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四公主
秋去冬來最冷時節駕臨
雖然本死鬼感受不到
但是氣氛夠了
今天沒進行鬣狗逃命練習
賊禿師父和小壞蛋師弟也沒過來
眼看著天快要亮了
「徒弟啊！我的二死鬼徒弟何在？」
我一看還真是不禁念叨，話音剛落進門了
「您老人家又打算怎麼煉我？又神馬新花樣兒？」
「今兒不煉了，你不是老嚷嚷都快被煉化了，為師帶你出去散散心。」
一看老頭兒這打扮，帶禮帽，金絲邊兒眼鏡，高級懷錶，高檔防寒服，手拄著文明棍兒，要多洋氣有多洋，一張嘴還有顆金牙。
「您不折騰我那丸八蛋作者答應嗎？」
「他死不死啊，我可不怕他！」
「行了行了，可以了，您是把我豁出去了。」
前面門臉兒，三兒趴在桌子上鼾聲如雷。
賊禿師父皺了皺眉，「唉！那兒像個幾歲孩子。」
「甭感慨，你的弟子徒孫兒耷拉孫兒都是這早熟品種。」
「少廢話趕緊走，天氣最冷的鬼呲牙的時候。」
「鬼呲牙，我也沒呲牙啊！」
話音剛落就吃了倒霉師傅一文明棍兒。
疼得呲牙咧嘴。
「這回滿意了吧。」
「您這是文明棍兒？」
「哦，這是拿柳枝子改的，跑起來吧，你看你個龜速。」
「是啊，烏龜追不上老兔子。」
一眨眼功夫，老賊頭兒只剩個背影了。
拍屁股的鄙視動作。
眼看快追上又沒影了。
然後又放慢速度，重複拍屁股。
三追兩趕從後街繞道西城。
跑著跑著他停住了
從對面來了個麻桿兒。
年紀也就二十齣頭，頭上戴個箍，一身運動裝備田字格，吼哈的邊跑邊練。
「師父，這晨練的有什麼好看的。」
「你懂個毛線，越是晨練的越有戲看。」
這小子一膀子，哐當一炮子，把賊禿師父撞得轉了大圈子。
「嘿！這老雜毛，大半夜不睡覺你作死啊，好狗不擋路知道不，留神撞死你個老甲魚。」
這小子罵罵咧咧的跑遠了。
「唉！世風日下啊！幾點了？」
老頭邊說邊在懷裡摸。
「哎喲喂，可要了我的親命了，我的那個瑞士卷的大騾子大馬的大懷錶，它它它它它，不見了。我滴天兒唉！我可怎麼活唉！大懷錶撇下我自己去了唉！」老賊頭哭天搶地。
「行了，這兒就咱爺兒倆，演一會兒得了。」
悲悲切切抽抽搭搭。
「我想在你懷裡哭一會兒。」
「我是真打不過，不然就沖咱們的師徒情，絕對讓你哭夠了。」
話音剛落，賊禿師父手裡拎著個人，一把扔到地上。
麻桿兒都嚇蒙圈了。
「拿我懷錶我不惱你，你怎麼出言不遜啊！罵誰是老雜毛老甲魚那，摸摸那塊懷錶。」
麻桿兒在懷裡一掏，一泡狗屎。
「不是說好狗不擋路嗎？賴狗送你的禮物，剛出鍋的。」
「你個老不死的，我要你命。」這小子沒腦子，掏出一把水果刀直奔賊禿師父，準備來個大開膛透心涼心飛揚。
「唉！也是個沉不住氣存不住屁的玩意兒，再看你用的這件兵器，就這素質還有臉在本門混，讓人打死都不冤。」
老頭伸手給這小子腦袋上彈了個特大包。
好傢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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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算是白練了，沒人家這包個兒大。
「哥兒幾個別藏著，出來打老東西的。」
周圍呼啦一聲，又竄出六個人，手執兇器把賊禿師父團團圍住。
「老不死的，把你身上值錢的都留下，還有金絲眼鏡。」
「他還有顆金牙，給他掰下來。」麻桿兒在旁邊插話。
賊禿師父半晌無語好半天又是一聲嘆息。
「這才眨眼之間，爾等不孝子孫又轉投別的門派，改搶行了，就煩你們丫的，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看來今天不教訓一下是不行了。」這回好了，哥兒幾個一人一個特大包。
老頭兒氣得直哆嗦。
「你說說你們幾個，不能找點兒正經營生，哪怕修鎖配鑰匙，也是正行。不然的話也應該講點兒盜義吧，老大不小了還玩憋老頭，把門戶的臉都給丟盡了，你們誰有褲腰帶。」
麻桿兒積極響應。
「我早就跟你們說過，平時多聽聽評書，不服高人有罪，讓你們再得瑟啊。」
「連你自己一塊兒都捆結實了啊，送公安機關處理，這叫一根兒腰帶穿七個葫蘆。」
這幫小賊磕頭如搗蒜，自扇耳光。
無外乎，就是傳統套話，像神么有眼不識泰山，我們是真狗，今後改邪歸正，附贈眼珠子嘰里咕嚕亂轉。
越說離賊禿師父越近。
突然兩個架住他胳膊，兩個抄腿。
「行啊！這招兒都會，這是要學把魯智深往糞坑裡送，還是桃谷六仙把老夫分屍啊！」
每人後腦勺又贈了一個包，這回全都老實了。
「抓賊呀！小偷公司集合開會，包圓連鍋端啊！」
這大半夜的這一尖嗓子吼寶，周圍群眾警察叔叔不顧寒冷，都過來了，手拿著各種禮物，有擀麵杖的有拿磚頭的，有拿繩子的，還有拿拖鞋砸的。
「咱們怎麼辦？」
