面排名;土界本與金界交好,十界之戰時卻被金界狠狠陰了一把,被當作攻打陰陽界的炮灰,如今元氣大傷被金、火兩界所奴役。」
白虎訕訕道「活該,不管怎樣打我們有它一份,這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老道不置可否道「土界雖說罪有應得可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金界和火界。目前我雖未查明為何當初魔界挑起十界之戰的緣由,現在看來少不金界與火界的勾結。」
逃出生天的白虎尚在喜悅中,大大咧咧道「管它什麼金界,魔界的,先記在賬上。到時一個個都收拾了。」
已對白虎秉性熟知的老道未曾反駁,只是提醒道「謹記,如今已出了陰陽界,一定要隱藏好身份,萬不得已不可輕易使用陰陽功法。找機會學些外界的功法,這樣才算保險。」
走了一路,老道也講解了一路,半日功夫下來,大家對即將踏入的土界已了解的七七八八。
此時日落西山,遠遠的沙地上火紅一片,從遠方時而吹來的微風揚起一陣沙土為落日增添了一抹別樣的色彩,亘古而荒涼。
一路跋涉早已精疲力竭的幾人此時已兩天滴水未進,可四處除了黃沙依舊是黃沙,早已支撐不住的丑兒微弱的喘息著,躺在同樣疲憊不堪的秦川背上。
武勝咬著牙一聲不吭的緊跟其後,白虎則落在最後面踉踉蹌蹌的苦撐著。
隨著最後一縷紅光的消逝,夜幕緊隨而至,天色漸漸昏暗起來,迷迷糊糊的白虎似乎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肉香味道,被肉香味驅使著的白虎,微眯著雙眼,朝著肉香的源頭走去。
走在前方的幾人突然聽到白虎的一聲驚叫后,趕忙回頭望去,身後的白虎莫名的消失了。急忙回身尋找,四下昏黑一片,除了依稀高低起伏的沙丘曲線外,半個鬼影都不曾看見。
正在幾人一籌莫展之際,只見消失了一陣的白虎突然歡呼雀躍的從不遠處大半人高的沙丘中鑽出,興奮的搖手高呼「大家,快來啊,這邊有東西吃。」
聽到吃喝的幾人哪裡還曾多想,瞬間清醒了許多,朝著白虎的方向一路小跑而去。
來到近前才發現原來茫茫的沙丘下竟有個入口,由於處於背風的斜下方且被黃沙掩埋了大半,因此一眼看去幾乎很難發覺。
白虎站在入口處,指著黑乎乎的入口高興道「大哥,二哥,我們走運了,這裡面有好吃的。」
看著黑漆漆的入口,就連一向見多識廣的老道也犯了嘀咕,這裡會有吃的?
看著幾人懷疑的神情,白虎用力拍著胸脯道「真的,你們相信我,別的本事且不說,可要說誰的鼻子靈我們幾個裡面我還是這個。」說著翹起大拇指,繼續道「我真的聞到了,這裡面千真萬確的有肉香。」
看著白虎信誓旦旦的打著包票,幾人決定由白虎帶路前行。走進去首先是十多層被黃沙所掩埋的石階,下過石階空間隨即空蕩了許多,沿著一條細沙鋪蓋的道路,走了不多時,前方隱約透出點點光亮,看到光亮的幾人頓時精神大振,加快腳步。
當走到路口時,眾人終於看到一片久違的光亮,炫美異常!
