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景栩大帝
沒多久,大商的士兵將消息傳了出去,大家面臨著最艱難的戰爭。
因為現在大商的軍隊已經進入了大周的內部,就算是關了城門也沒有用處。
景栩現在已經疲累至極,但沒有辦法,她必須給大商一個教訓。
那就是大周的子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這樣也不是違背約定。
是他們不守約在前,反正都是死,要死也要拉著他們這些野人一起下地獄。
景栩是這般的想著,就算是死,也要拉他們做墊背。
但大商的人看著自己死去的那麼多的兄弟們,也是怒髮衝冠,氣的不行。
「這大周出爾反爾,尤其是那個大周的公主,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大家不用再顧及,該殺殺!」這是一個副將說的話。
拓跋瑞微微皺眉,冷冷的掃了過去。
朝著眼前的人冷冷問道:「府里的人是幹什麼吃的?一個公主都看不住?」
「要不是你們看不住景栩,現在能到這種地步嗎?「
拓跋瑞是真的有些生氣。
在他的心裡,景栩是個可以繁衍後嗣的存在,第一符合大商人對其他國家;血統的要求。、
景栩身為大周的公主,能文能武,美名傳天下,這樣的人要是嫁給他做太子側妃,那他在大商的名聲和地位,在百姓口裡的口碑,又會再增長一大截。
都到了三國交戰的時候,景栩美不美已經不重要了,他看中的是景栩給他帶來的更好的價值。
所以,趁著這種時候,不帶走景栩?他又不傻。
若是現在景煜沒駕崩,誰敢動景栩?當初他只是計謀和親,都被景煜嗆的下不來台。
那個男人要是活著,他或許真的還得掂量掂量要不要在大周的境內燒殺搶掠。
「算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活捉大周公主,其餘反抗的所有大周士兵和百姓,一律格殺勿論。」
隨著拓跋瑞的話落下,更多人露出了興奮的光芒。
畢竟他們能夠正大光明痛快的殺了。
鐵騎踏破了城門,景栩率領士兵站在城牆之上:「放箭!」
最前邊的一批士兵倒下,後邊的前仆後繼的床褥,景栩讓人在下邊再次設防。
這樣一來一回,最後還想著三角戰術,三人戰術,用人數的優勢去幾百大商最引以為傲的武力值。
景栩站在人群中,望著他們。、
每當一個士兵倒下,就加固了一分她的憤怒。
但大商有備而來,他們的主力軍隊也不在這裡,兵敗也是早晚的事。
所以景栩已經安排百姓往大秦的方向撤退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生產力,想必大秦的帝王比她更懂。
就在他們的抵抗已經到了枯竭的地步。
終於將他們都逼得走投無路,士兵還護在景栩的身前,虎視眈眈的望著大周的士兵。
「景栩,你這般對我大商的子民,似乎不地道吧?」拓跋瑞現在必須站在大商的角度。
也一定要活捉景栩,這樣對她對大商都好。
「呵呵,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太子殿下不是也沒有遵守自己的諾言嗎?」
「我大周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既然公主已經將大周拱手讓人,作為統治者,想要如何去做,都跟公主無關吧?」
拓跋瑞心中有了別的算計。
他們族裡有一種秘葯,吃了可以讓人忘卻前塵,不如先將她抓走,到時候給她喂下,還怕她不從嗎?
