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殺義王
龍涼思、龍夜懷二人暗殺昌州侯失敗,他們回到杜府後必會精心謀划日後的行動,一番失利讓她們無法再輕視任何一個對手。
暗殺有時候是一件簡單效果明快的事情,不過它是柄雙刃劍,能夠讓一個人的利益最大化也能夠考驗行動之人的真正實力。
白毓弘進來一直在盤算一件事情,他要對白啟興下手,所以暗殺是他的重要手段。
白毓弘從於自己同來之人中精挑細選了一行刺客,所選之人都是追隨他的江湖人。為何這些江湖人會如此擁護白毓弘呢?有的人喜好仕途;有的人喜好浪蕩江湖;有的人甘於平庸;有的人爭名奪利;有的人樂居人後;有的人願做龍鳳;故天不生無用之人,人以群分,物以類聚,萬事可行罷了!
白毓弘找來彎弓赤箭天、神差鬼督郵、百棍一根仙、銀碗鐵乞丐、無書柳先生,六人聚到一處。
白毓弘說道:「我有一事要勞煩諸位。」
無書柳先生道:「侯爺請講。」
白毓弘道:「好,我就開門見山,近來我一直在想怎麼殺白啟興,我思來想去還是用最簡單的手段最妙。」
赤箭天一聽殺人,而且殺的人還是白家的人頓時來了興趣。赤箭天問道:「暗殺?」
白毓弘道:「赤兄所言不錯。」
神差鬼督郵道:「殺人我們在行啊!」
無書柳先生道:「殺人你的確在行,不過你要殺的人不是一般人,我們應該都知道他身邊有一個百順侯,此人武功高強,智勇雙全,還是小心為妙。」
白毓弘大笑幾聲道:「柳先生說的不錯,不過區區百順侯我可沒將他放到眼裡。」
柳先生道:「何時動身?」
白毓弘道:「今晚,若是成了幾位不可再回此處,若是敗了萬萬不可再會此處,你們且避過了風頭在回來。」
柳先生道:「這個自然明白。」
鬼督郵道:「侯爺怎滅自己威風,這可不符合侯爺的作風。」
白毓弘笑道:「鬼兄深知我也,好,此事若成我必為爾等擺酒設宴。」
一根仙道:「多謝侯爺,我等必竭盡全力。」
柳先生道:「我等這就去準備了。」
時至午夜,百順侯一如往常來到義王府,百順侯來到義王府前,心裡念道:「白啟興不虧是白易川最疼愛的兒子,小小年紀賜府封王非其他皇子可比。」一邊想著一邊走進義王府內。
白啟興見是百順侯來了,連忙起身向百順侯行禮,白啟興道:「皇叔,你不必再如此操勞了,現在不是風平浪靜嘛!」
百順侯道:「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
白啟興道:「興兒知道,只是勞累了皇叔。」
百順侯說道:「你的生命十分重要,勞累亦無妨,我不在你身邊之時你也要多加小心,時候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月下五人影,江湖多殺客。柳先生、一根仙、鐵乞丐、赤箭天、鬼督郵五人換了衣裝來到義王府附近,銀碗鐵乞丐問柳先生道:「柳先生你覺得此事勝算幾何?」
柳先生道:「這個任務看似簡單實則難度非同尋常,一來我們對義王府的環境不熟;二來我們也並不知道白啟興被百順侯藏在哪間屋子中;三來我們只知道義王府有重兵把守卻不知究竟有多少高手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一根仙道:「奇怪呀,關丞相應該會對這義王府熟悉些吧,他沒有將這義王府畫幅圖給侯爺?」
柳先生道:「我一猜侯爺此番行事關丞相應該不知道,二猜關丞相雖貴為丞相但這義王府也不是誰都能進的,關丞相未必熟悉。」
鐵乞丐道:「所以侯爺未必真的信得過關丞相。」
一根仙道:「應該如此,柳先生機謀過人可有什麼想法?」
柳先生道:「承蒙諸位看得起我,實不相瞞我這一路一直在思索如何執行此次暗殺,思來想去想到了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之計。」
赤箭天:「聽上去是條好計法,先生儘管吩咐。」
柳先生道:「好,首先有人要先潛入義王府潛的越深越好,一來可以探查更多情報,二來可以迷惑敵人。」
鐵乞丐道:「迷惑敵人怎麼說?」