回頭方才看清,剛剛穿過的竟是一座被黃沙掩埋的巨大城牆,破敗的牆頭上橫著一塊石板,其上刻著沙土城三個大字。
城內一片燈火通明,正對面大街上,來往的行人在喧囂的夜市中肆意穿梭,幾人悄悄混入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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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著路邊攤位上林林總總的吃食,口水橫流。
看著一條烤的金燦燦,不時滴落著香油的羊腿,白虎忍不住猛地一把抓去,卻被烤羊肉的大漢,一把攔下,厲聲道「哎,懂不懂規矩,沒看到這上面寫的字。」說著用挑火棍指了指攤邊的一塊木板,上書著四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先付再食。」
看著流油的羊腿,白虎咽下口水,怒喝道「還能賴你賬不成,吃完再給!」
不等說完又上前抓去,這次卻被大漢毫不客氣的拿挑火棍打了回去。正待白虎又要爭辯時,武勝從懷中取出一小塊不知從哪撿來的金疙瘩遞了過去,賣羊肉的掃了一眼笑道「小兄弟,你不會是從那陰陽界逃出來的吧,在這裡竟然用金子付賬?」
見此人如此精明,秦川不由掩飾道「怎麼會,我是遠方到此的商人,還不懂這邊的規矩,敢問小哥,此地怎麼個買賣法?」
見狀,大漢收起懷疑的目光,意味深長道「哦!遠行的商人不知道這的規矩也算說的過去,此地交易只收寶器或者功法,其它的一概免談!」
「為何?」見大漢如此說道,秦川頗為不解道。
大漢看了看氣質不凡的秦川揮動著手中的挑火棍道「你說為啥,來到這裡,不是沙就是土,連他娘的水都金貴的流油,在這鳥地方要那些金銀有啥用,反倒是寶器,功法這些硬通貨更有用,你們說有沒有道理?」
聽到大漢如此說道,幾人已明了,新鮮的是竟有錢花不出去的時候。
見狀,秦川取出從金家老四那得來的金劍道「那倒請你看看這把劍夠不夠買你這條羊腿的?」
大漢的看著金晃晃的長劍,雙眼放光道「夠,夠,別說一條羊腿,就是一頭羊也夠了。」說著便要伸手探來。
秦川手一縮躲過大漢探來的油手,淡定道「可你這隻有一條羊腿,哪夠我們幾個人吃啊?」說著撇了撇眼前的羊腿。
大漢頓時笑臉生花道「羊肉當然管夠,婆娘來生意了,快來幫忙。」說著朝著身後的一間店面吆喝了一聲。
片刻,從店內走出一個中等個子,略微發福的婦女,嚷嚷著「多大的生意,你一個人難道還應付不來。」
白虎借著大漢回頭的空隙,不管生熟,將炭火上的羊腿一把抓來,一通狂啃。
此刻丑兒從吵鬧中蘇醒過來,感受到丑兒的動靜,秦川回頭輕聲道「醒了,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丑兒虛弱的點點頭,秦川沖著大漢催促道「先給我來碗水喝,煮碗米粥。」
「好嘞,您裡邊請。」大漢笑容滿面的招呼著。
一行人走進店內,店面不大,可卻乾淨利落,屋內整齊的擺著四張半大桌子,選在最裡面一張桌子坐定后不多久,中年婦女端來一壺涼茶,一碗熱粥,含笑道「幾位先喝口茶,羊肉稍後就到。」
見秦川點點頭,老闆娘識趣的走開,秦川將熱粥端來,沖著丑兒輕聲道「來,先喝碗熱粥養養胃。」丑兒接過熱粥,細嚼慢咽的將一碗熱粥喝了個乾淨,一碗熱粥下肚后整個人的面色不覺恢復了幾分血色。
此時,大漢領著婆娘一前一後走進來,兩人各自手托一大盤羊肉。一盤烤羊肉,一盤塗滿蜂蜜的烤羊排,兩大盤子將一張半大桌子占的滿滿當當,放定后那婦人又自后廚端來一大碗熱騰騰的羊肉湯,整一個全羊宴!
