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吻戲？
楚歌從床上坐起身，拿起劇本重新翻開一看。【劇名：《海上雲歌》。……梗概：傳說中——天上有仙宮，立於浮雲之上。大海有神殿，沉於萬丈海底。仙宮有聖女，名為雲裳。神殿有神子，名為海頌。某一日，天地異象出，海上生明月。與此同時，海頌自神殿出，雲裳自仙宮現。機緣巧合下，雲裳和海頌相遇，一見傾情。但，天地有別，兩者間永不得相戀……】「這麼狗血？！」楚歌忍不住笑了。和地球一樣，很多古裝電視劇老喜歡搞虐戀。開開心心點不好嗎？為什麼要製造悲傷呢？但吐槽歸吐槽，楚歌又不得不承認，虐戀劇真的很有市場。像《天龍八部》里的喬峰和阿朱阿紫，死一個不行，硬要全死，意難平。像《誅仙青雲志》里的張小凡和碧瑤，結局也很難受。像《仙劍奇俠傳》里的李逍遙和林月如，更是讓人好想哭。像《神鵰俠侶》里小龍女被龍騎士那啥，寄刀片也不足以平民憤。可話說回來，遺憾才會產生情懷。有情懷了，這些劇才會一直被觀眾記在心裡，慢慢成為各自心目中的經典。就像劉凱倫拿出的這個《海上雲歌》的劇本一樣，男女主從第一集開始一見傾情，連續二十三集相愛而不可得，最後第二十四集的大結局，男女主被迫形同陌路。楚歌稍微想一下，只要演員演技在線，到時候追到大結局的觀眾，感性的人絕對會哭死。太虐了！如果他再唱些合適的歌，加入進相應片段渲染下悲傷的氛圍……嘖嘖。是不是太壞了？不過，楚歌將劇本合上，稍有些不自通道：「胖子，我首先說明，如果我接下這個劇，那我也是第一次拍電視劇，這男主海頌萬一有些部分我拿捏不住耽擱了拍攝，輕噴！」「噴你？」劉凱倫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指了指劉妍妃道：「你讓我妹評評理，以往拍短片，我是導演，你是演員，我花錢請你來，哪次不是你當大爺？」劉妍妃莞爾一笑。「不一樣。」楚歌擺擺手，「拍短片只是隨便玩玩，拍電視劇咱得正式點。」「正式點是吧？」劉凱倫眼珠一轉，臉上閃過一抹戲謔，「行，輕噴！」然後他暗自嘿嘿一笑：「娘的，拍短片的時候老子是導演還要幫你端茶送水你才肯演，這次新仇舊恨全算上了，到時候罵不死你！」但實話實說，他之所以找上楚歌演男主，除了楚歌那張彷彿是從國寶級畫家手中畫出來的臉皮之外，男主的人設也十分符合楚歌的性格和氣質。「其實，很多戲份你本色出演就好，也不用太擔心了。」「男主海頌的人設，陽剛中帶著些儒雅，強勢中摻雜些溫柔。」劉凱倫沖楚歌笑道：「你看看你，八塊腹肌，兩塊胸大肌，再加上你那充滿陽光的臉，這就非常陽剛嘛。」「你又跟著戲曲老師學了一年多的戲曲，而且還學的是青衣，身段本就給人一種很儒雅的感覺，和同學們相處也很隨和。」「再說強勢，你特么當個演員要老子這麼一個大導演給你端茶送水，這還不強勢？」「再說溫柔，每次你和我妹對戲。」說著，劉凱倫悄悄睨了劉妍妃一眼，「那個溫柔勁啊，噫——」此言一出，劉妍妃的俏臉，刷的一下就微醺了。她站起身，沖著劉凱倫充滿危險性地笑了下，小手藏在背後，隨時有要伸出魔爪的架勢。劉凱倫後退一步，后怕道：「你別過來！我說你個女孩子怎麼老喜歡掐人呢？」女孩子不掐人，難道跟你們這些男孩子動不動就「卧槽卧槽」的呀？劉妍妃翻了個白眼，又默默坐下。「胖子可以啊，觀察能力不錯啊。」楚歌感到好笑。不愧是學導演的，把一個演員的身形特色和性格特點都記得了如指掌。非常棒！至少誇得他很舒服，值得點個贊。「那是，我可是要成為全球頂級導演的男人，這只是小意思啦。」劉凱倫笑嘻嘻的。說著，劉凱倫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楚歌道：「這是合同，簽了吧，條例都是正規的，都是兄弟，咱也不會坑你。」