柳先生道:「這迷惑敵人才是最關鍵的一步,就是要讓府中的人發現他們,不能一入府就被發現,須得潛到深處之時再打草驚蛇才好。而後同府中的人來一場殊死搏鬥,殺勢造的越大越好,讓對方誤以為這就是今夜的殺手,故此迷惑敵人,最好連百順侯都能騙過,順便將百順侯誘出義王府,纏住百順侯讓他殺而殺不到,退而不能退。」
赤箭天道:「有道理,誘百順侯才是關鍵,必須讓他相信殺手不是一般的殺手。」
柳先生道:「對,這是關鍵,所以此任務十分艱巨,非赤兄、鬼兄不可。因之赤兄箭法高超,憑此攻可進退可守;鬼兄武功卓絕,非一般高手所能敵,百順侯應該很對你的脾胃。所以你們二人相互配合定能造出大殺勢。待你們誘蛇出動后,我們三人分別從另外三個方向潛入府中尋找白啟興,若是成功便可一舉殺之。」
眾人聽后紛紛同意,百棍一根仙道:「不愧是柳先生。」
彎弓赤箭天道:「依計行事,我們先行了,你們做好準備。」
彎弓赤箭天和神差鬼督郵繞過府門,從義王府南側潛入,不斷穿梭於府內,義王府門高府深,始終找尋不到白啟興。神差鬼督郵道:「我看這百順侯名不副實啊,只將重兵把守在大門之處,此處卻如此空虛,這番布防薄如羽翼,不攻自破。」
彎弓赤箭天說道:「老兄,凡事逃不過謹慎二字,還是小心為妙。」
這話音剛落,突然周圍冒出一群示兵,各個頂盔掛甲,手執兵刃,為首的軍長道:「二位不速之客,活得不耐煩了吧,這義王府豈是你們說闖就能闖的。」
神差鬼督郵道:「沒想到,這百順侯還是有點兒東西的。」
軍長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們侯爺豈是你口中能說出的人物,給我殺。」
眾官兵一窩蜂的湧上,明刀晃晃,長槍搠搠,喊殺聲震天,一時間府中所有士兵都開始向此處聚攏。神差鬼督郵、彎弓赤箭天一陣廝殺。有人將消息通知給了百順侯,百順侯執戟趕到,看到士兵的屍體三三兩兩、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不由得心中惱怒,執戟而上,畫戟佳公子如雷霆震寰宇奪人耳目,百順侯身形動如巨蟒繞青山,果然翩翩公子立於世,威風氣宇滿江湖。赤箭天、鬼督郵被百順侯突如其來的一戟震出十丈之外。
二人穩住身形,鬼督郵看著眼前的人滿不在乎地說道:「終於來了個大人物,莫非你就是百順侯?」
赤箭天也收起匕首,取下背上的彎弓,從箭筒中拔出一隻很別緻的箭,弓如弦月驚鴻,箭若毒龍驚魂,道:「他就是百順侯,這武功放到江湖上也是一把好手。」
軍長看著百順侯道:「侯爺,我等儘力了!」
百順侯看著滿身是傷的軍長道:「好好休息,接下來交給我了,讓所有弟兄靠邊兒站,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上前。」
赤箭天搭話道:「好,那我們二打你一個也絕非好漢,我也絕不插手。」
話音剛落百順侯揮戟向赤箭天、鬼督郵殺去。鬼督郵一柄玄鐵劍迎戟而戰,赤箭天退到一旁彎弓搭箭蓄勢待發,他在尋找一個可以一箭致命的時機同時在掩護著鬼督郵,順便在思考如何將百順侯誘出義王府。
赤箭天看著那二人百順侯心中想道:「我看此人心性高傲,只可言語激他。」道:「沒想到百順侯武功如此高強,不如我們撤吧。」
二人心照不宣,鬼督郵自然知道計劃要往下進行了,他們的殺勢已然造的很足,鬼督郵道:「可不是嘛,我還以為這白面小郎君也就會讀讀聖賢書,宅家看娃娃,大事不敢做,小事做不成呢,沒想到還真有兩把子力氣。」
赤箭天道:「說的是啊,你看他戟法十分純熟想必一定是跟著哪位不名家所練,可惜......」赤箭天嘖嘖兩聲。
鬼督郵道:「可惜啥?」
赤箭天道:「只學其形未學其意,哪位睜眼瞎的浪費了這麼塊好材料。」
鬼督郵道:「的確如此,還不如現在拜我等為師,讓爺爺們好好教教你,讓你知道什麼才叫武功。」
赤箭天道:「對啊,侯爺,趕緊叫聲爺爺,我們就認你這個乖孫子。」
鬼督郵道:「這戟法爛到姥姥家去了。」
百順侯冷冷地說道:「你們說夠了嗎?」
鬼督郵充滿挑釁地說道:「這小奶皮子說話語氣夠傷人的。」
