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臨安
曾經青城山下的陳家莊此時已經變得破落不堪,遍地野草叢生。曾經的耕田如今已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墳,下面埋著陳家莊除了陳流雲之外的所有人。
「爹,娘,穎兒你們在下面過的還好嗎?當年殺你們的兇手已經被我親手殺死,你們也可以安息了。只不過那青城派自詡正道之首,卻對此事不聞不問,任由那惡賊繼續為非作歹,孩兒定要去向那青城要個公道。」陳流雲說完之後靜靜跪在父母的墳前,直到旁晚時分才站起身來,轉身離去。從陳家莊走出來之後,此時陳流雲只想大醉一場。
因為青城派出山的緣故,江湖正派人士紛紛前來,希望青城派能夠帶頭扛起對抗魔教的大旗,原本冷清的小鎮,也已不再冷清。
陳流雲來到小鎮之後徑直的向著一間名為「尋香來」的酒館走去。剛走到門口,一名清秀的少年被兩名酒保打扮的壯漢給扔到了門口。其中一名酒保指著清秀少年罵道「你小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來這裡吃霸王餐?小心你的狗命。」
清秀少年確是不管這些,見陳流雲走到自己跟前一把抱住了陳流雲的大腿哭喊道「兄台給點銀子吧,我快要餓死了。」
陳流雲是個好人,也有錢。但眼前清秀的少年怎麼看也不是快餓死的樣子。
雖不想當冤大頭,但現在只想大醉一場,最怕的就是麻煩。
因此仍是掏出了一錠銀子扔給了少年。
接過銀子之後,少年頓時變了個模樣。把銀子高高的舉在手上,在剛才把自己扔出來的酒保面前晃了一下說道「看到了嗎?大爺現在有銀子。趕緊把大魚大肉給大爺端出來,老子今天要在門口吃。」
有錢就是大爺這就話總是真理。
兩名酒保也頓時變了個模樣,臉上堆滿笑容,低頭哈腰連連稱是。
此時酒館中也已滿是江湖人士,陳流雲進到酒館之後尋一處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剛一坐下小二便來招呼道「不知客官要吃點什麼?」
「可有什麼好酒?」陳流雲問道。
「客官算是來對地方了,我們這裡獨有的「花間酒」極為不凡,只要喝上一口保管客官忘不了。」小二說道。
「先來兩壇。」
「得嘞,花間酒兩壇。」小二向著櫃檯吆喝道。隨後問道「其餘吃食客官可要一些?」
「有什麼特色你看著上一些吧。」陳流雲說道。
小二聞言明白這就是專門來喝酒的,因此下去吩咐后廚準備了數個下酒菜端了過來。
不一會兩壇花間酒就放在了陳流雲的桌上,剛一打開頓時一股酒香傳來,細聞之下有似有隱隱花香。倒滿一杯一飲而盡,頓覺滿嘴清香,隨後一股眩暈感襲來,真彷彿是在花間一般。
陳流雲心道「若是師父這個老酒鬼在這裡就好了。日後若是有機會一定給師父帶上一壇。」
在陳流雲旁邊做了三名少年俠士,人皆佩劍,從裝扮來看是華山派的弟子。
三人邊吃邊聊些江湖中的事情,只聽其中一人說道「明日就是青城派出山的日子,到時候魔教囂張的日子只怕也已到頭了。」
另外兩人忙點頭稱是。其中一人話音一轉有些擔憂的說道「不過據說有人在這附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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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魔教的蹤跡,只怕會有什麼陰謀。」
說到這突然門口一陣喧嘩傳來,一名身材挺拔滿臉橫肉的高大漢子帶著人群走了進來,酒館內頓時變得雅雀無聲。此人名叫韓雷,乃是霹靂堂的幫主,一手霹靂刀有雷霆之勢在江湖中打出名堂。後來投靠了魔道修羅宮。因為和華山派激勵比較近,素來不和。
進來之後四周環視了一眼拱手抱拳向著眾人說道「韓某隻是想來吃頓酒,並無他意,大家請便」
話雖如此但有一些膽小怕事的已經紛紛離去了。
卻說此人進來之後徑直的向著華山派的三位弟子走來。笑嘻嘻的說道「兄弟們這個位置不錯,不如咱們就坐這裡吧。」
三人聞言臉上頓變,其中一人就要拔劍而起,被同伴攔了下來。
見狀其手下更是不嫌事大的走了過來喝道「你們三人還不趕緊滾開,莫不是想死了?」
三人強忍著怒意起身向著外面走去,身後韓雷眾人轟然而笑道「什麼狗屁名門正派,不過是華山鼠輩罷了。」
此言一出華山派三人再也忍不住了,拔劍而起怒喝道「韓雷,不要真以為我們怕了你,在這青城山下豈能還容你囂張?」
說罷轉身沖著酒館中江湖人士說道「兄弟們,咱們上青城山本就是為了抵抗魔道。今日這韓雷就在眼前,何不一起動手除此惡人?」
話音剛落其餘眾人紛紛拔劍向著韓雷圍了過來。
見狀韓雷抽出寶刀反覆看了看說道「說起來我這把霹靂刀也有許久為見血了,今日就讓你們好好見識見識我霹靂刀法的厲害。」
