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處罰
「那不可能！」高皇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你兩個兄長剛剛為國捐軀，我若也奪了你的爵位，天下人恐怕會說閑話，更何況你和公主大婚在即……」
「父皇！」
啟櫻公主轉身跪倒，朗聲道，「兒臣請父皇收回成命，似殷雄這等品性，兒臣寧死也不嫁他！」
高皇臉色微變，殷雄梗著脖子說道，「高皇英明，我對公主一見鍾情，今生非她不娶，高皇可不能食言啊！」
「噢？」高皇目光閃動，「一見鍾情？說來聽聽！」
殷雄呵呵笑道，「高皇有所不知，我最歡屁股大的女子，屁股大能生啊，而且能生兒子！我大哥二哥都沒有後人，為殷家延續香火的重任自然落在我的身上，所以請公主早日過門，也好早點給我家多生幾個兒子啊……」
「住口！」啟櫻公主忍無可忍，霍然起身抬腳把殷雄踢翻，「你怎麼不去找母豬，母豬屁股更大，能幫你生更多兒子！」
殷雄嘿嘿笑道，「母豬不行啊，母豬沒有公主漂亮……」
鏘的一聲響，啟櫻公主拔出佩劍抵在他喉嚨上，「你再敢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就讓你見你那兩個哥哥？」
殷破敗上前一步擋在殷雄身前，沉聲道，「公主還是先把老夫送走吧！」
啟櫻公主狠狠地瞪著殷破敗，轉身跺足道，「父皇，你若再讓我嫁他，我立刻自盡！」
高皇忙道，「櫻兒且慢！既然你心有不願，婚事暫且放下。左相！」
殷破敗忙轉身下拜，高皇道，「你兒頑劣不堪，此時不宜談及婚事，與公主之事暫時擱置，你把他帶回府去好好管教，就罰他……禁足一年吧！」
殷破敗高呼：「老臣謝恩！」
原本的計劃全部被打亂，朝會也草草結束，殷雄被人送回相府，關進後園執行懲戒。
雖然沒有讓高皇取消和公主的婚約，但是讓啟櫻公主厭惡他這個人，不再談及大婚，也算成功了八成。
回到府上，殷破敗卻仍是悶悶不樂，殷雄不解，問道，「您對今天的結果不滿意嗎？」
殷破敗心事重重地說道，「你懂什麼，鬧到今天這種地步，高皇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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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肯取消賜婚，正說明他對我殷家疑心更重了。可惜，只有一年時間……」
「一年時間足夠了！」殷雄卻信心滿滿，殷破敗目光閃爍，「你想做什麼？」
殷雄兩眼放光，「減肥！」
沒錯，把身上的肥肉減掉，讓體重回歸到正常人的水平上才是當務之急！
殷破敗滿臉都是疑惑，「你若真有這般毅力，何愁諸事不成？」
不單單是他這個當爹的不相信，府中沒有任何人相信這位好吃懶做的三少爺真能減肥成功。
面對足有三個足球場大的後園，殷雄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場地有了，必要的器材也是不能缺的。當他把一張長長的清單送到殷破敗面前時，殷破敗的表情和其他人一樣，除了吃驚和迷惑之外，還多了幾分欣慰。
「清單上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找不到的花重金去買！」
在盍府上下齊力協助下，殷雄的簡易訓練中心就在短短的三天之內初具規模了。
而殷破敗重金聘請的老師也在同一天到達。
殷雄恭恭敬敬地給這位名叫金聖人的老夫子磕了三個響頭，這個師父就算認下了。
「少爺一個人玩兒太孤單，恐怕不能長久，不如找幾個人陪他一塊練習。」
金聖人的建議被殷破敗採納，十幾個家丁脫去工服，變成了他的隨扈，殷不棄當仁不讓成了這些人的首領。
正式上課的前一天，一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如果說殷雄還有朋友的話，那麼眼前這位體量和他不相上下的楊鞦韆就是唯一的一個。他的父親楊博涯是大夏國的工部主事，為人嚴謹，不苟言笑，和他兒子不同的是，他和當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相國殷破敗關係並不好，甚至有點水火不容。
「你要和我一起減肥？」
殷雄完全不相信這位損友的話。在他「嚴厲」目光的直視下，楊鞦韆泄氣道，「我不這麼說，我家老頑固不會讓我出來。」
「對了，三爺，你生病這段時間我可沒閑著，養心閣新來的頭牌我給你約好了，隨時可以見面。」
殷雄搖頭，「我被高皇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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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你不知道吧？」
楊鞦韆興奮起來，「整個皇城都傳遍了，你把百里風雲臭揍了一頓，太他媽解氣了，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跟他老爹一樣不是什麼好鳥。有這種好事你怎麼不叫我呢？」
「好事？」殷雄苦笑道，「公主要來的事你知道？」
「當然知道！」楊鞦韆眉飛色舞道，「三爺，能把公主這個金枝玉葉弄上床，你的人生巔峰到了！」
見殷雄瞪著他不說話，楊鞦韆左右看了看，低聲道，「聽我爹說公主到你家來有別的心思，你要小心點。」
雖然他是後知後覺，但是這句話還是真誠的，殷雄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真想陪我一年？」
「好兄弟同甘共苦，沒說的！」他把胸脯拍得山響，可話音還沒落，一個冰冷的聲音讓他的豪氣瞬間消失。
「你爹知道嗎？」
殷破敗站在不遠處看著他，楊鞦韆兩眼放光，快走幾步撲通跪倒，磕了三個響頭放聲大哭，「伯父，兩位哥哥仙逝，我卻不能前來弔唁，侄兒給您請罪了。」
殷破敗把他拉起來和聲道，「無妨。你要陪雄兒一同禁足自然是好，但是要徵得你爹同意，否則他來向我要人，我可沒法交代。」
「您不用管他！」楊鞦韆抹了一把眼淚，「他管不了我。」
殷破敗遠遠地看了一眼殷雄，搖頭離去。
楊鞦韆望著他的背影兩眼放光，殷雄走過來問道，「看什麼呢？」
楊鞦韆道，「三爺，我真羨慕你，你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爹呢？」
「好？」殷雄知道，楊鞦韆跟他交好，至少有一半原因是因為他對殷破敗的崇拜。
不過對於一個有著不敗戰神光環的人來說，被別人膜拜並不奇怪，但是屬於殷破敗的年代已經隨著歲月的流逝隨風而去了，對於這一點，殷破敗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站在假山一側，凝視著遠處的閣樓。從那個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這裡的一切，而且他相信此時此刻，一定會有不止一雙眼睛在和他對視。
「想跟老夫斗，你們還嫩了點！」
一絲不屑的冷笑浮上嘴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