赤箭天道:「可不是嗎?你咋不說請爺爺們吃頓收徒飯呢?」
鬼督郵道:「你怎麼能讓百順侯親自下廚呢?百順侯是一般人物嗎?他燒的飯我們可不能吃,吃多了怕噎著。」
赤箭天道:「人家那時做給蒼蠅和自己吃的,我們是人怎麼能吃呢?」
百順侯聽著他們的對話怒火不斷在升起,一戟快似一戟,赤箭天施展輕功躍到屋頂之上,一箭飛出直奔百順侯,百順侯長戟一揮將飛箭撥落一旁,順勢一戟怒劈鬼督郵,鬼督郵佯裝抵擋不住被百順侯一戟劈了出去,他見赤箭天已經躍到了屋檐之上,於是轉身而去。
又是一隻赤箭迎面飛向百順侯,怒火中燒的百順侯揮戟撥開,如何肯放過二人,立即追了上去。赤箭天、鬼督郵沒有向南走,徑直向東而走。鬼督郵跑在前面,赤箭天在後面引誘百順侯,且戰且走,來到了義王府大門前。守在門前的重兵聽到聲音紛紛仰頭看去,看到百順侯正追著兩個黑衣蒙面人,鬼督郵一下躍到街上,赤箭天一躍而起迴轉身形一隻飛箭射向百順侯,百順侯輕身躲開,一躍而起。
赤箭天落地,一弦三箭分別正中追他們的士兵的咽喉,百順侯率著眾人一路追去。躲在暗處的百棍一根仙、銀碗鐵乞丐、無書柳先生見計策順利,他們也分別從三處地方來到義王府,剛才的纏鬥讓他們對義王府的布防摸清了一些底細。他們知道在這義王府雖有重兵不過都是些普通士兵,想攔住他們未必容易,三人如入無人之境,齊聚大廳前。
白啟興早已被院中一片嘈雜聲驚醒,問下人了解原委,不由的大驚失色道:「賊人都是吃了熊心豹膽了嗎?連我義王府都如此不放在眼裡。」白啟興非常憤怒,他自己都不理解自己為什麼憤怒而不是恐懼,一骨碌從床上爬起,穿好衣服走出房門來到正廳,座在廳堂靜候皇叔白牧瓊的音訊。
他剛到廳堂坐下,就看到了三個黑衣人站在廳堂之外,身邊的侍衛趕忙將白啟興護在中央。三個黑衣人相視一下,百棍一根仙運起內力施展輕功飛身直衝,一棍盪下橫掃千軍。
士兵紛紛趕來支援,銀碗鐵乞丐一人擋住外來的士兵,他的兵器很奇特,看似是鐵鏈錘實則錘不像捶,鏈子拴著的是半個銀碗另一半銀碗由機括緊咬在一處,他揮動鐵鏈,銀碗便砸向官兵所到之處鮮血橫飛。
無書柳先生用一柄柳葉刀,緩緩走進進廳堂,白啟興被眼前的陣勢嚇得癱軟在地,雖然他學過幾天武功但是他生性好靜不好動所以並未堅持下去。況死人橫飛的場面在他的年紀中這是第二次,他仍然會恐懼。他痛恨發生的這一切,他好像明白為何發生又好像不明白,他始終抓不到那個關鍵的因素。他從小錦衣玉食,讀書認字,認為他身邊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應有,此時的他茫茫然不知所措。看著眼前倒下一個一個的士兵,他想向這些黑衣人跪下,請他們住手不要再枉殺無辜。
他跪下了,祈求黑衣人不要再殺了,再環顧四周已經沒有站著的士兵了,血海一片,他茫然地看著黑衣人的眼睛。柳先生也饒有趣味地看著白啟興,他絲毫沒做停留,他心裡想著:「就到這裡吧,下一刻你就會忘記這發生的一切,讓一個孩子承擔所不應該承擔的,真是辛苦你了,不過這就是你的命啊!」就在他的柳葉刀砍向白啟興的時候,一柄飛劍向他飛來,柳先生察覺後為求保命,收住刀扭轉身形退到一旁躲過這致命的一劍。他疑惑地看向一旁,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出現在他面前,百棍一根仙、銀碗鐵乞丐在廳堂外很疑惑地看著柳先生的動作,他們沒有看到一柄劍飛過,於是進到廳堂,往柳先生看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手執長劍而立。
百棍一根仙問道:「閣下可也是來殺這個人的嗎?」
面具黑衣人說道:「我是來救他的。」白啟興聽到面具黑衣人這樣說一臉疑惑,不過仍然痴痴地跪在原地。
銀碗鐵乞丐道:「那就是敵人嘍,殺。」話落,二人向面具黑衣人奔去,柳先生藉機去殺白啟興。面具黑衣人身形一閃躲過百棍一根仙、銀碗鐵乞丐,身形之快在柳先生之前來到白啟興面前。手中長劍劍鋒陡轉,一瞬之間攻出數招,柳先生左突右擋難抵氣勢,不得不向後退去。
