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遭遇斥候
噠克爾部族與滿官部族的牧場緩衝區。
四名身穿韃靼鐵騎衣著的玄衣衛，正在快速的奔襲，不過四人並沒有聚在一起，而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向前平推探查。
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不用分散的太遠，因為目之所視都有好幾里，只要在這好幾里的範圍內，沒有遇上滿官部族的斥候，偽裝成韃靼鐵騎的玄衣衛就不會理會。
因為後面還有兩波玄衣衛斥候，在後面保證遺漏的滿官部族，保證後方三千將士不會遇到滿官部族的斥候。
而且，如今的草原不再是綠意盎然，覆蓋著一層積雪，只有很少一部分地方，會露出褐色的土壤。
只要有滿官部族的斥候，出現在他們的視野內，將逃不過四名玄衣衛的目光，更不用說他們現在身著韃靼鐵騎的衣著。
「你們是誰！」
就在四名玄衣衛繼續賓士前進時，一道呼喝聲響起，兩名身穿滿官部族衣著的斥候，鞭打著馬匹快速接近。
不過，聽到呼喝聲的四名玄衣衛，並未顯得驚惶，調轉馬頭朝著滿官部族斥候迎去。
滿官部族見前方的韃靼鐵騎沒有回應，也不覺得奇怪，更沒有懷疑迎來的四人身份。
在滿官部族斥候看來，能穿上韃靼鐵騎特有衣甲，而並非部族衣甲，絕對是大部族的來人，甚至有可能是王庭來人。
這種情況，滿官部族也不是沒有遇到過。
但大部族的鐵騎到來，意味著他們需要滿官部族出兵。
雙方的距離不斷拉近，滿官部族的斥候，再次出聲問道：「幾位來使，可是前來徵兵的。」
「不錯。」四名玄衣衛斥候當中，有一名玄衣衛以韃靼話回應。
對於從各方退下加入兵部悍卒營的將士，會兩句韃靼語言的不少，在朱厚照得知韃靼會入侵大明時，就已經將他們要來，找了會韃靼語的師傅，教授他們韃靼語。
不僅如此，朱厚照還花費了不少功夫，找了會大明周邊各國語言的將士，加入他的玄衣親衛中。
只不過他這次只帶了會韃靼語的玄衣衛，而會其他國家語言的玄衣衛，則是留在了西山。
有需要他們的時候，才會讓他們出動。
得到肯定的回答，滿官部族的斥候神情不是很好看，但還是擠出笑容迎接了上來。
在見到厚布遮面的玄衣衛，恭敬的行禮問道：「敢問來使，你們是那個部族的人？」
面對大部族，乃至是王庭來的人，滿官部族斥候不敢怠慢，要知道他們雖然都被統稱為韃靼鐵騎，但也是上下之分的。
首先是裝備方面，大部族以及王庭的勇士，身上都會配有少量的鐵甲，儘管只是一面護心鏡，或者是胸甲，但都比他們身上的牛皮甲好多了。
像他們滿官部族的這種小部族，只有部族首領與下方的頭領，才有資格裝備鐵甲。
不是滿官部族不想自己的勇士全部裝備鐵甲，實在是鐵這個東西，在韃靼是極其缺少的。
他們沒有專業的提煉之法，沒有專業的鐵匠鍛造鐵甲，沒有成熟的開採鐵礦的技術，更不用說草原內的鐵礦本就少。
只有王庭與大部族內，才有冶鐵鍛造。
而且大部分的鐵甲，還是搶掠大明得來的，或者是從戰場死亡的大明將士身上扒下來的。
瞧著眼前的玄衣衛，身著胸甲與厚實的衣服，滿官部族的斥候，雙眸內充滿了羨慕之色。
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有一副鐵制胸甲。
「我們來自那個部族嗎。」玄衣衛遮掩下的嘴角上揚，朝已經圍過來的三名玄衣衛看了看，頓時拔出了腰間的彎刀。
大喝道：「你爺爺我來自大明！」
話音未落，手中的彎刀已經落在了身前的滿官斥候的脖頸上。
在巨大的力道之下，這名雙眸羨慕的滿官部族斥候的脖頸就被砍掉了一半，噴出烏紅的血液。
「啊，你！！」
嚇得另一名滿官部族的斥候驚叫一聲，下意識就要拔刀。
然而，當他剛摸到刀柄，就被圍上來的三名玄衣衛揮刀砍中了手臂，帶起一抹血紅。
「啊……」
劇烈的疼痛襲來，讓滿官部族斥候連忙收回手，想要捂住手臂，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已斷，驚恐的發出慘叫聲。
玄衣衛可不管滿官部族斥候到底有多疼，一把抓住滿官部族斥候背後的衣服，將他拉下了馬。
隨即自己也跳下了馬，留下三人騎在馬上觀察四方。
「想要活命，回答我的問題。」
玄衣衛走到落地的滿官部族斥候身前，抓住滿官部族斥候的牛皮甲，冷聲的問道：「除了你們兩人之外，可還有其他的斥候！」
「大明人，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滿官斥候咆哮的質問，怨恨的看著玄衣衛，斷臂之痛已經讓他的臉色變得蒼白。
「回答我的問題！」玄衣衛無視滿官斥候的怨恨，再次冷聲的詢問。
「你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滿官部族斥候硬氣的撇過頭去，但從他臉部上的痙攣，可以看出斷臂給他帶來的痛苦。
「不說是嗎。」玄衣衛咧嘴一笑。
只見他鬆開了抓住的牛皮甲，將手伸向了滿官部族斥候的斷臂處緊握。
「啊……」
在玄衣衛的力道下，滿官部族斥候再次發出痛苦的慘叫，並且不斷的掙扎著，想要擺脫玄衣衛的手。
為此，另一隻已經染滿血液的手，向著玄衣衛的喉嚨抓去，想要逼退眼前的玄衣衛。
「啪。」不料玄衣衛早有準備，抬起左手擋住了滿官部族斥候抓來的手：「你若是想你這隻手也斷掉的話，我不介意滿足你的要求。」
「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饒你一命，否則我將砍斷你的四肢丟入狼群中，讓你親眼看到自己被狼群啃食的那刻。」
「我說，我說，你快放開你的手。」不斷的劇痛襲來，讓這名年輕的滿官部族斥候感到了恐懼。
見眼前之人，還不鬆手，滿官部族斥候痛苦的說道：「這片牧場只有我們兩人，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快放手……」
「還有呢。」玄衣衛依舊沒有放手，冷冷的說道。
滿官部族斥候快崩潰了，大聲的咆哮起來：「我怎麼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你倒是問啊！！」
玄衣衛聞言，看著滿官部族的斥候，神情古怪的說道：「將你知道的說出來，比如你滿官部族發生的事，你們為什麼還要來此雪蓋的牧場巡視。」