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只有一句話的信
鄭洪離開家后,並沒有離遠,而是直接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然後打了個電話。
「喂?怎麼現在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聲音。
鄭洪抬起頭,看了看四周,明確無人關注他后,用手遮著手機和嘴,然後小聲問道:「你那裡沒人吧?」
「沒人,說吧」
「我女兒失蹤了」鄭洪無奈的說道。
「什麼?」電話那頭傳來非常驚詫的聲音,隨後又緊張的問道:「你暴露了?」
鄭洪搖了搖頭,「應該沒有,要不然的話,就不只是女兒失蹤了!不過我老婆把守序人叫來了,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我不參與行動了」
「你……誒,萬一被守序人發現什麼可怎麼辦?」電話那頭傳來嘆息聲。
「我也沒辦法啊,一開始,我甚至不想老婆去報案的,可她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女兒失蹤了,她現在根本坐不住啊。」
鄭洪無奈,可女兒失蹤一事對謝桂華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自己無論說什麼,她都要去報案,不過還好,她將自己晚上不在家一事瞞了下來。
電話那頭良久沒出聲,隨後彷彿認命了一般,嘆息道:「先想辦法把你女兒找回來吧,最近一段時間,你就不要行動了,計劃已經臨近末尾了,不缺你一個人了!」
「是,我一定儘快解決這件事!」鄭洪嚴肅的喊道。
「你那個老婆和女兒……自求多福吧」
鄭洪微微閉上眼睛,眉頭一皺,目露凶光,「如果影響到任務的話,我會親自解決掉她們的」
「希望如此,組織的任務,必須要完成,三年前,我們已經失敗一次了,這一次,必不能再重蹈覆轍!」
鄭洪掛斷電話,看向了樓上。
那裡,自己的老婆正在沙發上哭泣。
「對不起,我真的很愛你,可……我已經身不由己了!」
鄭洪苦澀一笑,隨後轉身離去,他要去找朋友幫忙了!
既然用了這個借口,那就要行動起來才是,否則,容易暴露自己!
(說明一件事,惡人就是惡人,我可能會寫惡人也有變惡的原因,但我不是洗白,做了壞事的人,就是惡人,也請各位別覺得我是在給某人洗白,我知道文中加這種話會影響感官,但怕被罵!)
……
另一邊,白羽等人下樓后,辨認了一下方向,隨後徑直走向了鄭洪女兒鄭穎所在的小學。
天英城裡的中學只有十幾所,但小學卻有上百所,幾乎可以滿足城內的需求,使得父母和孩子之間的距離並不遠。
白羽看了看身後,此時已經距離鄭洪家挺遠了。
「誒,石桌,你剛才在上面又想說什麼?」白羽問道。
石桌很不想說話,但仔細一想,不說話不是苦了我自己嗎?那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了。
於是石桌開口說道:「我就是有點好奇,那女人看起來很寵自己的女兒,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女兒失蹤后,情緒劇烈下的下意識反應,但我就想知道,他們為什麼不親自接送女兒呢?」
白羽摸了摸下巴,感覺石桌這個問題還真有點東西。
雖然自己無論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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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還是今生,都過分的早熟,以至於小學一二年級的時候,就可以隨便瞎跑了,但不代表其他人也這樣啊?
七歲的小孩子,父母接送上學的確正常,但不接送的話,也正常吧?
畢竟學校和家裡離的又不遠,放學后,估計十分二十分鐘就可以回家了,應該也沒什麼的吧?
「可能是想要鍛煉孩子的自立能力吧」白羽說道。
高景輝在一旁驚呼:「怎麼可能?那可是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啊。他們做父母的就這麼心大嗎?萬一孩子回家的路上遇到點什麼事,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了!」
宮美玲和善的笑了笑,說道:「別想那麼多,父母送不送孩子,都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內,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只是找到這個女孩的位置而已!」
高景輝又道:「剛才應該問問他們家裡有沒有小女孩的什麼貼身衣物還沒洗,然後上面還留著氣味的」
石桌在一旁詫異的看了高景輝一眼,嘆道:「我草,你這句話,有水平的啊,我都搞不明白你想幹什麼了!」
白羽在一旁微微一愣,隨後轉念一下,噗嗤一聲就笑出聲來,
「哈哈哈,你,你可真厲害啊,這句話一講,人家八成要認為你是變態了」
「欸?」
高景輝一愣,我只是想要像昨天一樣,讓雪原狼王試試能不能找到小女孩啊,萬一這個小女孩和昨天的那條狗兒子一樣,只是不小心掉到了下水道里呢?