看著一桌子鮮香的羊肉,早已飢餓不堪的一行,哪還顧得什麼形象直接狼吞虎咽起來,秦川撕來一大塊羊腿遞給丑兒,沒有任何矜持丑兒接過便也大快朵頤,秦川,武勝幾人雖說吃的急,可好歹看的下去,而白虎整個餓死鬼投胎一般,雙手開工,左一把右一把不停往口中塞去,似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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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沒在口中停留直接吞下。
看著吃開了的幾人,大漢站在一旁樂呵呵的看著,吃的差不多時候,秦川看著一旁站立多時的大漢,將桌上的金劍拿起,沖著大漢一甩便丟了過去。
大漢望著丟來的金劍趕忙接過,不經意間瞥到秦川手心中淡淡的陰陽印記,心中猛然一驚,面上卻不露聲色裝作欣喜的打量著手中的金劍,嘴上還不聽的念叨著「好劍,好劍!敢問小哥此劍從何處得來?」
秦川警惕道「怎麼?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看著秦川略帶不慍,大漢趕忙掩飾道「你看我這嘴,一見寶貝就忍不住多嘴了。」
秦川盯著大漢淡淡道「自家裡帶來的。」
說完便不再多言。大漢朝著門口處的婆家使了個眼神后,對著秦川一行道「幾位您慢用,正所謂無酒不成宴,我去后廚給您取點酒來。」
一旁喝湯的老道早已將大漢的眼神不露聲色的看在眼中,趁著大漢與婦人走進后廚,對著幾人小聲言語道「有古怪,一會兒端上來的酒千萬別喝,我們給他來個將計就計。」
后廚的大漢與婦人卻在小聲嘀咕起來「當家的,你可別是看花眼了。」
大漢激動道「千真萬確,我就是瞎了眼也認得我們的一族的族印。」
「沒道理啊,我們祖地早就被封死不知幾萬年了,這幾人如何能逃得出來?」婦人疑問道。
大漢沉吟了半天道「說的也是,這幾人看著也沒多大本事,不可能逃得出來。」
似乎想起秦川剛剛說的話,大漢拍著腦袋著,晃著手中金劍道「對了,剛剛那人說這劍是自家帶來的,可這金劍卻是出自金界的手筆無疑。難道是金界的雜碎,假扮成我們陰陽族人,又來秘密查探我們一族的行蹤?」
婦人聽到此處也不禁疑惑起來「按理說要是金界的人,為什麼又會有我們一族的印記呢?」
嘀咕了半天也沒個結果,大漢索性道「管他娘的這麼多,先干翻了再說,如果是金界的雜碎直接剁了喂狗!」
下定主意后,夫妻二人自后廚走出,端來一壇酒,笑臉相迎道「幾位少等,這是自家釀的果酒,嘗嘗。」
老道接來,欣喜道「好,有酒有肉,今天就吃個飽,喝個痛快!」
說著便給幾人一一倒滿了酒,老道拿起酒碗鼻子湊上前聞了聞道「好香的酒。」說罷自顧嘗了一口,一旁大漢見幾人陸續飲了酒,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沒多久,老道搖著頭嘟囔道「怎麼頭……」不等說完,便一頭倒下,白虎笑道「老道,你也忒不濟事,這一碗都還沒見底……」正說著也倒了下去,秦川看著一個個倒下的幾人,努力保持清醒道「你在酒里放了什麼?」
大漢湊上來,冷冷道「讓你喝了能睡他個三天三夜的醉千秋!」聽完秦川再也支撐不住跟著倒了下來。
夫妻二人合力,將迷暈的秦川幾人,拖拽著拉入后廚,整個后廚約有前廳一半大小,門口邊堆放著一堆枯柴,裡面則是一個佔據了后廚大半空間的灶台。
二人將秦川幾人一一拖至灶台前,隨後一同用力推動著灶台,只見灶台竟慢慢轉動起來,自台底出現一個黑乎乎直徑約一米寬的大洞來,夫妻二人將秦川,武勝幾人一股腦的丟進其中,待幾人下去后,大漢也跟著鑽入洞中,在洞口不知按下哪裡便順勢而下,隨即灶台緩緩恢復原位,只留下婆娘看店。
順著光滑的洞道下滑了數息時間,當落地后借著微光向前看去,本應該在腳下的秦川幾人竟全都沒了蹤跡,當大漢心生警覺即將回頭時,一把泛著冷光的金刀自後方橫在脖子前,一道冷聲響起「想活命的話,老老實實帶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