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什麼臭規矩！
殷雄道，「梁堂主請講，只要我做得到，一定儘力。」
梁左道，「我神劍閣有一位入室大弟子，兄台可知他是何人嗎？」
殷雄心說這就開始往自己知上扯了嗎？
果然，梁左道，「他便是當今聖上，我大商帝國的皇帝。」
見他沒有什麼反應，梁左略感失望，「近日，聖上要到東華山祭天，勢必要親臨神劍閣，我堂堂天下第一大派，自然要做些準備。」
「兄台可否聽說朝廷選秀之事？」
殷雄點點頭，梁左繼續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兄台與尊夫人並非媒定，而是為躲避選秀臨時搭配，我猜得可對嗎？」
殷雄還是沒有說話，梁左就當他默認了，笑笑道，「東平徐氏有女，才貌冠絕天下，如果我沒猜錯，尊夫人便是徐秀英！」
「兄台試想，聖上選秀，當是天下最美的女子，徐秀英尚未婚配，如果兄台強行帶走，恐招來殺身之禍！」
「兄台，我這裡備有黃金萬兩，以此做為徐小姐待聘之禮，如何？」
殷雄冷冷道，「你這與強搶人妻有何區別？」
梁左道，「兄台不要誤會，我與你之間只是交易而已。」
殷雄：「我若不同意呢？」
梁左：「你和徐小姐如何我不敢說，但徐小姐父母就在東華山做客，如果小姐不到，那兩位老人家恐怕要犯下欺君大罪，命不久矣。」
殷雄沉吟良久，問道，「你真有萬兩黃金？」
梁左見他鬆口，大喜道，「這是金票，憑票可兌黃金萬兩！」說著把一張做工極為精美的票據遞到他手中。
他拿起金票看了一會兒收起，「好吧，讓我考慮一下。」
梁左笑道，「兄台請便！」
送走了梁左，殷雄剛回到房中坐下，忽聽外面有人稟報，「主子，萬將軍回來了！」
殷雄一聽忙道，「請他進來！」
風塵僕僕的萬星河推門而入，殷雄問道，「怎麼這麼快？」
萬星河道，「末將剛進城就遇到巡夜的太守大人，人交給他帶走了。」
殷雄問道，「洪大人可有什麼交代嗎？」
萬星河道：「洪大人說，他已經開始收羅各處流民，讓陛下放心。」
殷雄知道，如果洪天放發現萬星河是從相反方向送人回來，一定會猜到他已經過了金州，而且開始正式拘捕神全劍閣在外胡作非為的弟子。
流民便是洪天放的隱語。
「你辛苦了，去休息吧。」
洪天放道，「末將進來時，遇到那位徐小姐主僕，慌慌張張不知要去何處。」
殷雄道，「無妨，此地到處都是神劍閣的人，她們不會有事。」
洪天放還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去了。
他的房間和徐秀英的房間緊挨著，他在這邊說話那邊聽得一清二楚，如果發現自己收了神劍閣的金票，她們哪還能住得下去？
走是必然的，但是走不掉也是必然的。
既然神劍閣要把她送給自己，那麼還不如「間接」把人交給他們，如此一來自己少了牽絆，她們的安全反倒有了保證。
至於會不會讓徐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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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誤會，以後再解釋就是。
一夜過去，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梁左便來找他問話。
殷雄悄悄把手下叫起，神秘兮兮地對梁左說道，「人交給你們了，我先走。」
梁左一愣，準備好的說辭竟然說不出來了。
殷雄帶著手下人趁著黎明前的黑暗離開山谷，快馬加鞭，不到一刻鐘便已到了五里開外。
梁左的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
既然已經通過別的途徑拿到了徐秀英主僕，那就沒有必要再花一萬兩黃金，他是來找殷雄要錢的。
可是殷雄偏不給他這個機會。搶在前面告訴他人已經送過去了，他總不能沒看到吧？那也太假了！
所以，趁梁左還在犯迷糊的時候，趕緊走才是正道。
不到正午，他們便已到達東華山腳下。
此時的東華山，到處彩旗飄揚，紅燈高懸，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上山的路上人流涌動，都是到神劍閣準備朝拜聖君的。
殷雄對萬星河說道，「老萬，現在輪到你上場了。」
萬星河哈哈大笑，「陛下，咱們牛頭山的名頭不夠響亮，要不要換一個？」
殷雄笑道，「響不響亮的倒在其次，關鍵牛頭山真實存在，你萬星河也不怕有人查，不可能穿幫。」
萬星河點點頭，「好！牛頭山來了！」
跟著人流一路向山上走，上山這段路他曾經走過，只不過在山腰處山路一分為二，盤山走的是過山的路，沿山勢直接上行的是通往神劍閣的。
走了不到兩里，前方出現一座巨大的牌樓，上面刻著「承天繼地神劍閣」幾個大字，牌樓下十幾個神劍閣弟子正忙著登記收禮金。
