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殊途,絕殺,九宮變(二)
司徒問天、劍月笙等人來到峽谷深處,驀見,一股冷氛吹襲而來,在見一雙獸眼凝視眾人,威風凜凜的呈現在眾人眼前。
眾人同為一怔,劍月笙面露驚愕,道:「上古天麟。」
禪明手托佛念道:「阿彌陀佛,此上古異獸便交由我與師弟二人來應對吧,諸位先行離開,前往雪妖住處救人。」
北月辰明默然一刻,道:「禪明師兄,請小心。」上古天麟目光炯炯,一雙獸眼直視場中北月辰明,北月辰明倍感無形之壓。
與此之跡,凌寒神色動容,玄冰兮寒破空而出,在起『霜恨六寒絕』之招『天寒日·九霄霎寒』,霎時,一瞬天寒地凍,上古天麟不及一瞬,為之凍結。
眾人緊抓一瞬之機,急忙離開,不至片刻,上古天麟破冰而出,攔住北月辰明去路,劍月笙看著北月辰明調侃,道:「哈哈,原來它對你情有獨鍾啊,辰明。」
北月辰明無奈的搖搖頭,道:「問天,你們先行前往,我與禪明、清緣兩位師兄隨後便至。」
司徒問天點點頭,與凌寒、劍月笙先行離開。
上古天麟欲要攔住離開的三人,明、清緣與北月辰明三人將上古天麟圍住,禪明道:「阿彌陀佛,孽障退下。」倏然,禪明佛威提運,佛華萬千普照,不世佛威耀目,邪威懼避,梵珠纏繞,渾元氣勁聚於雙掌,登時,『無量神訣』之招再現,威懾之勢動四方。
『佛訣·大悲禪』
上古天麟口吐寒冰極凍之氣,一抗佛威,震氣沖霄,局勢坯變,清緣見狀,聖氣籠罩,祭聖器,念佛訣,動殺不留慈悲。
清緣神情一斂,道:「孽障,你惹怒佛了。」佛瀚金缽開,輪迴定,佛威匯聚,瞬間驚爆四野,無量神訣至訣而出,霎時,佛威浩蕩,宏勢磅礴。
『佛訣·天悲泣』
上古天麟獸威爆發,奴喝乾坤,天地懼喪,彰顯上古凶獸狂傲無匹之姿,上古天麟吐焰,冰火雙極,瞬間四野驚駭,頓時,冰火兩重天,禪明、清緣一時受困於冰火之中,上古天麟乃是上古凶獸之一,實力不可小覷。
北月辰明見狀,一息之間,『玄神決』驟然而運,頓時浩然之勢充斥,但上古天麟散發的龐然上古之威引動北月辰明體內變數,突然,北月辰明功力盡散,蹦然而解,九尾天狐化形,氣蓋八方,叱喝起,萬妖臣服叩首,就連上古天麟也微微膽觸。
意識之間,上古天麟突然開口,道:「這股氣息不會有錯,老奴見過妖皇。」
九尾天狐氣糜全消去,北月辰明身軀一震,為之愕然,遲疑了一下,道:「你會說話?你在說什麼,什麼妖皇?」
上古天麟點頭道:「我乃是上古凶獸之一,靈志早開,不屑與人交談,你既不知自己乃是妖皇,罷了,我不過來證實自己心中的疑問,既然已知答案也該離去。」
霎時,梵珠宏運破天,衝破冰火雙極束縛,衝天而起,尚顧天麟怔道:「人類果然不可小覷,在離開之前,需謹記我們同乃上古遺傳之體,在你的體內尚有一道力量壓制你體內的天狐力量,這股力量會引導你,致使天狐力量受制,言盡於此,好自珍重吧。」
突然,北月辰明眼前一亮,上古天麟便消失不見,北月辰明一時未解上古天麟的話意,禪明、清緣看見上古天麟消失之後,來到北月辰明身旁,道:「阿彌陀佛,辰明師弟有無大礙?」
北月辰明微笑搖頭,道:「無礙。」
清緣,道:「不知上古天麟為何會突然離開。」
北月辰明,道:「既然上古天麟已經遁逃,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前往與眾人會和,以免眾人有什麼不測。」
