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好心當成驢肝肺
不僅其他人不相信,就連邊塞王子也是十分不相信的,聽到侍從的傳話,他哈哈大笑,陰鷺的眼神睨向夜染,唇角颳起絲嘲諷,「夜王爺是不是該管管自己的嬌妻了。」
這話本想引起對方軒然大怒的。
誰知夜染好似沒事人般,不急不緩的反問道,「你在怕什麼!」
此話一出,眾人驚訝中又覺得這才是夜王,這話問的邊塞王子面上無光。若說是怕,那豈不是丟掉了邊塞的臉,科若說不怕,那又為何要問這個蠢問題,總之怎麼回答都是個錯誤。
這話可真是說的一點都不假,惹誰可都不能惹夜王的。
邊塞王子同樣無話反駁,壓抑著滿臉怒氣,咬牙切齒道,「本王子乃是大漠雄鷹,需要怕什麼,若是王爺放縱自己的王妃,本王子倒是無話可說,既然如此,那本王子就應允了此事,若是我大漠勇者沒有死的話,就會親自像鳳國道歉。」
在說到最後的時候,拳頭緊緊握起,面上心平氣和的說道,「本王子也很想看看,王爺的王妃是如何的,若是你們信口雌黃,到時候可休怪我烏哈爾翻臉不認人。」
此話一出,最開心的莫過是岑月國使者,不過倒是使者後面的侍從微微皺眉,餘光掃向殿外,那道嬌小的身影在人群中忽隱忽現,偶然露出玲瓏倩影,點點滴滴,好似碎葉之中射出的光芒似的。
得到邊塞王子的應允,傳報人匆匆將此事告知花葬夢。
得帶回答,花葬夢的唇角彎了彎。
一直說要幫忙的柳素擔憂的看著花葬夢,欲言又止,但還是將疑問問了出來,「王妃,這可真是冒險,而且這人都死了,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擔著這份罪名。」
其他人也覺得是花葬夢太過自大,以為是夜王的女人就可以胡作非為,他們全都鄙視這種只顧著出風頭,而沒有一點考慮。看來夜王不過是看中了這家麵皮而已。
不過讓人難以費解的是,夜王被美色迷倒也就罷了,為何就連丞相大人也是什麼話都不說,莫不是也是這妖女迷倒了。
其中最為得意的便是太后,她冷笑道,「哀家倒是要看看這妖女到底想要搞些什麼花樣。」
皇后帶著淡淡的憂慮,竟然心中有些不舍花葬夢就這樣被按上罪名,但也是前所未有的失望,好不容易讓她覺得有些興趣,對這丫頭,還是有幾分興趣的。
可是竟然會出現這樣的荒唐事情,也不知道老四是怎樣管教他的王妃,讓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過失望的是,或許就這樣走了吧。
說實話,這丫頭死了也死了,反正她也不太喜歡這樣有心計的人。
在場的人各懷心思。
突然不知誰大叫了聲,「天啊,詐屍了。」
此話一出,好幾十雙眼睛看過去。
就連邊塞王子也猛地站起身來,面色大變。「什麼,人怎麼活了,不可能的。」
岑月國使者挑眉,好笑問道,「這怎麼不可能?莫非王子是知道其實人已經死去,所以才這麼信心十足,倒是讓我好生有興趣,不知道為何王子會這麼激動?」
邊塞王子不過一會兒便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淡淡瞥了眼岑月國使者,感受到對方的不懷好意,嗤笑出聲,「這在場的人可是看見了,鳳國人將我大漠勇者殺死,而且還是暗器傷人,這對於咱們邊塞來說是侮辱,但本王子也在想,或許這暗器是你們使得。」
在場火藥味十足。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兩名侍衛攙扶著面色蒼白的勇者前來,他的體型魁梧,不過現在走路卻是有氣無力,眉宇間微微皺眉,當他看到邊塞王子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即低下頭。
勇者這怪異的表情看在花葬夢的眼中,她眼中劃過絲疑惑,小心的湊到軒轅月面前,低聲說道,「這邊塞王子好像是不是有問題啊?」
從一開始見到這人,就感覺莫名的不舒服,現在她更是不舒服,這邊塞王子進來的時候,眼神充滿了狠戾和心機,一看就是個不簡單的人,相反還十分有野心。
這樣比較下來,真是感覺軒轅月帥多了。
軒轅月低低一笑,眸子定定看著她,「這麼說來,你倒是有些後悔忽略了我這麼好的男人,若是現在退縮,你還來的及。」
想也不用想也知道軒轅月沒個正經,花葬夢丟個白眼加快了腳步。
同樣的時候,不僅在場的大臣看到勇者「死而復活」感到驚訝,就連洛皇也不敢置信。
特別是邊塞王子,當場氣的連都綠了,咬著牙陰鷺的笑道,「也不知這到底是不是我大漠人,或許是鳳國隨便找個易容術的人來冒充也說不定。」