「牛頭山萬星河奉禮五百金，領上方位！」
一聲唱喏之後，在小童的帶領下，殷雄等人正式上山。
到了山頂才發現，這裡別有天地。
東華山雖然險峻，但山頂卻有將近幾百里的巨大平原，各式建築錯落有致，道路也都是山石鋪就，極為堅固。
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門非凡。
這分明就是另一個國度！
五百金的待遇就是擁有一處單獨的住所，食宿費用全免。
住下之後，他把萬星河等人叫到一起，安排下一步行動。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尋找閣主柳俠客。
神劍閣變成今天的樣子，絕不可能是柳俠客的主張，與其說是閉關，倒不如說他被囚禁更合適。
殷雄有絕對的自信確定事實就是如此。
「按他們的安排，今晚副閣主歐陽山海會宴請各門派首腦，老萬便可藉機發難……」
他如此這般地安排起來……
時間飛快，不知不覺中夜幕降臨。
在這段時間裡，殷雄悄然潛出住所，隱入人流之中。
夜色漸暗時，他又悄無聲息地返回。
……
神劍閣的待客盛宴設在兩座山峰之間的拜天台上。
不遠處便是雲霧繚繞的大小山峰，身後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房舍，給人一種一面仙境，一面人間的奇特感覺。
歐陽山海年約四旬上下，一張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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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般的臉頰上，一對三角眼配上鷹鉤鼻子，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多了幾分冷色。
前來赴宴的人多達兩三百，歐陽山海高踞主坐，舉杯高聲道，「神劍閣歡迎各位江湖英雄前來拜會，得本派大師兄，當今天子垂青，神劍閣肩負整個天下江湖，還需仰仗各位英雄大力相助！」
聽他這話的意思，神劍閣要做天下盟主了。
「歐陽閣主，我們來是為一睹天顏，可不是要奉你神劍閣為天下共主。」
歐陽山海的開場白立即遭到了反對。
「沒錯！我們到東華山來可不是拜盟主來的。」
「對！請歐陽閣主重新致辭，再要如此說法，我們即刻下山。」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歐陽山海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乾笑道，「本閣主只是打個比方，事實並非如你們想的那樣。各位，先幹了這杯酒如何？」
他舉起酒杯四顧一番，發現沒有人響應，不禁沉臉道，「各位還有什麼意見嗎？」
「歐陽副閣主，東華山逢如此大事，柳閣主為什麼不出來？」
也不知是誰說了句不合時宜的「副閣主」，歐陽山海臉色更加難看，冷冷道，「本閣主今天便代表神劍閣，哪位有意見？」
「你應該說本副閣主才對吧？閣主不是柳俠客嗎？」
「對！你到底是副閣主還是閣主啊？」
「大家且聽我一言！」
歐陽山海身邊站起一人，殷雄搭眼一看，竟然是梁左。
「本派閣主柳俠客正在閉關，由副閣主歐陽山海暫代全部職權，明日本派大弟子，當今聖上一到，便會正式宣示，由歐陽山海接任閣主一職，所以要不要說副閣主並沒什麼分別。」
「差一天也不行！我們還是叫他副閣主吧！」
還是有人不服。
歐陽山海不悅道，「來者皆是客，希望各位不要掃了大家的興緻。」
「掃興的人是你吧歐陽副閣主？前年我來到東華山時，從未聽說過要交什麼過門費，柳閣主熱情好客，所有來賓皆滿意而歸，你先解釋一下收錢是怎麼回事吧！」
歐陽山海皺眉道，「收取各位過門費，乃是為防止有人隨意上山，聖君駕臨東華山，安全極為重要，大意不得。」
「副閣主，你這是強詞奪理！真要有二心之人，豈能是無名之輩？莫說五百金，就是一千金也不見得拿不出。反而是那些故意出高價的人，極有可能懷有異心，普通百姓連門都進不來，如何搗亂？」
「沒錯！副閣主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不想讓聖君來嗎？」
「胡說！」歐陽山海怒道，「本閣主如何不想讓聖君駕臨了？無論任何人，膽敢在神劍閣亂來，那就是找死！」
「對啦！所以過門費和安全沒有任何關係。」
歐陽山海一愣，沒想到還是有人對花錢的事耿耿於懷，冷笑道，「明說了吧！拿得起過門費的人，才有資格上山與我神劍閣說話，藉藉無名之輩，不來也罷。」
「這是什麼臭規矩？柳閣主在哪裡？我們要見柳閣主！」
「對！我們要見柳閣主！」
一人發聲，眾人跟隨，拜天台上亂成一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