禪明、清緣二人相視一眼,隨即點頭,同聲道:「好。」
於此同時,司徒問天、劍月笙與凌寒三人來到峽谷最深處,三人望著幽深的洞口,屍骸成堆,劍月笙眉頭一皺,道:「這裡便是雪妖的老窩嗎?」
凌寒點了點頭,凌寒眼神一幻,神情肅然,一直注視著裡面,劍月笙面露喜色,道:「終於算是找到這兩個傢伙了。」
司徒問天沉吟道:「先救人,一切舊賬后算。」
劍月笙得意一笑,道:「那還等什麼,進入吧。」
向秋忽感有人闖入,隨後臉上神色卻是漸漸平淡,平淡中掠過一絲小小的驚愕,好似早已經知道有人要來,卻不曾想到來的這般快。
雪妖鳳姬體內病情惡化,極寒之氣在體內竄動,痛苦難當,凌寒臉色一變,皺起眉頭,心中驚疑不定,一個瞬身,來到雪妖鳳姬身前,極寒真氣倏提,一探雪妖鳳姬體內傷勢。
向秋一怔,看著凌寒的舉動,神情黯然,道:「你們是來救人的還是來殺我們的?」
劍月笙冷冷一笑,道:「那你覺得我們我們應是做什麼的?」
向秋目光從未離開過鳳姬,道:「若救人,他尚有無大礙,精氣缺失,修養幾天便會痊癒,若殺我與鳳姬二人,我的命在此,希望三位不要為難一個病弱女子。」
劍月笙一怔,哼了一聲,看向向秋,道:「你倒是健忘,那一劍我還未曾向你討回,你這般說來,你的命我便收下了。」
向秋面容一沉,道:「我死不足惜,能否懇求諸位一事,放過鳳姬。」
劍月笙神情一肅,道:「你自己便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擔心別人,如果說你的命沒有價值換取她的生機,你又該如何?」
向秋神色一凝,面容怒容一現,猛然看向劍月笙,白刃破空而出,一股森然殺意瀰漫,一雙傲冷眼神令人冷駭畏懼。
向秋怒然,道:「那就用盡最後一絲命力,也要為她一博生機。。」
司徒問天上前一步,道:「月笙,好了,不要再玩了,我來問你,觀你氣息,你並非是妖,為何要害那麼多人?」
向秋看向雪妖鳳姬,隨即目光迷離,低聲道:「我雖非是妖,但我多麼渴望自己是是妖。如此一來,我便能與她無二,更能體會到她作為妖的一切,與她長相廝守。」
司徒問天疑心不解,看向石床上痛苦的雪妖鳳姬,心中一怔,道:「是因為她嗎?」
向秋輕輕撫摸著雪妖鳳姬的臉頰,道:「何須廢言,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只求你們放過她,她之所以取人心魄也是迫不得已,求你妹放過她。」
雪妖鳳姬強忍痛處,更咽道:「諸位,我知我罪孽深重,害人無數,如今報應也算到了,我鳳姬死不足惜,我懇求諸位放過向秋,他本是一個善良的人。」雪妖鳳姬說著,又看向身邊的凌寒,道:「凌少爺,幫忙說句話,向秋他是一個善良的人,若非是我,他也不至於這樣,事情緣由,你應最清楚啊。」
向秋看著眾人,道:「不用向他們求饒,要死我們便一起死,黃泉路上你我並不孤單。」
凌寒神色淡然,緩緩低著頭,突然眼前一亮,將地上寒靈玉吸入自己手中,身子一震,現在突然一陣紊亂,凌寒此時眼中精芒一閃,大致了解到鳳姬體內的寒傷是因何而導致的,已寒靈玉為輔修行,被寒靈玉寒氣所傷六腑,為治療寒疾,需要每日月圓之夜寒氣至聖之時,那痛楚最為致命。
凌寒伸出手,將寒靈玉遞到雪妖鳳姬眼前,道:「啊.....」
雪妖鳳姬看著凌寒手中的寒靈玉,道:「凌少爺你知曉此物?」
凌寒收回寒靈玉,道:「啊.......」