「嘿，還帶著合同來的？」楚歌接過文件一笑。劉凱倫點頭笑道：「那當然了，以前拍短片咱們隨意點，口頭說下重點就行了，現在要進劇組，還是大劇組，該有的咱也必須置備齊全不是？」楚歌剛翻開合同第一頁。劉凱倫湊近他身前，低頭沖他擠眼道：「有吻戲哦。」「吻戲？！」楚歌翻合同的手一頓。他瞄了眼另一個床鋪上，聽見「吻戲」二字，臉已是有些微微紅潤的劉妍妃，嘀咕道：「這是不是不太好？」劉妍妃本是靜靜地看著楚歌的，但見楚歌偏頭過來，她下意識滿是羞澀地低下了腦袋。而聽到楚歌的嘀咕，劉妍妃又會錯了意，以為楚歌是為她著想，認為她拍吻戲或許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似的。對此，劉妍妃很是淑女般地伸手捋了捋耳邊髮絲，輕聲說道：「戲大於天，演員總會經歷這些的，沒什麼好不好的。」「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楚歌搖搖頭，沉思了下道：「吻戲的話……」劉凱倫雙手環胸，笑眯眯地看著楚歌。作為兄弟，劉凱倫很清楚，楚歌要開始作妖了。「我還是初吻。」楚歌嘀咕道。「我也是初吻好嗎！」劉妍妃不再保持一如既往的沉靜，聽到楊軒的話，她瞪大了眼睛，略顯不忿的模樣。她還以為楚歌是在為她著想呢！想不到，楚歌半天冒出個這麼句話來？當誰不是初吻呢！好氣呀！「哦。」楚歌鬆了口氣，好似不再吃虧了似的，「那扯平了。」扯……平？劉妍妃一臉呆萌。這也能扯平的嗎？「你特么要點臉！」劉凱倫忍不了了，哭笑不得地錘了楚歌一拳。「我妹長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吃著虧呢，還扯平？」「你個大老爺們說這種話，好意思？」「卧槽！我想打死你！」楚歌陪笑幾許道：「別鬧，簽合同，簽合同。」仔細翻看了下合同。條例確實正規，沒問題。不過，片酬是不是有點高了？「1萬一集？24集就是24萬？」「胖子，這片酬高了。」「一些出道的演員來當男主都沒這個片酬。」楚歌抬頭說道。劉凱倫撇撇嘴：「我說多少就是多少，你簽就是，哪來那麼多廢話。」「行，當我沒說，反正你是土豪。」楚歌在一式兩份的合同上籤下大名，然後按了個手印。「搞定。」劉凱倫接過一份合同，轉身就走。「我去忙活去了。」「妹，跟哥走，少跟這個不要臉的人呆在一起。」「還扯平？」「怎麼想的？」「這是多麼厚顏無恥的人，才說得出來的話？」楚歌雙手往後撐在床上，身子向後微微傾斜。他忍著笑，望著已經走出門外的劉凱倫。劉妍妃跟在劉凱倫後頭，當門外已經沒了人影時，劉妍妃那精緻的臉蛋又從門邊探了出來。「楚歌，你明天幾點鐘去參加《華夏之聲》的初選呀？」楚歌愣了下，沒想劉妍妃又回頭過來突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早上八點出發，怎麼了？」劉妍妃眨了下眼：「聽說可以帶親友團一起去？」楚歌點了下頭：「對。」「那我明天早上來找你，我陪你一起去。」楚歌還想接話，劉妍妃刷的一下就不見了。只聽寢室外的廊道上，傳來劉凱倫的仰天長嘆：「女大不中留啊！」楚歌嘴角微微一揚，露出淡淡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