說罷持刀向著華山派三人看了過來,兩幫人頓時互相廝殺在了一起。韓雷這邊人雖然不多,但一手霹靂刀法確實厲害,數招之間已有數名江湖豪傑亡命與刀下。見此卻無一人後退,更加猛烈的向著韓雷殺了過來。
陳流雲雖然仍在喝酒,但也關注著酒館中的局面,見狀倒是對這些江湖豪傑有了一些改觀。
卻說韓雷這邊尋個破綻一腳把一名華山派的弟子踹飛出去,剛好砸在了陳流雲的桌子上面,只聽砰的一聲隨著桌子的破裂其上剩下的一壇花間酒也隨之破碎。
陳流雲搖了搖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韓雷見一擊得手正要一刀了結了其性命,突然一把劍揮出替其擋下了這一擊,而出劍的人正是陳流雲。
見眼前的少年隨意的一劍便擋下了自己的攻擊,韓雷也不敢大意,轉身向著陳流雲攻來。
韓雷的劍勢猛烈且渾厚,而陳流雲的劍快,其身法更快。
數招之間一柄長劍已經抵在了韓雷的脖子上面。
「在下無意得罪少俠,還望少俠饒命。」
「你打碎了我的酒。」陳流雲冷冷的說道。
「我賠,我賠。」
「你拿什麼賠?」
「我有的是錢,你想和多少酒都可以。」
「可是我不缺錢。」
「這...」韓雷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不如我請少俠喝一杯如何?」一名手持摺扇的白衣男子走了進來,正是修羅宮水堂堂主沈淵。
見到此人出現陳流雲知道若是自己真的殺了韓虎,只怕會沒完沒了了,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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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長劍扔下一錠金子拿起一壇酒走了出去。
此時門外之前的清秀少年依舊在胡吃海喝,好像裡面發生的事對他毫無影響。見陳流雲走了出來,清秀少年一手持酒一手撕下一根雞腿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了上來。
酒館內韓虎恭敬地走到沈淵面前,拱手拜道「屬下見過沈堂主,多謝堂主救命之恩。」
聞言沈淵笑了笑說道「無妨,聽聞這家酒極為特別,今天我倒要好好嘗嘗。」說罷尋個位置坐了下來。
「哦對了,我喝酒的時候喜歡清凈。」沈淵坐下後向著韓雷揮了揮手說道。
「都聽到了嗎?今日饒你們一命,還不快滾。」韓雷聞言轉身沖著就館內的江湖人士說道。
「該滾的人應該是你們吧。」有人不甘示弱的回答道。
聞言正準備喝酒的沈淵皺了皺眉頭,隨即一躍而起,落在了眾人之間,以摺扇為武器數招之間已無一個活口。
隨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白衣如雪仍舊如是。
「兄台請留步,不知兄台要去哪裡?」清秀少年追上陳流雲問道。
「你有完沒完?」陳流雲的沒好氣的說道。
「兄台方才送我銀兩,我是來報答你的。」
「你要真想報答我就離我遠點。」
「實不相瞞,在下曾學過相術。我觀兄檯面相日後怕是多有劫難,或許我可助兄台一臂之力。」
陳流雲聞言向著自顧自向著前方走去,清秀少年確是一點也不介意,咬了一口手中的雞腿自來熟的湊上來說道「兄台這想尋個清清凈的地方喝酒嗎?這裡確實有些過於吵鬧了。」
聞言陳流雲更是無語心道「你自己非要在坐在大街上,還怪太過吵鬧?」不願和他多作糾纏,運氣輕功向著遠方掠去。
誰料清秀少年竟是追了上來,舉起酒罈沖著陳流雲晃了晃說道「一個人喝酒太過於無趣了,不如我與兄台共飲如何?」
陳流雲見狀暗道「此人武功怕不在自己之下。」當下停下腳步持劍沖著清秀少年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
「小生名叫臨安,跟著兄台只不過是想和兄台共飲一杯罷了並無惡意。若是兄台不信儘管出手,我絕不還手。」清秀少年說罷坦然的盯著陳流雲的眼睛。
聞言陳流雲一劍向著臨安的眉間刺去,臨安果真絲毫不躲,當然陳流雲自然也不會真的殺了眼前的清秀少年。
看著眼前的長劍臨安笑道「我就知道兄台一定不會出手的。」
陳流雲搖了搖頭轉身收間離去。
月光下兩名少年坐在山間的巨石之下對飲,說是對飲只不過是因為兩個人坐在了一起。直到酒喝盡了兩人誰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臨安頭枕著雙手仰天躺在巨石上面,看著夜空說道「兄台覺得今夜月色如何?」
陳流雲不語。
臨安接著喃喃自語道「師父從小就告訴我要學會及時行樂,一花一草皆得於心。如今皓月當空,星光璀璨也算是難得的美景,兄台若是不看豈非可惜?」
聞言陳流雲心中一動緩緩的躺了下來。
「還不知兄台如何稱呼?」臨安問道。
「陳流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