不過高景輝也不是啥都不懂的白紙,想了一下自己所說的話,當場就把臉憋得通紅,「我,我沒有那個意思!」
「哈哈哈,知道,我們知道你沒有那個意思,但我們就是想笑」石桌和白羽哈哈大笑。
一旁的宮美玲也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然後溫柔的說道:「行了,別鬧了,趕緊去學校吧」
眾人又笑了一會,隨後紛紛嚴肅的走向了學校。
人家女兒失蹤了,他們辦案過程中嘻嘻哈哈的,好像有點影響不好!
到了學校,眾人連忙找鄭穎的班主任以及學校的校長了解了一下情況,可最後一無所得。
問了一圈鄭穎的同學,他們也都說鄭穎沒有去他們家。
石桌撓了撓腦袋,困惑的說道:「這可怪了哈,這小姑娘放學后就直接回家了,也沒去別的同學家玩什麼的,可學校和鄭洪他們的家只有這麼幾百米遠,孩子真被抓走了的話,就沒人發現嗎?」
白羽也是苦思無解,於是問道「宮姐,咱們現在要幹什麼啊?」
他們是不知道怎麼做,但宮姐肯定知道啊!
作為守序人的老人,肯定有過某人失蹤的事發生吧?
宮美玲想了想,認真的說道:「這種失蹤案,除了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情況,比如小孩子叛逆去了別人家,小孩子掉到某個地方出不來等情況以外,可能性有三種,雖然說是三種可能,但其實都是被人抓走了,只是抓的出發點不同」
「第一種,抓人者心理變態,或者單純的想要報復社會,這種人犯案是隨機的,抓了人之後做什麼,也不確定,可能打斷四肢去乞討,也可能做一些污穢的事情,調查較為困難。第二種,被抓者和這個人有著某種因果關係,多數是仇恨關係。第三種,敲詐勒索」
「敲詐勒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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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至於,因為這家人也就三階御獸師,太弱了,根本不值得敲詐勒索,我希望是第二種,因為仇人的話,只要他們說真話,那還是有點線索的,如果真是第一種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石桌嘆道:「裡面這麼多事呢?」
白羽倒沒有多麼的驚訝,事實上,這些事他也想到了,但他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做。
嗡嗡——
突然,宮姐的電話響了。
「喂?哦哦,是謝女士啊,什麼?有人給你家留了封信?好好好,我們現在就過去」
「宮姐,是有消息了嗎?」白羽驚喜的問道。
「對,走吧,也不知道綁匪到底留了封什麼信」
宮姐話音落下,隨後帶著眾人急匆匆地又回到了鄭洪的家。
剛回到客廳里,謝桂華便哭哭啼啼的拿著一封信過來了,準確來說,那封信還在一節弓箭上。
「你們走了沒多久,就有人把這封信從窗外射了進來,我老公出門去了,我一個人也不敢看……」
「你老公呢?這種事還是讓你們來第一個看吧」宮美玲微笑的說道。
白羽皺了皺眉,有些不解,你女兒失蹤了,你還亂跑?
這是親爹嗎?
「來了來了,我回來了」身後傳來一陣喊聲,隨後鄭洪擠了進來。
「老婆,信呢?」
「鄭先生,在這裡呢,我們還沒有打開,覺得這種事應該你們家裡人第一眼看才好」宮美玲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誒呦,謝謝,謝謝」
鄭洪道了聲謝,隨後連忙將信拆開了。
信上只有一句話——「你還記得十年前你做過什麼嗎?」
鄭洪皺了皺眉,看這情況,應該不是身份暴露了,但是……十年前?十年前我做什麼了?
鄭洪看完信后,將信遞給了其他人,眾人一一看過後,宮美玲溫柔的問道:「鄭先生,可否告知我們,十年前,你是否招惹了什麼人?」
鄭洪想了想,皺著眉頭說道:「守序人小姐,我真不記得我十年前幹什麼了」
謝桂華聽到鄭洪此番言論,唰的一下沖了過來,捏著鄭洪的衣領,一邊晃一邊喊:
「你個沒良心的,說,你到底招惹了誰,昨晚我第一時間就想報案,結果你非不讓我打電話,你是不是知道誰把女兒抓走了?」
謝桂華情緒無法控制,給鄭洪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媳婦啊,這話不能講啊!
完了,要暴露了!
鄭洪心跳加速,額頭上出現了點點汗水,不過還是解釋道:「行了媳婦,別鬧了,我只是覺得女兒有可能是去了同學家玩,所以才沒讓你第一時間報案,這不一確定女兒失蹤了,我就跟你一起報案了嗎?」
「我不信,你快說,你是不是有仇人在外面?你十年前到底做了些什麼壞事,你說!你快說啊!嗚嗚嗚,我可憐的女兒……」
「可……可我真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啊!」
鄭洪無奈,不過下一刻,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難道……是那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