眾人四目相望,不明白凌寒的意思,向秋道:「此物乃是鳳姬在天山天竅中所得之物,此物賦予靈性,鳳姬藉此物而修行,被此物反制,導致寒氣入體,落下一身寒疾,方需要人的精魄救治,凌少爺,你是否知曉此物,是否可有辦法救治鳳姬?」
凌寒輕輕吸了一口涼氣,搖了搖頭,寒氣凝制,半空中忽現『無葯可醫』四個大字,現場中眾人頓時愕然。
向秋冷冷一笑,道:「無葯可醫是嗎?呵呵~~~天意弄人啊~~~~呵呵。」
司徒問天臉上露出一絲躊躇,心中依是起了一絲感觸,劍眉緊皺,道:「那日在曲寒鎮被你們抓走的天鈺門弟子林楚翔現在如今怎麼了?」
「死了。」冷冷的兩個字,讓司徒問天不禁心中一寒,道:「死了......」
劍月笙一怔,道:「死了?是被你們殺害的嗎?」
向秋冷哼一聲,道:「是,鳳姬病姬複發,被鳳姬吸食精魄而亡。」
司徒問天臉色神情蒼白可見,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自古以來的道理你們不是不知道吧?」
雪妖鳳姬、向秋兩人相視一笑,雪妖鳳姬明白自己死,向秋也不會獨活,在這一刻兩人終的明白心中只剩下彼此,一切都是過雨雲煙虛無縹緲。
司徒問天輕嘆一聲,道:「我本與你們無冤無仇,只可惜你殺了林楚翔,誒,實在讓人無奈,殺人償命...」驀然,司徒問天手中斷劍穿體而過,竟是,鳳姬為向秋擋住一劍,劍穿過胸膛,血染紅了衣襟,鳳姬倒在向秋的懷裡。
眾人無不愕然,向秋驚恐間,熱淚盈眶,抱著奄奄一息的雪妖鳳姬,道:「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
鳳姬奄奄一息,道:「因為我不想讓你陪我而去,你與我不一樣,是人,他們不會傷害你的。」
向秋一下愣了,臉上盡顯傷悲,道:「傻瓜,你死了我一個怎麼可能獨活。」說罷,白刃起手,穿透胸膛,鮮血更是染紅兩人的身軀,道:「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我了。」
雪妖鳳姬低沉著聲音,微帶著嘶啞的聲音,道:「你...真...是......太傻了....希望我們來世做一對夫妻,永不分離......」未說完的話,未結的情,唯有來生陪伴,明明渴望而又來及訴說。
與此同時,北月辰明、禪明與清緣來到,看到眼前一幕,北月辰明一怔,禪明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向秋氣息微弱,道:「殺人償命,呵呵...呵呵呵...你們已經如願以償了,還望諸位將隨後的時間留給我。」說罷,向秋抱起已經逝世的鳳姬,將其歸放在石床之上,自己也漸漸模糊了視線,模糊了眼前的人。
北月辰明,道:「我師兄林楚翔現如今怎麼樣了?」突然,林楚翔出現在洞中,望著眼前一幕,眼中已經泛紅,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殺了他們,為什麼?」
北月辰明一怔,道:「林師兄?」
司徒問天、劍月笙等人猛然一驚,司徒問天,道:「你騙我?為何?」
向秋目光迥異,淡然一笑,躺在鳳姬的身邊,雙目緊閉,氣息慢慢的虛弱,無言的對白,僅存腦間的誓言,在自己閉上眼的那一刻,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