殺空了的一根仙、鐵乞丐不約而同的贊道:「好快的身法。」
而後柳先生、一根仙、鐵乞丐三人一起圍殺面具黑衣人。面具黑衣人劍法精絕,連敵三人絲毫不落下風。柳先生對他們二人說道:「此人是個勁敵。」
銀碗鐵乞丐道:「殺個人,竟還有這般變數,這個小東西看來是命不該絕,臭乞丐我......」
百棍一根仙冷哼道:「這煮熟的鴨子還能讓他飛了?到嘴的肥肉還吃不下去,難道不憋屈嗎?」說完聚力一招更勝一招,面具黑衣人凝聚內力附於劍上,劍招變換之快已經無法用肉眼看清,所有人只看到劍不停揮舞閃出的光芒,一根仙一根混鐵棍難以封住他的劍勢,被那面具黑衣人一劍刺中向後退去。
百順侯依然追著兩人,他感覺到眼前的兩個人並不是獵物,反而自己被他們兩個死死地纏住了,不過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捉住這兩人殺之以正皇城之威嚴。突然,遠處屋頂上出現了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此人說道:「你再追下去,你家的小皇帝可就死翹翹了!」
百順侯聽后猛然一驚,道:「中計了!」連忙率人回府,忙中疏忽,防不勝防被赤箭天鑽了空子一隻赤箭射向百順侯,百順侯只覺一陣勁風襲來,他側身一閃躲過致命處,卻一箭正中他的胳膊。他管不得這些,拔下箭來飛身奔向義王府,眾士兵也趕忙回府。
彎弓赤箭天、神差鬼督郵欲要攔截他,卻被面具黑衣人攔下,道:「二位是拿我當擺設嗎?」
赤箭天道:「小姑娘這不干你的事最好讓開。」
面具黑衣人道:「老娘我魚……魚……魚…….打完架,老娘我魚……都涼了,趕緊打吧,省的老娘回家吃涼食!」
赤箭天道:「小姑娘天這麼晚了還沒吃飯,你活著可真是不容易。」
鬼督郵道:「應該是病的不輕。」說完揮動玄鐵重劍一劍斬向面具黑衣人。
百順侯一路飛奔來到府中看到屍體到處都是,趕忙來到廳堂,看到三個黑衣人圍著一個面具黑衣人亂戰。他絲毫未做停頓,他不管此時為何三個黑衣人會圍殺一個面具黑衣人,一戟劈向那群黑衣人,黑衣人發覺背後有人襲來連忙閃身,百順侯一戟落地在屋中砸出了一個戟坑。
無書柳先生、百棍一根仙、銀碗鐵乞丐心中不由的一顫,想道:「百順侯怎麼回來了?」
面具黑衣人趕忙道:「我們不是敵人否則他就已經死了。」說完一指白啟興。
百順侯死死地看著那三人,於是百順侯、面具黑衣人聯手將百棍一根仙、銀碗鐵乞丐重創,二人又都被柳先生奮力救下,柳先生帶著他們二人逃出義王府。
百順后還想追出去,卻被面具黑衣人攔下道:「你留下吧,我去追。」
百順后收住腳步,停下來,接著命人收拾屍體,獃獃地往向面具黑衣人遠去的方向。面具黑衣人追了出去,面具黑衣人沒有追上他們只好放他們而去,然後他又去尋另一個面具黑衣人。穿街過巷,終於讓他找到了,他見她正被兩人逼得連連後退。運起內力,將手中的劍飛出,長劍破空,正落到他們中間,一劍沒入地三分,以劍身上攜帶的內力震開他們。
赤箭天、鬼督郵看見又有一個面具黑衣人,赤箭天道:「今夜可真是有趣啊!」
鬼督郵道:「這算哪門子有趣,凈來給老子添亂了。」
那面具黑衣人道:「你們的同黨已經被我殺了,所以該輪到你們了!」
赤箭天、鬼督郵聽此相視一下轉身離去。面具黑衣人摘了面具原來是楚山河,看著另一個面具黑衣人道:「摘了吧,他們都被我嚇跑了!」
那面具黑衣人摘了面具原來是魚小丸,魚小丸道:「不愧是楚山河,一出手敵人就聞風而逃。」說完咳出一口鮮血。
楚山河趕忙扶助魚小丸道:「你受傷了?」
魚小丸道:「不礙事,我們先回去吧!」
楚山河嘆息一聲道:「我就說讓你隨百順侯一同撤回府中,你不聽,非要逞強以一敵二,這下知道自己跟別人的差距了吧!」
魚小丸不答話只是狠狠地瞪了楚山河一眼。他們二人回到魚小丸的茶館,楚山河道:「常言道小姑娘家的在江湖上整天打打殺殺的實在是危險,你還是尋個人家嫁了吧!」
魚小丸又瞪了他一眼,默不作聲運功療傷,楚山河坐在一旁喝茶,少頃,魚小丸緩過勁來,說道:「今夜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恐怕這白啟興必死於非命了!」