景栩氣的發抖:「拓跋瑞,你無恥!小人!」
「本太子從未答應過你,不會燒殺搶掠,是公主你自己覺得我不會對你的子民做什麼罷了。」
「本太子何來的無恥,何來的小人?」
公主還不如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是否合適。
景栩提著劍緩步走出來:「這個城池的百姓已經離開前往大秦了,拓跋瑞,你這就是自食其果。」
「哈哈哈哈,去大秦?是本太子的人,問過本太子同意不同意嗎?」
拓跋瑞狂笑。
他們之所以進攻這般緩慢,也是起了貓捉老鼠之心,景栩這般的拖延時間,景栩又這樣的愛著她的百姓,想都不用想是為了什麼。
所以,他一邊派人打仗,一邊在後方悄悄的攔截那些被景栩組織起來要離開的百姓。
看著百姓被大商的士兵捆綁,帶到她的眼前,景栩渾身的血都在發涼。
「拓跋瑞,你到底要做什麼?!」景栩朝著拓跋瑞怒吼。
退保瑞,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冷笑一聲:「原本也只是想禍害一個城池的,是公主的做法讓兩國之間的矛盾加大。」
「難道公主不應該想想自己的錯?」
景栩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拓跋瑞,放了他們,我跟你回去,什麼都不管了。」
「哈哈哈,晚了,本太子給過你機會了。」
「從此以後,你連側妃都不是,只是個生孩子工具,你要是敢死,我就屠了一城的人。」
拓跋瑞捏著她的軟肋,景栩閉上眼,十分頹然無力。
渾身是血,頭髮又臟又濕,疲憊的頹然的站在血海屍山的地面上,或者說這塊地面下也都是血水。
那些還有血性的百姓朝著景栩大喊:「公主,我等賤命,不必為我們煩憂!」
「我們不值得公主犧牲自己!」
「今日,就算是自戕,咬舌自盡,也不會讓我們成為公主的累贅!」
這人說著,便咬斷了舌頭,沒多久,就是血過多,不能動了。
周圍的人紛紛動容。
景栩不停的搖著頭說:「不要!」
可他們都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紛紛反抗,那些大商的士兵沒辦法只能殺了他們。
沒多久,這一群曾經被護送這百姓,都死在了他們的刀削。
景栩淚流滿臉跪在地上,痛苦萬分。
她仰天長嘯:『啊!』
「啊!」
「為什麼!」
「為什麼!」
景栩一雙通紅的雙眼,盯著拓跋瑞:「既如此,我大周和大商不死不休!」
「既如此,我大周和大商不死不休!」
「將士們,殺出去,將消息傳出去!我大周與大商不死不休!」
隨著景栩的呼喊聲,所有人都跟著風起:「大周與大商不死不休!」
拓跋瑞的臉色鐵青,隨後而來的賀蘭敏兒也皺起眉頭。
她望向拓跋瑞,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賀蘭敏兒呼吸有些急促,伴隨著肚子的痛,她趕緊平復心情,她決不能傷害自己的孩子。
於是,她便悄悄的離開這裡。
她不願意做屠殺大周百姓的人,也不願意做不聽指令的將軍。
拓跋瑞眼看著事情已經超出了控制。
現在景栩是絕不能留了,想到這裡,拓跋瑞的眼裡也生了殺機。
無論景栩多麼高貴,對他來說,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意義。
他此次前來就是為收大周的土地,如果大周和大商不死不休的消息真的傳出去。
背水一戰的大周也是極為恐怖的。
到時候最守漁翁之利的就是大秦。甚至拓跋瑞已經能想象得到,打敗他們最後歸順大秦的模樣。
想到這裡,拓跋瑞的後背被冷汗浸濕、
朝著身邊的人發號施令:「誅殺大周公主及其反抗所有人。」
「今日之事,誰都不許外傳!」
拓跋瑞的殺心已定,已經剩了沒多少士兵的景栩也拼了命的反抗。
士兵漸漸的更少了。
一百個……
五十個……
三十個……
十個……
一個都沒了。
只剩下景栩孤零零的站在血泊之中,手腳都被刺傷,腹部也中了劍,她倔強的依舊站著,一雙獸眼盯著拓跋瑞。
「天道所然,你今日之事,早晚自食其果,拓跋瑞你和你的大商,下場不如大周。」
「那又如何?將死之人,說的話又能說動誰?」
「說給我們大商的士兵嗎?哈哈哈,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景栩,你於我談判,就該想到現在的一天。」
濃郁的梅花香氣忽然傳來。
冷風吹起,濃郁的香氣更甚。
忽然一道利劍直取拓跋瑞的頭顱,那狂妄的笑容還僵在臉上,頭顱便順著脖子滾了下來。
周圍的士兵都被熱血薄了一身。
大家都嚇傻了,明明四下無人,是誰殺了拓跋瑞。
那熟悉的味道,是熟悉的味道,景栩身子僵住,也在四下尋找玄朔的身影。
「天道為善,今日大商所在之事,天不容誅。」玄朔從天而降,城池內所有的士兵都莫名被利刃切了頭。
頭滾落在地。
現場是那般的可怖。
也是那般的迅速。
景栩的眸子微縮,心中無比無力,僅僅只是靈師便可不動聲色的殺這麼多人,要是真神降臨,這些所謂城池,所謂國家,真的能抵擋的住嗎?