我回頭一找，我的賊禿師父早沒影了。
這位爺也真不客氣，繼續發動群眾。
「你們別抓那幾個蹲著的小蝦米崽子，抓剛才跑了的那個禿瓢老賊兒，還有一個小死鬼，哦對，那個小死鬼你們看不見。」
我一看這陣勢，我也跑吧，如喪考妣的跑回花圈店，進屋一看三兒這個熊孩子還在打呼嚕，桌子上有一把茶壺，想喝口水抓了半天居然是真的，心中暗罵，小混蛋你到是給我糊一把喝水用啊！
剛走進後院，外面門響，師父老賊禿回來了，不光如此，手裡還拎著一位。
這位黑色公主帽，描眉畫眼兒燙著卷，一身黑色宮廷裙小黑皮靴。
「哎喲喲，賊禿別揪我耳朵，放肆大膽，老娘好歹也是四公主。」
「喲，這假洋妞還有兩下子，敢直接硬剛，您讓著點兒她，留神給她整容了。」
賊禿師父終於鬆手。
「四公主，老朽剛才失禮了。」
這位揉著耳朵，看了他一眼。
「算了算了，本公主不與你計較。」
那知又被揪了住另一隻耳朵。
「你別看在地府沒人敢惹你，在人間你是我徒弟，管誰叫禿瓢老賊那，沒大沒小的。」
「就是的，明明是賊禿兒，不是禿瓢老賊。」
我幸災樂禍添油加醋。
「你也不是好東西，收拾你個小死鬼更容易。」
老頭一把揪住我的耳朵。
「哎喲，恩師知我錯了。你老人家高抬貴手。」
「哼，算你小子反應快。」
於是兩個都被揪著耳朵進了屋。
賊禿師父往椅子上一坐。
「這是個哼么怪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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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假洋妞同步指著對方。
「可不興那樣指著，你可惹不起她」
賊禿師父看了我一眼。
「這是你師姐，地府四公主。」
假洋妞打量我半天。
「行啊我的禿師父，您什麼時候淘這麼個活寶，這是個玩意兒啊！」
「為師跟你說過，為本門重新證明，光耀門楣，為師打算再收一個徒弟。」
「有本公主和三兒不就夠了嗎？這玩意兒行嘛？」
「作者來了照樣給丫打成狗腦子，不信翻前面看去。」（行，有種！青山不改，騎驢看唱本，你不見棺材不知道那塊雲彩有雨—自在山人）
「行，最起碼落個牙尖嘴利死鴨子嘴硬。」
「我說你這孽徒，幹嘛來了？」
「路過，正好看看您跟三兒。」
「行，算你有孝心，抓賊啊也是看你師父。」
「您老沒事兒我可玩去了。」
「速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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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同一時間同一地點
我正在院子里等著挨整
突然從背後伸出一雙爪子把我眼睛一蒙
「猜猜我是誰？」
「撒手，你給我撒手……」
「猜不著不撒手！」
「我的混賬師姐。」
「猜對了值得鼓勵，對師姐不尊敬值一百個嘴巴子。」
賊禿師父溜達著，手裡拿著個泥壺，滋嘍了一口。
「這才三年，你怎麼又來了你。」
「我看看您這愛徒，我師妹這三年練的怎麼樣了。」
賊禿師父得意的一笑。
「怎麼樣？說出來就嚇你一跳半，我們早就不護食了。」
「對，連你們倆捆一塊，我一口都能咬死。」
混賬師姐看了我一眼。
「師父，這師妹玩意兒我借走有用。」
「好啊！反正這小破死鬼兒這三年光在我身邊吃飯了。」
「走了啊！三兒，你說你都八歲了也不上學，整天守著個花圈店，整天跟著誤人子弟老賊禿，瞎搞！」
說著伸手彈了個腦崩兒。
「師父，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你不會打她呀，好歹也是紙將門轉會來的。」
「真真兒的打不過，莫奈何兮莫奈何！」
三兒乾脆坐在地上哭了。
「走吧，師妹，別滲著了。」
「上那兒去？」
「當然是跟著我回地府了。」
「啊！我可不回去那地方，我不去，就不去。」
我是連嚎跺腳干連骨碌帶脆坐地炮撓地。
看著賊禿師父，原指望他老人家雪中送炭。
老賊頭又滋嘍了一口，來了一招火上澆油，順水推舟。
「跟著你師姐去吧，那地方可好了，有吃有喝有玩有樂，還有18景奇觀。去吧！這茶涼的真快。」
「就是的，要聽師父的話，我可愛的小師妹雜，快隨我去吧！隨我去吧！」
我被混賬師姐用拖狗式，瞬間拉回了地府入口。
「當初師父是帶著我回陽間是穿的祠堂。」
「廢話，走祠堂？老娘用不著，咱師父明明就是個職業賊禿，還死要面子。」
「就是的！」
「說誰那，你們倆個孽徒，我可聽得見！」
哎呦我的親媽喲，這賊耳朵是真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