楚山河道:「當然若不是我及時感到你也命不久矣!對......你說的沒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楚山河。接下來,你就不用再操勞了,我一個人就好了!你好好養傷吧!」
魚小丸道:「你看不起我?我的事情我自己說了算,不用你操心。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楚山河無奈地笑了笑道:「這小姑娘。」
赤箭天、鬼督郵一路尋找,將那三人找到,他們匯聚一處,談論此事,柳先生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何都沒料到其中之變數啊!」
百棍一根仙道:「這怪不得柳先生。」
赤箭天道:「三位受了嚴重的傷,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找個安全地方,療傷為重,關府我們是決然不能回去了!」說罷五人一起離開。
東方露白,義王府終於被收拾乾淨,百順侯看著呆怔怔的白啟興道:「興兒,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白啟興望著淡定如常的百順侯道:「皇叔,這都是命嗎?」
百順侯道:「是。」
白啟興說道:「我能擺脫掉嗎?」
百順侯道:「不能!」說罷,百順侯起身走出房門。
百順侯白牧瓊回到府中感覺右臂的箭傷隱隱作痛,這一夜一隻在戒備中度過,神經緊繃未覺箭傷之痛,現下,心情放鬆,感覺到了箭傷,他看看箭傷絲毫在意。
管家進來看見白牧瓊一身凌亂,問道:「侯爺,莫非昨夜?」
百順侯道:「有刺客,管叔去幫我拿些創傷葯來。」管家應聲而去。
百順侯脫了衣袍,看著衣袍上被劍劃開的數十道劍口,深知敵人武功不弱。管家取來了創傷葯,給百順侯敷上藥纏了紗布。敷藥之際,門人進來通報道:「關丞相來了!」
百順侯吩咐道:「有請。」
關寧則進來了,看著胳膊上纏著紗布的百順侯問道:「侯爺受傷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百順侯道:「昨夜義王府來了刺客。」
關寧則道:「賊人如此膽大妄為真是可恨,侯爺,眼下還有件非常嚴峻的事情。」
百順侯道:「何事?」
關寧則道:「徐中年將軍的兵調不過來了,南越國已經對我國發起侵襲了!」
百順侯道:「南越異族一直對我國虎視眈眈,但是迫於我國之雄力他們不敢妄動,怎麼如今就敢犯我南境了?」
關則寧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百順侯道:「丞相但講無妨。」
關則寧道:「恐怕皇上駕崩的事情已經傳到他們哪裡去了,所以他們認為我們這無主之國一定是心不齊了,故此才敢犯我邊境。」
百順侯沉思道:「想必如此。」二人又對此事商議了一番,他們一致認為寫封書信送到徐中年手中讓他以固守邊境為重,不可輕易回兵。
關則寧道:「我這就回去安排此事。」
關則寧走後百順侯一直心神不寧,壓在他心頭有兩件事他始終沒想明白,一件是究竟是誰提前給自己的消息說不日會有不速之客到訪義王府讓我早做打算,一件是那兩個面具黑衣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會保護白啟興?他們會有什麼關係呢?
百順侯感覺有些事情已經不是在按一般邏輯發生了,他感覺他的眼前擋了一堵牆,牆的背後究竟是否只有幾位侯爺,他想不明白了,因為這些事情已經不是靠思考就能解決的了。他對於南越國來犯之事他並未真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徐中年將軍會處理好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