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相府
「呵呵~」李世昊輕笑一聲道：「開始了。」
「嗯~」香香點頭，卻按住了李世昊正要施法的手道：「等會兒再幫他。」
「為什麼？」李世昊不懂，這不是之前說好的嗎？要不然就王福那身板，一百庭杖下去估計都能給他打碎咯。
香香卻壞笑著解釋道：「那貨的演技我可信不過，而且他做下那些事情已經夠他死一百遍的，讓他吃點苦頭還算是便宜他了呢。」
「好吧！」香香說的好有道理，李世昊無法反駁。
就算反駁得了，他……也不會。畢竟嘛，幹啥啥都行，寵妻還是第一名，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了。
「啊……」王福的慘叫聲也適時傳來，然後就是懵！滿臉的不可思議，心道：「太子殿下這是還沒來嗎？」
然而這眾目睽睽之下，沒人能給他答案，他也只能是咬牙死撐並祈禱著。
隨著王福慘叫聲起，許多人家的下人飛快地鑽出人群報信而去，李世昊喊了靈樞出來，倆人各自散開神識跟著，以求知道朝臣們對此事的第一反應。
最緊要的肯定是王燁偉那裡，他家那小廝親眼見到敲鼓人是王福就已經亂了分寸，又有後面那血腥的畫面，更是令他驚恐萬分。
所以他跑起來跌跌撞撞連滾帶爬的，鄰近家門還摔了一跤，讓本就門可羅雀的宰相府看起來又添了幾分可笑的悲涼。
「老爺老爺……」小廝嘶聲裂肺地喊著衝進書房院子，卻被珠娘攔了下來。
珠娘圓肥的身軀幾乎堵滿了月亮門，雙手一叉腰更是把門堵得嚴絲合縫的。
那畫面很可笑，但小廝卻笑不出來，因為珠娘今早才在後罩房前面，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活活打死了一個打雜的，搞得小廝這會兒見著珠娘的死魚眼就發抖。
就在他以為自己小命玩完的時候，卻聽得珠娘壓低了聲音對他道：「你鬼吼鬼叫地也太不像話了，相爺好不容易才休息下去，你有什麼話和我說就是了。」
「啊？哦。」劫後餘生的小廝愣了一下，然後快速把宮門口的事情說了一遍，而且因為驚慌的原因，說得完全沒有條理。
珠娘聽懂的臉瞬間就黑了，她冷喝一聲：「滾！」繼而轉身進了書房院子，毫不猶豫地敲響了房門。多年的暗樁生涯，使她能精準地分辨事態緊急程度，像王福敲鼓這樣的，她是絕不會耽誤的。
「進來……」王燁偉略顯沙啞的聲音傳來。
珠娘推門進去，貪婪地看了一眼坐在榻上的王燁偉才低頭斂了神情說出三個字：「失敗了。」
「……」王燁偉一陣沉默，但這只是因為他剛剛驚醒，腦子還有點不清楚。
又或者是他還不能接受自己敗得如此之快，這難道就是叱吒朝堂十五年，把堂堂皇帝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報應嗎？
他腦子緩慢地轉動著：「以前遇到這樣的事情是怎麼處理來著？哦~好像應該第一時間清理證據，然後在保住自己的同時，去找於青雲他們商量一下，是救還是舍……」
但於青雲呢？哦~好像已經死了，下人回來說過的，於青雲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很遠，眼睛瞪得老大了。
還有那楊添，頭也掉在了地上，還是他親自下令，親自看著砍的呢。
還有誰來著？哦~還有紀百曉，好像也已經人頭落地了……
王燁偉思緒飄出去老遠，半晌也沒想起來到底誰能幫他把這件事情處理一下。
珠娘在一旁悄悄瞅了一眼，提醒道：「老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恰好王燁偉終於想到一個還活著的人，便問道：「林元道那邊怎麼說？庭杖那裡能安排嗎？」
珠娘面有難色地道：「去長平侯府的人回來說，林大人推拒了此事，給的理由是：現在的御林軍誰都伸不進手去。」
「……」王燁偉又沉默了，原本充滿精明睿智的雙眼逐漸獃滯起來。
珠娘看著王燁偉，心中也很茫然，她忍不住問自己：「相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她跟著王燁偉多年，從府里一個普通婢女成了暗樁頭子，她映象中的王燁偉一直是英明神武，智珠在握、無所不能的。
好像那時候的王燁偉隨時隨地都在發光，讓她迷戀得不行。
老爺這段時間到底經歷了什麼啊？珠娘暗暗納悶，思緒也逐漸和她家老爺一樣飛了起來。
而書房外的宰相府里卻隨著那回來報信小廝說的一些話而亂了，下人們三五成群地約著開始收拾行囊，做好潛逃的準備，就連平時待人和善的趙氏院里也不例外。
大丫鬟紅纓扯了一個面容青澀的小丫頭，藏到開得艷紅的石榴花樹下，軟硬兼施地聲說著：「我讓你送出去那些錢的憑據你得給我，不然我……你今晚可走不了。
你也別怕，姐姐跟你保證，若是咱們逃過這一劫，姐姐一定拿你當親妹妹待。只要我們安定下來，姐姐就給你一份厚厚的嫁妝，再幫你找個好人家嫁了。」
「嗯~」小丫頭乖巧地點頭，但她其實半個字都不信，只是這會兒她也不想因為那麼點錢財而被拖在宰相府這艘眼看就要沉沒的破船上。
所以她做出一副天真得完全信任紅纓的樣子，甚至還拿出一小錠銀子一起遞過去道：「我攢下的也給姐姐保管。」
紅纓只以為她單純地被自己糊弄住了，便扯了扯嘴角，復又意味深長地拍拍小丫頭的手，道了聲：「放心~」
小丫頭表面感動地笑著，私心裡卻盤算著怎麼遠遁千里不提。
紅纓雖然有把握能安然脫身，但回到主屋見著趙氏的圓臉還是沒忍住問一句：「夫人，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我……」趙氏發出個聲音，剩下的只有嘆，一如往常的怯懦。
她從小經受的教育都是規矩的，《女德》、《女戒》奉若天條，如今夫家有難……還是那樣一個無心於她的男人……她內心是想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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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疫情打倒的我這幾天忙著找工作賺錢，更新只能是儘力了。請給我點時間，肯定不得太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