拓跋瑞帶來的軍隊,除了悄悄離開的賀蘭敏兒一支,幸免於難外,一拓跋瑞為首的軍隊,無人生還。
就連賀蘭風也死在人群之中。
景栩最後的力氣也支撐不住,向後倒去,跌入了一個她想了許久的懷抱。
她抬起頭望著同樣傷痕纍纍的玄朔,難受的抓住他的手:「你怎麼也傷成這樣了。」
「沒什麼,只是後悔,那些年你督促我練劍,我總偷懶,那些年你傳我心法,我總不願意勤修。」
「那些年總想做個文神,遊歷天下。」
景栩不明所以的望著他,玄朔也沒有急。
掏出一個灰色的果子,拿在手裡。
「師父……徒兒無能……」玄朔一滴淚掉在她的臉上。
景栩一臉迷茫。
「我說過,這一次,你無論做什麼決定,無論是什麼結果,我都站在你這邊。」
「你既然想護住大周的百姓,那我便讓你如願。」
「至於後顧之憂,你也無需擔心,來之前我聯繫過景謹和江星也趙子期他們了,會和大秦一起攻打大商,以秦的名義。」
景栩覺得他不對,他抓著他的胳膊:「玄朔,你也說要永遠陪著我的。」
她雖然不知道他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大體也猜得到。
她心裡閃過無數的念頭,都是不好的念頭。
她害怕失去玄朔。
就在他發愣間,灰色的果子被玄朔咬在嘴裡,然後通過他的嘴傳到了她的嘴裡。
雙唇相交,清香中帶著苦澀和鐵鏽味。
玄朔一觸即分,望著景栩,露出一個從未有過的繾綣微笑。
「徒兒,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師父……以後不必記得我,不必再為我勞心了……」
「不要……玄朔……不要……」
景栩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玄朔的笑容像是凝固在她的腦海中一般。
她徹底的昏了過去,玄朔徒手生了一束梅花,放在她的身邊,原本那些致命的傷,漸漸的癒合了。
玄朔抱著景栩來到了城牆之上,他一揮手,便是棚子和床,將人放在床上之後。
他又吐一口血,就吐在床單上,濃郁的梅花香沁人心脾。
玄朔留戀的再看一眼。
緩緩的落下,以他為中心,長出一顆參天巨樹,巨樹長滿了綠葉,又急急的落下。
葉落樹枝禿,梅花盛放,淡粉色的光芒包裹著那些被大商沙掉的大周子民。
而繞開了被玄朔殺掉的大商軍隊。
百姓死而復生,梅花樹卻漸漸的枯萎了。
只留下一株死絕的梅花樹,立在中間。
死而復生的人身上都有一個梅花烙印,那是被天神吻過的痕迹。
以神身救活的凡人,都可無病無災活到一百歲,即便是閻羅也不會輕易的收這樣的性命。
大家先是迷茫的看向彼此,隨後有人發現了梅花印記,有更多的人也發現了梅花印記。
大家不約而同的望向那一棵枯萎死絕了的梅花樹。
百姓齊齊跪下高喊:「仙人救命之恩,謝仙人救命之恩。」
景栩現在卻陷入了無限的夢境中。
夢裡,她是景栩大帝,通天神樹是她的本體。
她有兩個弟子,一個是在她身上落窩的鳳皇,一個是在她庇護下長大的梅花樹。
她因不忍天界對人間降下神罰,於是便悄悄的庇護了人類。
很快這件事就被天神發現了,作為違逆天命處置,她魂飛魄散,但通天神樹的本體卻被禁錮在弱水之邊。
她還看到,自己死後,其中一個徒弟立馬進入了天神的隊伍,另一個徒弟以遊山玩水,自己是文神為由,不肯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