花葬夢沒料到這邊塞王子可真是冥頑不寧,倔強的像個茅坑中的臭石頭討厭。
這人的的確確是大漠人,不過不是死而復生,不過是她將這人身上的毒給解了。
沒想到的是,不是暗器造成死亡的,而是此人自己咬破了嘴中的毒藥,中毒而亡。不過當時或許因為有西風的一擊,讓他吐出不少,當時還沒有死絕。
在靠著她花葬夢的毒術,輕而易舉就將人給救了,要說還浪費了她的寒冰玄針呢,想想都覺得肉疼。
要不是為了救郎月星,免得鳳國遭受無妄之災,才不會去救這大漠人,等他毒死得了。
軒轅月笑道,「王子是不是太抬舉了,這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當時可是還有你的人在,我們怎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來個偷梁換柱,更何況這人根本沒有死,大家也不用傷了和氣,這豈不是更好。」
噙著微笑,說著最為優雅的話,卻偏偏讓人無話反駁,就連柳素也忍不住想要拍掌,不過剛剛想到夜王妃這絕妙的動作,她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
實在是太漂亮了,簡直就是終生難忘,那樣的手法,可是很多人都望塵莫及的。
這次她來皇宮,總算是沒有來錯。
邊塞王子一臉陰鷺,偏偏說不出話來。
那大漠勇者頭低的更低,好似要將自己的頭埋在地上一樣。
他來到邊塞王子面前,行了個大漠的禮節,「路也哈愧對烏哈爾王子,願意以死謝罪。」
邊塞王子皺著眉頭,不過一會兒便哈哈大笑起來,拍著大漠使者的肩膀,深深的看著他,「既然你醒了,乃是咱們邊塞的福分,又如何會怪罪於你呢。」
繞過路也哈,他來到郎月星面前,拿起酒杯對著他,「本王子甘拜下風,願意承諾。」
說完昂首一飲而盡。
郎月星略微惶恐,連連推遲,他趕緊說道,「只要咱們和平相處就是,這都是誤會而已,王子不必太過相信,你的承諾也不必太過當真的。」
「莫非鳳國太子是讓我們做背信棄義之人?」說道此處微微撅眉。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只不過覺得沒必要如此認真的。
花葬夢看了簡直是不忍直視,這郎月星還真的不是當太子的料,她可是費盡心思給他解圍,他倒是好,使勁給自己挖坑,這還不清楚,自己死裡逃生,還一點感覺都沒有。
從認識他到現在,花葬夢不禁在想,這郎月星到底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不過他倒是溫室中的花朵,沒有受過傷害。
不過當時她遇到這傢伙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是這麼溫順的。
那個時候,可是張牙舞爪的,就像所有人都是他最大似的,簡直就是欠揍,可看到現在的狼月星,卻沒有當初那般陽光,現在的他眉宇間總是含著幾分憂傷,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許多。
可是這智商,還是讓人覺得不敢恭維。
「既然邊塞王子都這麼說了,太子還是接受吧。」花葬夢覺得自己在不出聲的話,這傢伙指不定又要惹事。
郎月星先是一愣,隨即疑惑的掃了眼花葬夢,微微皺眉。那眼神是陌生的,只不過看了她一眼之後,就不在說話,沉默的喝完整杯酒。
好吧,什麼好心當成驢肝肺。
從她幫助了郎月星之後,便感覺到一道狠戾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在看過去,是邊塞王子那張笑臉,笑容無害。
好似她剛剛看的這一切不過是錯覺而已。
黛眉微皺,花葬夢抿著唇。
一隻大手將她拉住,冰冰涼涼的,抬頭是夜染那冰冷的面具,以及偶然露出的冰冷光芒,「既然都做完了,那就該走了。」
花葬夢一愣,靜靜的跟著夜染走去。
氣氛有瞬間降到冰點。
軒轅月似笑非笑,目光卻是落在他們相交的手上,眸光微沉。
乖乖跟著夜染回到位置上后,誰知道邊塞王子跟在他們的屁股身後,拿起酒杯,朝著他們點點頭,「王妃,本王子倒是好奇,你是如何救了我的使者?能夠讓他死而復生的?」
說道最後的時候,語氣夾雜絲絲詭異,仿若一股陰寒氣息襲上心頭,讓人莫名一冷。
就在氣氛僵硬到極點的時候,夜染卻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